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官死遁后他们都碎了 执政官死遁后他们都碎了 第75章
作者:鸡飞蛋蛋打
随即往阮竹那边迈了几步,将身上的侍应生制服脱下,状似随意地将其往阮竹身上一盖,将他裸露出来的肌肤全部掩盖得一丝不漏。
他温声对他说:“前辈,我昨日已经被辞退了,被抓到偷偷留在这里是会被罚很多钱的,看在我救您出来的份上,这件衣服放在您这里保管,别说是我的,可以么。”
说完他就摸索着起身站在突然涌进来的一群人身后,将自己隐没进了人群。
阮竹手指动了动,感受着那件制服上淡淡的香味有些愣神。
他是第一次触碰到这样低劣的布料,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过意外的,上面的气息并不让人排斥。
正这么想着,阮竹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身上药物的作用仿佛在加速消退,就像是......有人默默用精神力加速药物消解一般。
阮竹的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精神力波动。
没空再管为什么能动,他恢复力气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件衣服套在身上,哪怕布料粗糙他也不介意。
所幸那人长得够高,那件衣服刚好能遮完他的关键部位,让他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
等情绪平息下来一些之后,阮竹才慢慢靠近已经被护卫队掀翻在地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旋即又厌恶地扭过头,难以忍受地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这样的渣滓,垃圾桶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漂亮少爷眼底的嫌弃和不齿一览无余,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少年却仍然笑得癫狂,仿佛什么也听不进一般,“阿竹,你的眼里总算有我了。”
一旁阮家的人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人带了下去。
小少爷此刻的不爽简直要掀翻天灵盖涌出来了,这人还敢上去讨骂。
这人活腻了,他们还想保住这饭碗呢。
“阮竹少校,能否麻烦您告诉我们,这人对您做了什么吗。”
姗姗来迟的监察司副长毕恭毕敬地问阮竹。毕竟这作案细节和动机,他们还是掌握多些为好。
“你们只用知道他私藏能量枪和绑架高阶贵族就够了,其他的,监察司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阮竹此刻眼睛里还含着泪,眼眶泛红,明显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副长也不敢再去犯阮竹少校的晦气。
只是心里偷偷诽谤,怎么都当少校了,还这么容易被人骗来这种偏僻的角落。
要不是那个目盲的侍应生,这金贵的小少爷这次怕是要吃好些苦头。
说起那叫他们来的瞎子侍应生,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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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不愿再待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交代清楚后就回了次宴厅。
出了这样的事他是半点心情也没了。
本来还说去见见陛下的,就他现在这样,见到陛下他也不好意思说话,倒不如早些离开。
“久等了。”
当看到元邈仍然乖乖坐在原地等他时阮竹的心情才算好些,原本还吊着的心在见到元邈那一刻却仿佛稳稳地落了下来。
阮竹悄悄端详了半秒面具青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元邈身边总会有种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元邈救过他一次么。
“不久,要离开吗。”
“你看起来有些累了。”
元邈沉静的嗓音在阮竹耳边响起,略带关心却并不逾矩的言语带着他语调中特有的冷淡构成了一种意外的和谐。
大起大落之后,这样稀松平常的问候反而让阮竹无端升起了些没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的委屈。
第65章
阮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现在依然红通通的,跟平时略显嚣张跋扈的他分外不同。
也不知道刚刚护卫队的动作引起了宴会上多少人的注意,所以此刻众人的眼神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他身上,试图从他的神态中推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人的本质是八卦,在陛下的宴会上还敢闹事的人可不多,怎能让人不好奇。
阮竹还沉浸在那件事带给他的余韵中,对周围的目光毫无所觉。
倒是元邈感觉到了那些或窥探或打量的视线,往阮竹旁边挪了几步,用宽阔的脊背挡住了人们隐晦的目光。
“走,当然走,现在就走。”
阮竹硬撑着抬头,高频率地眨了眨眼,努力缓解自己眼睛里那股酸涩。
“什么破宴会,说是陛下举办的,结果连陛下的人影也没见到。”
阮竹没忍住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小声道:“再也不来了。”
元邈在他准备继续揉眼睛时没忍住,下意识抬手阻止了他,不过随后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想到阮竹不是零的那群孩子,不能够随意管教,于是顿了顿又松开了手,解释道:“这么用力揉的话,眼睛容易肿。”
他还有些话没说,怕阮竹听了之后恼羞成怒。
比如,像他这样哭过之后再揉眼睛,只会加重眼睛的痛痒感。
零的许多人在当初刚来的时候都爱哭,吃饭哭,睡觉也哭,只是见到他来了之后都会拼命揉眼睛擦眼泪,不想被他发现。
然后第二天都顶着红肿的眼睛低着头不敢看他。
“小竹,怎么走也不带上我。”
在阮竹听话地放下手,默默地准备和元邈离开时,萨科才像是幽灵般地突然出没在阮竹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元邈,奇异地沉默了片刻,又像是相熟许久般地打趣:“阿邈,怎的你也跟阮竹一样不仗义,都扔下我自己离开了。”
“抱歉。”
看到元邈低垂的眼和标准的贵族礼仪,以及他并未有半分赘余的话,萨科眼眸闪了闪。
他侧身一步站到元邈和阮竹中间,还没等阮竹发火就捏着他的肩膀玩笑般道:“小竹,你可没把人看好啊,我刚刚可看见法恩莎把阿邈掳走了。”
阮竹被萨科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捏得痛嘶了一声,耸耸肩将萨科的手抖落,也不管自己眼睛还红着,横眉骂道:“萨科你那芝麻大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手不会用就砍了。”
随即又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也顾不得他刚刚使劲捏自己的事了,语气里的怒意压也压不住,“法恩莎他怎么敢抢我带来的人,他不想在主星城呆下去了吗。”
怪不得他刚刚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害得他在宴厅转了好几个来回。
“是啊,不过幸好有人将阿邈带走了。”
萨科话是对阮竹说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元邈。
随后那双狭长媚气的眸子才慢慢地眨了眨,里面充斥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侵略和试探意味。
饶是萨科将这股情绪都掩盖在了风流浪荡的情态下,却还是被元邈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动声色地回望,恰好对上萨科直勾勾的眼睛。
很明显,他话里有话。
阮竹的怒气被迫中止,下意识顺着萨科未竟的问了下去:“谁?我当时找遍宴厅都没找到元邈,有谁精神力比我还厉害。”
法恩莎的精神力虽然没达到S,可也绝对在A级之上,能将元邈从法恩莎的精神力屏蔽之中找出来,还能不动声色地带走,他的精神力一定比法恩莎还要高出一个量级。
“这人身份可不普通。”
萨科狡黠地笑着,又将眼神投向了元邈,就像是在等着他制止一般。
“到底是谁,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头发剃了。”
阮竹等得逐渐不耐烦。萨科惯是会骗人的,谁知道他是真看到还是假看到。
再加上他刚刚遇上了那种事,本就不想再这种地方呆下去,能和萨科掰扯半天已经是他看在梅林中将的面子上才肯听他把话说完。
他对萨科可不像对元邈那样有耐心。
萨科又没救过他,他不想在这听他废话。
良久没听到元邈的声音,萨科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将话说下去了。
这跟他想象得不一样。
元邈静静地站在旁边听萨科把话说完,甚至期间他的眼神还像是鼓励着萨科接着说一般。
饶是萨科的眼睛没从元邈身上挪开过,也没发现青年那双疏冷平静的眸底起了什么别的波澜。
最后还是阮竹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把拉过元邈就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身后的人。
却是青年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礼貌地朝他点点头示意。
萨科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没忍住笑了一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开。
没关系,相处时间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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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沉,雷声轰隆,几道闪电在响彻天空之后骤然照亮了拉斯的交易所。
稀疏几道惨白的光映在交易所几乎被炸成废墟的仓库上,更为这本就偏僻的地方添了几分凄清。
自从那次仓库无端被毁,所长也在那次爆炸案中失踪之后,交易所群龙无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甚至拉斯监察处趁他们自己积攒的青壮守卫由于爆炸所剩无几的时候,连夜派人包围了他们交易所,将他们悉数困在那条隧道深处。
若非那条隧道给了他们足够的缓冲时间,交易所里面的那群人怕是早就被监察处一锅端了。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今交易所被围得滴水不漏,信号也被全部屏蔽,他们连向总部投递信息都做不到。
副所长在第三十个日夜难眠的午夜,终于等来了突破重围的希望。
青年的声音跟突兀的雷声一起响起,几乎融为一体,却还是被副所长听了个真切。
“晚上好,所长。”在进出皆难的关键时刻,交易所迎来了它的首位贵客。
“诶,诶,请坐,请坐。”
副所长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瘦小男人,戴着一副考究的金丝眼镜,一笑起来眼睛就会眯成细小的缝。
此时听到青年对他的称谓那叫一个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