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26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她也是被气很了,洗个手嘴巴都不停:“大哥跟他理论了几句,那老头却说,哥儿、女子当大夫就是荒谬,一点医德都没有,竟拿滑石当药喂给病人。”

  “他们竟然觉得那药片是滑石做的!”说到这里她嘴巴都鼓了起来,“原本都说好要试药的病人一听,都纷纷不肯了。”

  “气死了,明明我们是去帮他们治病的,弄得我们好似是去害他们的一样!”

  徐鹿鸣听得正起劲:“然后呢?”

  姜慕荷说到这里上了桌,端起桌上的碗筷扒了两口饭:“然后大哥就不说话了。”

  爱治不治,惯的。

  徐鹿鸣给姜辛夷盛好饭,端他面前,见姜辛夷依旧还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兴许是被盯久了,姜辛夷朝他挑眉:“看我做甚?”

  “夏虫不可语冰。”他挑了些鱼里面的酸菜,“我一天要做的事挺多,没有时间跟几个老头对牛弹琴。”

  这确实,姜辛夷愿意来疫区,是因为这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能抽空拿出些精力教徐鹿鸣研制链霉素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这些人愿意排队等死,他难道还要上前挨个哀求,你不要死吗?!

  没那好事儿。

  徐鹿鸣见姜辛夷肯解释,知道他没有生气,夹了一块没有一根鱼刺的鱼肚给他,看向姜慕荷:“不就是不肯试药这种小事吗?待会儿吃完饭,我出去一趟,保管明日一早,那些大夫都来求着你们试药。”

  “真的?”姜慕荷欣喜。

  现在对她来说试药已经是其次了,她就想知道那些大夫是怎么来求着她们试药的。叫他们看不起女子、哥儿,还说她们研制的药是滑石。

  听得懂何为氨基糖苷类吗?

  听不懂就不要质疑,没见识,还硬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往上套,既显得自己蠢,还丢了一个老大夫该有的风骨。

  徐鹿鸣肯定:“真的!”

  他一边吃饭一边看姜辛夷,见姜辛夷又在吃酸菜,不吃鱼肉,知道他富贵公子哥的毛病又上来了,挑了几块鱼肉剃了刺,塞他碗里,给他摞得高高的。

  姜辛夷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地继续吃饭。明显对这种投喂已经见怪不怪了。

  徐鹿鸣见姜辛夷肯好好吃饭了,这才放心地低头扒自己的饭。心想,有空还是得想法子去海边收点不带刺的海鱼,不然就姜辛夷这种不吃腥、不爱动手,还挑食的人,往后没有他在身边,可咋办哦。

  “……”

  吃了饭,曹俊虎负责收拾饭桌,洗碗。

  徐鹿鸣稍稍坐了会儿消了消食,便出门去院里附近的人家家里坐了坐。

  今天小孩们都有拿鱼回来,这些郎中大夫家,今夜的饭桌上或多或少都带点儿鱼味儿。因此大家看到徐鹿鸣来串门都很欢迎。

  徐鹿鸣也不客气,在每家都说了一小会儿话,得到当家媳妇、夫郎的拍胸脯表示一定给他办好后,他这才返回自己家,对着还留在家里,帮忙清理的姜慕荷说:“都弄好了,明日你们去了疫区,尽管瞧好吧。”

  姜慕荷诧异:“怎么办到的?”

  徐鹿鸣一脸得意地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可就不灵了。”

  姜慕荷很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问了,带着点儿对明日的期待和曹俊虎回了屋。

  她一走,徐鹿鸣好奇地问向姜辛夷:“你想知道吗?”

  姜辛夷喝着饭后茶没有说话,徐鹿鸣心里失落不已。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候,姜辛夷突然靠近徐鹿鸣,对着他脸颊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地问他:“你看我这枕头风吹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硬邦邦,不敢动压根就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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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虽说徐鹿鸣让院里的夫人夫郎们给大夫们吹枕头风的做法,做得不是很高明,但不得不说很有效。

  翌日一早,带着面纱口罩的姜辛夷和姜慕荷一踏进点着苍术和艾草呛人的疫区,昨日刁难过他俩的老大夫们,便面色铁青地找到他们:“把昨儿那药片拿出来试试吧。”

  态度固然算不得很好,但比起昨日那目空一切盛气凌人的姿态,好上十万八千里。

  看得姜慕荷心里一阵舒爽。

  叫你们昨日那般贬低我们,今日还不是得求到我们身上。这就叫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须知风水轮流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转回来了。

  老大夫们瞧见姜慕荷眼中的戏谑,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本以为是教训两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还是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哥儿后辈,料想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谁知,今日一早,便有诸多大夫找到他们,要他们务必试验姜辛夷带来的药片。

  还明里暗里劝诫他们,大家都是被官府推出来给这次鼠疫做医卒的,做得再好也不会有赏,相反,治不好鼠疫,疫区的所有大夫,都会跟着倒霉。

  眼见他们进入疫区已有半月,因鼠疫而死亡的人数只多不少,他们这些大夫别说治疗了,连个拖缓的方子都未曾开出。

  姜辛夷和姜慕荷虽是哥儿女子之身,但在乡间坐堂,数年间,拯救的患者不在少数,医术不比他们差。

  看轻他们便是看轻自己。

  几位老大夫因着医龄长,一进疫区就被众位大夫选为病坊使,负责管理整个疫区。平日里疫区里的大夫瞧见他们,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如今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说了一通,个个心里都不服气。他们倒是要瞧瞧,从未有人治愈过的鼠疫,一个哥儿有何医治的法子。

  姜辛夷和姜慕荷去了疫患最严重的区域,挑了两个病得神志不清的病人,取了药片喂于他们服下。

  几位老大夫见两人并未有其他动作了,问:“这便就可?”

  “自然不是。”姜辛夷否认。

  链霉素想要效果达到最快的速度,光喂药可不行,还得靠注射。但徐鹿鸣现在还没有办法能够做到高炉练不锈钢。且仅仅只是一粒药片都已经引起旁人的不解了,再来个针筒,怕是得把他们打成邪魔外道。

  姜辛夷略微缓了缓,重新取出一粒药片,撵成粉末,滴上一滴他拿灵泉配置的药水,取出银针,撸起病人衣袖,沾水下针。

  “药针法!”

  姜辛夷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一群老大夫眼花缭乱,等回过神来,他们瞧着姜辛夷将带有药物的银针通过提插、捻转等手法,刺进病人身体,全都眼神复杂。

  此针法看似不难,任何一个会针灸的大夫都能使。但里面所用到的药物剂量,药物配伍,以及针刺的深度与角度,等等问题,皆不是他等乡野郎中能掌握的。

  姜辛夷下针如此行云流水,一看便知,这事儿不是第一次做了。他有此等医术,县衙的医官也做得,为何会龟缩在乡下做个乡野大夫?!

  “他竟同时还在烧山火!”

  老大夫们对姜辛夷好奇不已时,有那观姜辛夷下针下得仔细的人,骤然惊呼。

  老大夫们回了回神,同时向姜辛夷下针的手法看过去,这一看,纷纷大受震撼。

  所谓烧山火即一种复式补法,扎穴的时候分浅中深三层操作。先浅后深,每层依次按慢提九数,然后再将针提到浅层。如此反复数遍,能令患者身上产生温热感,促进他的气血运行,激发体内的生机。

  很明显,姜辛夷是想通过此法来促进他药针法灸入的药液能最快地达成药效。

  简直胆大妄为,下药针的同时针生机,一个弄不好,这人可就得当场殒命了。

  “水……”

  正当老大夫们想出声批评两句时,刚还被鼠疫折腾得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病人,突然虚虚弱弱地呢喃了一声。

  “水来了,水来了。”有眼力见的大夫,慌忙倒了水给患者喂了过去。

  病人喝了水,孱弱地掀开眼皮看了周围一眼,见一群大夫围着自己,心知自己还没有死,心头一松,靠着喂他水的大夫身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这大夫趁机给他把了把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来:“妙哉,妙哉,这位患者体内的生机开始涌动了。”

  一般这类意识开始模糊的患者体内的生机无时无刻不在衰败,寻常汤药喂下去,起药效的速度压根追不上生机衰败的速度。

  姜辛夷此法使药直接在血液里产生作用,以血液流动的速度催生药效,让身体里的病灶无处遁形,重燃生机。

  真是精妙绝伦。

  老大夫们也一一上前给病人把了把脉,探知到他体内的生机,个个哑口无言。

  想不到他们行医数载,今日竟被一年轻小辈,还是他们向来看不起的哥儿小辈,给比了下去。

  但想到鼠疫之症,千百年来,还无人能有药治愈,他们又嘴硬道:“现在只是重燃患者体内的生机,这药究竟能否治愈鼠疫,还待验证,切莫太早下结论。”

  “是这个理。”众大夫纷纷点头,但脸上欣喜的神色依旧压制不住,进入疫区这么久,总算是看到一点能治疫病的苗头了。

  老大夫们向姜辛夷看过去,见姜辛夷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纷纷很心虚地把眼睛挪向别处。

  “……”

  “拿好。”“慢走。”

  这边,在夜集上卖了一夜粮食的徐鹿鸣脸颊依旧有些滚烫,昨晚姜辛夷突然对他吹的那口气,使他动也不敢动,回也不敢回。

  怕姜辛夷又拿他逗乐子,子时都还未到便拉着曹俊虎出来卖粮食,想用干活来缓解尴尬,那知干了一夜这股热劲还没退下去。

  幸好他来夜集上卖粮也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且夜集上的人大多数都很沉默,见到他来卖粮,虽然惊喜但也没大声声张,悄无声息地买了粮就走。不然徐鹿鸣都怕自己被当成鼠疫患者,拉去疫区治病。

  天色见亮,粮食也卖得差不多了,这里离着义诊坊近,徐鹿鸣怕有人根据身形猜出自己,正打算收摊走人了。

  一位身形彪悍的汉子走到徐鹿鸣跟前,低声问他:“小哥,你这粮食分销吗?”

  徐鹿鸣心上一跳,这就遇到同行了?

  他环顾四周,想到这里是夜集,本就是一些胆子大的人弄出来偷偷交易的地方,被人盯上,想分一杯羹,好像也很合情理。

  他低声问回去:“你想怎么分销。”

  汉子名叫张禄,是这附近有名的闲汉,他不喜给人做工,也不喜给人当跑腿,成天就想自己成就一番事业。

  奈何他家中既没有本事,也没有本钱,成天就这么碌碌无为地混着。

  直到鼠疫降临,城里好些铺子都关门了,他听说夜里有个出来卖平价粮的,一晚上卖了好多粮食出去,觉得自己看到了机会,召集了几个兄弟,在这里搞起了夜集。

  怕没有人前来,来这里的人一律不收费,他们还负责望风。可这样一来,他们自个也挣不着钱,不是白忙活吗!

  幸好他瞅见了推着板车来卖粮的徐鹿鸣,徐鹿鸣就两人,且都打扮得很严实,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根底。

  这样的人定然不好日日出来卖粮,张禄就想替他分忧:“你把粮食给我们,我们在这里看场子,负责代卖,你用粮食给我们结些辛苦费就成。”

  “行啊。”徐鹿鸣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上门。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样日日出来卖粮,总有翻车的时候。

  找条地头蛇帮忙,能省掉很多麻烦。

  且与他们交好,没准还能从他们这儿打探到些有用的东西,他问张禄:“你就不怕那些粮商们派出的打手?”

  张禄见徐鹿鸣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还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一听徐鹿鸣问话,笑着道:“那些打子的家我们都知道住哪儿,夜里让兄弟们蹲他们家门口,瞧着他们往那个方向走,就能轻易避开他们。”

  “不错啊。”徐鹿鸣对张禄有些欣赏,不是个脑袋一拍就是干的莽夫,当下便道,“我给你们一石一斗粮的工钱,能卖多少,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

  “成。”张禄顿时喜得眉开眼笑,他本就是抱着来试试的想法,没想到还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