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1章
作者:一尾羊
《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作者:一尾羊
文案:
以为私生子上门,谢瑾宁怒气冲冲赶去破坏入族谱仪式,却被告知对方才是真少爷。
而他,其实是个农户出身的假货。
知名纨绔·谢瑾宁:哦豁,我完了。
大闹祠堂惹厌弃,被一辆破马车悄无声息送出京城,谢瑾宁闹过也逃过,奈何车夫实在尽责,硬是将他“安安静静”带回了真少爷长大的贫瘠村落。
醒来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谢瑾宁心如死灰,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怒而摔碗。
结果没等到他先把自己饿死,屁股倒是先遭了殃,无力挣脱的谢瑾宁瞪着将他摁在大腿上掌掴的男人,恨不得目光化刃,将人戳出千八百个窟窿。
从来没被打过屁股的小少爷又痛又委屈,最后还是没忍住,趴在人膝上痛哭出声。
凭什么啊!
金玉锦绣堆中养大的假少爷细皮嫩肉,腰细腿软,受了伤更是不良于行。为此,凶手严弋表示:我会负责。
不过怎么负责着负责着,就动起心思把人拐跑了呢?
……
不久后,深夜时分,谢瑾宁看着翻窗而入要跟他抵足而眠的男人,再迟钝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他把严弋当哥哥,严弋却好像……想当他相公?!
谢瑾宁瞳孔颤抖:这对吗?
将人抱在怀里猛吸一口的严弋:太对了。
【娇气“聪”白甜假少爷真团宠攻x爹系忠犬“乡野村夫”受】
预警:
1、双洁,弱强,受追攻受宠攻,注意视角不要站反喔。
2、攻是娇气包,会成长,但不会很强。
3、万人迷攻,但前期直男一枚,只会回受箭头,受对攻箭头巨巨巨巨粗。
4、架空,有种田元素但不算是常规种田文,若不合常理之处请不要深究。
5、文笔小白,剧情废,一个简单的日常xp向小甜饼故事,弃文不必告知么么么。
内容标签: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主角:谢瑾宁 宁宁 配角:阎熠(严弋)仇怨
其它:受宠攻,弱强,体型差
一句话简介:假少爷,真团宠。
立意:无论家世几何,都要依靠自己。
第1章 私生子?!
建元二十一年,荧惑守心。
天子求长生,不顾政事,朝内宦官当道,鹰犬遍地。
朝外蛮夷数次进犯,皆被镇北军尽数阻挡,隐有反制之意。
然,定威将军阎熠突亡于沙场,尸骨无存。镇北军前失主心骨,后因粮草迟迟未至,矢尽兵穷,终不敌,节节败退。
天下恟恟。
……
建元二十二年,夏末。
京城谢府,未时三刻。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石林立,**幽深,流水潺潺,莺蝶翩跹,宛若人间仙境。
假山石后,一深紫锦衣的少年正屏息凝神,试图捕捉另一头模糊不清的议论声。
他生得极好,眉目清艳,两腮白里透粉,唇红眸亮,衣摆间繁复的金线刺绣非但不显俗气,反倒衬得他愈发贵气逼人。
珠红白玉腰带掐出纤细腰身,其间系着叮叮当当一连串挂饰,金玉葫芦,南洋赤珠,尽显华贵。
正是漕运谢家最受宠的小公子,谢瑾宁。
此时本应是他午睡时间,但他心中闷躁,辗转难眠,索性出来转转。
莹白耳廓微动,捕捉到关键词,谢瑾宁不禁蹙起秀眉,回头对书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向前凑近几分。
这次,声音清晰了更多。
原来是几个偷闲的仆妇在嚼舌根,一人道:“你们说,那位谢竹少爷到底什么来头?我在府中待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老爷有这号亲戚。”
另一人接话:“可不是嘛,送去竹阁的都是顶好的东西,我瞧着,也不比小少爷院里的差呢。”
又有人压低声音:“听说他来那日,穿得破破烂烂的,还一身灰土,守卫还当是乞丐,差点动了手。幸亏谢竹少爷大度,没跟他计较。”
众人七嘴八舌,话题都围绕着“谢竹”——这个突然出现在谢家,被谢瑾宁当作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他低低哼了声,心头涌起一阵不快。
倒不是吝啬那点银钱。谢家先祖乃开国功臣,待江山稳固,识时务地提出交还兵权卸甲归田的请求,皇帝念其旧情,又是主动放权第一人,便将漕运事业交给谢家先祖打理。
先祖不负众望,船队不断拓展,逐渐掌握了大彦近九成的水道,莫说一个谢竹,就是成百上千个,谢家也养得起。
而是……
自打谢竹进府,谢瑾宁就觉处处透着古怪,具体说不上来,但他对谢竹的不满与日俱增,如今已到了厌恶的地步。
见没能听到想听的话,谢瑾宁兴致缺缺,正欲离开,却因一句话骤然僵在原地。
“你们……有没有觉得,谢竹少爷长得跟年轻时的老爷很相似啊,就是黑了些。”
此言一出,如冷水入油锅,顿时炸开一片火星。
“你也这么觉着?”
“嘶,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儿。”
“那日我在廊下遇到谢竹少爷,从侧面看过去,那简直跟老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给我吓一跳。”
“其实吧,要我说啊,小少爷都没他……”
“打住打住!这可说不得啊!”
后面的话,谢瑾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什么少爷?谢竹那个穷亲戚算哪门子少爷!还长得像,能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像?!
书童阿和见他主子不对,立刻出声呵斥,“大胆!”
仆妇们慌慌张张从角落涌出,见是谢瑾宁,顿时大惊失色,纷纷跪地求饶。
若在平日,性情和善的小公子面对一众偷闲或许一笑置之,但今日,他紧抿着唇,脸颊绷得紧紧的,任谁都看得出他在生气。
偏偏他腮边还挂着未褪的婴儿肥,这般模样非但不吓人,反而显得娇憨可爱,像是闹了脾气要讨人哄似的。
“你们刚才想说我什么?”他问。
背后议论主家,乃是为奴大忌,她们哪敢说实话,尤其是那几个从锦苑出来的,忽递眼色后,纷纷磕头求饶,涕泗横流。
“小少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您发发慈悲,千万别赶我们出府……”
“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幼弟等着张口吃饭啊……
京中哪个牙人不知谢家待下最为厚道,月钱丰厚,赏赐不断,而锦苑更是油水最丰之处。
小少爷性子好,常以珍馐赏人,金银瓜子更是随手抓抛,连护卫养的狼犬都爱往那儿跑。
想到可能会被赶出这等好去处,一群人哭得愈发凄惨。
谢瑾宁那见过这般阵仗,见她们哭得实在可怜,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他别开脸,显然余怒未消,却摆摆手,“都起来吧,这次……就当没看见你们。”
阿和立刻叉腰接话:“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的在这里碍公子的眼!都滚下去!再让逮到你们嚼舌根,有你们好果子吃!”
一群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慌忙退散,喧闹的角落重返宁静。
人散后,阿和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忍不住抱怨:“少爷,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说家里有病的,我上回明明见她娘健朗得很!我看她们就是瞧少爷您好说话,照我说,就该统统撵出去。”
谢瑾宁飞他一眼,“那万一真病了呢?”
“真病了,她不忙着做活儿,哪儿来的闲心还敢编排少爷您啊。”
谢瑾宁一愣,旋即瞪圆了眼,“那你方才不说。”
“嘿嘿,这不是才想起嘛。”
阿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好啊你个臭阿和,本少爷要罚你的月钱!”
阿和小脸一垮:“不要哇少爷——”
插科打诨总算是冲淡了些不愉,饶是如此,回程途中,谢瑾宁仍有些好奇,没说完的那句关于他的内容,倒底是什么。
……
提起谢竹,谢瑾宁便一肚子火气。
半月前,他与外出游玩归来,发现府中多了个陌生少年。
一身粗布麻衣,肤黄清瘦,像是从哪个乡野旮沓里钻出来的,举止倒是不卑不亢,大方有礼。
谢府族内亲眷极少,谢瑾宁起初对这同龄远亲颇有好感。
谢家虽为漕运巨贾,却人丁不旺,主脉传至今,只剩谢父谢擎一人,与夫人林锦华育有二子。
长子谢昭明沉稳持重,谢瑾宁则被娇养长大。
谢瑾宁自幼体弱,几度濒危,精心调养数年才好转,也因此被养出了一身骄纵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