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第61章

作者:琼枝玉叶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美强惨 穿越重生

“大嫂,我都知道了,我方才叫人加派了人手,一有消息立马通知,元宵你叫报社那边派两个精湛的画师来画上小满的画像。”

裴朔说着唇瓣也有些发抖,除夕夜宴,这会儿还没找到,极有可能是被贼人带走。

前段时间幼童女人走丢的案件频频发生,该不会……

裴朔正想着手突然被人捏了一下,一抬头谢蔺正看着他,他连忙介绍道:“公主,这是我曾经的故交,柳大嫂和柳二哥,方才大嫂的儿子小满走丢了,所以我才……”

谢蔺微微颔首,“见过大嫂、二哥。”

柳大嫂和柳二哥却是受宠若惊,正要跪地却被谢蔺扶了起来,“二位不必多礼,找人要紧,本宫来时已叫人去通知皇城司封锁城门,定不叫那贼人趁夜出京。”

“多谢公主殿下。”

不多时元宵从报社回来带着几个白发苍苍的画师,照着柳大嫂和柳二哥的描述画了小满的画像交由皇城司寻找。

柳大嫂和柳二哥也跟着四下去寻。裴朔牵着谢蔺,谁也没提松手的事,河水映着她的华服珠钗,裴朔忽然笑笑,“公主要不要换身衣服?”

公主殿下这身衣服过于华贵,走在街上瞩目甚多。

“本宫乏了,回府了。”

“哎?”裴朔一愣。

“那好吧,公主先回去歇着,我随大嫂寻一寻小满。”

谢蔺走后,裴朔带着找人队伍顺着人流四下寻找,只是这小小的长乐门所有摊贩挨个问过又搜遍了,竟无一人见过。

“传令下去,有消息来报者赏十两银子,助本宫找到人者,赏一千两。”

裴朔一声令下,果真就有人上前,只不过这证人越看越觉得不靠谱。

小女孩还不到裴朔腰间的位置,手里捧着一个糖葫芦,她母亲跟在她身后神色紧张。

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见过这个小哥哥,有一个别的小哥哥把他叫走了。”

裴朔蹲下身,指着画像,“你确定是这个小哥哥吗?”

小女孩点点头。

“那你知道带他走的小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小女孩挠挠头道:“他看起来像个乞丐,和小哥哥差不多高”

裴朔心头一震。

却还是面色柔和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叫人拿了十两银子给她母亲,母女俩千恩万谢走了。

忽地身后一道轻咳声响起,裴朔回头,视线正好和来人对上,鎏金面具遮挡着半张脸,红衣倾城,裴朔脸上笑容逐渐加深。

“大舅哥,晚上好啊。”

此刻,另一头白泽也带着一队人四下寻找,他嘴里叼着半根糖葫芦,神情桀骜,只是风过耳边,他咬糖葫芦的动作顿了顿。

白泽手抬了抬,“你们接着找,我一会儿过去。”

“是。”

白泽立在原地,穿过涌动的人群,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站着,白泽足尖一点调转方向换了一条路,那人也飞动脚步跟上了他。

一直到寂静无人的巷子,白泽才停下脚步,他背对着那人,那人也停下脚步,手中短刃闪过,白泽猛地转身刺去。

然而那人身形一转握住了他的手臂,白泽一愣,那人手掌劈下打断了他的短刃,他低头要捡,手腕却迅速被人牵制住,白泽下意识抬腿扫去,然而那人再次挡住,一个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那人掌力深厚,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震裂,白泽被劈飞去,脚步在地上摩擦出两道痕迹,他用力咳嗽两声,手捂着肩膀的位置。

“呵,三年不见,你的功力见长。”那人带着斗笠,脸遮在斗笠下看不清面容,只瞧见一圈胡子拉碴。

“若非今日随丞相前来,我竟不知你还活着,真是命大。”

白泽脸色阴沉,眼底凶狠,可又奈何不了那人,他余光四下寻找着出路。

“你不必害怕,我今日来不是想要你的命,白泽,既然你大难不死,为何不归?”

白泽啐出一口血,嗤笑道:“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人冷笑一声,从胸口取出一枚令牌,“首领有令,杀驸马。”

白泽一怔。

莫非他们知道了?

“为什么?”

“主子命令,哪有你问为什么的地步?你既为驸马近身,想必杀他容易,半月为期,否则我会亲自前来……送你下地狱。”那人说罢毫不客气转身离开。

白泽见那人离开才失了力气似得摔在地上,肩膀处传来的撕裂疼痛叫他不得不咬住了牙。

“狗日的烛阴。”

第56章

一连好几日, 小满毫无音讯。

恰逢新年,衙门值班的人少,因此虽然第二天一早就报了案, 但如今也是毫无头绪。

裴朔盯着京城的地图看了许久, 一颗心几乎沉底, “上元节鱼龙混杂, 商贩太多,趁乱将孩子带走不是一件难事。”

“郊外村庄也丢了两个孩子,不过那孩子无父无母故而也无人报案, 街头还少了几个乞丐, 花坊里跑了一个舞女……这些人的共同点全部都是……没有亲近之人,就算是丢了也无人报案更无人查找。”

“天子皇城脚下, 这些人贩子不该如此横行,府衙之内除了小满也未再接到有报案丢失之人。”裴朔百思不得其解。

“小白呢?今日怎么不见他?”裴朔四下看看,按照往日白泽早就在他旁边打转了。

元宵道:“上元节那晚回来就没见着他。”

裴朔心里一咯噔, “他不会也丢了吧?”

“小白他会功夫,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元宵嘴上说着不会,但心里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裴朔说着合上地图叫人在琼楼翻了个遍也没找着白泽, 吓得他急急忙忙出去找, 刚出后门就撞上白泽揪着一个人进来。

“二爷?这是要往哪去?”白泽讶然, “上回我同二爷说狗能吐人言,二爷不信,上元节那道人带着灵犬作诗,我看二爷眼睛都瞪直了, 这不今儿把他带过来给二爷逗逗乐。”

裴朔一瞧,白泽手里揪着的正是那道人,据说是急着出城叫白泽给揪了回来, 手边还牵着那条狗。

那道人见到裴朔立马惊呼,“哎呀,贫道见过驸马爷,上元节初见驸马爷便惊为天人,驸马爷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堪比曹子健啊。”

裴朔:“……”

这等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人说是修道之人,他第一个不信。

白泽冷哼一声,“叫你的狗说两句话来听听。”

说到这灵犬,裴朔确实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狗吐人言,他手中折扇一合在那条狗上拨动看了半天也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妥。

“道长,你这狗怎么不说话?”裴朔问道。

道长手中拂尘轻扫,“犬儿,还不拜见驸马爷?”

那狗听了他说话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匍匐在地上的四肢也逐渐灵动起来,像上元节那般后膝屈地,前膝俯伏,声音沙哑,“见过驸马爷。”

裴朔被他吓了一跳。

先前上元节远远看着这狗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现在看着越看越觉得有几分诡异。

元宵瞧着白泽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拍了他一下,“你小子跑哪去了,我同二爷寻了你好久。”

白泽原本就有伤在身,被他这么一拍正好拍到伤口处,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元宵见他这样,“你怎么了?受伤了?我看看。”

裴朔抬眸,“怎么回事?”

白泽笑笑,“不小心撞了一下。”

裴朔无奈道:“天天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瞧了大夫没有?”

眼看着裴朔要上手扒他的衣裳,白泽后退一步笑道:“已经瞧过了,我房里还有药酒,擦擦就好。”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孩子特别抵触他的触碰,裴朔见他躲避也只好放弃,“我房里还有一瓶先前公主那拿来的伤药,是宫里赏下来的,元宵你拿去给他擦擦。”

白泽原想拒绝,然而元宵却强行将他拽走。

“哥哥我当真没事,那药擦我身上纯属浪费。”

元宵气得又在他伤口上捏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我哪敢啊?”白泽捂着伤口嗷嗷叫,“真是磕的。”

等回了房中,白泽解了衣裳露出肩膀那块青青紫紫的痕迹,元宵顿时眼圈一红,那皮肤往外渗着血迹,看着触目惊心,“你是同什么人打起来了?”

他知晓白泽有功夫,也知晓他或许有些什么不得见人的过往,但白泽没说,二爷不曾问过,他更是没必要问。可现在这伤明显不一样,绝对不是什么撞了摔了……

“哥哥……”

白泽突然按住他涂药的手,眸光闪烁,音色低沉,“你、我,二爷,我们才是一家人对不对?”

元宵未语,只是默默帮他包扎好,“我只知道二爷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其他的……不要多想。”

“我劝你……也不要多想,更不要肖想。”

元宵抬眸望向他,那双眼睛平和无波,却仿佛能穿透层层伪装,直抵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的视线并不咄咄逼人,却莫名看得白泽心底发慌,好像所有的阴暗都无所遁形。

他苦笑一声,“这两年,哥哥长进了不少。”

*

琼楼院外,裴朔逗弄着那条狗,直等元宵和白泽二人出来,他才问道:“怎么样?”

元宵淡淡道:“这小子想必是从房檐上摔了下来,一天天的不安分,还连累二爷忧心他。”

裴朔笑笑,“还是小孩子嘛。”

这两个孩子过了年满16岁,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正是顽皮叛逆的年纪,他应该庆幸这两个孩子没有叛逆期,不然他这个老父亲真的要心梗。

“你们快来看这狗……”

裴朔道:“本宫甚是喜爱这灵犬,道长不如割爱?本宫愿付1两金如何?”

那道长被这金钱蛊惑险些就要答应了,但是视线落在那金毛犬上还是干笑几声,“驸马爷,这灵犬是万万不敢卖,待回头还要归还仙人的。”

裴朔倚坐在藤木摇椅上,晃来晃去,带着几分懒散,折扇半遮面,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再次加大了筹码,“10两金。”

那道人眼睛都亮了,“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