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32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浓烈的负面情绪如火山爆发,喷涌,灼热岩浆焚心噬骨。手心渐湿,崩裂几次的伤口再度裂开,反反复复,痛感不断累积攀升,大脑痛得发木。

若不及时处理,恐伤及筋骨,却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阿宁会躺在床上,被其他人亲到落泪,发出可怜的呜咽吗?

会有人一路吻过那玉白脖颈,在凹陷处舔舐轻咬,将那颗红痣吮得艳红水亮吗?

会……

会……

胸膛起伏,严弋牙几乎被自己咬碎,好歹是将那暴戾的情绪死死隐藏,空气中的铁锈味却越来越重。

“阿宁,你……”

*

谢瑾宁揪住衣摆。

他幼时身子弱,又阴盛阳衰,大夫特地交代让他不能过早.xs,谢家夫妇便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交到谢瑾宁手中的话文戏本无一不是精心挑选,不含半点情。/色,伺候的丫鬟婢女也容色普通。久而久之,谢瑾宁当真对此事一窍不通,连晨起的反应都屈指可数。

初次时他还慌乱不已,以为自己尿了床,羞得在房中躲了一天一夜不敢见人,还是谢昭明进去哄他,说这是男子长大的象征。

谢瑾宁并不醉心于此,之后几次也皆是忍过,最出格的一次,也就是被他撞见好友偷瞧艳本,看到那画中两人唇舌交。/缠,正如他今日被严弋……

腮颊再次浮起胭红,他编不下去了,飘忽的视线倏地落在严弋拳间。

“你又流血了。”

手臂轻而易举被他抬起,紧攥到僵硬的指节被淡粉指腹拂开,掌心粗糙缠着的布条如饱饮鲜血的蛇,谢瑾宁屏住呼吸,小心将其解下。

看见那道皮肉翻飞的狰狞伤口时,他惊呼:“这么深一条,你怎么不小心些。”

“痛不痛啊?”

谢瑾宁看着都觉得疼,不等回答,他低头,将唇凑近,轻轻吹了口气,试图将疼痛吹散。

日光恰巧落在他头顶,为他镀上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晕,少年眉眼低垂,蝶翼般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

他吹得很认真,眉心微微蹙起,湿润眼尾勾着朱砂似的一道弧,秾丽绯艳,此时却有几分悲天悯人的圣洁。

恍若救世的观音,正为信徒的疼痛而难过。

严弋一怔。

绷紧的肌肉松缓,伤口不再冒出血珠,谢瑾宁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没带手帕,便想如戏文里那般,寻了处干净的衣角,豪迈一撕——

“……”

没撕下来。

“愣着干嘛,帮我撕一下呀。”

“哦……哦。”

嘶啦一声,素白衣料被扯下一块,谢瑾宁将其折叠,将干净一面小心压在伤口处,又用发带将其缠好,随即在手背上系了个结。

他还是第一次为人包扎,竟也有模有样的。

谢瑾宁满意地点头,“好了。”

微风吹起发丝,几缕拂过严弋的面颊,有些痒,眸中的晦暗也在这璀璨的温暖日光下逐渐淡去。

不管以前是谁亲过谢瑾宁,那都是过去了。

而现在,会有自己陪在他身边。

他会好好帮人把关的。

第30章 练功?

严弋伤了手,又一身红紫湿泞,狼狈不已,自己却不以为意,刚回到田间,便又马不停蹄开始收割。

谢农让他先回去上药,被拒绝了,说伤在左手不碍事,仍有余力。

似是将其当作了敌人,男人薄唇紧抿,动作大开大合,发泄怒气似的,短短几息,排排麦穗迎风而倒,甚至比刚才未伤时割得还多,看得谢农一阵心惊。

他朝不远处带着草帽,乖乖坐在田垄间的谢瑾宁望去一眼。

少年头发披散,正捧着脸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嘴巴也比刚刚更红些。

去个河边回 来,咋一个个都不对劲了呢?

没想出个名堂,谢农抹了把快滴到眼里的汗,气温愈热,见谢瑾宁也开始用手扇风了,担心他禁不住高温,干脆高呼一声,让他先回家去休息。

正好,谢瑾宁也想走了。

即使戴着草帽,他还是被愈渐毒辣的日光晒得有些蔫,也就没再倔强,提着软垫往回走。

几息后,严弋缓神。

“谢叔,我先回去给阿宁弄吃的,下午再来帮你。”

谢农环顾一圈:“剩得不多,我一个人也行,锅里还有早上没吃完的疙瘩汤,你给弄起来放着,给瑾宁弄些新鲜的菜吧,东西放哪儿你知道。”

“好。”

“还有,小严,你回去记得上药啊——”

男人已经拔腿朝着远处的白影追随而去,迅速而急切,似追逐划过天际的流云。

……

谢瑾宁拖着腿慢慢往回走。

缓过一阵后,他的脚踝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了,坐下时他看了看,有些红肿,不碰还好,只是戳起来会痛。

小心活动两下,确认自己没有扭伤,谢瑾宁呼出一口气。

好不容易让谢农答应,要是自己又带着一身伤回去,他又会觉得亏待自己了。

他也在努力适应,想证明自己不是易碎的瓷器,他也要做个有用的人。

“美人哥哥!”

“你要回家了吗?”

童声打断思忖,谢瑾宁一抬头,发现是刚才那些孩子们,如今都跑到了田间,争先恐后笑着跟他打招呼。

被他们这么一喊,身后正埋头劳作的男女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被他们喊没事,但被一群年长者盯着……

简直是当众处刑!

谢瑾宁“唰”一下红了脸,连忙挥挥手,简单告别后,加快了步伐。

没几步,手上骤然一空,东西已被人接过。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他轻轻哼了声:“这点东西又不重,你都受伤了还不消停呢。”

严弋上前,保持着不靠近,又恰好能为他挡住阳光的距离:“不碍事,而且阿宁包扎得极好,已经不痛了。”

谢瑾宁狐疑瞥他一眼,但懒得多问,只:“喔。”

“腿没事吗,要不我背你?”

“不要,我自己能走。”

两人走远,田间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儿子,你刚叫的谁啊,以前没见过呢?”

李虎剩眼珠子咕噜噜转:“美人哥哥啊。”

“害,那不是谢农那个真儿子吗,养在有钱人家里那个。”

“原来是他啊,咋回来了呢。”

“人家不要了呗。”

“乖乖的,要是个女娃多好,我老丈人家的三儿子也到年龄了,等建完那什么殿回来,就能娶媳妇儿啦。”

“嘁,你个老鳖孙想得倒美……”

“……”

刚回家,谢瑾宁迫不及待脱掉脏了的外衫,往床上一扑。

“呼!”

浑身的骨头都软了,谢瑾宁蹭掉鞋往里挪挪,长舒一口气。

还是床上舒服啊。

将木盆和布巾放到床头,严弋道:“你先擦擦,我去准备午饭。”

“那个……”

少年埋在被子里说话,嗓音闷闷的,似是在耳边低声呢喃。

他本就腰背纤瘦,趴下时更是薄薄一片,肩胛凸起清晰可见,腰身被中衣勾勒出纤细线条,小腿在床沿边摇摇晃晃,那饱满挺翘的部位也随之轻动,雪团似的。

“要我帮你吗?”

严弋眸光微暖:“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尽快弄好唤你。”

“哦。”

好吧,反正他其实也没那么想帮。

谢瑾宁抿抿唇,听到木门关合,他又大声了些:“那你简单弄点就行了,我又不是顿顿都得吃好的。”

也不知严弋听没听到。

趴了会儿,他从枕下摸出和玉佩放在一处的小册,一页页小心翻开查看,果真被他翻到一页尽是四字成句的。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浅羽翔……”

这时谢竹的字迹正处于端正期,一笔一画都写得极为规范,看得出提笔之人颇为小心。

读过一遍,谢瑾宁发现自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若是以此直接讲授,怕仍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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