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第39章
作者:花与灼
“殿下怎知我不曾进食?”
他被香得恨不得立马拿筷子,尽管记得保持形象,但声音却控制不住得高昂,一时间将周围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梅花汤饼?这得县东才有吧,咱这儿是县北啊,一来一回可费功夫了。”
“这汤饼一看就是新鲜出炉,饼都没坨。”
“这么多汤,愣是没洒,好技术啊。”
茶客们被引得食欲大开,无奈茶馆并不提供饭食,连面前的茶水都不香了。
人们看得胃空眼热,好奇问道:“这汤饼是给谁买的?是给自家夫人吧?”
闻言,盛宣不由仰起了头,大方展示自己的美貌。
在系统给他的介绍里,梅花汤饼可是“盛宣”儿时最爱吃的食物,他起先并未吃过这类面食,不想居然能有这么香。
他看着眼前的白瓷盅,头一回对沈朔有了丝好感,含羞道:“殿下这般费心,着实令人......”
他话没说完,沈朔却忽然打断了他:“辛楼,过来坐。”
身后之人忽然回神,茫然地眨了眨眼。
盛宣也懵了,只见沈朔不待人反应,起身将谢辛楼拉到左手边,让他和自己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将瓷盅推到他面前:“你一直没吃东西,路上如何受得了,快趁热吃些。”
茶馆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众人的目光如化实形,不停地在盛宣和谢辛楼身上游走。
盛宣脑袋顿时“嗡”地发烫。
后背承受了来自所有人的目光,谢辛楼望着沈朔殷切的目光,不由萌生了退意:“多谢殿下,属下去别处吃。”
他想走,却被沈朔一只手按下:“就在这吃,本王看着你吃完。”
身旁之人气息强烈,谢辛楼的双腿一时间像没了知觉,只得依言拿起汤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舀起一片梅花合着汤放入嘴里。
梅花汤饼还是记忆中的味道,空虚已久的胃在接触暖意之后,将一路上刻意忽视的感受加倍传递给他,谢辛楼控制不住,一勺接着一勺吃了起来。
汤饼四溢的香味愈发浓郁,茶客们为了不折磨自己,纷纷挪开了眼睛不去看他。
盛宣阴沉着脸,紧紧盯着谢辛楼,却被沈朔故意挡住了视线。
他一只手搁在桌上,撑着脑袋弯着嘴角注视谢辛楼,将一方桌面间隔出了属于二人的天地。
谢辛楼脸皮本就生得薄,平日里风雨来去偏又晒不黑,咀嚼时脸颊轻易便会鼓起,平日冷峻的面目变得柔和不少。
沈朔看着心头愈痒,暗暗压下想伸手戳弄的心思,不由看入了神,以至于对方吃完了汤饼都没反应过来。
许是天真的热,谢辛楼吃完后脸颊微红,析出的薄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殿下,属下去看马车。”谢辛楼始终不敢看沈朔,吃完后立马跑出了门。
沈朔回过神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弧度。
盛宣将二人的反应深深看在眼里,眸中情绪变得复杂,谢辛楼走后,他沉思着一言未发地离开了。
剩下的半个时辰沈朔耳边格外安静,不曾有人来打扰他。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队伍启程,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在出发前将车辕上的人唤了进来:“辛楼,本王的靠枕为何怎么放都放不对?”
谢辛楼依言进了车厢,沈朔让开位置,方便他帮自己将压扁了的软垫靠枕重新规整好,堆成舒服的斜面。
看着他熟练地将东西规整完毕,沈朔眯了眯眼:“瞧上去舒服得很,不知靠上去是否如此。”
谢辛楼正要起身为他腾位置,不想沈朔径直俯身压了下来,他整个后背靠倒在软垫上,沈朔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殿下!”谢辛楼小小惊出了声,一时间心跳如鼓。
沈朔却只是挪了挪脑袋,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长舒一口气:“辛楼的胸口比什么靠枕都要舒服百倍。”
第36章
沈朔一向不喜肢体接触,别说旁人,和谢辛楼的拥抱次数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
以往他看着谢辛楼在眼前晃,明明并不觉得冷,却总觉得身上少穿了件衣服,直到现在他才找到了缘由。
在一种恍然捡到宝的惊喜中,沈朔收紧了胳膊,让彼此贴得更紧。
谢辛楼像被沉甸甸的炽石压着,不敢怀抱也不敢推拒,两只手无助地撑着坐垫,试图钻出沈朔的桎梏。
沈朔对他的挣扎感到不满,抽出一只手压住了他乱动的手腕,一边调整重心,将他整个人压制得死死的,咬着他耳垂道:“不许动。”
身下之人抖了一下,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随即反抗愈发激烈:“殿下,快要启程了,属下需驾车。”
沈朔见他反应有趣,又用唇故意蹭了他明显升温的耳垂:“本王安排了车夫,外头用不着你。”
他看着已经红透了的耳根,不禁笑了笑:“南洋有一奇玉,触之可变色,色彩由温定。本王五岁时有过一枚,放在手心捂热了,也同你这耳垂一般,红得可爱。”
谢辛楼控制着气息道:“......属下怕痒,殿下莫再戏弄属下。”
沈朔挑了眉:“怕痒?我怎么不知道,我再试试。”
谢辛楼自然不能由着沈朔,但他习惯了听命,让他真反抗又无论如何动不了手,结果还是被沈朔毫无阻碍地得逞。
谢辛楼的发多且密,平日挡了不少阳光,耳朵白嫩得像刚点好的豆腐,沈朔含在嘴里,竟害怕它化了一般不敢用力,只轻轻一下一下咬着。
谢辛楼一阵一阵地发抖,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于是他用尽平生力气,大着胆子推开沈朔:“殿下!马车外有人随行,若是被人瞧见......”
“辛楼,本王难受。”
“......”
沈朔轻轻一句,谢辛楼又没了反抗的力气,被人压了回去乖乖当他的人形靠枕。
队伍启程了,车夫驾着马车挥动缰绳,车厢随之颠簸起来,车轮声将车厢内的动静遮掩了不少。
“殿下如何难受?”谢辛楼问道。
“头晕,头疼,发寒,心口空落落的。”沈朔枕着他的肩窝,有气无力道。
谢辛楼用自由的那只手从一旁拽出薄毯盖在他身上,轻轻抚着他的背:“这样可好些?”
“嗯。”沈朔从鼻腔里哼出声,脑袋在他胸前蹭着,随后又蹭去了他的下巴、脖颈,结果又绕回耳后。
谢辛楼被刺激得受不了,头一歪躲开道:“殿下不可再戏弄属下。”
“生气了?”沈朔表面上担忧,语气中又暗含着期待。
“属下没有。”谢辛楼偷偷做了个深呼吸。
沈朔凑近到他眼前,对上他水亮的眸子,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尾:“瞧着是生气了。”抬手去揉他的眼尾,指腹却沾上湿润。
“别气,我不闹你了,我只要待在你身上就好。”他说着,当真放过了那只通红的耳朵,侧着脑袋枕在谢辛楼肩上,舒服地闭上了眼。
罢了,好歹也算是安静了,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谢辛楼缓了口气,身子陷在软垫里,随着车厢的悠悠摇晃,忍不住睡了过去。
行路途中多梦,他梦见自己躺在碧绿的草坪里,身子被一只猛虎压住,脸上、脖颈上被他的舌头舔得发痒,推都推不动。
猛虎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用粗重的爪子压上他的后背,尖牙衔住了他的手,仿佛随时就能咬断。
谢辛楼忽地惊醒,意识恢复的同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和沈朔调换了位置,变成自己躺在沈朔怀里的姿势,而对方正单手解着自己右手护腕上的系带。
“殿下这是做什么?!”谢辛楼慌了神。
沈朔早就知道他醒后会挣扎,预先用右手制住了他:“闲得无聊,寻些趣事做做。”
正说着,他捏着系带的一头用力一扯,护腕当即脱落,他将松开的衣袖捋至手肘处,露出常年不见光的莹白的小臂。
“殿下!”谢辛楼撑着坐榻欲起身,不想因此暴露了小臂上紧绷的肌肉,沈朔眸色一暗,大手覆上了他的小臂:“慌什么,只是看你手上的痣而已,又不是咬你一块肉。”
看痣?
谢辛楼脑海里画面一乱,一个不留神,沈朔的大拇指腹便按住了他小臂内侧的红痣。
“旁人皆知你肩上胎记,却不知小臂上也有颗不寻常的标记。”沈朔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指上或轻或重地按着。
这颗红痣是谢辛楼儿时不小心被沾了朱砂的针刺的,于身体无碍便没有医治,沈朔从小就喜欢看,用他儿时的话来说,就像是茫茫大雪里的一轮红日。
那时他爱不释手,得了机会就喜欢揉玩,惹得谢辛楼不高兴,偏藏起来不给他,久而久之沈朔也就忘了这癖好。
如今不知为何被他想了起来,借着两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把玩。
明明只是一颗微小的痣,可随着他的按弄,谢辛楼身体另外几处好似受到了同样反应。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忽略手臂上那一点点无关痛痒的力道,直到沈朔心血来潮,抓着他的手臂举到唇边,轻轻吻上了红痣。
“!!”
谢辛楼下意识收手,反被人握得更紧,对方微微张嘴衔住了红痣附近的肤肉,用牙尖轻轻磨着。
他呼吸一滞,紧咬着牙不敢出声。
太阳逐渐西沉,热气散去的同时,凉风也重归大地。
车帘时不时被掀开一角,松山驾马并行在车厢旁,从他的视角看去,一时间还分不清车内两人是个什么姿势。
他悄悄侧耳去听,无奈车厢内没了动静,风也停了。
松山失望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前路放空。
等危机解除后,谢辛楼才放松了些,不想小臂上忽然一道轻微痛意叫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殿下......”谢辛楼想叫沈朔不要再闹了,对方却是露出狡黠一笑:“你走神了,这是惩罚。”
做这种事,和我走不走神有何关系?
谢辛楼无法开口,只得在心中喊冤。
原本漫长的时辰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动,眨眼的功夫就流逝而去。
队伍困顿且疲乏地来到了官道尽头,在城门快要关闭之前,总算抵达了京城。
众人等候在城门外,由福安同守卫交接,高大城楼内扑面而来的皇城气息,叫不曾入京过的下人们都看愣了神。
等到御林军护送三辆马车一路到达宫门外,盛宣率先下了马车,回头看向身后的车厢,就见谢辛楼脸色怪异地掀开车帘走了下来,沈朔紧随其后,站在仪仗队前一脸的餍足。
“此番进京仓促,行宫尚未整顿,圣上特命殿下居住宫内。”福安交接完回来告知沈朔。
沈朔从容接旨:“谢陛下。”
谢辛楼则立在他背后,借着他的身形,偷偷整理仓促系上的护腕,身上的热度尚未褪去,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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