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252章
作者:乌皙
“现在脑袋还疼吗?”夏尔伸手,指尖抚过伊萨罗苍白的脸颊。
伊萨罗摇摇头,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不疼了…你走之前,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夏尔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侧颈,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不再需要技巧,他主动张开唇,让湿润的甜香在彼此贴近的嘴唇里融化。
亲了快要二十分钟,夏尔打算先离开,这才想起来角落里还站着一只阿斯蒙。
阿斯蒙一言不发地站在那看了二十多分钟免费吻戏。
夏尔揉了揉太阳穴,不想管他收钱了,“欧文,跟我走。”
阿斯蒙看了半天,脚步发沉地跟着他直到走出病房,那扇自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伊萨罗那令所有雄虫都感到威胁的身影,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妈妈,您对他,总是这样温柔的?”
“对谁?”夏尔脚步没停,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刺得他鼻腔发痒,他捏捏鼻子,“对伊萨罗?”
他侧过头,看着阿斯蒙紧绷的侧脸:“他为我做过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不像有些雄虫,除了给我惹麻烦,烧了人类的工厂,险些把我心爱的雄虫炸死了,还做过什么?”
阿斯蒙的脚步猛地顿住。
“心爱……!您说心爱吗?”
夏尔认真思索了一下,“应该是心爱,不然是喜欢吗?我不确定,但我想让他做我的第一王夫,在我们帝国那边,这位置叫丈夫。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我离不开他的,他生病了我难受,他只有笑起来我才开心,刚好他也喜欢我,我觉得他会同意的。”
走廊顶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将那些未消的红肿照得格外清晰,阿斯蒙眼底翻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所以您就因为这个,把他宠上天?让他占着您心里第一王夫的位置,让所有雄虫都看着他独享您的偏爱?”
夏尔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他,“我要的不是会惹麻烦的雄虫,是能站在我身边,替我扛住刀子的虫。”
阿斯蒙想说“我也可以”,可话到嘴边,却被夏尔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堵了回去,“……这些话您在他面前怎么不说?”
“那就没意思了啊,”夏尔摊开手说,“我喜欢看他为了我的心情隐忍猜测的样子,很可爱。”
阿斯蒙脸色铁青:“您是虫族的母亲,有哪位母亲会独宠某一只雄虫?再怎么样,虫族也应该和母亲保持距离,专宠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听,这叫虫话吗?
反正在阿斯蒙看来,虫母的乳汁只能被虫崽享有,雄虫能睡到虫母就是恩赐了,没资格缠着母亲要这要那。
他们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贪婪无耻,得到了一点,就想得到更多,一直到虫母被吃干抹净。
果然伊萨罗还是该死。
“西瑞尔还在等。”夏尔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前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欧文,万一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必须和我说呢?”
阿斯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西瑞尔看上去最不受宠,也没有子嗣,但他比黄金蜂粘人,比贾斯廷沉稳,比厄斐尼洛有心机,比自己更能容忍,现在,他甚至能把虫母从伊萨罗那里哄回蜻蜓窝,足以证明,西瑞尔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呸!
阿斯蒙眯了眯眼,和夏尔一起走进了蜻蜓族的营地。
西瑞尔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和夏尔说,关于他们应该生一只小蜻蜓的事。
看见“欧文”,西瑞尔的视线掠过了他,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小虫仆的身上,夏尔摘下披风要挂在衣架子上。
“我来吧。”西瑞尔的声音比水流声更轻,挂好了披风,又把夏尔牵到浴室里,“你喜欢玫瑰吗?”
夏尔看着浴室里漫到脚踝的玫瑰花瓣,“都喜欢,正好,我也想洗个热水澡。”
夏尔伸手想去解衬衫纽扣,却被西瑞尔轻轻按住手腕。
水汽氤氲中,西瑞尔的复眼泛着柔和的红光,像盛了满眶的星辰,“妈妈,今晚,就让我来服侍你吧。”
夏尔没动,任由他将衬衫脱下。西瑞尔的指腹擦过他后腰那道浅疤时,动作顿了顿,随即用掌心轻轻按住,像是想用温度熨平那片皮肤。
夏尔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边缘被热水烫得微微蜷曲,像极了伊萨罗的蝶须,不由得好笑。
西瑞尔看见他笑,没再说话,只是扶着他踏入水中,温水漫过腰腹时,夏尔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肩背渐渐放松。
西瑞尔在他身后坐下,掌心贴着他的脊椎,一点点往上推,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驱散积攒的疲惫。
“妈妈,”西瑞尔突然开口,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呼吸带着玫瑰浴液的甜香,“我们生一只虫崽吧,像你一样漂亮的崽。”
“你想要?”夏尔问,指尖捏起一片花瓣,轻轻碾碎。
“想。”西瑞尔的蜻蜓尾巴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脚踝,“想看着他从虫卵里孵出来,想教他飞,想让他喊您妈妈,喊我父亲。”
夏尔转过身面对他,西瑞尔的脸瞬间涨红,“怎么了?”他慌慌张张地问,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没什么。”夏尔伸手,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脸颊,“水快凉了。”
西瑞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调水温。热水注入时溅起水花,打湿了他的衣领,他却浑然不觉,眼里只有夏尔的身影。
浴室门外,阿斯蒙站在阴影里,听着里面模糊的水声和低低的笑语。
原来,最会演戏的从来都不是他……是这群看似温顺的雄虫,用最无害的姿态,一点点蚕食着虫母的心。
他忍受不了杀戮的欲望,伊萨罗…西瑞尔…杀!杀杀杀!
阿斯蒙闭上眼,脸色铁青,扇翅就想要走,然而浴室的门却被拉开,英俊高大的蜻蜓王夫看了他一眼,习以为常地吩咐他:“你这虫仆怎么回事,还傻站在这干什么?过来铺床,今晚就站在床边等候吩咐吧。”
第130章
“记住,眼睛放低点,不该看的别看。”
西瑞尔那语气,那姿态,完全是将他视为最低贱的、可以随意驱使的奴隶。
阿斯蒙这次是亲身体会到低等种的命运居然如此悲惨,只能忍气吞声地:“是。”
门一开,氤氲的水汽就裹挟着浓郁的玫瑰甜香涌了出来,夏尔靠在浴缸里,脸庞被水汽蒸得微红,眼睛在朦胧中泛着满足而慵懒的光泽,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此刻他的眼睛是万花筒一样的虫母复眼,美丽而诡谲、极其迷惑虫心。
他泡在水里,却也没脱光,只穿着简单的浴袍,领口微敞,露出紧实的胸膛。看到门口阴影里的阿斯蒙,他微微一怔,随即那点慵懒迅速被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取代,嘴唇轻抿,眼光澄澈,墨一般的黑发贴在他脸颊,比玫瑰还要矜贵。
他的妻子…他的妈妈…他失去的挚爱。
看着西瑞尔如何享用他渴望不可及的虫母,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终有…终有一天,他要虫母把欠他的一切都拿回来,以最温柔的方式,做最暴戾的掠夺,让这株美艳昳丽的花,只为他而残忍盛开。
阿斯蒙垂下眼,掩去眸中翻涌的戾气,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床铺。
西瑞尔的寝殿布置得极尽雅致,空气中飘着和浴室同款的玫瑰香,床榻上铺着柔软的丝绸,光脚踩上去像陷进云里,那些布料若是包裹着虫母白嫩的肌肤,一定如同流水般丝滑。
一想到他们要在床上做什么,阿斯蒙就想一头撞死在西瑞尔身上,和他同归于尽。
不,还是只把西瑞尔撞死就好了。
阿斯蒙动作僵硬地扯平床单,耳边传来浴室门再次合上的轻响……夏尔大概是要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叫回了西瑞尔。
他忍不住回头望去,透过半透明的磨砂门板,能看到两个不同的身影,朦胧的雾气融合了他们的影子,那姿势看上去像是高大健壮的雄虫跪在地上,而身材修长而消瘦的青年虫母坐在浴池的边缘。
青年低着头,雄虫抱起青年的小腿搁在怀里,似乎在说什么。
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紧跟着扬起了头,利落的下颌喉骨轮廓清晰,性感地一下一下吞咽着。
阿斯蒙双眸欲冒火,低头泄愤似的整理床铺。
…
西瑞尔正弯腰替夏尔擦拭腿上的水珠,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几缕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出淡淡的水痕。
“重了。”夏尔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微哑。
西瑞尔立刻放轻了力道,细软的毛巾在他腿上缓缓擦拭,避开那些尚未愈合的细小伤口——那是前些天野外求生时被植物划伤的。
西瑞尔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不敢抬头看夏尔的表情。
“不必这么小心。”夏尔又说。
西瑞尔的动作僵住了,毛巾还搭在夏尔膝头,掌心却泛起一阵发烫的麻意。他连靠近虫母三步之内都会心跳如擂鼓,更别说这样近在咫尺的触碰。
“陛下的伤……”他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无妨。”夏尔收回手,指尖划过自己腿上的一道浅疤,那是很多年前留下的旧伤,“比这重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妈妈的脚踝还疼吗?之前雪地奔跑时候崴到的地方,我给您按按?”
夏尔微微仰头靠着池壁,侧脸线条在水汽里显得格外柔和,连平日里凌厉的眉峰都舒展了些。
“早没事了。”夏尔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被温水泡软的沙哑,“你这手艺倒是练得不错,比医疗中心的按摩仪舒服。”
“能为妈妈做事,是我的荣幸。”西瑞尔轻笑起来,“其实……我偷偷学了很久,就想哪天真能有机会伺候您。”
“所以用来交换一颗虫卵吗?”
“妈妈别逗我笑了……”
声音渐渐模糊,阿斯蒙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蜻蜓族领主没有像蝶族领主一样明目张胆地讨要亲吻,却用近乎卑微的服侍说软了虫母的心,居然…居然让妈妈同意给他生虫卵?
真是疯了!
阿斯蒙亲眼看着青年调整了坐姿,水声哗啦作响,那双腿不见了,变成了一条尾巴,在水汽蒸腾饱和的毛玻璃表面软软的一条。
雄虫抱起虫母的尾巴盘在腰际,那似乎是一个极其适合受孕的姿势,对于虫族的原始交/配来说,受孕率高达百分百。
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显然是虫母心甘情愿的。
这就是王夫的权利吗?
从前,阿斯蒙总觉得虫母就该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更别说像这样低头屈膝地伺候……可现在看来,这些雄虫早就把“尊卑”二字踩在了脚下,用各种手段,一点点缠上了夏尔的心头。
等待的时间对阿斯蒙来说无比漫长。
对西瑞尔来说,却又流水一般飞逝。
对于该如何给虫母受孕,他做过许多功课,尤其是他成为王夫之后,发现以虫尾的方式最好。
而且这事也是根据虫母的意愿决定的,虫母的尾部卵道伸缩空间大,不会像人形躯体一样狭窄,因此,虫母在选择受孕方式的时候,会根据对这名王夫的喜爱程度而选择。
自从夏尔甘愿回到虫族做王之后,他就娶了许多普通王夫,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政治手段,只不过有真情在,让这个行为没那么冰冷。但是,最重要的第一王夫位置仍旧悬空,说明,大家都不是虫母心里最爱的那只雄虫。
西瑞尔清楚自己在夏尔心里的分量,既然夏尔选择用虫尾,他就绝对不会要求夏尔用双腿,能配得上让虫母用双腿来邀请的雄虫,势必在虫母心里有极重的分量……
“妈妈,我爱你。”
西瑞尔轻轻环住夏尔的腰,他的下巴抵在夏尔的尾巴上,蜻蜓尾尖小心翼翼地勾住夏尔的手腕,像怕一松劲虫母就会溜走,“妈妈看什么呢?”
夏尔的指尖捏着片蜷曲的玫瑰花瓣,“看你布置的这些,倒像是求婚。”
“也可以是求婚,我是您的王夫,以蜻蜓族的河畔城邦当作嫁妆,献给陛下。”
西瑞尔低笑,唇擦过他的耳垂,指尖顺着腰线往下滑,在被热水泡得泛红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痕迹。
夏尔笑了笑,“好啊。”
西瑞尔心情也很不错,吻已经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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