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儿子同学后 重生成儿子同学后 第5章
作者:顾青词
打完后詹锦卓拿着手机准备报警,吓得祝沅顾不上脸疼喊了起来:“别报警,我不是小偷!”
“我、我是祝沅的朋友!”
听到祝沅的名字,詹锦卓动作一顿,即将按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手停下。他扭头看过来,那双曾被祝沅夸过好多次的漂亮猫眼上下打量他,像是根本不信。
祝沅急得满头汗,要是詹锦卓真的报警,警察来了他没法解释为什么要拿那张银行卡。最糟糕的是,万一惊动方彦,他都不知道怎么糊弄。方嘉回国才半年,他们之前素不相识,怎么交代?
詹锦卓面上迟疑,但他很快想起柜子里的身份证,冷嗤一声:“你看到他的身份证了?”
祝沅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真的认识他!”
“我还知道他很多事,你出道前还在他家住了一年多呢!”
听到这些话,詹锦卓面色一变,终于把手机放下了。
他双眼微眯,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试探:“你还知道什么?”
只有祝沅知道,詹锦卓才不是那些营销号和粉丝口中描述的什么“乖仔小王子”,他那臭脾气不输方彦,而且傲娇刻薄极难伺候,稍有不高兴就作妖,非得把天捅个窟窿才算完。
一起住的那一年,祝沅可没少吃吃苦头,就差把这家伙当祖宗供着了。
他还知道詹锦卓很爱面子,当年从他家不声不响搬走,还发了信息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落魄的那段时光。
然而祝沅不敢在这时候揭他的短,含糊的说:“祝沅……祝哥没有跟我说太多,就是聊天提过一次,后来就没有了。”
“祝哥也是你叫的?”詹锦卓没有质疑他,反而揪着他的称呼问题不放。
他其实有点相信了。因为当年自己住祝沅家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他冷静下来发现,这小子一身名牌,身上穿的羽绒服还是今年大鹅新出的款,一件上万,这么有钱的人应该怎么也不至于偷祝沅那仨瓜俩枣。
不过他不急着解开束缚,双手环胸往床边一坐,一副主人家的派头居高临下的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祝沅犹豫几秒,老实回道:“方嘉。”
詹锦卓觉得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不过他平时通告很多,交际广泛,对名字耳熟也正常。
没有在这个问题深思,他于是又问:“看你这样家里挺有钱,怎么认识的祝沅?”
祝沅只用短短数秒就编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谎话,他那三个前男友中,詹锦卓无疑是颜值最高的,但同时脑袋最也不灵光,只要在适当的时候顺毛捋就不会出问题。
“我有一次在酒吧跟人喝酒,然后被他跟踪抢劫,是祝哥送外卖路过帮忙解围,然后这样认识的。”
詹锦卓冷哼,确实是祝沅干得出来的事。
那家伙看起来没心没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傻|逼老好人,什么屁事都想管,什么烂人都愿意往家里带。
就好像他当年愿意接盘霍驰那白眼狼,后来把自己捡回家一样。
想到这里,詹锦卓忽然发现方嘉长得也非常好看,美颜五官完美符合祝沅那死颜控的标准。他心里一愣,说不出的满腔愤懑,拈酸吃醋。
“呵。”他控制不住的冷笑,“果然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说呢!”
他狠狠剜了祝沅一眼:“我还以为在我之后他只有一个郁斯,没想到还有你……祝沅那死人一天天就知道在外头沾花惹草!”
被兜头兜脸泼了一大盆脏水的祝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初詹锦卓走的时候,他连小手都没摸过,怎么听起来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人渣负心汉?
“看什么看!”詹锦卓气愤难当,不轻不重的踹他一脚:“人都死了,你还跑来干嘛!?表演什么情深义重!?”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家吗!?”
祝沅本来就被打得不轻,挨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反驳:“你不也一样赖在别人家?”
“我怎么能一样!?”詹锦卓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趾高气昂的说:“这是我家!”
“我的房子!”
祝沅心说你放屁。他三十年的房贷还没还完,怎么就是詹锦卓的房子了?
詹锦卓看他不信,气呼呼的转头在衣柜里翻找半天,甩了个大红房本出来:“你睁眼看清楚,房主是我!”
“我没抢到他的骨灰,所以干脆把他的房子买下来了!”
“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的!”
祝沅瞪大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买下这里。
他记得当年詹锦卓好几次嫌弃他这破房又小又窄,采光还差,一年到头也晒不到太阳,抱怨自己的衣服总有股甩不掉的霉味,闻着反胃。
后来他搬走,最后一次发诀别信息过来,依旧长篇大论抱怨他住在他这里多遭罪,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厌弃。
他知道詹锦卓心高气傲。
这个小屋承载的是他的不堪过往,连同见证了那段晦暗日子的祝沅,都是他巴不得甩得一干二净的陈旧包袱,一旦离开,詹锦卓永远不会再回头。
祝沅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死了以后,詹锦卓却像失心疯了一样又回到这里,还把这个他恨不得烧之而后快的房子买下来。
对现在的詹锦卓来说,一个破两居的钱根本不算什么,可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为什么要买一个对他而言毫无价值的东西?
祝沅心里默默地想……
也许,这就是犯贱吧。
第7章
即使误会解开,知道祝沅不是小偷,詹锦卓还是不肯给祝沅松绑,威胁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祝沅连连摇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多嘴。
詹锦卓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毛巾送掉,又把那张银行卡放回柜子,不耐的说“这屋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一个都不能带走。”
祝沅:“……”
明明是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结果他一张抽纸都带不走,被詹锦卓明目张胆的霸占,他却还不能摆明身份,有苦难言。
“看什么看?不服憋着!”詹锦卓越看方嘉那张漂亮脸蛋越生气,咬牙骂了起来:“好|色花心的死鬼……”
他咒骂的真情实感,祝沅有心为止辩解几句:“我……祝哥哪里花心?他人可好了!”
“长得又帅,说话也好听,还很讲义气。”
祝沅厚着脸皮自夸,这要不是没文化,他高低得整几个排比句。
詹锦卓冷笑:“吹什么?你才跟他认识几天?”
“那老男人表面装纯,心里贼着呢!你真以为他是见义勇为救你?那都是他图你美貌!”
“想当初他对我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还不是因为想睡我?”
祝沅:“……”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心说那倒也不是,他那会还是挺纯爱的。
直到现在他才弄清楚,詹锦卓离开的真正原因。
怪不得他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跟个仆人似的伺候这家伙,还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去帮他偿还前经纪公司的违约金,结果没等来爱的抱抱,确是詹锦卓的无情背弃,连个好聚好散都没有。
祝沅承认当初养着詹锦卓目的没那么纯,他的确是有点馋人家美貌,但他本来也不是圣人,俗气一点喜欢美色又怎么了?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脸?
而且那些东西都是他主动给的,他从来没有以此要挟詹锦卓回报。
祝沅以为自己是在搞养成,没想到对詹锦卓来说,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换。因此他才走得那么干脆决绝,连个提前招呼都不打,只让经纪人给了张卡算两清。
祝沅一脸沧桑的叹了口气:“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詹锦卓一愣,盯着面前的少年发怔。
这张脸他明明很陌生,也确信从来没见过,但为什么这个人做生动表情的时候又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
就像祝沅又活了过来。
詹锦卓心里一慌,不自觉拔高声量,明知事实也许不是那样,依然理直气壮的歪曲:“不然呢?难道他真是单纯好心!?”
他十六岁就在娱乐圈混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年跟前东家闹翻也是因为太年轻,自诩清高一身傲骨,不愿意做肮脏交易,才落得流浪街头负债累累的下场。
那晚从天而降出现在巷口的祝沅对他来说,本该与天使无异,可祝沅看他的目光詹锦卓再熟悉不过,他最讨厌别人带着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他。
在意外得知这老男人手里有一大笔钱,詹锦卓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一边吊着人家讨好,一边花言巧语骗他为自己付违约金,然后在达到目的的第一时间甩脱。
做这些事的詹锦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除了骗人家的感情有点不道德,可是那些钱在后来他找到下家翻身就让经纪人帮忙还了,为了补偿甚至多给了一倍,所以他自认对祝沅没有亏欠。
只一点很奇怪,他明明托经纪人给祝沅那么多钱,可为什么他还是活得那么辛苦,连个像样的电动车都舍不得买。
詹锦卓于是恶意猜测,说不定老男人耐不住寂寞,拿着钱去包养别的年轻男人,然后又一次被人把钱骗光,才过的穷困潦倒。
活该。
祝沅不知道詹锦卓心里对自己的编排,他低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再抬头才发现对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冬日阳光从卧室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照在斑驳发黄掉皮的墙面上,而詹锦卓沐浴在温暖明亮的阳光下,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整个人就像闪闪发光的小王子。
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在,他跟这个破败的屋子始终格格不入,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
看他哭得那么伤心绝望,祝沅恍惚错觉时光倒退回五年前,他在那个雨夜的小巷看到的最初的詹锦卓。
祝沅叹气,从床头柜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轻声安慰:“别哭了。”
该哭的人是老|子才对。
他心疼自己好容易攒半辈子买下来的房子转头成了别人的,没日没夜打工挣来的三万块都拿不回来,破防了。
詹锦卓被他提醒才惊觉自己居然在疑似情敌面前哭了,自觉丢脸羞耻的同时忙不迭接过纸巾,擦着眼泪还不忘警告:“不许你说出去!”
祝沅翻白眼,他又不是什么碎嘴子,成天跟詹锦卓过不去。
詹锦卓透过朦胧的泪光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病,他忽然觉得这个叫方嘉的男孩,就连翻白眼的动作都很像祝沅。
他跟祝沅怎么说也在一起住了一年,同一屋檐下,很多生活细节也许从来没有刻意观察过,但一点一滴早就刻进了心里。
真的太像了。
他正要开口,祝沅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爆炸彦”三个字,祝沅双手一哆嗦,暗道要遭。
果然接通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方彦中气十足的骂人声,音量大到祝沅不得不把手机拿开一段距离,吵得脑仁都疼。
那边骂了好一会儿,似乎是陈都看不下去把电话抢了过来,柔声询问。
“赵叔说回来没看到你,打了电话也不接,吓死了,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祝沅心虚回道:“我在朋友家,等下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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