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106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肩头忽地被拍了下,他下意识转头,还未看清来人样貌,唇上便是一热。

不同于换衣室里那个如绵绵细雨般温吞的吻,狂风暴雨般激烈的攻势瞬间夺去了谢瑾宁的呼吸。

“你谁,唔!”

他正想挣扎,闻到熟悉的味道,乖乖张了口,闭眼任由男人索取。

放纵恶犬的下场就是被压在树干上吻,舌根被缠得酸软发涩,口腔里的每一寸都沾上了严弋的气息,糙热长舌还在不住往里深入,试图找出更多的汁水。

谢瑾宁双颊绯红,咕嗯着后仰,想要躲,托在脑后的手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强硬地将他钉在原地,吞吃入腹。

严弋一条腿挤入他并拢的大腿间,恰好给双腿发软、又要站不住的谢瑾宁提供了座位。他缓缓下滑,坐在他大腿上时,又被那坚硬炙热的肌肉隔着布料烫到,绵软腿肉收紧一瞬,又分开,服服帖帖地将其夹裹住。

细微的收缩感让严弋几欲发狂,手掌俨然已经滑到了谢瑾宁的腰带处,正要往里深入,又蓦地停下。

水丝在红肿唇瓣间拉开。

不知为何他突然抽身,谢瑾宁睁开迷茫的眸子,腰肢轻轻扭动,从鼻腔溢出一声软软的“嗯?”

严弋摸了摸他烧红的脸,“回家再亲。”

谢瑾宁的视线落在他腹间的狰狞,眼神飘忽一瞬,低低“哦”了声,乖巧地被他十指相扣牵着往小溪的方向走。

只是,直到水囊被灌满,严弋也没再开口。

谢瑾宁将手摊开,等严弋擦完,主动将手塞进他掌心,“在想什么?”

温热的触碰缓解了心底的些许不安,严弋眉宇微柔,“我在想,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午后急匆匆丢下阿宁前去,本以为能够顺利找到王大树一行人,得知身份真相,却仍是场乌龙——近看才发现那人跟他要找之人有五分相像,只是恰好跛脚,却并不是他。

不知几次无功而返,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此镇。

线索彻底断了,只有猜测,却没有足够的记忆支撑,严弋也有些颓然。

“阿宁,想来你也有所察觉,我其实并非河田村人,大抵也并不是什么农户,猎人。但我究竟是谁……”

大脑又开始隐隐作痛,严弋吸了口气,脊背慢慢弓起,包裹严实的拳头抵住抽动的额角,“我,想不起来。”

感觉到他的焦虑与痛苦,可在记忆一事上,谢瑾宁也无计可施,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哥,你低下来些。”

严弋单膝跪地,将头靠在他柔软平坦的小腹。

“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慢慢想,我陪着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阳光透过茂密枝叶,在地上打下一片片斑驳绿荫,空气中满是温暖的草木清香,波光粼粼的溪边,芝兰玉树般的少年温声细语安慰着靠在他腹间那道高大身影时,柔光笼罩,那轻蹙的眉眼竟如神女一般圣洁无暇。

慢慢来……

可是,他真的还有时间吗?

第82章 别怕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从林中走出。

严弋俨然没了出发时的沉郁,眉眼含笑,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而他身后,谢瑾宁面染薄红,一双杏眸却眼波盈盈,像是注入了汪潋滟春水。

“回来了。”谢农招呼了声,笑道,“找到水源没?

“找到了。”严弋将怀中另一枚装满了的水囊递去,“久等了谢叔。”

“害,这有啥。”视线落在他身后半掩着面的谢瑾宁身上,谢农眉头一皱,“瑾宁你这是咋了,把脸捂着干嘛?”

“嗯?”谢瑾宁肩膀一抖,飞快道,“没事儿,就是……刚才不小心撞到嘴了。”

他垂下眼,嗓音闷闷,在谢农看不见之处,伸手愤愤地拧了把严弋腰间的肉。

“撞到了?严重不,咋不小心些呢,来爹看看?”

“不用了爹,不严重。”被缠弄久了,谢瑾宁舌根都还酸着,说话有些不自然,“就是看着有些肿。”

他把手放下,露出润红的唇,即使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用沾了清凉溪水的手帕消肿,他的唇色仍极艳,唇心还有道细小血线,不知道的乍眼一看,还真以为是撞肿了的。

“没事儿就好,下次走路可得小心些,你细皮嫩肉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那得多痛啊。”谢农不疑有他,在谢瑾宁嗯嗯的应和声中,忽然道,“对了,刚刚你们走了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人骑马路过,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身形健壮,穿着褐色劲装的男子。”

气氛有片刻凝滞,谢瑾宁转头看着严弋的装束,在彼此眼中窥见同样的疑惑与警惕,“然后呢?”

谢农也愣了下,再开口时有些结巴:“我、我说没看见,但他们不信,非说这条路上就我一个人停在这儿,肯定是在等什么人,我说我是在等我儿子,他们还问了你的年龄,见对不上,这才走了。”

那几人见他面目憨厚老实,也未生疑,朝着与河田村方向相反的另一条大道疾驰而去。

想起那些人的模样,谢农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小严,他们……不会是在找你吧?”

严弋缓和些许的情绪骤然冷凝,他眉头紧锁,“我也不知。”

谢瑾宁看看欲言又止的谢农,又看看严弋,上前拉了拉谢农的袖口,“爹,我们先回村吧,再不走就赶不上晚饭了。”

“诶,好,好。”

……

暮色沉沉,弥漫的雾气悄然覆盖了这个安静的村落。

谢瑾宁沐浴完,正靠在床头看疡科治要,回村后他去问了邓悯鸿,得知姐妹俩应该是去了赣州,投奔他的师妹。

俩人年纪尚小,外祖家又离赣州颇远,起初听闻时,谢瑾宁必然担心两人这一路的安危,邓悯鸿却道:“小丫头手里有我的信物,其他人但凡有点眼力见,也不敢得罪手持药谷信物之人。”

“药谷?”这是个谢瑾宁从未听过的地方,况且,这听起来实在太像是话本里的隐世宗门了,刚松了口气的谢瑾宁眼神一下变得亮晶晶,“师父,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啊。”

“那是当然。”邓悯鸿得意地抚了抚胡须,“只是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待你学有所成,为师就带你回谷归宗,皆时,你便是名正言顺的药谷弟子了。”

“好诶!”

激动心绪化为勤勉动力,谢瑾宁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书页上,凝神看了几页后,他刚合上书页,便被钻进屋内的一缕寒风激得打了个寒颤,转眼被一双手臂拥住。

他自然地往翻窗而入的严弋怀里钻,嘟囔道:“怎么感觉最近越来越冷了?”

严弋将他微凉的手放在掌心,低头搓热,他低眉敛目,像是对待某种名贵宝物,十分认真,将其搓热后,又要去暖谢瑾宁那凝白如两座秀美玉桥的足。

摸了脚还怎么摸他其他地方,他才懒得等严弋再洗一次手呢。

“不准摸。”谢瑾宁蹬在他手腕,兔子般一骨碌起身往里缩,又被捉住足踝拽了回去,男人强硬地将他按在怀中,另一只手熟稔地滑进中衣。

“唔。”

谢瑾宁被糙热大掌摸得又痒又酥,阵阵电流自相接之处蔓延至四肢百骸,耳垂也被含住轻吮,瓷颈立刻浮上血色,他羞红了脸,伸手抵住严弋的胸膛,“别……”

但很快,谢瑾宁就连推严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柔黑发丝代替手臂攀在严弋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发尾轻轻晃动。

“伤口还痛么?”

“早就不痛了。”熨烫体温驱逐残留在心底的不适,谢瑾宁更深地缩进他怀里,像是要跟他融为一体般,两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他仰首,水亮瞳孔只有严弋一人身影。

唇瓣轻启,“亲我。”

烛火映照出交缠身影,水声啧啧,影影绰绰,暧昧横生。

不知是否出于回程之事,本该睡熟的谢农至今未眠,严弋依稀能听见些动静,除去亲吻,也就并未做过分之事。

甚至……有片刻分神。

被热浪包裹的谢瑾宁丝毫不知、也无暇顾及严弋心头所想,他靠在严弋肩头,咬着靡红唇瓣压抑声响,却被那孰轻孰重的力度摸得难受极了。

仿佛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酥痒让谢瑾宁愈发难耐,还是没忍住,出声催促让严弋重些,一会又弓起腰背躲闪,含着泪哆嗦着让他轻点儿。

反复无常,浑然将严弋当成了个无情的摸背工具。

直到滚烫大掌下移,覆住晃出的云波,面团似地揉捏着,被热意半融的谢瑾宁才感觉到了些许危险。

他浑身发软,艰难撑起身子远离僨张(),睁着烟雨蒙蒙的美眸,讨好地亲了亲严弋的下巴,“哥哥,别揉这里好不好?”

见严弋无动于衷,仅瞳色更为晦暗,作为交换,他主动牵起严弋的大掌,被烫得一抖,还是痴痴地送了上去:“……”

最终三处都没被放过。

将吐出一截舌尖失神战栗的少年搂在怀中轻哄,待他平息些许后,严弋擦掉手中(),将唇贴上香汗淋漓的耳畔轻轻摩挲着,思绪却飘远了。

到底是谁在找他?是被他打了那人来寻仇?是一直找寻却未果的王大叔一行人,还是……其他的?

而那从京城来之人在最后的的确确喊出了他的名字,是认识他么?

万般疑问如藤蔓般缠绕心头,轻轻拍在谢瑾宁后背的手掌一顿,眼前再次闪过尸山血海,一张张愤怒惊恐的面容,在嘶吼,在咆哮,奋力挥动着手中兵刃,却被利箭无情洞穿,倒下……

“呃——”

仿佛要将整个头颅劈开的剧烈疼痛在脑中炸开,严弋额前顿时冒出大颗冷汗,下手也失了章程,谢瑾宁被他摁得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娇声让他轻些,忽而察觉到他身躯的紧绷与过于急促的呼吸。

不对。

“严哥,你怎么了,是头又开始痛了么?”

严弋眉心颤抖,薄唇抿至发白,隐隐有血色从唇缝中析出,俨然是痛到了极致。见他如此,谢瑾宁心底也泛起针刺般的疼痛,正要下床去找邓悯鸿,腰腹却仍被男人牢牢握在掌中。

“别走……”

将他的离开当作丢弃,不安的男人收紧手臂,吻如劈头盖脸的暴雨般落了下来,狂热,灼乱,谢瑾宁被他亲得睁不开眼,一张嘴,粗舌又长驱而入,疯狂地席卷着口腔内的每一寸,汲取他的汁液。

这一吻格外粗暴,也格外漫长,结束时谢瑾宁也已瘫软在严弋身上,双眼发黑,险些以为自己就要被他吞掉。

布满红痕齿印的胸脯起伏不定,谢瑾宁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嘴像是被炭火烫过,又痛又麻,不用看也知道肿成了什么模样。

头痛不让我去找师父,还把我亲成这样,太过分了!谢瑾宁并了并腿,恼怒地砸了严弋一拳,但看着他依旧痛苦的模样,还是心软了。

“别怕,我不走,”他主动跨坐在严弋的大腿上,支起身子,伸手抚在他紧蹙的英挺眉宇,“我在呢严哥,我陪着你,哪儿都不去,好不好?”

许是他的抚慰真起了作用,男人如岩石般僵直的肌骨慢慢松懈,谢瑾宁顺势坐在床沿,将他的头颅放在膝上,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阿宁……”

“我在呢。”

“阿宁。”

“嗯,我按了几处止痛的穴位,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严弋缓缓睁开眼,轻轻按压着他头颅的这双手细白柔嫩,虎口泛红,掌心还残存着被他反复吸吮咬噬过的斑痕。

谢瑾宁的手也生得秀气,小小一双,能握笔捏针,也有着强大的力量,能将他心底汹涌的波涛压下。

长发垂在他脸侧,有些痒,几丝划过眼眶,控制住眨眼的冲动,严弋静静注视着谢瑾宁,看他汗泪涔涔的面颊,被他吮得肿胀如坠了颗石榴的唇珠,水光淋漓的肌肤,还有那虚虚拢在肩头的松散衣袍间,俏生生地挺着的朱果。

分明一身靡丽艳色,神色在烛光下却那么柔和,温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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