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第29章
作者:花与灼
门外有谢辛楼守着,有他在,没人能进屋子一步。
“你对辛楼做了什么?”沈朔的手一如钢筋铁骨,一寸寸挤压着盛宣的血肉。
盛宣本就不是吃痛的人,手腕感觉要被人握断了,疼得不住挣扎:“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沈朔勾了勾唇,手上猛地使劲,盛宣立即扛不住道:“从窗户进来的!谢辛楼没事!我特意绕过的他!”
沈朔仔细听了门口的动静,看到谢辛楼来回踱步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
“本王怎么不知道盛公子会轻功?”沈朔质疑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再者殿下不也隐瞒了会武的事实吗?!”盛宣疼得额上都析出了一层汗。
沈朔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莫要想着以此来威胁本王,本王有的是办法叫你守住秘密。”
盛宣跪坐在地上,扶着自己通红的手腕心疼道:“我若是想威胁殿下,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耳边响起水面波动的声音,抬头一看,沈朔又靠回了浴桶边,只是胳膊还搭在盛宣面前:“本王劝你莫要白费力气。”
“殿下误会了,我今日找殿下是有一事求解。”盛宣跪直了身子,平视沈朔道。
“稀奇,你从出现开始就对一切了如指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沈朔挑眉道。
盛宣反驳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自然不可能全知全能,殿下何出此言?”
沈朔没回他,兀自揉了揉眉心:“想问什么?”
盛宣道:“昨夜刺杀我的黑衣人,殿下可知他们的身份?”
沈朔瞥向他:“你觉得呢?”
盛宣道:“昨夜我虽未看清他们的样貌,但思前想后对我有如此恨意的,也只有仍流窜于民间的先太子遗党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寻求庇护?”沈朔淡淡道。
“我与殿下皆是被他们所害,也算同病相怜,你我二人又是青梅竹马,我想留在殿下身旁无可厚非。”盛宣双手扒在浴桶边缘,泛红的眼尾沾染的水汽,可怜的眸子看向桶中冷漠的狗男人。
“你不需要本王。”沈朔不紧不慢道:“你有御林军护着还慌什么,本王和你一样都是那伙人的目标,与其跟着本王找死,不如去宫里找圣上。本王能给你的,圣上可以给你千倍万倍。”
“这不一样!”盛宣闻言立即激动起来,情急之下伸手探向沈朔胸口,不想被人瞬间扣住手腕。
沈朔不理解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他自觉两人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本王若是女子,方才这一下可以立即将你扭送至官府赏上一百大板。”
盛宣神情憔悴,两颗浑圆的泪珠就从眼角顺势滑落:“澜夜......说到底,你还是没能接受我......”
又再演哪出。
沈朔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不动声色:“想让本王对你态度好些,可以,你得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盛宣双眸亮了亮,点点头:“殿下尽管问。”
沈朔道:“你对盛府的事了解多少?”
盛宣一听,便知他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身为‘盛宣’,自然对盛府的事了如指掌,他于是回道:“我家的事我自然清楚。”
“你可认得于墨?”沈朔开门见山。
盛宣在脑海里让系统调出人物介绍面板,在盛宣脉络部分搜出于墨的信息:“他是我的远方姨夫,名下有一制纸坊名为松烟,就离此地不远,但在七年前松烟坊便被大火烧没了。”
沈朔追问道:“于墨以及他家里人,你了解多少?”
“于墨五十五岁意外死于河边,除了有我那四十二岁的姨母正妻外,还有一房十五岁的小妾樱勺。”
盛宣将信息都念了出来:“于墨与我姨母感情不好,只是因我姨母的松烟坊才选择入赘继承坊主之位,两人多年不曾有子嗣。某次于墨去了趟淮扬,带回了樱勺,对樱勺格外宠爱,以至于姨母感到面上有损便时常为难樱勺,日日家宅不宁。”
沈朔听完,不由在心底唾弃。
十五岁,都可以当他俩女儿了,于墨真是做得出来。
“殿下问这些做什么?”盛宣明知故问。
“试试你是否真的知道。”沈朔也随口应道,这些事连谢辛楼都不甚了解,也就只有他这种怪物有手段调取。
盛宣眨了眨眼道:“我对殿下一向坦诚。”
沈朔似笑非笑:“是么,我们两个说了这么多话,辛楼却丝毫没有察觉,你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盛宣的确给房间加了隔音道具,见沈朔方方面面都察觉到了,不免心下一沉:“谢侍卫是人,偶尔有疏漏也是正常,殿下为何总是要求他做到常人不能做到之事?”
“非是本王要求他。”沈朔一面钳住盛宣的手,一面抄起手边的皂豆飞掷而出:“是辛楼一向如此。”
皂豆打破房门的一瞬,谢辛楼立即冲入房内,看到屏风后多出的人影立即抽刀冲向二人:“殿下!”
利刃斩落的刹那,盛宣触发“百分百躲避袭击”,手上一滑从沈朔手里挣脱。
谢辛楼见状抬脚向他面门踢,却被他用灵活的鱼状姿势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朔冲盛宣飞掷出数枚皂豆,却全都被他躲过趁机摸了把胸肌,被谢辛楼狠狠追杀。
不曾想谢辛楼落下时被盛宣反踢来的皂豆滑倒,失去重心跌入浴桶。
长刀落地,温热的水骤然迸溅开来,水花四散。
沈朔情急之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将他稳稳接在怀中。
感受着脸上和掌心传来的紧实,谢辛楼惊慌之余,手下意识捏了捏,双眼往下一瞟。
好大。
上下都是。
第27章
虽然盛宣很唾弃这种方式,但不得不说,真的很爽。
“积分池到账,1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尤其让他高兴,并且还不止这一点收获,系统还提示他,自己在沈朔那儿的好感值升回到了“-250”。
他在被窝里偷偷乐,打算在屋里先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出去,扔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御林军和下人伸长脖子往沈朔房里张望。
屋内,沈朔见接住了人,深吸一口气,胸口大大起伏:“辛楼你没事吧?”
谢辛楼有些头晕眼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属下有事......不,我没事......不不不殿下有事,殿下大...不是,殿下......”
“轻舟!”
沈朔一把抱起谢辛楼走出浴桶,哗啦啦的水流顺着腿直直淌下,地面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他从屏风上取下衣服,给自己套上一层后,给谢辛楼也披上一层,包住他的头脸。
轻舟从窗外飞入,看到眼前的“惨状”,不由惊了一跳:“我的老甜鹅,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朔来不及向他解释,道:“你送辛楼回屋,这里本王叫人来收拾。”
轻舟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沈朔,又看了看像被抹了层红卤酱汁的谢辛楼,一脸懵地扶着谢辛楼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辛楼只紧攥着外衣一声不吭,到房间后拒绝了轻舟的帮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轻舟不放心,在门外守着道:“头儿,有需要随时唤我啊!”
谢辛楼没应声,像关闭了五感一般站在屏风前。
沈朔的外衣被他丢在榻上,随即又脱下自己的,踢走脚上的鞋袜,直到身上只剩下一层单薄的湿衣紧贴,透出若隐若现的起伏线条。
还是热。
谢辛楼紧盯着眼前的外衣,随着翻滚的血液,心中仿佛有块石头重重落地,下一秒,他粗喘一息,攥紧外衣缩进了角落。 。
轻舟一直在门外守着,便是有动静也不敢随意走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沈朔收拾完自己和屋里,特意来看谢辛楼。
“殿下。”轻舟对他颔首。
沈朔点点头:“辛楼如何?”
“头儿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轻舟如实道。
沈朔道:“我进去看看。”
他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主动打了开,他抬眸看去,谢辛楼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整理完毕,平静站在他面前:“殿下。”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沈朔问着,下意识往屋内瞥了一眼,见素日被收拾整齐的床帷杂乱了些许,床尾还堆着衣物。
“属下很好,谢殿下关心。”谢辛楼垂眸道。
毕竟刚才的场面过于荒唐,沈朔担心他因此受到精神上的伤害,但见谢辛楼举止如常,便放下了心:“没事就好。”
“殿下,属下打探回来了。”适时,东风从走廊尽头过来向沈朔禀报。
“回房说。”沈朔唤了谢辛楼一起。
眼看着殿下和东风离开,轻舟跟了谢辛楼几步,不由插了句嘴:“那该死的盛宣居然敢偷溜进殿下房间,真是太放肆了!不过头儿竟然着了他的道,这不应该啊,会不会是头儿最近都没睡好?”
谢辛楼低声道:“或许吧。”
轻舟道:“那不然后面几日头儿休息休息,就别跟咱抢着干活了。”
“晚上的值守都交于你们。”谢辛楼这回没拒绝。
沈朔在窗前站定,等谢辛楼也进屋后,东风才开始回禀:“渔市的摊主说,附近有五家会买入银尾,其中有三家是捕鳝的渔户,一家是缺了牙的林员外,还有一家是幻戏楼的楼主,外人都称她为东海夫人。”
“东海夫人,外邦人?”沈朔问道。
东风回道:“是外邦打扮,但没人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只是从五年前起就在城郊开了家幻戏楼,吸引不少达官贵人前去作乐。”
东风从怀里掏出地图,将幻戏楼的位置标注在上,沈朔和谢辛楼一看,立即认出了幻戏楼所临的河道。
“你说她的幻戏楼建在鸳鸯河上?”沈朔抬眸看向东风,后者点头:“只是一部分观景台建于水面上,便于施展幻术,据说整个幻戏楼有五座酒楼那么大。”
“如此壮景,本王不得不亲自去看一眼了。”沈朔被勾起了兴致。
东风道:“但是殿下,幻戏楼名气太盛,想进去的话需要提前七日订座。”
谢辛楼问道:“殿下堂堂王侯之尊,没有贵宾待遇?”
东风挠了挠头,又摇了摇脑袋:“肃州毕竟不是皇城,少有这般尊贵身份之人,也没说有没有特殊待遇。”
沈朔展了折扇,轻轻扇风:“无妨,七日就七日,本王又不是等不起。”
东风点头:“属下这就去下订,殿下准备带几人?”
沈朔想了想,道:“本王和辛楼就够了,其余影卫用旁的手段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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