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第33章
作者:花与灼
谢辛楼却避开了他的手:“属下可以。”
沈朔接了个空,愣在原地,莫名心口一堵,不明所以道:“从前我又不是没扶过你,这时候计较什么。”
“属下没有,属下可以自己走,幻戏难以捉摸,殿下照顾好自己。”谢辛楼如是道。
沈朔可以确定他在故意躲自己。
明明那日说清后一切都好好的,两人也比往常愈发亲密,为何又突然变得这般疏离。
难道是因为盛宣?
沈朔试着对谢辛楼解释道:“那日是盛宣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进我的房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外人无法察觉,我借机套了他一些话,旁的什么也没干。”
怕自己解释得不够,他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本王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谢辛楼垂了眸,察觉不出语气:“属下明白,属下相信殿下。”
“如此甚好。”见他这般回应,沈朔便没了疑虑,毕竟不论自己做什么荒唐事,谢辛楼都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本王第一眼见那小鲤姑娘便觉有些不同,兴许从她身上可以找到些线索。”沈朔的目光从谢辛楼身上挪开,偏过头看向走廊:“但眼下不知她在何处。”
这一层全都是有着繁复镂空雕花的门窗,瞧着眼花缭乱,叫人不好分辨。
谢辛楼道:“殿下可有办法?”
沈朔摇头:“你有?”
谢辛楼也摇头:“属下没有破解眼前迷雾的办法,唯有坚守本心。”
“五感迷乱,谈何容易。”沈朔沉了口气道:“没有办法,只能硬闯了。”
他转身面向左手边的雕花窗棂,试探性地伸手去推,然而在指尖触碰到雕花的刹那,门窗全都动了起来。
沈朔赶紧后退,和谢辛楼背贴着背。
方正的门窗沿着看不见的镜面翻转变化,繁复的花纹形成各种对称旋转的图案。
上下左右方向倒转,脚下时而是地面时而是窗棂,沈朔看着悬在头顶的雕花木门在同一时间变换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头也跟着晕了,用力眨了眨眼睛。
整条走廊变成了万花筒似的迷宫。
沈朔忍不住去握谢辛楼的手臂。
然而两人所站之处的地面不断翻涌着变化,由远及近,由大变小,直到一扇门出现在谢辛楼脚下,突然门从里边打开了,谢辛楼猛地踩空。
沈朔想拉住人,但天地忽然倒转,他手一松摔落到了墙面上。
“辛楼!”
等他稳住身形抬头去找时,人已经不知落去了哪里。
沈朔咬牙起身,试图在一众门窗中找到谢辛楼落入的那扇,却发现周围一切都恢复成了寻常的酒楼模样。
上菜的小二、送酒的侍女,还有搂着侍女、小倌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一个个从他身旁经过,没有一个人给他多余的眼神。
沈朔用力掐了掐自己,默默穿行在来往的人群中。
第30章
谢辛楼被送到的地方,与沈朔不同。
在空中及时调整重心轻巧落地后,耳边随之传来潮水涌动的沙沙声。
谢辛楼立即起身,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座辉映着蓝白金光的大厅,大厅周围是一圈长廊,而自己所在的却是一座悬浮在中心的巨大圆台。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看,脚下汉白石台面雕刻着涌动的水波纹,顺着花纹看去,一副巨大的海神像渐渐铺展在眼前。
海神是一位身披锦衣的曲发女子,左手被海水紧紧包缠,右手举着一根东珠镶嵌的权杖,裙身则是奔涌的海浪,铺满了整座圆台。
谢辛楼就站在她裙身的一角,面对着阁楼前足有十丈的观景窗,阳光将海神像映照得熠熠生辉。
而就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中,有一道黑影站在戏台的中央。
他走到圆台边往下望了望,圆台下什么也没有,一眼望去甚至看不见尽头。
就在此时,数不清的宾客们从镶嵌着五色宝石的走廊慢慢向圆台靠拢,明明走廊的尽头没有路,可就在他们将脚伸出后,却瞬间从走廊出现在圆台上。
见状,谢辛楼的瞳孔不由微微放大,反观那些“被传送”的宾客,一个个却习以为常,满脸艳羡地聚拢在圆台前端,静静等候东海夫人的显圣。
谢辛楼见众人全都往前端挤,几乎把光线挡了一半,于是他也跟着挤到了人群中,听到耳边宾客们相互挤压的不满声:“走开点你个肥猪!老子都快被你挤下去了!”
那个被骂的身形敦厚的男子也不甘示弱,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东海夫人难得显圣,就你这细窄的袖子,能装来多少供金,也不嫌臊。”
那人当时便没了话,瞪了几眼便顾自去挤别人去了。
谢辛楼身上没带钱,莫名其妙被送到这里,也不管他们都有些什么规矩,只是不断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时间久了脚底发飘,渐渐的有些要发病。
幸好,在他打算放弃热闹离开之前,人群骤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他立即清醒了神志望向戏台。
戏台由观景窗向外延伸而出,上没有屋檐,四周没有围栏,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下,黑袍人静静立在戏台边缘,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直直往后倒下。
在看到她掉落的刹那,谢辛楼本能得心跳加快,然后片刻后,随着潮水声的高涨,一道红色身影乘着旋转的水柱升至半空。
女子蒙着半张脸,张着双臂,出现在众人视野。
“东海夫人!”
人群高呼她的名字,双手交叉按在胸前,看上去就像一场仪式。
谢辛楼初来乍到没有跟着做,于是还悬在水柱上的女子静静看了他一眼。
东海夫人的左手被一块红布紧紧包缠,她摆出和人们一样的动作,身后出现另一股水流,将东珠权杖送到了她手中。
“好戏正式开场了!”站在谢辛楼身边的宾客激动地喊出声。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东海夫人轻轻挥动权杖,圆台底下骤然涌现数不清的海水,像坝口决了堤般,不到十个数的时间就涌上了圆台。
海浪呈顺时针在圆台边缘奔涌,给人感觉像圆台自身在旋转,而事实上,观景窗和戏台当真随着潮水一同旋转着。
东海夫人乘着海浪落至戏台,包着红布的左手一挥,潮水凝聚成一只只海豚,不停自水中跃起又落下,溅起的水花落了众人满头满脸。
谢辛楼沾走脸上的水珠嗅了嗅,没有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只是普通的淡水。
由此他判断自己所在的大厅,应该就是建在鸳鸯河上的那片建筑。
众人被海豚秀吸引住的同时,海豚们忽然加快了速度,海水速度变快,溅起的浪花也越来越大,到后来竟然在周围形成龙卷,滔天的水柱在头顶汇聚,最终汇聚成巨大的圆球,直直向人群砸落。
“啊——”人群吓得都抬手闭眼,然而水球落在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感,再一睁眼,水球早就消失不见。
人们迷茫地四下找寻,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圆台上的水波纹突然渗出无尽的海水,将众人赶去了边缘。
海水在海神图上汇聚成水球,一道人影自水中浮现,慢慢伸出一只手拨开眼前的水帘,露出东海夫人的身影。
众人惊喜地疯狂拍大腿。
就在下一秒,东海夫人忽然向人群中伸手。
众人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和谢辛楼站在一起的宾客们犹疑又兴奋地指着自己,然而一道细小的水流直接揽起谢辛楼的手,领着他走上前。
“天啊,他被选中了,太幸运了吧!”
先前那位身形敦厚的男子捂着嘴喊道。
谢辛楼不明白被选中是要做什么,他来到东海夫人面前,对方举起权杖抵在他心口,开口道:“来吧,本座会实现你的愿望。”
谢辛楼垂眸看了眼身前的东珠,语气平淡道:“我没有愿望。”
东海夫人摇头:“你有。”
谢辛楼抬眸看向她:“我便是有,也无需借助幻戏做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东海夫人微微一笑:“因为你没有尝试过,梦的妙处。”
谢辛楼不想参与这些,他只想找到沈朔,然而在他动手前东珠骤然闪出一道白光,等他重新睁眼,眼前再次换了副场景。
从金碧辉煌的大厅重新回到雕花走廊,不同于先前迷乱视野的幻境,这一回走廊里多了许多寻常客人,喝酒吃肉、聊天说笑的,仿佛一下回到了现实。
谢辛楼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唤自己,于是回头看去,就见沈朔一脸惊喜地向自己跑来:“辛楼!太好了,咱们没有被分开多远。”
“殿下是何时出现在此的?”谢辛楼也十分意外,向沈朔迎了上去,谁知被一把握住手。
沈朔笑着道:“从你掉入门后我就到了这里,一直想寻你却抽不开身,你随我来。”
谢辛楼问道:“殿下要带属下去哪儿?”
沈朔不吭声,只强硬拉着他越过人群,进到一间空屋子。
屋子里摆放了一桌好酒好菜,而另一边则有一张宽敞的软榻。
谢辛楼环视一周,问道:“殿下寻到小鲤了?这是她的房间?”
沈朔带他到桌前坐下,道:“是啊,她让咱们在这儿等着,一会儿便过来。”
谢辛楼点点头,接过沈朔递来的酒,浅抿一口,只觉醇香。
“味道如何?”沈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错。”谢辛楼道。
“我喝着倒是一般。”沈朔放下酒杯凑到他手边,张嘴衔住了他喝过的杯沿,将剩下的酒喝了走,眼眸亮了亮:“明明是同一壶出来的,偏偏你尝过的好喝许多。”
谢辛楼一时失语,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微红的脸颊以及映着水光的迷离眼眸,他喉结动了动,往后退道:“殿下醉了,属下扶殿下歇息。”
沈朔眼神无辜,看着谢辛楼起身离开,又回身取下他手中的酒杯,但酒杯被他攥得很紧,在取走的刹那,他的手指还勾了勾谢辛楼。
痒意似一小撮电流穿过心脏,谢辛楼一瞬间屏息保持理智,扶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揽住他的腰身,扶着人慢慢挪到软榻前。
他原本想将人轻轻放倒,可沈朔却一下没了自控力,压着他整个人摔上软垫。
温热的鼻息在耳边萦绕,喝醉了的沈朔就像被某种情愫控制的动物,在他耳边蹭了会儿后又仰着头起身,塌腰弓背,俯身在谢辛楼脸上、脖颈前嗅闻。
“辛楼,你擦香粉了,这么好闻。”沈朔的鼻尖蹭过谢辛楼脸上的绒毛,蹭得人一痒,醉意忽然上头。
“......殿下先起来。”谢辛楼呼吸变得深重,身上的沈朔像一团火,紧压着烘烤他,卸去了他全身的力气,唯独嘴上还有些说话的力气。
沈朔不但没有起身,还屈起一条腿,用膝盖顶着谢辛楼大腿内侧一路往上:“辛楼不喜欢这样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身上的阻碍去除,屋内烛火红彤彤的,照得沈朔脸上身上也红红的。
谢辛楼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想挣脱却被人用力摁住双手,腹下一紧,被人不轻不重顶住,他当即脊背绷紧。
“辛楼不喜欢吗?”沈朔贴近,温热的气息打在他唇上。
上一篇:带着小夫郎卖饼考科举
下一篇:夫郎看上了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