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99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别蹭了,你快起来。”

谢瑾宁又担心脏了衣衫,又担心会被人瞧见,肩背愈发紧绷,他整个身子往前贴,攥住严弋的头发向后拉,指节泛白,长睫慌乱地眨动着,眼中渐渐浮出水色。

“不要闹了,会被看到的……严弋!”

按照规律,叫本名就是快炸毛了。

还没吸够猫的严弋在微弱刺痛中顺着扯他头发的力度抬起头,在猫爪要挠他之前先声制人,“抱歉,我错了。”

谢瑾宁一把拍掉悄悄摸上他后腰的手,恶狠狠地瞪他。在占他便宜之事上,严弋总是知错又不改,这道歉听了也是白听。

“走开,懒得理你。”

谢瑾宁蹲身从严弋的手臂下穿过,放下面纱背对,表示不想理他,却听身后飘来一句。

“阿宁,我吃醋了。”

第78章 外室

“啊?”

谢瑾宁的气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搅散。

吃醋?

他没做什么啊,严弋这是吃哪门子的醋?

“阿宁可是忘了……”

身后倏地一暖,带着些清苦气息的滚烫身躯再度覆了上来,手臂虚虚拢在谢瑾宁腰间,吐息隔着面纱,却依旧吹得他耳尖发烫。

“入镇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汇聚在阿宁身上的目光便不下数十道,若非加快脚步将他们甩在身后,那递至眼前的手帕荷包和邀约数额,许是还得翻上一番。”

闻言,被带着忆起那混乱一幕,谢瑾宁不免有些赧然。

在镇门前落泪本就够丢人了,他还没走几步,又被不少生人拦住递手帕手绢,各种安慰,有的甚至还要上手给他擦眼泪,给谢瑾宁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推拒,被严弋拉着一路快走才得以摆脱。

但这也不至于吃醋吧,谢瑾宁停了细微挣扎,认真辩解:“我没收,也没同意呀,再说,后来不是都把脸挡住了么?”

脑中灵光一闪,他恍然大悟:“哦,难怪你马上就去买了帏帽……”

他还以为严弋是为了让他遮挡日光、还有那哭过微肿的眼皮的,没想到竟是为了不让人看他。

哪有这么夸张啊,谢瑾宁摸了摸发起烫来的脸。

他知晓自己生得好看,但也不至于到被看了眼,就会让那人喜欢上的地步吧,方才还有不少男子呢,总不能人人都是严弋吧……

“你也想太多了。”

软化的尾音略带嗔意,带着浅淡的桂花香气,隔着层朦胧白纱,也能瞧见那后颈凸起的清癯骨节上印着的红痕。

每每亲热后,翌日,谢瑾宁都不得不将青丝半散,只留一个小小发髻,以遮挡颈间涂抹过药膏后也清晰可见、彰显着浓烈占有与欲//望的吮咬印记。

严弋品尝过谢瑾宁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除去软红唇瓣、柔腻雪原和丰腴/臀/腿之外,他最钟爱的,还是这片薄白皮肉。

手掌包住,轻轻一捏,便能将才散学、眉眼间仍残留几分严肃的小谢夫子揉成在他怀中面红嘤咛的狸奴。

从背后一手揽腰,一手从腿间穿过,感受那受不住的软肉颤栗着裹住手腕,俯首如野兽捕猎般叼住皮肉细细研磨,于时机将至时猛地一咬,便能听到夹杂在淅沥水声中的清啼。

想多了么?

严弋并不觉得。

他的阿宁,有着这样一副令人口舌生津的躯体,也有着张容色姝昳煦色韶光的面容。

倘若说毫无遮挡的谢瑾宁是晨露洇染的春日芙蓉,直击人心的明艳清丽,可当一袭素纱漫过,他便化作云雾缭绕的空谷幽兰。

朦胧薄纱掩面,反而增添几分欲说还休的韵致,勾勒出的隐秘风情诱人心醉,遐想万千,更多视线细细凝视在那虚实交织边沿,试图钻入,窥得几寸真容。

收回思绪,严弋低头隔着素纱吻在谢瑾宁后颈,一触即分,却依旧激得他肩头微缩。

“真想把阿宁锁起来,只给我一人看,省得招些讨人厌烦的蛇鼠虫蚁。”

声音极小,谢瑾宁完全没听清,疑惑道:“什么?”

“……”

背后之人深深吸气,搂着他腰的手臂又收紧几分,“那个叫徐什么的,从镇门开始便一直盯着你看,眼珠就没从阿宁脸上移开过。”

什么徐啊,谢瑾宁蹙眉想了半晌,才意识到他口中之人是谁。

“人家姓许,许桉,上次来河田村抓田老二的捕头,你忘啦?”

“忘了。”

严弋回得斩钉截铁,他声线压得很低,带点异样的沙哑,谢瑾宁头皮发麻,仿佛有阵阵电流从脊柱流向四肢百骸,停在空中的指尖颤了颤。

正欲开口,听他又道:“阿宁就见了他一面,就记得这么熟,主动唤他,还对他笑得这么好看。”微妙停顿一瞬,“我初次见阿宁,可连你一个好脸色都没得到。”

也不想想谁一来就冷着张脸,还打他屁股的,眸中潋滟秋水翻起巨浪,谢瑾宁捏住他手臂肌肉用力一旋,“因为什么你自己心头有数,再说了,许捕头分明是在奉公行事,他每个人都盯了啊。”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空气凝滞须臾。

谢瑾宁侧头回望,素纱晃摇,视线受限,他只见一截锋利麦色下颌,看不清男人神色,却听他话锋一转:“阿宁,如果,我是说如果……”

似是极其难以言喻之事,他语调更为艰涩,剩下的字节皆被掩在沉沉吐息中。

“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嘛。”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河田村了……”

“那你要去哪儿?”

谢瑾宁挣脱他并不牢固的桎梏,撩起面纱,清泠泠的水眸一眨不眨盯着严弋,“严哥,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可是累着了?”

“不去哪儿。”眼尾倏烫,严弋的指腹蹭过,带走微弱水汽,“我只是忽然想到,如果某天我因故不得不离开河田村,阿宁你会如何。”

他唇角微勾,眉梢柔和,谢瑾宁只当他是装不下去了,在刻意转移话题。按下心头疑云,他扬起下巴佯装不以为意:“你要走就走呗,腿长你自己身上,我能把你怎么办。”

“阿宁就没打算跟我走?”

谢瑾宁眼珠一转,“我又不知道你要去哪儿,去做什么,跟你走做甚?再说,我得陪我爹娘,还得教书,跟师父学医,我可忙着呢。”

他伸手推严弋,“行了,别靠这么近,待会儿被爹看到了不好。

没想此话一出,严弋面色骤沉,“行啊,我走了,好给那个姓徐的腾位置是吧。”

“人家姓许,言午许……不对。”

谢瑾宁下意识反驳完,才惊觉他话中异样。他又不是离不得男人,呸,他又不是跟谁都行,把他说成什么了?

他气急,抬腿跺在严弋足尖,咬牙狠狠碾压,面颊因羞恼飞快漫上动人晕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脖颈都氲着层浅淡绯雾。

“许捕头跟你又不一样,你别凭空污人清白。”

“有何不同?”严弋冷哼,“我瞧他倒是与我别无二致,年纪相仿,比我矮些,没我功夫好,却有个捕快身份加持,天然受人三分崇敬。”

他紧紧盯着谢瑾宁,审视他面上每寸神情的变化,从羞恼到茫然,惊讶,疑惑,最后定格在蹙眉不解,喉中逐渐升腾出锈气。万千铁钉在脑中穿凿,严弋拳头紧握,额上青筋暴起,胸中却莫名生出种别样的难言畅快。

“看来我得仔细考虑一番离村之事,在外挣些个功名利禄,届时再回来提亲,就算谢叔再不同意,或许也会看在我身份的份上,不得不将你许配给我。”

他笑了声,“也就不必再躲藏遮掩了。”

“严弋,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只准他借着吃醋动手动脚,胡言乱语,还不准他气他一回么?

这是什么道理!

谢瑾宁脸也冷了下来,他指着巷外,嗓音发紧,“好啊,你要是真这么想的,那也别考虑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去追求你那劳什子功名利禄,滚得越远越好。”

巷口倏然卷起寒风,斑驳砖墙边的枯枝在风中扭曲成巨兽张开的獠牙,裹挟兽类独有的腥臊气流扑面而至,扯下少年堆在帽沿的白纱。

轻纱在空中翻卷如云,笼住两人交汇的视线,半柱香前还缠绵缱绻的对视,如今隔着这轻飘飘的云雾,却冷却化作薄冰,将炽热温度尽数冷藏。

巷中弥漫的味道过于浓烈,即使捂住口鼻也无法遮挡,谢瑾宁胸中不住翻滚,接连而至的恶心感让他玉面煞白,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寻处清新之地平复呼吸。

但从表面看去,少年毫不犹豫拂袖而去,倒像是心寒而离。

风中更显单薄的背影在眸中逐渐缩小,如一记警钟,震响严弋疼得混沌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为何今日头疼得如此频繁,他双眸发红,快步追上前将谢瑾宁抱住。

“我错了,阿宁,别走。”

谢瑾宁不言,只是一味挣扎,掰不动胳膊就用手肘怼,砸得他手肘发麻就用脚踢,严弋却始终不撒手,任他踢打。

“唔……”谢瑾宁气喘吁吁,美眸含泪,“混蛋,你再不松开,我要吐了。”

严弋一惊,连忙带他离开巷道,寻了处通风口,取下水囊让他喝些清水,不停抚背,谢瑾宁才压下那股恶心感。

他拍开严弋伸来的手,手背蹭掉唇边水渍,粗鲁的动作瞬间将唇角擦红。

“现在有好些么?”

谢瑾宁迅速放下面纱,垂眸不语,脚尖微动,依旧是拿后背对着严弋。

“抱歉阿宁,我……”

严弋闭目,极力克制胸中即将破开血肉而出的暴戾,喉结上下滚动,抿至冷硬直线的薄唇张张合合,即将忍耐不住要将与他身世有关的线索和这些时日的隐瞒惶恐全盘托出之时,余光乍然瞥见道身影。

只是半边,却足以让严弋瞳孔紧缩——正是他一直找寻的王大树一行人中,那伤了腿之人。

“阿宁,听我说,方才是我失心疯了,你先在此等我片刻,等我回来再跟你好生认错。”

他摘下腰间匕首,掰开谢瑾宁蜷紧的掌心将其塞入,“若有生人图谋不轨,就用我教你的那招来防身,不必手软。”

“我会尽快回来。”

面纱被吹得贴紧侧颊,等谢瑾宁摘下帷帽,眼前哪有男人半点踪迹,连个衣角都没见着。

什么啊!

“王八蛋,莫名其妙的狗东西,就知道惹我!”

谢瑾宁将匕首往地上一扔,气鼓鼓地连踩好几脚,将帷帽也扔了,“亏我昨日还在考虑中秋送你什么礼物,送你变成只刺猬算了!”

满腔委屈和酸涩化作怒火,都叫他发泄在了匕首和帷帽上,将刀鞘与白纱踩得满是脚印,灰扑扑的,饶是后来气消了些,谢瑾宁再想捡,也下不去手了。

眼不见为净,他一脚将匕首踢到墙角,走出几步,又绕回来捡起帷帽,用两指小心翼翼扯掉素纱,抖了又抖,才将其重新戴回头上。

“谁要你的破东西防身。”

上一篇:我在古代种田养崽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