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249章
作者:乌皙
阿斯蒙陡然镇定下来。
…他好像,永远都抓不住虫母那双看向别人时,会盛满温柔的眼睛。
那就只好,逼迫虫母看向他了。
“妈妈,您在问,我的目的吗?”阿斯蒙维持伪装,轻柔地说,“陛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是奉乌利亚大人之命,前来为您缓解疲劳,当然,我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我很有技巧的。”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是一只畏畏缩缩的雄虫,掀下面具,下面是一张精心捏制的帅气的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连眉骨的弧度都像是照着时下最受追捧的雄虫模样雕琢。
他对着心爱的青年,吐露着半真半假的真心话。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小雄虫,一心想要见到虫母,在蜜巢里过了许多生不如死的日子,您不会想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有多少,也不会想听我对您讲无数的情话,雄虫为了讨好您,对我们进行了没有虫性的调/教,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您见到的我,是我想展示给您的部分,我隐藏的部分,是您不会喜欢的自我。”
这番话说的还算有点故事,夏尔的指尖在膝头轻轻叩着,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可以让我看看真正的你。”
阿斯蒙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后背发紧,却仍强撑着低下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我是能够取悦虫母的雄虫,在您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最卑微的雄虫,真正的我,还不如这张脸的万分之一完美,您还是不要看了。”
阿斯蒙跪在原地,保持着双手被电击锁链铐住的姿态,纤长粗厚的舌头从虫族口器里递出来,顺着青年的小腿舔了上去。
他允许自己恶毒如同蛛蝎,他要的只有眼前这只虫母。
电流顺着锁链隐隐窜动,在皮肤表面灼出细密的麻意,阿斯蒙的动作却没停,舌尖带着虫族特有的湿冷黏液,笨拙地向上攀,扫过青年膝盖处绷紧的布料褶皱时,甚至微微打了个颤。
他知道这姿态有多卑贱,冬蟲族的大少爷从不会这样伏在谁的脚边,更不会用口器做这种取悦谁的事。
可夏尔不一样,他的鼻尖蹭到青年裤管上残留的虫母信息素,胸腔里翻涌的焦躁忽然就矮了半截,只剩下一种近乎自虐的渴求。
他要杀死伊萨罗,一定。
他从未这样认真地恨过一只雄虫,也恨虫母。
“够了。”夏尔的声音冷不丁砸下来,阿斯蒙的动作猛地顿住,舌尖还僵在青年膝盖上方一寸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瞬间绷紧的弧度。
他抬起头,精心伪装的俊脸上沾了点灰尘,眼尾却因信息素的影响泛着不正常的红,锁链哗啦作响,他想往后退,却被夏尔突然踩住了手背。
“疼……”他下意识低吟,声音里的示弱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夏尔却像是没听见,军靴碾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口器上。
那里还残留着未收回的舌尖,泛着水光,在灯光下显出一种病态的顺从。
“蜜巢里的雄虫,都像你这样急着献媚?”夏尔的鞋尖又用力了些,“还是说,你觉得用这张脸,用这点本事,就能让我信你?”
阿斯蒙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他不敢挣扎,只能任由那只手被踩在地上,舌尖缓慢地、屈辱地缩回口器里。
夏尔捏住他的下颌,看他只是一味沉浸在信息素的欢愉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关掉了他手铐的电流开关,“你最好说实话,要我告诉你吗?你和蜜巢里的其他雄虫相比不够驯从,这能说明,你本身并不是蜜巢的仆虫,以你的姿色,你像是高等种,绝非低等种,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
“陛下,我是谁这很重要吗?只要能侍奉虫母就足够了。”
夏尔并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低下头,用嘴解开了夏尔的裤带。
能看出并不熟练,但意志力相当顽强,磕磕绊绊地也解开了拉链。
夏尔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在他满足的表情里说了一句:“你这家伙,别占我便宜。”
阿斯蒙确实也不想对夏尔做什么,他只想看看妈妈是否还安好。
“是的,妈妈。”他温顺地趴在地上,不再抬头看一眼,“您可以把我带走吗?不带走我的话,乌利亚阁下会杀了我,求您了,我也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雄虫。”
夏尔冷笑,“好啊,”伸手把他拉起来,带着他从蜜巢的正门离开。
所有虫族都看见了,虫母拉着一只戴手铐的雄虫离开,显然是要出去一夜寻欢,因此,无数嫉妒、羡慕、渴望的目光挂在那只雄虫身上,只见那雄虫温顺地垂下眼,满目爱恋地望着虫母的后脑勺。
察觉到周围雄虫的视线,他回过头来,笑着的脸没了笑容,倨傲的神情高高在上,对所有雄虫都带有蔑视的色彩,阴冷森然,像是沾了毒的毒虫。
很难驯服的高傲样子。
“看他骄傲的,好像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以为自己是贵族雄虫吗?除了虫母陛下没虫能让他低头似的……不过,被虫母陛下看上了就有这个资本吧……”
雄虫们开始互相指责,“连蜜巢里最底层的雄虫都被虫母陛下看上了,你反思一下自己吧。”
“战事吃紧,那只雄虫居然还敢勾引虫母,真是找死,以为美貌是免死金牌吗?”
“他是谁?我好像没见过…算了,低等级的雄虫命比草还贱,只能说他太走运了,要是能让虫母怀孕,简直是咸虫翻身。”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虫母陛下怀上他的虫卵?虫母陛下不可能允许他弄进去的。”
“谁不知道雄虫会卑劣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我,我肯定忍不住……”
“刚才被叫进去服侍虫母陛下的为什么不是我?”
夏尔听见了,但没有闲心去管。
他怀疑了一只出卖肉/体才能存活的雄虫,只为了自己的疑心病,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欧文”是自己心里想的那只雄虫。
夏尔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所以在没找到证据之前,把战场转移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要在蜜巢里引起太大的轰动。
和夏尔不一样,阿斯蒙把那些刺骨的话听在耳朵里。
他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连脚步也变得沉重。
冬蟲族怎么会出现他这么一只败类?以最卑鄙的仆虫身份跟着虫母离开蜜巢,明明当初他忍一忍,就可以做虫母的王夫……现在,他居然沦落到和蜜巢供虫母取乐的低廉雄奴一个身份,这一切,都怪那只花蝴蝶。
如果能看见伊萨罗就好了……
“欧文,别把那些话听进去。”夏尔冷漠地说,“你这样的反应,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只雄虫。”
阿斯蒙一悚,温柔绽开笑意,“妈妈在想谁?”
夏尔步履不停,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我的想法?”
阿斯蒙干笑着,“妈妈的想法我当然关心,只希望您心里想的那只雄虫不是令您讨厌的雄虫,我可不想让那种雄虫打扰您的心情。”
“但愿不会。”夏尔平静地说:“原本我是不讨厌他的,甚至在我逃婚后,我对他还有过一段时间的愧疚,因为我对于第一王夫的错误定义导致他受尽了屈辱。”
阿斯蒙心里对夏尔并非一点恨意也无,毕竟与虫母的新婚之夜被脱掉衣服凌辱的是自己。
只是这股恨意更温柔一些,只要在床上报复回来就好了。
等挣脱了这束缚,等他能将妈妈困在身下,定要让那些冷淡的眼神染上水汽,让青年句句带刺的话,碎成一段段断续的喘息。
他会慢条斯理地咬过虫母的颈侧,在虫母敏感的蜜腺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看他在情欲里失态,在臣服中睁眼望着自己,流着泪驯服,到那时,所有的不甘与怨怼,都能化作床笫间的低语。
这次去帝国,阿斯蒙最大的体会就是,虫族不需要对夏尔过于小心翼翼,他们总是因为虫母的性别而忽略了夏尔身为帝国军人的坚毅,事实上,夏尔是很能吃忍耐的军人,对他,只有绝对的强势、绝对的占有、绝对的征服,才能得到他的心。
他再也不要做温润的贵族雄虫了,他要名声有什么用?他只想要拥有虫母,这有什么错?
阿斯蒙假意温顺地说,“陛下,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提他了好吗?”
“不好,我现在脑子里全都是他。”夏尔低声说,“我听说人类工厂爆炸案和他有关,我很难不怀疑,他想引发虫族和人类的战争,所以,我现在急切地想要抓捕他,希望你不会是他,没有蠢到送上我的门来。”
阿斯蒙的心开始乱跳,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那他真是太该死了。”
夏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是啊,太该死了,对他,我竟然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觉得是他要炸死伊萨罗,只是没想到我和伊萨罗在一起,险些也死掉了。我估计他要是知道我受伤了,应该会迫不及待地从帝国赶来看看我吧,否则不是太无情了吗?毕竟我第一次和别人结婚,就是和他,我们还办了婚礼,我曾经是真心实意想让他当王夫的,没想到,我们最后会变成这样。”
阿斯蒙这一刻是悲痛了,以至于夏尔猛然站定回头,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时,他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夏尔又问了一遍:“你就不想知道这只蠢虫是谁吗?”
阿斯蒙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不想知道,这个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夏尔点点头,“是啊,总之他不可能蠢成这样吧,要是他像你一样,连手都被我铐起来,逃都逃不掉,估计要气得直跳脚,只想把我按倒了狠狠睡一次,弥补那一夜新婚的遗憾。”
阿斯蒙的眼睫毛微妙地眨了眨,“您说的对,陛下,他那种雄虫,脑子里只有这种事。”
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夏尔不置可否。一路上,阴冷潮湿的气息一直缠绕在身边,夏尔走过一段路,就要回头看一眼,身侧的雄虫也跟着他看。
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夜和寒冷的风。
走,回头。
走,回头。
走,又回头。
如此循环无数次,还是没有,但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他回头的瞬间,一道轻灵的蓝光一闪而过。
夏尔不让自己再想了,抬眼一看,发现自己又走回了战略指挥室,此刻所有虫族都离开了,夏尔刚好也想研究一下帝国新战术,独自坐在桌前,翻阅起资料,顺便把“欧文”晾在一边。
他的生理周期恢复稳定,暂时不会再变大变小了,所以也不需要担心意外发生。
腹部难得地平整,最近没有因为饥饿而与雄虫受孕,里面有一颗虫卵也看不出什么。
所以,夏尔可以一直等,等“欧文”露出破绽。
半夜过去,名叫欧文的雄虫却始终平静,夏尔思索片刻,起身,先去冲凉,回到办公室里之后,欧文还是站在窗前。
闻不出他信息素有哪里不对,很陌生的味道,以前没有闻到过。
也看不出有调整五官数据的面具存在,身体是典型无鳞片型雄虫,类似于竹节虫,彻头彻尾的一只陌生雄虫,却透露着熟悉的感觉。
夏尔感觉自己遇到了难啃的骨头,但对方应该是阿斯蒙无误,阿斯蒙愿意演戏,那就可以一直演下去,他不揭穿,反正吃苦受罪的也不是他。
帝国那边没有阿斯蒙等同于没有活地图,局势是对自己有利的,俄斯中将应该会急切地寻找阿斯蒙,阿斯蒙一旦在人类面前暴露雄虫身份,前线能打起来的几率等同于零。
夏尔很喜欢挑战一只雄虫的忍耐力。
夏尔坐在宽大的指挥椅上,只有他指尖的敲击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基地运作的嗡鸣。
这沉默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勒得阿斯蒙几乎窒息。
他知道夏尔在晾着他,夏尔对他的猜忌导致他不能说错也不能做错。
他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彻底完了,他必须继续演下去,演一个卑微的、只求侍奉虫母、对过往和身份一无所知的蜜巢仆虫。
“欧文。”夏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阿斯蒙僵硬地转过身,面具下的脸努力维持着谦卑的茫然:“陛下?”
“过来。”夏尔命令道,声音不高。
阿斯蒙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到宽大的指挥桌前,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夏尔没有看他,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军装最上面那颗紧扣的纽扣。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刻意的残忍。
雄虫无法抵御虫母,无论从心灵还是生理。虽然说利用身体是有点卑劣,但成功就是无所不尽其极,有时候为人不齿的下作手段,也可以成为成功的锦囊。
布料向两侧滑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但更刺目的,是夏尔手臂内侧那道粉红色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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