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35章
作者:一尾羊
第32章 按摩
肌肉抽动,汩汩流动的血液几欲从被踹之处冲破皮肉喷涌而出。
严弋牙关咬紧,孽()已经隆起弧度,好在气头上的谢瑾宁并未注意,他悄然侧身遮挡,极速升高的体温,险将水渍蒸干。
若在之前,他当然欢迎,但如今……
同睡一床,他怕在睡梦中,不明不白地将人欺负了去。
况且他还是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若能忍住,他不如早些砍了,入宫当个太监。
“我错了。”
男人的道歉愈发干脆利落:“不是凶你,我的床太硬,你睡着不舒服。”
谢瑾宁从小被身边人惯着,性情是骄纵了些,有火当即就发,从不憋着委屈自己。但只要有人道歉服软,说些好话,他的脾气也就散了。
坐在叠起的被间,他不怎么感觉得出来床硬不硬,右手食指戳了戳,的确没他屋中的软,跟直接戳木头没差别,也更小些,严弋那么大一块头刚好,两个人怕是睡不下。
那只足在严弋视线里晃了晃,花苞似地微蜷,乖巧放回到他大腿上,如飞鸟落地。
“那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那么大声做什么。”
隔了几息,又道:“我又没你胆子大。”
语气软乎乎的,似嗔似怨。
小猫胆,不禁吓。
眼底暗涌流动,“以后不会了。”
飘忽的眼神落到男人腹间,谢瑾宁踢的时候也没收力,觉得像是踹到铁板上去了,硬邦邦的,弹得他脚趾隐隐作痛。
他攥住衣角:“你肚子……痛不痛啊?”
严弋微微眯眼,完全不痛,他甚至想要谢瑾宁多踹几脚,最好,再往下踹踹……
力气这么小,会被他顶起来吧。
屋内明暗交织,少年坐在光处,周身似被撒上细碎金粉,迎着光的瞳孔澄澈透明,长睫轻轻扇动,如阳光下翩翩起舞的黄金蝶,矜贵而柔美。
他身前,男人单膝跪地,半张脸隐匿于阴影之中,原本俊朗的面容更为冷峻锋利,紧抿的薄唇线条冷硬,仿佛正处理着某件极为严肃正经之事。
敛下的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欲色。
男人拧开药油瓶,一股刺鼻的气味随之弥漫,谢瑾宁捂住鼻子,嗓音发闷:“好臭,能不能不用这个。”
他不想让自己洗干净的脚又变得臭臭的,一想到这股味道还会沾在他袜子上,鞋上,谢瑾宁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严弋倒出些许在掌心,快速揉开,去捉那只悄悄往里收的脚,“普通药油起效没这个快。”
“真的假的,说得这么厉害。”
狐疑着,谢瑾宁还是上身后仰,双手撑在身侧保持平衡,腿上也松了力,任凭严弋将其拉回。
“嗯,有味道也无事,我给你洗干净。”自然地仿佛是说他今天吃了些什么,不等拒绝,他补上一句,“等我手好些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谢瑾宁指尖蜷起,耳根爬上薄红,“还有那次……你怎么连我的亵裤都洗了啊。”
“顺手的事。”
“喔。”
掌心稳稳覆上谢瑾宁的脚踝,缓慢将药油抹在红肿处,待其从内到外侧都沾染上褐色油光后,严弋便开始按摩。
拇指按压在穴位上,轻缓地,力道恰到好处的打着圈,一下又一下地揉弄。
谢瑾宁没忍住轻哼一声。
“痛吗?”
起初被严弋圈住脚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开始移动,宽大而粗砺的指节摩擦过他的肌肤,很痒,随即而来的就是热。
药油被揉进皮肤,一股热流也随之缓缓涌入,却并不灼热,而是舒适的,温热的,从脚踝处开始,向上蔓延,原本僵硬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
谢瑾宁咬着唇摇摇头,诚实道:“不疼。”
就这样按了一刻钟,直至药油被彻底吸收,谢瑾宁扭扭脚踝,当真是半点钝涩也无。
严弋将布巾打湿擦拭,沾染上褐渍的肌肤重回白皙,“怎么样,有感觉好些吗?”
“好多了,一点不舒服都没有。”澄澈的琥珀眸弯出柔美弧度,“严弋,你连按摩也会,好厉害啊。”
他夸完,抿抿唇,明显还有些欲言又止,严弋净手,问:“怎么了?”
“我小腿也好酸哦,还胀胀的,能不能再帮我按按?”
乐意至极。
正准备蹲下,却被谢瑾宁拦住,他翻身上床,将裤管撩至膝窝处,又趴下背对着严弋。
“我这样好了,你就坐在床边用右手慢慢按吧。”
谢瑾宁的小腿笔直修长,肌肤莹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比起丰腴嫩滑的大腿根,多出一份柔韧,也因今日走动过多,筋肉略有紧绷。
严弋撕掉落在那趴着显得更为丰盈饱满的部位的视线,手掌微弯,形成一道贴合腿肉曲线的弧度,自上而下,沉稳而有力的揉捏。
随着僵硬的肌肉被揉开,比脚踝处更浓的酸胀感迅速攀升。当屈起的指节摁在最为僵硬那处时,谢瑾宁紧紧攥住被单,埋头忍耐,还是溢出几声痛呼。
腿间的动作一滞。
“开始会有些不舒服,忍一忍。”
“嗯。”
略带哭腔。
但很快,到达顶峰的酸胀变成酸麻,疲惫彻底释放,又化为温热松快。像是泡在温泉中,过于舒适,谢瑾宁闭着眼睛,短促而隐忍的痛呼也被惬意的轻哼取代。
被子有股太阳的味道,严弋身上也是,他手好大哦,还暖乎乎的,好舒服,就是有些粗糙,磨得痒酥酥的。
身上也想让他按按。
算了算了,等他手好再说吧。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谢瑾宁小声哼唧着,颊边染上晕红。
而他身侧。
专心为少年上药时,因着心疼,欲念也就慢慢消散,但在这声声舒服的浅吟中,弧度愈发明显,被水沾湿还未干透的裤间,紫红隐隐可见。
难以掩盖的,还有愈发粗重的呼吸。
换至另一条腿肚,按压,打圈,腰肢再度紧绷弓起,雪团微颤,又在揉捏中软下。似开了弦的古琴,在拨弄下发出更美妙的,引人遐思的靡靡之音。
右手力度未变,甚至愈发娴熟,不停变换着手法,如霜赛雪的少年便在他手中软化成了一团绵软蜜脂。
甚至能感受到在松开之时,被彻底捏软了的嫩肉不舍地吸附在他掌心,发出无声的挽留,
“好了。”
“嗯……”谢瑾宁险些又睡过去了,他揉揉眼,转头只瞧见男人一截锋利的下颌,一滴汗悬挂在此,滴落,隐隐潮气蒸腾。
有这么热吗?
他翻过身,正面腿间的斑斑红痕也显露于眼前,如雪地间的落梅,鲜艳夺目。
少年眉眼怔松,神色慵懒,水雾氤氲的杏眸潋滟,眼尾绯色一直蔓延至耳后,如胭似霞。
完全是一副……事后的情态。
口腔险些被咬破,严弋背过身去,“腿,怎么红了?”
谢瑾宁理着凌乱长发的指尖微顿,才想起来告状,“被那只雄鸡啄的啊。”
他努努嘴:“我就想看看母鸡孵蛋,结果那鸡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咬我,我都解释了还不听,气死我了。”
怪不得那日归来见他一身凌乱,发间还插着鸡毛,而自己心还乱着,竟没有细问。
“如此凶残,看来留不得了。”严弋道,“待会儿就宰了去,炖了晚上正好加餐,明日我再去镇上买一只回来。”
身躯挡住了门外射入的大部分日光,谢瑾宁打了个哆嗦。
那鸡是有点凶残,但严弋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更凶残的是他诶。
“算啦。”他耸耸肩,“人家,人鸡也是爱蛋心切,怕我拿走……”
空气静默一瞬,谢瑾宁怔然:“等等,我早上还吃了颗蛋呢,不会刚好就是母鸡肚子下那颗吧。”
准确的说,是半颗。
“……”
谢竹临走之前,谢叔将家里能换成银钱的东西都换了,连鸡也只留了一公一母,如此说来或许正是。
严弋道:“它先啄你,你后吃蛋,也算是因果报应,无需多想。”
谢瑾宁也懂弱肉强食的道理,倒也没觉得自己吃了颗蛋就是多大的罪过,也没天真到对着肉要先说一句“抱歉”的程度,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鸡为了保护蛋来啄人,但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人呢,又会因为什么保护不了他的孩子?
更厉害的人,或者说,是力量吗?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谢瑾宁“嗯嗯”两声糊弄过去。
“腿还痛么,我再取药膏来给你擦擦。”
“不用了,只是看着吓人,又没破皮,过段时间自己就消了。”
他皮肤嫩,身上磕磕碰碰什么的印子都会留得比寻常人更久些,晨起换衣时他看过了,自己腰上严弋的手指印都还在呢,还有后臀……
若是上药,他巴不得全身都上一遍,好让这些痕迹早点消散。但效果这么好的药膏药油一定也不便宜,两家人本来就不富裕,还是节省些好了。
“你身后那处呢?”
“唔……”
被屋内灼闷的空气熏得有些晕乎,谢瑾宁揉揉鼻尖,埋头嘟囔:“等会儿再说嘛。”
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艰难忍耐住移至身前握住的欲望,严弋哑声道:“那晚上我来找你。”
谢瑾宁放下裤脚,又挪到床边自己穿上鞋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爹还让我早些去李大娘家里,她给我裁衣呢。”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