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47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严弋唇角上扬,这一刻,竟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长到他能一直背着谢瑾宁。

一个时辰、一天、一月……一辈子也好。

这亲密无间的氛围看得跟在两人身后的邓悯鸿一阵牙酸,他捋着胡须,又抬手掐了两下。

“破军降于西南,遇天德则生。”

摇头晃脑,“有意思,有意……”

五步之外的严弋回望:“噤声。”

“……”

邓悯鸿吹胡子瞪眼:“嘁!”

到谢家时,谢农还未回,严弋轻车熟路推开房门,先换了个姿势,将背后睡得正香的少年抱入怀中,似摆弄布偶一般,帮他褪去外袍与鞋袜,散发,这才将人塞入被窝。

他动作极轻,但放平瞬间,谢瑾宁却仍似被惊扰的雏鸟,秀眉轻蹙,抬手捂住胸口,轻咳几声。

目光顺势落在那被扯开的里衣领口间。

少年皮肤极白,似月光下的雪川,细腻纯净,又嫩如凝脂,只消稍稍用力,就会烙下印记。

锁骨间的朱红随着呼吸起伏。

严弋见过其蒙上水光时的诱人模样,也屡次在幻梦中,将其连同其余两处淡粉一同,舔吻至糜烂肿红。

喉结悄然滚动,他正欲为谢瑾宁盖上棉被,搭在胸口处的玉白指尖无力下滑,领口被勾散,赫然蜿蜒出一道触目淤痕。

宛若山水画间一滴不慎坠落的浓墨,在洁白画纸间晕染开,边缘墨色浅淡,中央深沉紫红交织,好不惹眼。

也显得下方的淡粉更为小巧可怜。

严弋闪身提来邓悯鸿时,正收拾着屋子的老者手中扫帚还未来得及放下。

谢瑾宁累极,睡得香沉,连邓悯鸿按压确认伤势之时,也只是低低哼鸣两声,并未清醒。

“轻些。”

邓悯鸿一收手,严弋立刻将谢瑾宁盖得严严实实,一刻也不愿让他多看,给他气得不轻。

“我是医者,我有分寸,你个臭小子别在这指手画脚的,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

按下紊乱吐息,严弋道:“是我心急,态度不佳,抱歉。”

邓悯鸿倒也没真放心上:“害,真不严重,撞击之下形成的淤痕,没伤到骨头,这小家伙体质就是这般,细皮嫩肉的,一按一个印,你又不是不了解,这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撞击?”严弋拧眉,“可是木棍?”

“像,也不像。”邓悯鸿道:“不过若是木棍,怕是只有直戳,才能形成如此伤痕。”

田老二的木棍多用于挥打,但若是戳,又是在胸口这般暧昧部位……

联想到初见谢瑾宁时他凌乱的衣袍、被扯松的腰带,田老二的淫意不言而喻。

眸中陡然爆发凛冽冰寒,森冷杀气如刃,如有实质,凝出一片冰天雪地。

邓悯鸿手一僵,险些以为冬日骤临,忙道:“也不一定是,你等小家伙睡醒问问不就行了。”

“好。”

从紧咬牙关挤出的一句,似刀刃狠狠挫过砺石。

邓悯鸿毫不怀疑,若真如预料所言,严弋定会立刻赶回田家,让田老二双手也如他被击裂的木棍一般,彻底废掉。

怕还不止。

床榻间的少年似也被这寒气侵袭,呜咽响起,屋内飞雪骤化。

严弋剥开湿黏额发,用温热布巾轻轻拭过脸颊,“阿宁乖,睡吧。”

昏睡中的谢瑾宁本能亲近热源,颊肉蹭蹭掌心,再度陷入酣眠。

门外,邓悯鸿望着天边那轮半掩晕日,掐指,朝轻掩上房门的男人道:“年轻人,还是戒骄戒躁为好。”

“你阳炽过盛本算不得好事,又血戾深重,若是心神不定,恐遭反噬,沦为一柄只知杀戮的剑刃。”

血戾深重。

昨日脑中的场景闪回,又急驰而去,脑中钝痛,严弋抚着额头,咬牙将痛呼吞入腹中。

避开想为他把脉的邓悯鸿,他道:“我晓得。”

“但,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严弋转身回望,视线透过门板,落在屋内的少年身上。

只有谢瑾宁才会牵动他的情绪。

“他是我的剑鞘。”

白须间的唇角抽动,邓悯鸿打了个哆嗦。

我嘞个......

太肉麻了。

情字当头,当真可怖。

第44章 新生

当天边最后一丝晕黄也被吞没,谢瑾宁才从梦中醒来。

起身时,胸口传来不适,谢瑾宁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右胸被田小枝肩头砸中之处形成了淤痕。

自己的身子骨有多脆,他也是知道的,以往每次想锻炼,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知若是按照严弋的法子,他能坚持几日。

只是细看,伤痕处较其余肌肤更为光泽,右侧朱果色泽略深,也层蒙上油光,鼻头微动,淡淡药香弥漫。

梦中那阵恼人而持续的钝麻,原是在为他上药。

也是如后臀那处一样,揉……吗?

谢瑾宁连忙掀开被子,披上放在床头的外衫,挪到窗边降温。等面上热度回落,他转身回望,才发现屋中好像有些不同。

屋子小,东西也少,多出来的就格外显眼。

正对着床前的木桌上放着一方砚台,几打厚厚的草纸,桌角还摆着个毽子模样的物什。

好似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没在床头找到发带,谢瑾宁将乌发拢至胸前,正欲下床,瞅见袖口云纹,这才发觉他身上的衣服也不一样了。

如今身上披着的不是他去田家时穿那件素衣,也不是柜中那些洗得褪色、略微宽大的旧衫,而是件正贴合身形的,绣着云纹的雅白棉袍。

新的,料子摸着也软,虽比不得谢瑾宁以前穿过的那些绫罗绸缎,但在这小山村,也算是件相当不错的衣服了。

昨日才将布送去,怎么想也不会这么快做好,谢瑾宁理了理衣领,指尖摩挲过领口暗纹。

“什么时候买的啊?”

唇角轻轻勾起,谢瑾宁将碎发别至耳后,低眸找鞋,又看到一双登云履。

脚尖一晃,他还是穿上了旧鞋,谢瑾宁起身来到桌前,果然看到砚台边还多出了两支新笔。

笔身纤细毛尖柔顺,擦过掌心时微微有些刺痒,但比那自制的粗笔,还是好上许多。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谢瑾宁推开房门,扬声喊道:“爹。”

“诶!”谢农从伙房内走出,带着一身烟火气,他拍拍袖口灰尘,还未抬头,“醒啦,饿了没,饭马上好。”

“不饿,爹你快看。”谢瑾宁伸展双臂晃了晃,又原地转了个圈。

少年身形修长,腰身纤细,衣袂翩跹时,衣摆间的云纹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动作流转,挺拔而灵动。

少年面上每处都生得极好,如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眉如细柳眼若秋水,氲满笑意时更是盈盈,胜过璀璨星空。

乌发如瀑,衣白胜雪,似一幅活过来的水墨画,瞬间点亮暗沉的院中。

谢农也是眼前一亮:“这衣服真好看,衬你,哪儿……”

“很合身,我很喜欢,还有屋子里的东西也是。”谢瑾宁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爹。”

“……买的?”谢农一怔,还没来得及解释,谢瑾宁已经转身回房去了。

他挠挠头,“我没买啊。”

家中仅剩的些钱,今日等谢瑾宁出门后,他也出发去隔壁村交了打井的定金,如今更是一毛不剩,他就等明日将其余麦子尽数收割脱粒后,拿去镇上换钱呢。

“不过是真挺好看的。”

隔壁。

严弋收回目光。

邓悯鸿靠在门前:“你看看你,费心费力送点东西,也不知道当面送,非要趁人睡着放。现在好了吧,人根本不知道。”

那当面送还能得小家伙一句谢呢,也不知道咋想的。

“他喜欢就好。”严弋道,“至于是谁送的,并不重要。”

都敢当众搂搂抱抱了,还怕私下送个东西不成?有他这么追人的吗?

“嘁。”邓悯鸿不解,白眼一翻,“还好,那小家伙只以为是他爹买的,要是其他男男女女,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冷静。”

攥住木盒的手指一紧,又松缓,严弋轻轻摩挲光滑表面,似将其当作那皙白细腻的面颊。

“他不会缺人喜欢。”严弋平静道,“况且,这些都还不够好。”

不够好,所以,他不会,也没有必要拿到少年面前邀功。

……

深夜。

乌云悄然掩盖明月,一片死寂。

姐妹俩将擦净尘土的骸骨放在身侧,蜷缩着躺在木床上,让自己仍处于娘亲的怀抱中。

受了伤,又几乎流了一日的泪,两张小脸都疲颓不已。眼皮红肿的田小枝呼吸绵长,俨然陷入酣睡,而田小花的眼皮也是一搭一搭。

但她伸手戳伤口,掐大腿,让疼痛刺激意识,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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