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第37章
作者:花与灼
“沈朔知道了锦衣司和遗党有关,必然会亲自调查证实,绝对会想办法入京,我不如趁机助他一臂之力。”
盛宣同系统解释为何他会主动给圣上传信:“沈阙先前给了我一只信鸽,说有事可传信于他,左右有这条大腿,不用白不用。”
“沈阙给宿主的待遇会不会太好了,连福安都不知道信鸽的事。”系统道。
“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这个了?”盛宣反问道:“我有大腿抱,更有利于任务,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系统提醒道:“本世界对沈阙的介绍并不多,简单来说他只是个npc,不应该有多余的情绪。”
盛宣反驳道:“你最开始不是说本世界的具体内容要靠我自行发掘?你又不清楚沈阙实则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沉默了,半晌后回道:“宿主说的对。”
盛宣质问道:“这么看来,你对本世界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你不像是世界意识创造的系统,你是谁?”
脑海里陷入一片寂静。
盛宣威胁道:“你不回答我,我立即自杀。”
“我是总局员工06,这是我退休前的最后一项工作。”系统开口了。
盛宣道:“为什么是你,我记得局里没有用员工指导员工的先例。”
系统回道:“今年就我们俩退休,行政觉得我们一起干活更方便,何况这个本活跃度太高,系统跟进有延迟,跟不上反而捣乱。”
“说得好像你没捣乱似的。”盛宣瘪嘴道。
“当然,宿主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即便我有失误,宿主也会力挽狂澜。”系统道。
“挺会说话,到底是老员工。”盛宣被哄高兴了,便也不计较他是人这件事:“话说回来,既然有死局,咱们就得保证沈朔一直在局里走下去,直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宿主说的是。”系统附和道。
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和沈朔保持一致,并且过程中尽量跟他待在一起,在危险黑暗中互相扶持行走,产生的感情也最为浓烈。
盛宣和系统敲定了接下来的方向,随后问道:“新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看了眼面板,回道:“灌醉沈朔,让他误会与你春风一度。”
盛宣为难道:“依他的酒量很难醉吧。”
系统道:“可以加点东西。”
盛宣点点头:“顺便还能从他嘴里套点话。”
两人一拍即合,盛宣很快去取了坛好酒,从商城兑换了一款“酒醉的蝴蝶”真心话药水掺了进去,准备去沈朔房里找他。
沈朔的房里亮着灯,盛宣准备先观察里边的情况再敲门,谁知才走到屋外,发现门开着,屋里只有谢辛楼一个人。
谢辛楼手里拎着三包茶叶,听到动静后,无神的双眼往门外望了望。
盛宣也没遮掩,大大方方问他:“他人呢,怎么只有你在?”
“这话我还想问你。”谢辛楼语气冰冷。
“问我?”盛宣以为他脑子出了问题,莫名其妙道:“你不是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么?他在哪儿你不知道?”
他这般问,谢辛楼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偏过脸去,脸上阴影更重。
盛宣见他手里拎着茶叶,忽然福至心灵:“殿下没告诉你他的行踪,你失宠了。”
谢辛楼兀的抬眸瞪他,盛宣便知自己说中了:“哎呀——侍卫终究只是侍卫,是走是留不过殿下一句话。”
“闭嘴。”谢辛楼冷声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情绪化嘛,侍卫大人。”盛宣笑得畅快,虽然不知道谢辛楼为什么突然被冷落了,但他就是莫名解气。
他拍了拍怀里的酒坛,转身道:“我去寻殿下了,侍卫大人可要一起?”
“你知道殿下在哪?”谢辛楼惨白着脸道。
盛宣没回答他的话,勾着唇兀自走了。
听着他欢快的脚步声,仿佛有尖锥一下下扎着心脏,热血自扎出的洞快速喷涌流失。
谢辛楼凝滞在原地,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四肢冰凉麻木。
殿下,不要我了吗......
第34章
为了路上安全,福安打算借用府兵和御林军在三日后一起护送众人回京,他从第一日便开始找沈朔商议此事,但不是人不在就是人已经歇息,直到出发前的最后一日都没碰见人。
福安很是着急,生怕沈朔那儿又出了岔子,于是满驿馆地找人。
谢辛楼从房间出来,被风吹着往前移动。
松山从房梁上“唰”地落下来,挡在他面前问道:“头儿,这几日咋没活干,殿下呢?”
谢辛楼摇摇头:“歇着吧。”
“突然给我放这么久的假,还有些不适应。”松山感觉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
谢辛楼没回应他,绕过他继续向前,没几步路就碰见驿馆的驿卒:“侍卫大人,殿下这几日的饭菜都没动,可是不合胃口?”
谢辛楼看了眼他手中冷掉的饭菜,没有回应,绕过驿卒继续下楼梯。
等到了堂中,他又被一早等候在旁的福安逮了个正着,眼见着上了年纪的福安一脸憔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对谢辛楼道:“谢大人,明日便要启程了,敢问殿下在何处?一路上的兵马护送还需殿下过目呢。”
看着福安期盼的眼神,谢辛楼眼中无光,声音沙哑:“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福安以及楼上的松山、驿卒俱是露出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大人可是殿下的心腹,如何会不知道殿下的行踪,大人莫要说笑,定是殿下不让大人外传吧?”福安悄悄留了个心眼。
谢辛楼干涩道:“我真的不知。”
福安点点头:“我懂,我懂。为主子办事,夹在中间为难是常事。这么着,大人看看册子,成的话就这般安排了,回头大人转告给殿下即可。”
他熟练地抖开册子,像事先练习过多次,将路上行程都仔细说与谢辛楼。
后者人在神不在,听得一串蚊蝇声嗡嗡自耳边过了,便顺势点了个头。
“如此,我便不打扰大人了。”福安如释重负,收起册子麻利走人。
驿卒见状,求助地问了声:“那饭菜?”
“照常吧,头儿没说就是默认。”松山拍了拍驿卒的肩,让他先下去吧。
驿卒也如释重负,麻利退走了,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
松山撑着栏杆,默默注视着堂下之人,轻舟忽然从背后窜出来,拍他的肩问道:“头儿和殿下咋了?”
“吵架了吧。”松山道。
轻舟点点头:“我还从没见过他俩这般疏离过,看来情况有些严重啊。”
松山叹了口气。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被谢辛楼听得一清二楚,他心口被两块巨石压住,透不过一丝气,喉咙被像火烧一般。
他忽然感觉驿馆变得格外空旷,仿佛木石砖墙都不存在,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风又推着他走,走出驿馆来到街上,买了豌豆糕和槐花酿,一个人独自去了盛家墓。
今日天上多云,才刚过了未时不久,地上的阳光便被屋檐遮挡得七零八落,在阴影里走着,风格外寒凉。
谢辛楼买完了祭拜之物来到琥珀山,还未走近便嗅到一阵香火味道,他加紧脚步跑至陵墓前,没有看到人,只有每座墓碑前摆放的祭品以及烧尽的黄纸灰。
殿下来过了。
谢辛楼来到先王爷与王妃的墓碑前,长长地泄了口气。
墓碑前已经摆满了,但有一角恰好空着位置,仿佛是有意留给他的,谢辛楼呼吸一紧。
他俯身将带来的供品放到位置上,又取出黄纸和香准备祭拜,发现带来的火折子被压在刚从冰窖取出的槐花酿下,已经被水浸湿。
正准备去临铺借火,一抬头却在石砖缝隙里看到了一只火折子。
谢辛楼愣了片刻。
他缓缓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星便在眼前跳跃起来,点点星火泛着光辉,他一时看得失了神,脱口而出:“殿下。”
毫无意义的一声唤,谢辛楼猛地惊醒,面上保持着镇定,心底却混乱如麻。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完成的祭拜,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跪在父母的合葬墓前,一点一点小声诉说着。
林间的沙沙声带走他的啜泣,他对爹娘说的话也一并被天地带走。
等到太阳重出云层,阳光洒在他后背,他的脸上已是湿润一片。
“爹,娘,孩儿走了。”
谢辛楼抹了把脸,将情绪习惯性收起,最后磕了个头,恢复成往常模样,转身离开了琥珀山。
回驿馆还早,便是回去也没事做,也没有想见的人。
谢辛楼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有一对夫妇正带着孩子在阳光下玩闹。
小童一手攥着拨浪鼓,一手攥着糖葫芦,迈着不稳的步子嗒嗒乱跑,父亲在他身后追赶,同时伸长手臂防止他摔倒,母亲则在不远处拿着糖糕,时不时捏一块冲他招招手。
被屋檐割碎的阳光恰好在他们脚下形成一方舞台,看上去既真实又梦幻,像某个痛苦不堪之人迷离时的幻想。
谢辛楼忍不住向他们那儿走近,走到一半,忽然注意到大树对面的凉亭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凉亭下的阴影十分厚重,与外部是极端的两个世界。
沈朔就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双眼直勾勾盯着玩闹的一家三口。
有路过的人无意间瞥见他,都被吓得打了个机灵快步离开,唯独谢辛楼看见了,心底是一阵酸涩翻涌。
“殿下!”
谢辛楼不顾一切地跑到沈朔跟前,单膝跪地仰头看向他。
沈朔没有眨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谢辛楼坐到了他身边,只不过还刻意保持着半尺距离,他望着沈朔,小心问道:“殿下在瞧什么?”
沈朔淡淡开口:“看那一家三口。”
谢辛楼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沈朔道:“我在想,他们虽生活清贫却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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