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93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谢瑾宁手一颤,银月簪从散乱发间掉落,他心疼地将其捡起塞进袖中,换了根木簪草草束了发,“来了。”

谢农只洗了手脸,还未换衣,怕污了谢瑾宁的房间,站在门口不愿进,见他头顶歪斜的发髻,伸手就去拔,“急什么,发都束歪了,转过去爹帮你。”

谢瑾宁颈后密密麻麻都是印子,哪能让他瞧见,咽了口唾沫,他道:“不用了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来就好。”

“谢农凝视着他的眉眼,似叹非叹了声,隐约间还带这些惋惜,“是啊,你也不是小孩儿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跟小严两个。”

“爹,你忙了一整夜,快去洗漱休息吧,我去伙房……”

谢瑾宁脑袋嗡的一声,话卡在喉头不上不下,他想咳,又忍住了,憋得面色微红,拼命佯装镇定:“怎,怎么了?”

谢农的脸肃了下来:“瑾宁啊,爹这些日子不在家,全靠小严照顾你,他对你咋样爹都看在眼里,那是真心诚意把你当成弟弟,样样好的都给了你,你说是不?”

“啊?是啊。”

“但小严到底是个外人,又人高马大的,你这小身板打不过也骂不过的,要是他又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跟爹说,爹帮你做主,知道不?”

“他才不敢呢。”谢瑾宁低低辩驳,声如蚊呐。

“啥?”

“我说严哥人好,不会欺负我的,之前那都是误会。”

“好好好,都是误会。”谢农顺着他的话说,没忍住酸道:“你瞧瞧你,现在跟小严倒是比跟爹都亲了,还知道替他说话。”

谢瑾宁脸一红,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哪有嘛……我,我当然跟爹你更亲了,他才不算什么呢。”

“那你方才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挂人家身上,要是叫你竹堂的学生们瞧见了,指不定要在背后说谢夫子羞羞脸,这么大了都还要人抱呢。”

又嘀咕了句:“爹都没被你这么挂过呢。”

“爹!”

见他自家儿子羞得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谢农整夜的疲惫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爹先去冲个澡,待会儿还得去趟村长家。”

说到正事,谢瑾宁也正色起来:“对了爹,药田的状况如何?”

“还好,你师父说药性流失得不多,找些人去挖条沟,把田里的水排一排,再洒些药,过了今晚就能种了。”

“那就好,爹,你先去屋里坐着休息会儿,我去帮你看看水烧好没。”

“诶,慢些跑!”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后,谢农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脑中兀地闪过李泳那句话,他摸着下巴,暗暗琢磨。

瑾宁跟小严两个好像是有些太亲近了,不过想想,瑾宁这回来,身边也没个同龄玩伴,又是被小严一路照顾着的,依赖他些也无可厚非。

也不知几年后两人若是都成了家,是否还会有这般光景?

罢了,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谢农打了个哈欠,锤锤肩膀摇头而去。

……

谢瑾宁刚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便是股混着辛辣的热气,鼻子被这么一冲,他扭头就是几个喷嚏,脑袋都打昏了。

“来,捂着。”

浸了水的手帕被折成条状,轻轻敷在鼻间,谢瑾宁反手捂住,望着重新倚回灶台边的男人,他瓮声瓮气道:“先说了,我不要喝这个。”

太辣了,一点都不好喝,加了糖又甜又辣的,更难喝了。

“不行。”严弋搅动着锅内水液,“这是谢叔亲口吩咐的,若是做不到,我不好向他交差。”

“亲口”二字,还特意加重了语调。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爹的话了?”谢瑾宁嗔他一眼,蒸腾的水雾模糊了窗棂,却模糊不了他眼瞳里流转的盈盈碎光,“我好得很,也没着凉,不用喝这个。”

“若是着凉了再喝,那就晚了。”

但他真的不想喝嘛。谢瑾宁眼珠一转,“这样吧,你替我喝了,等爹问起,你就说我已经喝过了。”

闻言,严弋转头望他,神色不咸不淡,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抱起双臂:“可这不是在骗谢叔么?”

“这哪是骗呢。”谢瑾宁努努唇,“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能知道。”

“那不就跟我俩一样?”严弋勾唇,靠近,俯身将他困在桌边,“你不说,我也不能说,无人知晓这桩密事,是么?”

耳根一麻,谢瑾宁眼睫眨动得更快,胡乱嗯啊几声回应。

轻轻捏了捏透红如朱果的耳垂,严弋低声道:“但,我这个人都不算什么了,我说的话,谢叔会信?”

“你!”谢瑾宁一噎,挺着的胸膛却慢慢塌了,“你都听到了呀。”

后腰硌在桌沿,眉心刚蹙,腰身就是一紧,旋即双脚离地,他被严弋抱上了桌。

“有油。”谢瑾宁低头惊呼一声,就要从桌上下来,仍握着他胯骨的手掌绕至身后,一揉一拍,他便不再动弹了,撑在男人肩头,咬唇抑住声响。

“我擦净了的,好好坐着。”

小腿晃了晃,状似无意地踢在男人小腿,谢瑾宁垮起个小猫脸:“你欺负我,我要跟爹告状。”

作乱的小腿被人捏住,沿着腿肚,一寸寸往上揉摁,“我欺负你什么了?

因酸胀皱起的五官,又因僵硬肌理被化开而舒展,谢瑾宁哼了声,“你明明知道爹回来了,都不告诉我,害我丢脸。”

严弋笑:“分明是阿宁动作太快,我还未反应过来,阿宁就扑了过来,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我不管,反正你不答应,那你就是欺负我。”没被摁的那只小腿又踹了踹,这次,还更大胆地,用足尖绕起了圈。

严弋呼吸一沉,眸光陡然变得危险而凌厉,“好……”

谢瑾宁眉梢一扬:“那就说定了,你帮我喝。”

语罢,他弯下身子就想从严弋双臂之间钻出,跳桌而逃,合拢的双膝忽地被一只长腿顶开。

“既然阿宁认定了我是在欺负你,那我不妨坐实了。”严弋端起手边早已备好的姜茶,萦绕着淡淡辛辣的粗粝指节捏住了谢瑾宁的下巴。

“这样,才是真的欺负你。”

他含住一口姜茶,倾身吻了下来。

“唔,不……咕咚。”

舌被缠绕,拉直,姜汤便没了阻碍,顺利涌入喉管。被迫喝下半碗姜汤的谢瑾宁眼如春水,红霞满面,他后背生汗,手脚也暖了起来,那缕寒气被彻底驱逐出体内,温软身躯无力地半靠在严弋怀中。

就这他的手连喝了好几口水,嘴里还是又甜又辣,谢瑾宁瞪着湿漉漉的眸子,有气无力地控诉,“你,你太过分了!”

他嘴上说着过分,手指却仍勾着他的衣领,严弋了然地塞了块糖进去,戳戳他鼓起的颊肉,在谢瑾宁又怒瞪来时,拨开黏在他额间的发丝。

他握住谢瑾宁的手摸了又摸,“现在热乎多了。”

谢瑾宁将手一抽,攥紧拳头正欲砸他,挥到一半又不忍了,往上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热了。”

“嗯,睡了一觉起来已大好。”泛粉指尖又被捉住,从指腹开始,一路啄吻至掌心。谢瑾宁痒得合拢指节不让亲,他又顺势吻在指背,缠缠绵绵,黏黏糊糊。

“有什么好亲的嘛,肉麻死了。”谢瑾宁没抽动,也就顺他去了,“对了严哥,待会儿你送姜汤去的时候也让师父帮你看看,我担心余患犹存。”

“我真已无大碍。”

似是佐证,严弋长臂一伸穿过膝弯,单臂将他抱了起来,作势欲转,吓得谢瑾宁连声喝止,“别,别转!别把鞋底灰撒进锅里了。”

严弋只得作罢,却也没将他放下来,抱住他往上掂了掂,谢瑾宁怕摔,紧紧抱着他的脑袋,柔软胸脯贴在线条锋利的侧脸,男人只需稍稍扭头,便能叼到果实。

他忍了又忍,堪堪偏过半分,鼻尖随着手臂用力起伏次次蹭过,谢瑾宁被他抵得又麻又胀,弓着背推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事了,快放我下来呀。”

一落地,谢瑾宁立刻愤愤踩在男人足尖,“流氓!”

他用足了力,踩完就跑,只留给他一道羞恼的背影,又被骂了的男人无辜地摸了摸鼻尖,唇角却勾出忍俊不禁的弧度。

又是个新词。

隔壁忽地一声怒吼。

“老夫的针怎么少了一枚!”

第75章 懊悔

那枚针最后是在床底下找到的,谢瑾宁仔细擦了又擦,才双手捧着递给了邓悯鸿。

他还是不放心,顶着邓悯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目光,站在桌边简单描述了下严弋的症状,问:“师父,严哥他怎么样了?还会出问题么,就像昨夜那种,出现再次动不了的情况?”

当然,刻意省掉了难以言喻的部分。

邓悯鸿把完脉,撸起严弋的袖子看了看,捏他大臂,肩背,仔细审查一番,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他这是气血逆流所致的搐挛僵仆,强急之状,缓和片刻就好了,还有甚问题?”

谢瑾宁重重松了口气,“那就好。”

严弋侧眸,黑沉瞳孔漾开柔意。

“你这小子气血旺盛得很,我倒是很好奇,你俩昨晚做了些什么,才搞出这劳什子症状的?”

邓悯鸿面朝严弋,眼睛却始终盯着谢瑾宁,他仍笑着,语调疑惑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揶揄,浮着血丝的亮眸却冷了下去。

只是被他看着的谢瑾宁慌乱地敛眉,并未察觉这一幕。

“我们,没,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他说得磕磕巴巴,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向严弋求助。

接收到讯号的男人自然接过话头,“阿宁在书上看了个能够将人定住的法子,我便让他在我身上试验了一通,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不过也并无大碍。”

邓悯鸿沉思片刻,问:“锁魂针术?”

“对对对。”谢瑾宁悄悄揉了揉发热的耳垂,“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锁魂锁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针术,但这是从疡科治要中掉落的,看样子像是被人夹在了书页里,谢瑾宁本想将其交给邓悯鸿,但出于好奇,就多看了几遍,还对着墙上的穴位图练了几次手。

知晓严弋无事,他心神一松,“我也是初次尝试,没想到就成功了,师父,这有什么问题么?”

“有啥问题,我徒儿这么有能耐,才第一回上手就摸准了穴位,把这么大个家伙给定住了,可真是厉害。”

邓悯鸿捋了捋胡须,神情莫测,“我这个做师父的,当初都赶不得你这般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依我看啊,你都能出师了。”

听他夸自己穴位都找对了,谢瑾宁起初还有些雀跃,越听却越觉不对劲,微勾的唇角压至平直,他惶惶道:“不,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伴随着“砰”一声,老者的语气陡然冷厉,桌上茶杯被震倒,咕噜噜朝桌边滚去,被严弋无声接下,放至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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