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253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侧那片敏感的皮肤,西瑞尔的吻带着耐心的厮磨,舌尖扫过锁骨时,惹得夏尔闷哼一声,指尖攥住了他的衣领。

“别……”夏尔的声音发颤,尾椎抵着坚硬的台面,却被西瑞尔的手掌托住,悬在水面上方,进退不得。

“别什么?”西瑞尔抬头,“别亲这里?”他故意用鼻尖蹭了蹭那处泛红的皮肤,“还是别这样?”

夏尔瞬间绷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扑,恰好撞进西瑞尔怀里。

“坏蛋。”夏尔骂了句,西瑞尔就凑上去吻他的唇角。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水花的湿意,“妈妈,”西瑞尔的声音哑得厉害,“给我生一只小虫崽吧,就现在。”

夏尔难得见到这样温和的雄虫,心里负担小了很多,“我的孕囊里还孕育着一颗虫卵,我想也不多一只小蜻蜓。”

西瑞尔笑了,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虫母身上,蜻蜓的信息素随着呼吸漫出来,带着安抚的甜香,“那实在是太好了……要试试在水里的感觉吗?反正我觉得这衣服也不能穿出去了。”

夏尔回过神,搂着他的脖子,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那就试试吧,在水里也是一样,我也没体验过。”

水是那样温暖,能消融寒冬的冷意,两具身躯贴在一起是全然放心的享受,无需刻意做什么。夏尔抬眸,双眼描摹着西瑞尔的轮廓,呼吸歇不停,心里一软。西瑞尔不如其他雄虫有个性,可他的温驯,却很有力量。

雾气里,虫母漂亮的脸更加耀眼夺目,看得西瑞尔心脏怦然。

真正拥有了虫母,西瑞尔就再也不想放开,雄虫的归宿在于虫母,他的所有财富全部献给虫母,他的妈妈,值得全星际最忠诚的爱意。

西瑞尔低了低头,夏尔双臂绞紧了雄虫健美的脖颈,慵懒地从水里浮出来,水珠滑过他的肌肤,他坐在西瑞尔的身上,低头去捉弄西瑞尔的嘴唇,很有耐心地亲了一会。

西瑞尔的双手抚摸在他的后背上,和他接了一个亲密而绵长的吻。

夏尔并非天生虫母,极少对雄虫表达出兴趣,对自己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哪怕虫母只是为了稳固政权而允许受孕行为,只是喜欢他的温顺,西瑞尔也感到万分荣幸。

许久之后,西瑞尔平复着呼吸,深邃沉和的眼眸令夏尔心安,他对夏尔说:“我们也要有虫崽了,妈妈。”

夏尔含糊地“嗯”了一声,闻着雄虫释放出的安抚虫母的信息素,懒洋洋地酸了骨头,看了一眼时间,“…出去吗?我要缺氧了。”

“好。”西瑞尔笑着,用浴巾裹住夏尔,搀扶着他站起来。夏尔的尾巴便变回了腿,他不需要西瑞尔抱他,迈着不太平稳的步伐走出去,

阿斯蒙像木头虫一样站着,就看见浴池间的门突然被拉开。

屏风后,青年披着浴袍走出来,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没入那片细腻的肌肤。

他的脸上还有一片片美丽的红晕,可他的表情淡淡的,像是一块冰短暂地融化了一下,又用薄冰包裹住了柔软的情思,看不出一点刚和雄虫做过的痕迹。

西瑞尔跟在身后,手里拿着毛巾,自然地抬手替他擦头发,看了一眼阿斯蒙,“去拿些营养液来,妈妈口渴了。”

阿斯蒙猛地回神,转身去拿。

眼角的余光瞥见西瑞尔把湿毛巾放一边,不轻不重地按摩着青年后腰那处敏感的肌肉,低声问:“这几天累坏了吧?还酸吗?”

夏尔没躲,只是微微仰头靠在西瑞尔肩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过了那一阵就好了,没事。”

阿斯蒙捏着水杯的手猛地收紧,杯子边缘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股翻涌的嫉妒来得灼热。

他沉着脸把营养液拿过去,安神香的烟雾袅袅升起,带着清甜的香气,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西瑞尔扶着夏尔走到床边坐下,蹲下身替他脱浴袍,浴袍滑落的瞬间,阿斯蒙呼吸一滞,忍不住闭上眼睛。

他们同为王夫,一只完整拥有了虫母,一只却只亲过虫母的嘴唇……

这凭什么?

西瑞尔抬起头,恰好对上他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挑衅,随即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柔声说:“妈妈累了,该休息了。欧文,你就在门口守着,没吩咐不许进来。”

阿斯蒙僵在原地,看着西瑞尔扶着夏尔躺上床,看着被子缓缓盖过两人的身体,看着那团隆起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依偎在一起。

“……是。”

门板在阿斯蒙身后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低语和渐重的呼吸。

阿斯蒙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触须在阴影里焦躁地甩动着。

这些雄虫轮着班地占据着夏尔的身边,而他这个“不速之客”,不过是他们play的一环。

雄虫……都该死!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雄虫的低喝,阿斯蒙猛地抬头,看到几个蝶族侍卫匆匆跑过,为首的雄虫面色凝重,手里捏着一枚闪烁红光的通讯器。

那是蝶族的紧急信号?

阿斯蒙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想起伊萨罗说的那句“可能会有事情发生”,想起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狠绝,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进脑海——

今晚的温柔乡是陷阱,夏尔和伊萨罗联手做圈套,糟糕!

他转身想冲回房间,手腕却突然被蝶族侍卫攥住。

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伊萨罗竟站在走廊尽头,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碧绿的复眼里仍有被病痛折磨的苍冷,却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

“想去哪?”伊萨罗的声音很轻,听上去阴沉沉的,“阿斯蒙阁下,欢迎回到地狱,好戏才刚刚开始,别缺席了。”

阿斯蒙的手腕被攥得生疼,骨节处传来清晰的压迫感,像是被铁钳锁死,“谁是阿斯蒙?我不认识。”

他猛地挣了一下,对方的力道却纹丝不动,反倒被攥得更紧,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

伊萨罗惋惜地冷笑,“不承认也没关系,你是谁是由基因库决定的,到时候一匹配,你随便去申诉,你看审判长会不会对你留情。”

厄斐尼洛?那绝无可能被原谅了!

伊萨罗看清他的惨白脸色,轻轻咳嗽,“…那一晚你把我从小院子里放走,害得夏尔对我折磨责怪,后来,你又借帝国军事轰炸我蝶族领土,是想借机把我杀死吧?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既然你不想以王夫的身份坐在观众席上,那就只能请你在后台亲眼目睹阴谋的失败了。”

阿斯蒙的呼吸乱了几分,蝶族侍卫们正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跑不了了。

伊萨罗苍白而虚弱的脸因为这几下子而变红,咳血不止,阿斯蒙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大,还不是快不行了?暴风雪里强行飞了那么久,算你厉害。只不过等你死那一天,我保证会亲眼看着虫母把你吃了果腹。”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伊萨罗阴测测一笑,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夏尔很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冬蟲族彻底站到他这边的理由,现在你愚蠢到自投罗网,他高兴坏了,你真觉得,他还会让你回去帝国吗?”

阿斯蒙冷静下来,“我输就输了,但是你说这种话没什么意义,除了我,其他雄虫一样为了得到他而不惜一切代价。你就不为了他而着迷吗?你为他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全虫族谁不知道?你呢?你不也是为了得到他的爱,费尽了心机,你比我高尚到哪去?”

伊萨罗凑近一步,呼吸带着蝶族的冷香,“我从不否认我爱他,哪怕用一生去谋求他的爱,我也不会后悔。”

阿斯蒙猛地抬头,撞进伊萨罗那双深不见底的复眼里。

那里面没有嫉妒,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凝视,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你要把我关押起来吗?”阿斯蒙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怒,“像从前夏尔对待你那样对我?”

“我想他应该会暂时把你锁起来,再与俄斯交涉,总比让你和俄斯联手毁了整个虫族好。”伊萨罗松开手,后退半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得像羽毛,“放心,夏尔对我只会比对你更狠,他不会杀你,只会把你送给冬蟲族的长老,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王夫,是怎么和外敌勾结,想毁掉自己的母族。”

阿斯蒙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想起刚嫁给夏尔的时候,冬蟲族的长老们反复叮嘱他:“虫母是虫族的神,你要敬他、畏他,绝不能动不该有的心思,你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别惹未来的虫母陛下讨厌。”

那时他信了,以为只要足够顺从,足够强大,就能得到虫母的青睐,虫母是妈妈,应该是温柔的。

直到伊萨罗血迹斑斑地出现在那座废弃的小院子里时,他才明白,哪怕是强悍如蝶族领主,也会被虫母当成禁脔锁在小院子里索取无度,只因虫母不是温柔的妈妈,是帝国的上将。

是虫族之幸,也是不幸。

……那么,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

房间里的灯灭了,夏尔走出来,看上去他完全没有困意,且压根就不打算在西瑞尔这里过夜,而是一直等待着伊萨罗抓住阿斯蒙。

所以他看见阿斯蒙被蝶族扣押着,一点都不意外。

和伊萨罗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如果当初伊萨罗是自己的军校队友,他们肯定以最佳拍档载入校史。

夏尔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伊萨罗的身影,随机问了一只蝴蝶,“你们领主呢?”

蝴蝶挠了挠头,“我们领主?他刚才还在这,我也没看见……他是不是回医院了啊?”

夏尔疑惑地点点头,“好,我等下亲自去找他。”

西瑞尔披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夏尔,“怎么了,妈妈?”

他刚从温存里抽身出来,其他蝴蝶都受不了雄虫此刻浓郁的占有欲气味,阿斯蒙更是难以忍受。对虫族来说,精神力等级越高的雄虫越是无法忍受同性的挑衅,也许,伊萨罗就是闻到了一丝丝的气味才急切飞走的。

夏尔望着月光若有所思。

阿斯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被遗弃的石像,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他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冬蟲族的骄傲,也不是俄斯的盟友,只是夏尔棋盘上,一枚注定要被牺牲的棋子。

虫族历史上……第一位被休弃的王夫。

夏尔转过头来看着阿斯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选间带窗的废弃单独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虫接触他。”

侍卫愣了愣,还是应了声“是”。

阿斯蒙猛地抬头,看着月光落在夏尔柔软的发梢上…单独的吗?那应该,会对他用刑吧?

夏尔倒没说用不用刑,转身对蝶族副官道:“通知通讯部,拟一份加密文件给俄斯中将。”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疏离:“冬蟲族王夫阿斯蒙冒充帝国教官潜伏于帝国军部,涉嫌泄露虫族军事机密,已被我方依法扣押,待战争结束后移交相关部族处置,在此期间,谢绝任何形式的探视与交涉。”

阿斯蒙僵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红,竟然有些委屈,“我虽然对军事不精通,却知道,对一个间谍,虫族从没有“依法”的说法,只有直接处决,你别把人类对间谍那一套给虫族用,我不用你心软……”

侍卫再次上前时,阿斯蒙没再挣扎。只是路过夏尔身边时,他忽然站住,低声说:“如果你是在补偿我们婚礼那一晚的错,那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试图杀死伊萨罗,这是我的事,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他。”

夏尔淡淡地说:“我确实要杀你,但不是为了伊萨罗,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不该挑起争端。至于我对你的愧疚,早就被你磨没了,现在我要把你关起来,至少,体验一下被你害死的人类或者虫族的境遇吧,你说呢?”

阿斯蒙扯了扯嘴角,“好,你是我的王,我自然听你的。”

夏尔冷着脸:“带走。”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斯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夏尔缓缓吐息着,心里暂时把这事放下,处理第二个麻烦。

伊萨罗的病症还在危险期,应该立刻回医院,这会儿却不知道飞哪去了。这蝴蝶总是把自己藏得像团雾,病弱的表象下藏着谁也猜不透的心思,真是急死人了。

西瑞尔看着夏尔眉宇间的焦灼,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声音放得很轻:“别担心,他大概是又不舒服了,蝶族的体质本就敏感,刚才气味太浓,他或许是撑不住才先走的。”

夏尔抬眸看他,眼底的复杂未散:“他的旧伤还没好透,又擅自用了精神力,太任性了。”

“我让他们去寻找阁下了。”西瑞尔握住他微凉的指尖,“蝶族对自己的领主最熟悉,总能找到的。倒是你,刚歇下又起来,不累吗?”

“不累。”夏尔抽回手,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我也去找他,你留下吧,不用跟着我了。”

西瑞尔没再拦,看着月光倾洒,落在他轻灵的背影上,在他身后道:“我让侍卫跟在远处,有事随时叫我。”

夏尔回眸,朝他轻轻点头,西瑞尔双手抱臂,也笑着对他招招手。

既然拦不住,就放他走。

这样…才能以退为进,让他愿意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