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白月光被迫营业 恶毒白月光被迫营业 第117章
作者:山梨棠花
方远轻叹一口气,知道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傅怀歌心中的偏见,于是也不多说:“遵命。”
听方远如此温顺地应了下来,傅怀歌却不知为何又生气了,气冲冲地甩着袖子离开,将楼梯踩得震天响。
傅怀歌离开后不久,皇帝也来了。
没想到也是个熟人。
孟寒身着便装,但通身的气派和尊贵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
他和国师很是熟悉,开口便是关切询问方远的身体。
“近日可还会心口绞痛?”孟寒带来的御医轻手轻脚地开始为方远诊脉。
方远轻轻摇头:“多谢陛下关怀。”
孟寒见他如此疏离,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伤心,嘴角僵硬地扯扯,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你还是得小心些身子,不要太过劳累。”
方远伸出一截洁白的腕子给御医把脉,垂眼不再说话。
多说多错,此时他还不知道原主的记忆情况,生怕说错什么。
孟寒没听到他的回答,眼中的苦涩更深。
他和御医待的时间并不久,御医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和孟寒一同离开。
“如何?”离开了方远面前,孟寒瞬间恢复威仪,声音冷冽地询问御医。
御医额头汗如雨下:“一如既往,殿下玉体虚弱,脉象细弱,近来又郁结于心,还有那病症……”
御医说的,没说的,孟寒都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时还是会觉得眼前黑暗,希望渺渺,他真的可以救下方远吗?
孟寒走至国师塔下,抬头望向那扇半开的窗,他必定会让他平安。
当晚,沉默的婢女呈上晚膳,方远想问她们些什么,但婢女们安静快速地上菜,又利索地退了下去,不敢同方远说一句话。
方远只能讪讪地回到桌边,吃完了寡淡的一桌药膳。
这些都是皇帝特意给他寻摸来的药膳,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用完餐没多久,系统欢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宿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方远没有哪一刻如此想念系统,黏黏糊糊喊道:【宝贝统!】
【宝贝宿主!】
只有系统在,方远才不会有深刻灵魂的孤单,起码在异世一直有人陪伴他。
系统和方远介绍现在的情况:【现在是丰朝元年,宿主你成了那位有名的国师,方云卿。】
方远蹙眉:【不是幻境,而是穿越?】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幻境,只是格外真实些而已,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是真的丰朝。】系统翻看着由于穿越多出来的剧本,更像是一本番外。
【皇帝和摄政王死对头,一对冤家,联手推翻前朝的残暴统治后,在绿茶国师的推波助澜下察觉到彼此的心意,炮灰了国师后he。
但是恶毒国师死前对他们施展诅咒,无法相爱并且早死,摄政王为了皇帝,将所有诅咒的负面影响全部吸收,他死掉后,皇帝励精图治,创造一个丰荣盛世,死后和摄政王合葬。】
方远看的一愣一愣,他不像恶毒国师,像恶毒后爸。
第119章
还是孤寡一辈子的恶毒后爸。
方远问道:【有方云卿的记忆吗?】
系统遗憾摇头:【穿越太过突然, 这部分还没有备好,需要时间。】
方远簇着墨色的眉毛, 眼中布着一层担忧,没有记忆,他很有可能露馅,到时被孟寒或者傅怀歌发现,会不会被当成夺舍的妖怪。
系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努力再去翻主系统的资料库:【宿主等我回来,我去主系统那淘宝!】
匆匆出现, 又匆匆离开。
系统二话不说钻到主系统的资料库,熟门熟路地开始找资料。
方远轻叹一口气,眼中蓄着一池忧愁,也不知怎么才能回去。
夜半,方远早早躺下休息,他的身子孱弱, 稍微晚睡片刻便会头痛欲裂。
国师塔虽然建得极高, 但房内却是冬暖夏凉。
各色花卉在房内争奇斗艳地开着,散发出浅淡的馨香。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断挑动方远敏感的神经, 他睁眼, 疲惫地顺着声源走去,发现竟然是窗外传来的。
推开窗, 一声玄色劲装的傅怀歌站在窗外横梁上。
“你!”方远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这的傅怀歌。
但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黑沉, 谁让孟寒那狗东西设置了层层把守,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等登徒子的举动。
他二话不说抓住方远的臂膀,一用力将他拎起挂在自己身上。
此处距离地面起码二十多米,方远立马环住傅怀歌精瘦的腰。
傅怀歌一跃而下, 他的轻功了得,几次起伏后就落了地。
方远踩在硬实的地上还是没有实感,依旧觉得脚下绵软,他白着脸,轻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不知摄政王深夜拜访有何要事?”
“查案。”傅怀歌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国师,他不喜欢前朝的任何人任何事,尤其是前朝余孽。
清冷月色下,方远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按压在胸口上,精致艳丽的脸由于病弱添了丝破碎感。
他努力维持体面,轻勾嘴角,无奈对暴戾成性的摄政王说道:“遵命。”
傅怀歌看他这下一秒就断气的样就烦躁,压住内心的躁郁,他再次环住方远细细的腰:“别死在半路。”
明明要方远查案的是他,担心他死在半路的也是傅怀歌。
方远无奈轻笑,他看向傅怀歌的脸,和未来不同,现在的他更生动,年轻。
千年后的傅怀歌像是被冷冻许久后的不鲜活。
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城西。
傅怀歌松开抱住方远的手臂,拿出卷宗递给方远:“三日破案。”
方远一边接过,一边轻柔开口:“王爷莫非把我想得太过神通?”
他翻开卷宗。
城西近来失踪了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但都是在各场喜宴后失踪,有些是喜宴主人,也有些只是赴宴的客人。
方远翻看名册,现在已经消失近二十余人,但没有尸骨。
傅怀歌说道:“失踪者彼此互不相识,大理寺追查到了办喜宴的人家,但也没发现什么。”
“先去第一场发生失踪的喜宴。”方远端看着卷宗,但也看不出什么线索,打算先去实地看一看。
很快,两人站在一家富户门口,原本挂在门上的红色绸缎稀稀落落地散在附近地上。
虽然天色很晚,但里面依旧传出哭喊声,是一位妇人,她在喊着苦命的女儿。
富户的千金正是第一位失踪的,千金的及笄礼当夜,丫鬟端着热水盆给自家小姐梳洗,但推开门后,端坐在房内的小姐不翼而飞。
瞬间流言四起,有说千金是被采花贼掳走,有说是和情郎私奔。
哪种说法都让富户操心又愤怒,但失踪距今已经五日。
而且失踪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渐渐地没人再说千金是私奔或者采花,反而风声鹤唳。
富户没有放心多少,他是真的心疼女儿,短短几日就和夫人憔悴得不成样。
方远和傅怀歌叩门而入。
乔富户疲惫摆手让下人请客出去。
他们没心思待客。
傅怀歌却是掏出一块黑铁朱雀牌子:“大理寺办案。”
乔富户闻言一震,眼中瞬间亮起光:“大理寺!”
虽然知道大理寺已经接手这连环失踪案,但他们女儿失踪太久,大理寺的只想找最近出情况的人问话,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是觉得渺茫。
傅怀歌冷着一张脸,不客气地捡了一张椅子坐下:“令千金失踪那日发生过什么?”
方远站在他身后,一双灵动的眼打量着府内的人和物。
乔富户能在晋都攒下一份家业,财力那是不可估量的,但府内的装饰都很小家碧玉,收敛低调,到处是山水墨画或者文人墨宝,金玉的存在少之又少。
乔富户叹了一口气,他眉眼憔悴,眼下青黑:“五日前是小女的及笄礼,我和夫人难得大摆筵席,为小女祝贺。
来得都是些熟人和在商行内做久了的老人,实在、实在不知是谁会如此恨我的女儿!”
傅怀歌侧目看了方远一眼,让他记下乔富户的话。
感情他当起了师爷,专门给他记笔录的。
方远问道:“小姐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午时刚过,用过餐便回去了,她不喜热闹,和贴身丫鬟早早退下了。”
“小姐没有请些好友一聚?”方远追问。
这些乔富户倒是不知,传贴身丫鬟上来:“小姐平日结交的有哪些小姐,五日前可有上门?”
丫鬟由于疏忽导致小姐失踪,已经被罚得脸上全是掌印,她肿着核桃大的眼睛,声音沙哑:“没有,那日小姐的好友也早已回去。”
她说着已经反复说过无数回的话:“卯时小姐起了,梳洗打扮后同老爷、夫人用早膳,三刻在花园接了些晨露、摘了些花,辰时在房内绣手帕,奴婢送了一回点心。巳时,夫人差小秋来请小姐更衣出门,一刻后小姐身着百褶石榴裙出门,便同老爷夫人一同待客。
午时用餐后,奴婢陪小姐回了房,此后小姐再未出来,直到,直到酉时,奴婢端热水进去,小姐就不见了踪迹。”
傅怀歌听后,闪着寒光的眼看向乔富户:“不知可否进小姐的闺房一看?”
乔富户自是求之不得,在能找到女儿的前提下,只是进了闺房查案而已。
肿脸的丫鬟在前面带路,走过几道回廊,她打开小姐的房门。
乔富户都有派人守着,即便过了五日,里面也没有丝毫杂乱。
除了最初几位大人来找线索时翻乱了一些东西,但总体还是整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