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78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屋内一片静谧,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和清浅呼吸,无人开口,却有淡淡温情弥漫。

等后颈的药膏与发根干透,趁严弋出门倒水,一直垂着眸发呆的谢瑾宁迅速钻进被窝,侧身背对着门。

银白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粉的肌肤间映出斑驳暗影。头顶的乌黑发旋随着呼吸起伏,仍带潮意的发尾如流泉铺洒在枕上,又被一只素手揽住,一同拢进被间。

目光落在窗台,谢瑾宁眼睫轻颤。

严弋的确没让他用手碰,却是褪下了他的鞋袜,擒住脚踝,让他的足面落在腿间。

晨时还险些将其伤到,饶是仍处于迷糊余韵中,谢瑾宁也自是不愿,但在声声沉哑请求和紊乱的吐息中,还是糊里糊涂地松了抗拒的力度,顺意被他圈住定在原地。

坐在窗台,谢瑾宁无法将重心放在身后的薄薄窗纸,又次次后仰,坐得不安稳极了,他只得一手撑在窗边,一手环住严弋的脖颈。

他才x过身,有些疲累,那东西还烫得很,将他脚心弄湿,硌得不行。为了早些结束这恼人的折磨,谢瑾宁强忍羞赧,将其当成路上的凹凸不平的卵石一般踩去。

反应果然更为剧烈。

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双眼发红,额间热汗频生,宽厚背脊缓缓弓下,像头被驯服的野兽,不堪重负似地将头颅放在谢瑾宁膝上。

在此事上,一直都是严弋将他掌控,这次却是他反客为主,谢瑾宁不免生出几分得意,但没过几息,这份兴致就消散了。

窗台终究不是可坐之处,臀下的木板也硌肉,谢瑾宁坐不住了,踩弄时难免带着几分怨气,罪魁祸首却越发兴奋。

对方半点儿都不如他先前所言的“很快就好”,不仅是小腿,连带着大腿也开始泛酸,足底薄薄一层皮肉在长时间的顶磨下愈发火烫,酥痒被麻木替代,谢瑾宁恍然间,还生出一种脚底都要被磨穿的错觉。

眼看天色愈暗,谢瑾宁彻底没了耐性,在谢农敲门问为何还未燃烛时,他下意识就要从窗台上跳下,却忘了足下之物——

水雾氤氲,视线朦胧,男人那双如兽眼眸猩红,额角青筋疯狂跳动,反倒将他的足面顶起……

被衾下的脚趾蜷成粒粒排列齐整的珍珠,足心还残存着些热胀触感,中央的嫣红似玉桥上落下的桃瓣,将春色凝在方寸之间。

不是说那地方脆弱得很吗,严弋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是说越大的就越厉害?

想不明白的谢瑾宁不自在地扯扯被子,左扭扭右扭扭,将自己裹住。

门外,谢农的声音隐约传来。

“诶,小严,你就别用瑾宁洗过的水洗了,再说,家里也缺不着这两桶水。锅里还有些没用完的,我给你添些新的再烧一锅吧。”

谢瑾宁呼吸一顿。

谢家父母常做善事,谢瑾宁跟着去过,便也曾听闻在一些穷苦紧水之地,一家人七五日,甚至半月才会沐浴一次,甚至用的还是同一桶。通常先让家中的长辈或作为主力的男子使用,之后是女子,最后才是孩子。

初次听闻时,年仅七岁的谢瑾宁嫌弃地拧起眉头,问林锦华:“可这样洗,水不是越洗越脏么,沐浴还有什么作用啊?”

他摇摇脑袋,自以为找到了办法,眼前一亮,奶声奶气道:“娘,要不我们就把一些粮食换成水捐给他们,这样他们也能用干净的水洗啦。”

林锦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宁宁真聪明。”

谢瑾宁得意地叉腰:“哼哼,我也觉得。”

“不过……”林锦华轻叹,“比起沐浴,他们更想要的是活下去。”

那时的谢瑾宁还听不懂他娘亲的意思,后来渐渐懂了,沐浴的习惯却也早已养成,只是他也会小心注意着不要过多浪费。初来河田村那次,也确实是存着戏耍严弋的心思,再后来就没有了。

他昨夜才被严弋擦过身子,只是出了些薄汗,趾缝间的浊液也在入浴前被仔细擦净,水再脏也不会脏到哪里去,足够下一人用。

果不其然,只听严弋道:“不用了谢叔,这水不脏,我随意冲冲便是,谢叔你去休息吧,待会儿我来清理。”

“行吧,那你记得走前把灶下的火熄了……”

谈话声暂止,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水声,借着帮谢瑾宁烧水的缘由留至现在的严弋,光明正大地在谢家院中冲起了澡。

不过,谢瑾宁此刻在意的并非严弋让他用脚踩,也并非是用他泡过的水沐浴,而是……

他盯得眼眶发酸,微肿的眼皮甫一阖上,脑海中却自发冒出严弋的喉间的凸起。

上下起伏,刻意地,用力地吞咽。

这一幕就如被施了缓身咒一般,速度极慢地在谢瑾宁眼前来回上演,脊背窜上的那股热意在体内流动,他难得地在无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手脚发暖。

却是臊的。

当时他还不觉有异,等泡完澡上床,才意识到此举的可恶。

含就罢了,那种东西,怎么能吞到肚子里去呢……

睫毛颤着,心尖也颤着,谢瑾宁将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蒙在被里的唇紧抿至发麻也不松开。

每次严弋用那种低低的语调哄他,哑着嗓子示弱,他就一下就原谅了,谢瑾宁反思片刻,打定主意接下来一句话都不会再跟严弋讲。

门外水声哗哗,他平复心神,强行让自己入睡。被窝松软,在困意的帮助下,扰人心绪的画面一点一滴从脑中拔出,谢瑾宁紧合的眼皮缓缓放松。

脚步声渐近,他微不可察地一颤,又将自己往里埋了埋,只剩一双紧闭的眼露在外。

吱呀一声,严弋将上衣搭在肩头,带着一身凛冽水汽推门而入。

“阿宁?”

他的裤脚还在滴水,抬起的手臂印着几道抓痕,是谢瑾宁挠的。

谢瑾宁受不住了想出来,他却不让,甚至埋得更深,直至喉口一凉。

馥郁的腥甜浓香中,压抑的娇泣自头顶飘来,萦绕耳畔。多重冲击下,他一感官敏锐之人,也浑然未觉刺痛,还是冲澡时被谢农一提,才发觉手臂上的伤口。

严弋未回隔壁,而是用完桶中水后又去挑了些冲洗,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就是想趁机软磨硬泡,让他那极易心软又好哄的乖宝答应留他一同入睡。

面对谢农关切,他低头笑笑,只说是被狸奴抓的。

怎料推开门,方才还坐在床头擦发尾的狸奴,如今成了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半脑袋对着他。

发顶间几缕半长不短的发翘着,在摇曳烛火的映照下,勾勒出朦胧的暖黄光晕,像是颗新鲜出炉的芝麻团子,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咬上一口,看是否能流出浓郁香甜的蜜液来。

也的确很甜。

被他擦拭过重回蓬松的翘发,在夜风惊扰中晃起又落下,严弋轻轻合上门,原地驻足看了半晌,唇角带着自己都未意识的笑。

好生可爱。

头顶可爱,缩成一团的睡姿可爱,连装作睡着的呼吸声也可爱。

背对着他,怕是后知后觉恼了,不想见自己。

严弋状似不觉,轻声试探:“睡着了?”

未闻回应,他喃喃:“可阿宁的发尾还未干透,蒙在被中打湿衣物事小,秋夜寒凉,若是寒气趁机入体……罢了,今夜我还是留下吧。”

话音刚落,只见床上纹丝未动的少年哼唧着伸出手臂,似是觉得后颈发痒,他轻挠几下,不经意地拨出轧住的发丝,将那墨泉阻隔在被外。

“……噗。”

听到严弋按捺不住的轻笑,谢瑾宁还未收回的手臂陡然僵在了颈后,他懊恼地闭了闭眼,脸又开始烧了。

这一下如此明显,怕是用脚想也知道他是在装睡了。

“果然是不舒服么,睡着了也知道将其弄出来,那我就放心了。”

严弋低语,一本正经,好似真的以为谢瑾宁已经睡熟,只是本能地觉得不适。

谢瑾宁咬了咬下唇,继续保持呼吸频率。

“只是以此睡姿,晨起时怕是会颈痛手麻。”严弋又道,“还是继续昨夜的睡姿为好。”

他说完,缓缓上前,还未行至桌前,背对他的一条猫轻吟一声,借着调整睡姿,一点点将手臂收了回去。

谢瑾宁平躺着,手紧紧攥住衣角,尽力控制睫毛不动。但他不知的是,绘着淡青纹路的眼皮实在纤薄,眼球哪怕只是轻轻一转,也将那假装的静谧搅得昭然若揭。

见此,严弋半是松缓半是遗憾地叹了声:“好吧,那你睡,我就不打扰了。”

快走快走,好闷,他要呼吸不过来了,谢瑾宁暗暗催促,手指悄然上移,缓慢爬至胸口时,只听远离的脚步再次逼近。

严弋话锋一转:“口鼻皆被捂住,闷热不说,也会呼吸不畅,影响睡……”

熟睡的少年猛地扯住棉被往下一贯。

这下不只是口鼻,就连小半胸口也露在外。

凌乱衣襟间,锁骨凹陷处盛着汪暖暖蜜酒,几缕乌发贴在颈侧,发尾恰好垂于凝脂中析出的清透骨线处,如几条小蛇,蜿蜒爬至酒池畅饮,垂涎着那颗泡在酒液中,娇艳欲滴的蜜果。

还有一小片轻轻一吮,便会留下斑驳印记的细腻雪肤。

严弋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出来。

视线被极致的颜色攫住,他舌尖抵住后槽牙,侧腮绷紧,暂停的脚步继续,他径直走到床头——

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

“好生睡吧,我走了。”他俯身,一贯低沉冷冽嗓音轻而柔,蕴漫珍视爱意:“夜梦清安。”

“明日见。”

待他走后,谢瑾宁摸了摸额头,鼻翼翕动,嗅到的淡淡药香中,还有一股如耀日的炽暖气息,是严弋身上的味道。

这次,他再闭眼,那些画面和异样触感已消失殆尽,最为鲜明的,是严弋留在他额上的吻。

他又将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弯弯唇角。

好吧,那明天再原谅他。

……

休整几日后,谢瑾宁准备妥当,河田村的竹堂正式开启。

竹堂每日巳时开课,上午讲文字基础,午时休息,未时开始讲算数基础,申时初散学。上五日学,休沐二日。

共有二十个孩子入学,十六男四女。村中其实还有些适龄的女孩,但家中并不愿让她们入学,谢瑾宁与李东生和村老们轮番劝说,也是不愿,他只得作罢。

实在有心学之人,悄悄躲在学堂角落、窗外偷看他们上课,谢瑾宁也不会关窗驱赶,有时瞥见窗前人影,还会放大音量,放慢语速,让他们能够听清。

每日两个时辰的学习,并不算多,但在竹堂里的孩子也并非全然适合读书。有被家人逼着来的,耐着性子听了会儿,实在不感兴趣,坐不住到处闹腾,也有的一坐下就开始打瞌睡,用于写字的炭灰沾了满脸。

谢瑾宁就算讲得再生动有趣,也比不得碧天芳草,肆意徜徉对他们的吸引力强,加以管束也有心无力,他只得跟其家人商量,将人和束脩一同退了回去。

最后,二十人里剩下了十二个,五男七女——令他惊喜的是,女子不仅全部坚持下来了,甚至还新加入了三名。

竹堂位于村长家正对面,离谢家两刻钟的脚程,算不得近。

李东生原本是打算建在谢家附近的,但谢家在河田村的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离学子家的距离更远,为了方便他们入学,谢瑾宁坚持建在原处。

严弋之前说要根据他的体质设计一套练体法,在邓悯鸿的帮助下,这套法子便更为完善。

从呼吸方式的改变开始,到行走时足底的发力技巧,四肢、躯干的拉伸等等。

谢瑾宁练了几日,虽不至于有能让他立刻长出肌肉,毫不费力提起重物等的明显变化,但他试过,耐力有了不小提升。再去看周芳,父子俩在路上花费的时间比以往更短,小跑一段距离,也没从前那喘得像是在胸腔里塞了个风箱一般。

前往竹堂时,在脑中默背医书,既锻炼了身子,又巩固了知识,谢瑾宁自是乐于见到自己的变化。

村里的好事也不只是学堂步入正轨这一件,脱的麦粒运到镇上,交了税后确实所剩不如往年丰,却比往年换的银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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