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第65章

作者:花与灼 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古代幻想 轻松 忠犬 暗恋 古代架空

他抬眸看向沈朔,眼中带有挑衅:“殿下可以松开属下。”

铸起的铁墙被一根针轻易戳破,沈朔成功被刺激到,垂首猛地贴近他的面颊,鼻尖与鼻尖只剩一指距离,磨着后槽牙道:“本王没有下令。本王在问你,你可想喝下它,变得不再爱我?”

他用灼热的气息故意着扰乱谢辛楼的呼吸节奏,一点点将人带到预先设置的险境。

沈朔的嘴角带着笑,眼神如水般温柔,偏偏毫无顾忌地宣泄着自己的欲念,丝毫不体谅对方忍耐了多久、承受了多少。

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一切。

谢辛楼被逼得无路可退,酸与苦涩从心口蔓延至全身,他的眼尾红透了一片,呼吸也变得滞涩。

他清楚,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沈朔定是想了许多,想到最后觉得必须将情谊划分个明白才好继续走下去。

既然裂口无法忽视,注定要崩溃,那自己也不必再做无谓的坚持了。

滚烫的熔岩冷却成沉重的巨石,谢辛楼忍耐着心口的剧痛,他最后以全部的深情看了沈朔一眼,仰头凑上壶口。

“砰!”

水壶被人一把甩去一旁,陶片碎裂一地。

谢辛楼惊讶睁眼,下一秒却被人掐住下巴,双唇被人紧紧咬住。沈朔吻得毫无章法,他只想将人紧紧包裹在自己的范围内,不给任何逃离的机会。

门外轻舟听到动静,担心地询问:“殿下,头儿,你们可有事?”

“别——”

谢辛楼只来得及漏出一个字,又被人紧压着动弹不得,剩下些辨识不清的唔咛。

轻舟听清了个“别”字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挠了挠头,继续恍惚地守在门外。

沈朔贴着谢辛楼没伤的半个身子,另一只手从下巴挪到侧腰,又摸上后背揉捏了个遍。

谢辛楼莫名想到轻舟说过的话,一块肉在烹煮前揉捏一番会变得更加软嫩香滑。

他被放开允许呼吸的同时,沈朔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道:“水是假的,你也休想忘了本王。”

“不就是情爱,试便试了,还能毒死本王不成。”

谢辛楼觉得不对,但不论什么疑惑反驳质问,统统都被滚烫的气息重新堵了回去。

探入,抵齿,交缠......耳边是鼓乐,将夜深梦幻里偷藏的欢愉复刻现实。

沈朔虽是第一次,但也很快明悟了技巧,衔着那两瓣红唇随心汲取,分离时吮一口,再贴上再吮。

直到快到忍耐的临界点,沈朔咬咬牙克制住自己,松开了对方通红的唇瓣,在交错的呼吸声中,托着谢辛楼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最后在月牙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印。

【滴~检测到角色沈朔对角色谢辛楼好感度上升至,99。】

第60章

沈朔轻轻舔舐着齿痕,怀里的人靠在他肩头喘息,意识迷离到做不出任何反应,很快,他被人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

沈朔扯过被子将他盖上,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先安心歇息,生气的事待你伤养好了,本王任你讨。”

做完这些,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吩咐轻舟将屋里碎片收拾干净。

轻舟应声,目送沈朔离去,随后小心翼翼进到房里,看到了墙角的碎片,还有躺在榻上已然歇息了的谢辛楼。

“头儿?你没事吧?”轻舟蹑手蹑脚地来到榻边,却发现谢辛楼一直睁着眼,只是双目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他醒着后,轻舟才提高了些声量,关心道:“头儿和殿下吵架了吗?因为头儿受伤的缘故?我方才听动静都快吓死了。”

谢辛楼微微回了些神,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无事,你收拾完便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轻舟点点头,但仍是放心不下,下意识就去拉开他的被子:“头儿伤到哪儿了?我看看要不要紧?”

他也只是寻常关心,不想手刚一碰到被子,对方立即拽紧了被沿往后躲,同时死死盖住肩颈以下。

“头儿?”轻舟被他的激烈反应吓到,目光恰巧定格在他的唇上:“你的嘴怎么了,怎么这么红肿?”

谢辛楼立即低头,将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皱眉赶人:“我没事,你出去!”

“好好好,头儿别生气,我马上走......”轻舟感觉脑袋里灌满了稀粥,完全理解不了眼前的事。他怕谢辛楼生气,赶忙去墙角收拾了碎陶片就出去了,临走时将房门也带上。

谢辛楼坐在榻上紧盯着人离开,在房门被关上后,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空气。

碎陶片被清理走了,桌上剩的半截纱布和药瓶还在,依旧保持着先前被扔后的位置。

衣柜静静地立在墙边,两道紧贴的身影似乎仍在柜前难舍难分。

谢辛楼的身体又一发不可收拾地热了起来,半张脸被他紧埋在被中,又热又闷,唇上还火辣辣得疼。

他脱力躺回了榻上,露出脸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唇上的火降下了不少,但又烧至肩膀乃至整个后背,存在感强到已经无视了腹部的伤口。

谢辛楼蜷着身子躲在被中,只觉某处涨得要命。

他抚上肩膀的牙印,不住搓着肩背,试图用自己的感觉掩盖掉沈朔留下的触感。

“简直疯了......”

他攥紧拳头,指甲用力到勒进掌心,在天人交战中痛苦地出了一身汗,在夕阳余晖下疲惫地昏迷过去。

冷水将浴桶灌满,沈朔来不及脱去所有衣服就“哗啦”一声坐了进去,冰冷的水刺激得他毛孔收缩,将他身上烧起的火封印在冷水之中。

他无数次梦到过与人亲近的画面,不想付诸于现实,自己竟是一点就着。

他只浸了一会儿的水,就感觉整桶冷水似乎要被烧沸了,立即命人又拎了几桶冷水进来。

不知道殿下又出了什么岔子,松山提着水桶进进出出,一个字也不敢多问,放下水桶就走。

沈朔自己换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发现自己这么折腾下来反而越来越热,干脆扔了水桶,自己坐在一边冷静。

松山候在外头,见殿下许久不曾出声传水,正挠着头思考要不要问询,恰好丁甲这时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人,殿下在屋里吗?”

松山回道:“殿下在沐浴,什么事这么急?”

丁甲道:“赈灾粮的事解决了,我家大人听到消息后人也好了,就想着能不能请殿下将我家大人放出来。”

“丁大人恢复了是好事,不过我也不知道殿下何时出来......殿下!”

松山正发愁,回头就见沈朔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将丁秀带去堂中,再将蛊师唤来,本王看看他是不是好全了。”

“好嘞!”丁甲得了令,马不停蹄跑走了。

松山望着他的背影,感叹道:“丁甲兄忠心至此,到如今还念着丁大人。”

“羡慕,还是望尘莫及?”沈朔缓步走至庭中,挑眉看着他。

松山咧嘴一笑:“我等忠义之士,彼此之间欣赏感叹也是难免。若是头儿见了丁甲方才那般模样,也免不了感叹吧。”

“他和你们可不一样。”沈朔抿了抿唇。

松山还在等着听他们和谢辛楼相比哪儿不一样,然而沈朔却故意不开口,背着手先一步离去。

“神神叨叨的。”松山莫名觉得这感觉熟悉,但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大堂内,丁秀被人从房里放了出来,许久不见明堂,坐着有些不甚习惯。

影卫立在他左右看管着,直到沈朔和松山到了,才向二人拱手施礼。

“丁大人如何了?”沈朔在丁秀面前站定。

丁秀呆愣着抬头看向他,随即露出痛苦地神情:“殿下,我有罪......”

“你确实有罪,不过念及你作恶未遂,又疑似被人蛊惑,受几日牢狱之灾便罢。”沈朔往边上瞥了一眼:“蛊师可来了?”

他方才问完,蛊师便由女儿搀扶着来到堂中,见过沈朔后着手替丁秀把脉。

丁秀一边配合蛊师,一边痛苦忏悔:“我不知为何当时就蒙了心了......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说着说着便淌下泪来,泪水顺着他凹陷的脸艰难滑下,滴落在他凸起的腕骨上。

蛊师检查完毕,回禀沈朔,称丁秀的神志已经恢复,接下来只需养养身体便好。

沈朔点点头,吩咐左右:“带他下去吃些东西,等恢复得差不多,就回到位子上处理各县事宜。”

手下领命,很快将丁秀带了下去。

沈朔长出了一口气,回到书案后落座。

“赈灾之困已解,人也恢复正常,殿下还因何叹气?”

一道充满神秘感的嗓音自门外传入,众人转头望去,就见红布裹身的东海夫人持着东珠权杖缓步迈了进来。

沈朔抬眸看向她,道:“蝗灾解决得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若回回都这般艰难,岭南百姓迟早会熬不过去。”

“殿下的担忧不无道理。”东海夫人来到他面前站定,微笑道:“民妇也正因此事前来。”

沈朔有些意外:“夫人有办法?”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俱是睁大了双眼看着东海夫人。

“民妇观察了蝗虫的习性,发现它们飞不过高山的气流,也畏惧毒瘴,于是根据它们飞入岭南的路线画了地势图,草拟了一份改造山势的图纸。”

东海夫人说着,用权杖一挥,沈朔面前的茶水流向半空,在众人面前汇聚成一副山势图。

“这是,神迹?!”蛊师她们看愣了,愣是向东海夫人下跪,高呼仙人。

松山等人也是看得张大了嘴巴,只有沈朔淡定地观察着山势图,寻找出图中的位置,与现实情况发生了哪些改变。

“在缺口处垒出一座高山并不现实,因而民妇选择利用樟树改变毒瘴的位置,将毒瘴引去蝗虫必经之地。”东海夫人用权杖指着山势图解释道:“遇到毒瘴,它们会更改路线,转去西北面绕个圈进来,因此民妇在此地巧立机栝,将它们赶去后方。后方是千丈高的山崖,顶部气流压制,不仅让它们无法翻山而过,还能借着风势让它们原路返回。”

“倘若它们仗着数量多,强行突破毒瘴?”沈朔提出假设。

东海夫人应对道:“万物有灵,相生相克。家禽天性克制虫类,当蝗虫数量过多时它们无法发挥作用,但只需在毒瘴陷阱处开一个小口,容忍小部分蝗虫飞过,再用家禽尽数吞灭,久而久之蝗虫有了教训,便再不会走这条道。”

沈朔点点头道:“你说的法子朝廷并非没有想过,只因改造起来极难实现。”

东海夫人道:“如此,便是民妇的本事了,只需殿下授命,民妇愿倾力一试。”

“好。”沈朔起身道:“本王给你这个权利,本王麾下兵将任尔调用,若有必要,本王也可上阵。”

“谢殿下。”东海夫人垂首领命,头顶的茶水重又落回茶碗,像是从未离开过一半。

消息很快传去了百姓耳里,听说要造抵御蝗虫的装置,大伙儿纷纷要求加入献一份力。

沈朔歇了一晚,还没等天亮就听见太守府外传来的扛锄头、煮粥、抬木料的动静,叮呤咣啷的,吵得他也睡不着,干脆披了衣服起床。

等他出了府门,循着动静坐上百姓的板车,一块儿去到山脚下的空地时,远远的就见东海夫人和小鲤挽着衣袖和裤腿,抄着锯子蹲在地上切割木料。

板车停下后,人们将上面的工具一点点卸下来。

沈朔落回地面,来到东海夫人和小鲤跟前:“小鲤姑娘也来了,先前怎的没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