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251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清脆的耳光声在巷子里炸开,雄虫的脸被抽得泛起红印,但他的亲吻丝毫未停,反而用前足更紧地钳住了虫母的双肩,将他按得更贴近墙面。

一直亲到虫母踢膝踹了一脚他的尾钩位置,雄虫像是早有预料,躯体以一个违背关节常理的角度拧转,避开了那记狠踹,紧接着虫母踹翻了他,骑在他身上,他的脸皮通红,双手握紧着虫母柔软的腰肢,助力那腰款款摆动的同时,忍受着虫母左右开弓的耳光。

伊萨罗看清他的脸,确认那不是熟悉的雄虫。

他会是谁?…该不会,是那只自投罗网的冬蟲王夫吧?

“……”伊萨罗唇角勾起,缓缓摇头。若是阿斯蒙偷偷跑回虫族,只为了见虫母一面,那么手铐戴在他手腕上倒是正合适。

见过夏尔的雄虫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来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就算是恨透了虫母的阿斯蒙,也没办法抵御来自于夏尔的蛊惑,还不是翘着尾钩跑了回来?

伊萨罗并不在意,也不担心夏尔的战斗力,这条路线的尽头是医务室,他只需要等小猫来。

伊萨罗端起储物柜台面上的一杯果汁,一边喝着,一边翻开帝国的地图。

医嘱要他一直喝健康的饮品,可他被夏尔娇惯地格外嗜甜,又不舍得喝虫蜜,喝点果汁也能果腹。

他打算在夏尔的家乡附近买几座岛,建一些四季庄园,留作度假用。

夏尔家乡附近的海域有几座未被开发的小岛,植被覆盖率高,气候也和虫族相似。伊萨罗想着,等庄园建好,就把夏尔带来住上一段时间,只他们两个,像普通伴侣一样散步、晒太阳。

或许还应该买一艘符合帝国标准的游轮,这样往来岛屿和大陆时,就能随时带着夏尔喜欢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用委屈它们挤在普通的运输舱里。

所以游轮不仅要舒适,安全等级也得是最高的。

他记得夏尔上军校后坐船晕过一次,后来就不太喜欢远途航行,大多数时间都选择星舰飞行了,那么平稳性一定要做好,再备上夏尔喜欢的奶制品、零食和书籍,室外温控系统要保持阴雨天,不能让极端天气惊扰到夏尔。

果汁杯见底时,伊萨罗已经在光脑上记下了几个备选的岛屿坐标,又给下属发了消息,让他们先去了解那几座岛的产权情况,不问价格直接买下,眼里漾开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蝶族的各位工虫非常惊讶领主阁下都快被虫母草坏了,居然还有闲心做这些。

但是给虫母陛下买房子就是什么时候都不晚,把娇贵的小虫母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所有虫族的骄傲,因此蝴蝶们立刻去办。

阿斯蒙被夏尔打得快要失明,脸颊红肿,快要破裂,他的手指顺着夏尔的小臂轻轻攀缘,握紧手腕,猛地将夏尔拉到自己身上趴下:“……打够了吗,陛下?我这是脸,不是沙包。”

夏尔卷起他的一缕头发,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前,“和我演这么长时间有意思吗,阿斯蒙?别装了。”

阿斯蒙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再周旋一会儿,也许会有转机,“什么阿斯蒙?我不知道他是谁。”

夏尔也不需要他说“是”或“不是”,答案已经很明显,“那就不提他了。你一只虫奴,又不是我的王夫,尾钩翘得这么欢,是给谁看?”

赤裸裸的羞辱,阿斯蒙脸色一变,他想收,却被夏尔膝盖不轻不重地碾在尾根,那点挣扎瞬间泄了气,只剩下尾钩尖微微发颤,在阴影里泛着水光。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夏尔又说,这次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他耳边,“你以为换身皮囊,我就闻不出你信息素里那点酸溜溜的劲儿?”

阿斯蒙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夏尔指尖往下滑,勾住阿斯蒙衬衫最下面那颗扣子,慢悠悠地转着圈,“跑的时候不是挺干脆?怎么,觉得冬蟲的领地容不下你,我的王宫也容不下你,索性改头换面,王夫不当,当虫奴了?”

“陛下……”阿斯蒙的声音哑得厉害,用手铐绞住夏尔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我原本不确定你把我认成了谁,现在我知道了,是您的第一王夫阿斯蒙阁下。我会做的不比他差,我也一样为您守身多年,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医院里凑合一夜。”

阿斯蒙突然翻身,将重量全压在夏尔身上,膝盖顶开他的腿,掌心贴着他后腰那处最敏感的肌肉。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层纸,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血液的搏动。

“陛下若是还顾及腹中的虫卵,就不要再把我和阿斯蒙阁下混为一谈了,我真是不知道陛下凭什么把我认成他。”

夏尔刚想说你真是我见过演技最好的演员,小金人应该颁发给你,却被阿斯蒙咬在颈侧的动作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那咬痕不重,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什么。

阿斯蒙舔了舔那处泛红的皮肤,直起身时,看见夏尔眼角沁出的水光,用舌尖舔干净了。

“妈妈,真甜,软得我心都化了。”

这么柔嫩的小妈妈,他的小妻子,他居然吻都没吻过,从来不知道,妈妈的皮肤又滑又软,眼尾湿漉漉的,嘴唇也是极致饱满而丝滑的奶油质地,舔一口,只想把所有的隐忍克制都抛在脑后。

怪不得厄斐尼洛和乌兰前仆后继地想要独占妈妈,谁又不想得到妈妈独一无二的宠爱呢?

若是能让妈妈再怀孕一次,就再圆满不过了。

夏尔被他看得心烦,偏过头想躲开,却被阿斯蒙捏住下巴转回来。对方的吻落得又急又凶,带着咬破唇皮的铁锈味,还有压抑了太久的渴切,他能感觉到阿斯蒙的手在发抖,不是怕,是兴奋,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连带着尾钩都在不安分地轻颤,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讨食的大型虫。

“演戏演全套,”夏尔咬着牙,舌尖尝到自己的血,“你也想在我腹中留下虫卵吗?你这只卑劣的雄虫……欧文!”

阿斯蒙的动作配合地“猛地顿住”。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视线落在夏尔平坦的小腹上,喉结滚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过了几秒,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涩意:“怎么会呢?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妈妈的孩子,我若是有那样的荣幸,一定愿意做孩子们的继父,会像疼自己的崽一样疼他,妈妈信吗?”

夏尔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那里面有嫉妒,有不甘,却独独没有虚假。他突然想起刚结婚的时候,阿斯蒙也是这样,红着眼眶对他说“我会对您和崽崽好”,那时的雄虫还带着未脱的青涩,尾钩都不敢轻易碰他,不像现在。

“我该信你吗?”

阿斯蒙却像是得到了赦免,把他抱起来,往巷口走。夏尔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你疯了?这是在街上!”

“怕什么。”阿斯蒙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虫族的虫母,怀了雄虫的崽,就该被好好抱着。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任何不敬的事,我完全舍不得。”

夏尔心知这还不算完,阿斯蒙变成了行为不可控的雄虫,不对虫母下手,说明他要的已经不是第一王夫之位,而是足以对抗冬蟲族的权力,或许只是为了报仇。

他和俄斯沃克拧成一股绳,俄斯要毁灭虫族,他要利用俄斯巩固在冬蟲族内的地位,杀死伊萨罗是他的私虫恩怨。

阿斯蒙必须受到惩罚,但不会是现在。

这事可以分三个角度来看待。

一,给阿斯蒙好处,满足他的需求,让他把知道的情报都吐出来,到时候俄斯失去帮手,战争伤亡也会压到最低。等一切结束后,再揭露阿斯蒙的罪行,把阿斯蒙交由冬蟲族带走。

二,放阿斯蒙走,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俄斯会按照原计划开展军事行动,当然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不然夏尔对不起被炸成重伤的伊萨罗。

三,直接杀掉阿斯蒙,代价是俄斯借机进攻虫族,双方直接开战;冬蟲族会因此产生报复心理,这条路也得不偿失。

无论怎样选择,结局都是开战,棋盘上的国王,是远在帝国的新任指挥官俄斯沃克,夏尔要多费心思应付俄斯,至于阿斯蒙,他是一颗棋子,必须在恰好的时候被杀死,才不会造成严重后果。

夏尔绝对不会轻饶过他。

阿斯蒙并不清楚伊萨罗病成什么样,他抱着夏尔来到医院,看见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紧闭,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雄虫的嘶吼,感觉上是不亚于断翅断肢的痛。

“就是这里。”夏尔在一扇门前停下,指纹解锁,“你别吓到他,他现在精神很脆弱,连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阿斯蒙死气沉沉地盯着门板。

什么雄虫?把自己当虫母的小娇妻了?

阿斯蒙脾气很温和,心里是暗藏一把刀。

“这位是蝶族的领主,伊萨罗阁下吗?”

“是他。”

那只总爱在虫母面前晃悠的蝴蝶果然还活着,门缓缓滑开,病床上躺着的雄虫背对着门口,枯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翅膀收拢在身侧,边缘泛着淡淡的灰败色泽。

阿斯蒙还有些不敢相认,记忆里蝶族的领主堪比金刚打造的雄虫,怎么会柔弱成这样?

这还算是雄虫吗?简直是对“雄虫”这个性别的侮辱。

蝶族领主没有回头,只是虚弱地咳了两声,捂着胸口像是强忍着剧痛,

“伊萨罗,”虫母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像被温水浸过,轻柔得不可思议,与刚才审问阿斯蒙时的冷硬判若两虫。

他快步走向病床,坐在伊萨罗身边,拉住他的手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伤口又疼了吗?”

他自然而然地用指背轻轻贴了贴伊萨罗的额头,确认他的体温,“也不烫,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阿斯蒙僵在门口,沸腾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他看着夏尔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看着那指尖触碰时流露出的亲昵。

那是他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过的眼神。

伊萨罗这才缓缓转过头,那张精致俊美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浅淡,唯有那双复眼,在看到夏尔时,艰难地凝聚起一点微弱的光彩。

他微微摇头:“没事…别担心,夏尔…”

“还说没事,你看你脸色白的。”夏尔拿起床头柜上温热的湿毛巾,极其自然地、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伊萨罗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

伊萨罗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门口站着的阿斯蒙,随即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疲惫地闭上眼,长长的白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什么脏东西挡在门口了?”

夏尔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终于再次落到门口的阿斯蒙身上,眼神里的温度瞬间褪去,恢复了惯常的审视与疏离。

“蜜巢新来的仆虫,叫欧文。我带他过来看看你。”夏尔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他以后会跟着我。”

“跟着你?”伊萨罗缓缓睁开眼,复眼看向阿斯蒙,“你要让一只奴虫做王夫吗?恐怕,那位逃跑掉的第一王夫不会同意奴虫和他平起平坐吧?”

夏尔听出了他调侃的意思,在床单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伊萨罗差点就忍不住笑意,朝着夏尔眨眼睛,用口型说:我知道,宝宝。

阿斯蒙感觉自己精心伪装的皮囊正在被一寸寸剥开,他强忍着避开的冲动,努力维持着仆虫谦卑的姿态,微微躬身:“伊萨罗阁下,您好,我是欧文,很荣幸见到您。”

伊萨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回夏尔身上,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夏尔,我有点累,让他滚出去吧。”

“好,你休息。”夏尔立刻放轻了声音,替他掖好被角,动作熟练而温柔,他站起身,环视了一下病房,似乎觉得月亮太亮,走到窗边按下控制键,让更柔和的机械月光更均匀地洒满房间。

紧接着,他检查了点滴的速度,又拿起旁边的水杯,用吸管喂伊萨罗喝了一小口水。

阿斯蒙站在阴影里,心脏一寸寸石化。

他看着夏尔为那只蝴蝶忙碌,看着那只蝴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虫母的照顾,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声的呵护,每一个眼神,都饱含着阿斯蒙从未得到过的珍视。

……凭什么?!凭什么这只该死的、装腔作势的蝴蝶能得到夏尔如此倾心的温柔?!而他,冬蟲族的骄傲,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戴着镣铐,顶着假面,卑微地站在角落?

这时候,西瑞尔派来的蜻蜓工虫来接夏尔过去。

“虫母陛下,西瑞尔王夫说玫瑰浴已经备好,请您移步。”

蜻蜓工虫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恭敬,停在病房门口,发现阿斯蒙那道几乎要燃起来的目光,嫌恶地瞪了一眼。

别想耽误我们蜻蜓族的王夫和虫母陛下生崽崽。

夏尔“嗯”了一声,最后替伊萨罗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睡觉,别胡思乱想。”

伊萨罗知道夏尔今夜应该是回不来,西瑞尔会用尽一切手段留下虫母,他也不生气,蝶须悄悄勾了勾夏尔的袖口,像在撒娇,轻声说:“别太劳累,留些体力,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夏尔一怔,刚想问伊萨罗是什么意思,伊萨罗已经用眷恋的眼神看着他。

夏尔忍不住心动,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伊萨罗温顺地递出舌尖,唇齿相触的瞬间,伊萨罗的触须轻轻卷上夏尔的耳朵,带着微颤的力道。

夏尔的吻起初还有些生涩,循着记忆里被引导的节奏,笨拙地撬开他的唇,却在触到那片柔软的舌尖时,动作蓦地放轻了。

他能尝到伊萨罗唇间残留的果汁甜味,混着蝶族特有的淡香,像含了颗融化的糖。伊萨罗的长睫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细碎的痒意,碧绿的眼里漾着水光,映出他近在咫尺的脸,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吻。

“唔……”伊萨罗低低地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更主动地贴近他,触须缠得更紧了些。夏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被这只蝴蝶教得熟练,知道哪里该轻舔,哪里该厮磨,知道如何用舌尖勾着对方的呼吸,让那点甜味漫进彼此的肺腑。

吻到动情处,伊萨罗的翅膀微微展开,边缘泛着的灰败似乎都淡了些,露出底下泛着珍珠光泽的翅脉。他的手顺着夏尔的腰侧滑上去,指尖轻轻按在他后颈的腺体上,虽然,那里还残留着阿斯蒙咬过的红痕,但被他轻柔地消除掉。

夏尔的动作顿了顿,呼吸有些乱。伊萨罗却没停下,舌尖缠着夏尔的,呼吸带着亲吻着的濡湿,夏尔闭上眼,任由那片柔软的触感包裹着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都在这带着甜味的亲吻里,一点点淡了下去。

直到伊萨罗的呼吸变得急促,翅膀轻轻颤抖着垂落,夏尔才稍稍退开,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