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71章
作者:一尾羊
严弋轻轻叹了口气:“阿宁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却故意不说,叫我的期待落了空,这不坏么?”
理亏的谢瑾宁别过脸。 ”别躲,看着我。”
谢瑾宁气鼓鼓地转过头,垂下睫毛还是不看他。
他又羞又恼,骨头里那股火烧得他难受极了,严弋还非要逼他现在表态,真的很讨厌!
但是……很快将自己哄好的谢瑾宁眼珠转了转,奋力支起脖颈,凑上前主动啾了他一口,软着嗓子撒娇:“我说错了嘛,严哥,你一点都不坏,你可好了。”
“不过嘛……”他拖长尾音。
严弋似笑非笑:“嗯?”
“要是能动一动就更好了。”
“是这样动么?”猝不及防地一捏让谢瑾宁浑身一颤,险些跳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撅起嘴,快速地动了动唇。
“什么?”
严弋皱眉疑惑,仿佛真没听清他所言,谢瑾宁张嘴欲再道,目光下移,瞧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什么啊,明明就听见了,又来捉弄他。
谢瑾宁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自己还被握住了,就想把这得寸进尺的男人推出被窝。
手刚抬起,眼前再次闪过方才严弋那满是不安、落寞、摇摇欲坠的癫狂模样,与他此时眉宇间暗藏的紧张与忐忑重合。
谢瑾宁还是心软了。
他舒了口气,印着道小小凹陷的指腹触上男人浓黑的眉。
“不要害怕。”谢瑾宁一字一句,盈满春潮的眸与严弋对望,柔软而认真,“我再说一次,吾与君同。”
滴答。
一滴水落在他眼尾。
严弋那忍得青筋暴起的额间早已布满细汗,谢瑾宁亦是如此,那滴水甫一坠下,便迅速与他面上的潮汗与情泪混合,不分彼此。
溅入眸的零星水点让谢瑾宁不受控制地阖上眼,感受到指下的眉心抽动,撑在他右侧的手臂肌肉暴起,打在他颈侧的呼吸开始紊乱。
“无论……我是何身份么?”
沙哑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闭着眼的谢瑾宁怔愣一瞬,“什么身份?”
不等回应,他弯唇浅笑:“严弋,就是严弋啊。”
赤红眼底最后一丝怔惶终是烟消云散,得偿所愿的欣喜将他淹没,严弋胸口重重起伏,拥住谢瑾宁,将脸埋在他耳后,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宁,阿宁……”
虔诚如信徒,又一声比一声浓,一声比一声重,爱意便在这声声呼唤中不断叠加,近乎漫溢。
他的阿宁啊,总是这般,用最纯然的语气,不经意地撩拨心弦,让人又软又硬。
自从昨日见到王大树那一群人后,严弋心头疑窦顿生,回河田村后更是辗转反侧。
为他们,也为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一行人行事似军,但多出一身匪气,似匪,却又暗藏几分肃杀,身上的若干伤处虽已做了掩盖,严弋却能够一眼识别出,那是长刀与利箭造成的痕迹。
午后,他又去了一趟王家村,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凭着残留的几枚马蹄印,严弋最终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出自军队。
而在自己身上,类似的伤处也不在少处,甚至是经年累月而成。
如此看来,他多半也是个将士,甚至可能是个将领,得出结论的刹那,严弋顿感天崩地裂,无法接受。
在河田村安居数久,他虽失了记忆,不知来处不知去处,除去偶尔闪回的躁动,大部分时间,他的心绪都是久违的安定。随后更是突降珍宝,他动了心生了欲,有了想要用一生来呵护之人。
而在见过王家村几人后,严弋隐隐有预感,一场巨大的,会将他拥有的一切尽数摧毁的风暴即将来袭。
他惶惶,不安,甚至是恐惧。
若自己真是名将领,通过水流湍急的漠河出现在此,遍体鳞伤而非死在战场,怕不是遭人暗算。
那么他的存在,对河田村后来说,许也是危险的。
理智在脑中不断发出警告,让他尽快离开谢家,离开河田村。
但他怎舍得?
数种情绪不断拉扯,将他撕碎,才有了今夜的种种,而如今,在亲耳得知他的阿宁也与他两情相悦后,狂喜与侥幸终究战胜了一切。
万一呢?
求上天再眷顾他一回吧……
肩头一阵湿热,谢瑾宁拍拍他的背安慰:“哭什么,我又不嫌弃你是个村夫。”
反正他现在也是个布衣嘛。
被中的掌心倏地紧了紧,男人再抬起头,面上却无半分谢瑾宁想象中哭过的痕迹。
他目光灼灼,嗓音沙哑:“等急了吧。”
谢瑾宁被他眼里的浓稠野望看得脸热,平缓些许的心跳再度加快,他侧过头,用半掩在湿发下的透红耳根对着严弋,轻轻嗯了声。
禁锢的力度骤然一松。
没了贪婪食客,鲜嫩汁水源源不断渗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被棉被吸收,哼吟却在空中散逸开来。
他试图抑制,被一再啃咬的湿软红唇在贝齿压上之际发出不堪重负的痛嘶,立刻被人安抚地碰了碰。
“要破了,乖,别咬。”
谢瑾宁摇头:“会,呃……被,听到。”
“不会的,阿宁放心罢。”
谢农往常都睡得沉,半夜惊雷也打不动,那夜也不过是夜间喝了太多水,被尿意憋醒。
邓悯鸿今日状似无意地提起他送了个安神舒缓的药包过去,只要不是有人在他耳边大吼大叫,就都不会将他吵醒。
但许是仍紧张,汁液汩汩,流了满手,却始终不到临界。
眼看谢瑾宁又开始蹬,小声呜咽,忆起上回,灵光闪过,揣测逐渐蔓上心头。
严弋的视线缓缓下移。
【省省省】
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上翻,尖巧下巴蒙了层透亮水光,一截嫣红小舌在空中轻颤着,放眼望去,似是含了块品质上乘的红珊瑚。
被放开后,那支起的腿肚仍在抖,()急促痉挛着,俨然已迷失在那冲天浪潮之中。
趁他失神,严弋吻着他的耳尖,低声问:“那……德宝是谁?”
“谁?”
软布擦过,又激起一阵颤栗,等人缓和些许,严弋道:“德宝。”
他顿了一下,“你曾说,我比他更过分。”
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九个字。
正迷糊着的谢瑾宁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危险醋意,但听到德宝,他费力掀开哭肿了的眼皮。
他还目眩着,眸中黑影斑驳,恍然间以为德宝真出现在眼前。
以前德宝半夜时也会蹿进他屋中找吃的,谢瑾宁被舔醒几次,睡意惺忪地使唤人去拿准备好的肉干,等它吃完再抱着德宝一起睡。
热乎乎的,抱着会很舒服。
“你怎么跑进来了?”谢瑾宁抬起手指,一如往常那般,熟稔地勾了勾:“德宝乖啊,这儿没吃的,待会儿再给你喂肉干。”
情态未消的嗓音还绵软着,无力的咕哝也似撒娇。
下颌微痒,严弋瞳孔微不可闻地放大,在如霜皓腕落下之际及时握住。他将脸埋回谢瑾宁掌心,深深呼吸,不受控制地失笑出声。
他吃醋的对象……居然是一条狗。
真是,太出息了。
不过,阿宁对狗说话时也是这样吗?
严弋张口,从蜿蜒着淡青纹路的玉雕掌背,到泛着胭脂色的纤薄指尖,每一处都细细吻过了,只觉得爱不释手,怎么亲都不够。
许是打猎多了,他并不招动物待见,此时更是恨不得以唇舌丈量谢瑾宁的全身,用吻做烙印,让少年浑身肌肤都浸入自己的气息。
不,也不仅是用唇。
窗外夜色愈深。
谢瑾宁身子骨弱,今夜情绪又跌宕起伏,身躯各处的疲累感汹涌而至,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坠了秤砣,都快睁不开了。
但要他就这么入睡,谢瑾宁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他动了动,试图换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挪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像是躺在水中,干脆抬起手臂,哼哼唧唧地发号施令:“不睡了,我要起来。”
他被严弋抱起。
堆砌在锁骨处的中衣下滑,布料摩擦过时,谢瑾宁肩颈一缩,低头下望。
他喜甜食,也爱吃各类汁水充沛的果子,如今眼前这颗,也像极了刚从水中捞出的朱果。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熟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被搂得更紧,带着往里压去。坐着的不再是柔软的被褥,谢瑾宁不习惯地扭扭,被嘶着气的男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后颈。
“……别动。”
严弋看得出谢瑾宁已经累了,反应呆滞,全凭本能与最后的意志力支撑,才没让自己倒头就睡。
已是深夜时分,谢瑾宁明天还要面对考核,严弋不愿再折腾他,只打算帮他揉揉腰,擦净身子就休息。
但若是再这么下去……
他也保不准自己会做些什么出来。
但又累又困的谢瑾宁此时脑仁只有核桃大小,刚想犟嘴,注意力霎时被那直直蹦起的,无法忽视的()吸引过去。
他披着外袍,殿月退还光着,松散衣摆将那处掩住,膝盖和小腿也缩在被子里,只有一截粉白丰腴的大月退还露在外。
距离不过分毫,谢瑾宁檀口微张,像是被吓到了,呆坐在原地。
困倦的少年安分下来,垂眸时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能碰到眼睑,形成的密影幢幢,再次出现的银盘为他镀上一层圣洁的辉芒,他轻轻抿着润红的唇,颊肉鼓起的模样乖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