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第87章

作者:一尾羊 标签: 甜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 古代架空

老者是曾被严弋从野猪袭击中救下的其中一人,对他的事难免关注了些,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笑道:“我就说你这孩子咋可能找不到媳妇儿。”

“这样吧,不说别的,你就跟咱讲讲,那姑娘人咋样?”

“姑娘”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指甲深深陷入肌肤,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混蛋严弋,瞎说什么呢!

什么上门提亲,什么害羞不让说,还不快点松手!

“他人……很好,特别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

严弋唇边的弧度甚至更大了些,感受到指间停滞的力度,忽地哥俩好似地俯身沉肩,撞了撞谢瑾宁,趁机与他十指相扣。

“谢夫子知晓他的身份。”他说,“那的确是个极好的人,对么?”

“啊?”被目光包围的谢瑾宁张了张唇,完全没听到严弋说了什么,只凭本能点头迎合,“对,对,他很好。”

人不知何时散了,就这样一路被拉着回了家,跨过门槛时,心神恍惚的谢瑾宁耳边才幽幽传来那未听清的四字。

是“爱如珍宝”。

他眼睛越睁越大。

这跟当众示爱有何区别!

太过分了!

迟来的羞恼与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谢瑾宁胸口起伏,用力一抽手,“严弋!”

他被握得生了汗,雪白掌心泛着嫣粉,似一块混着牛乳与花瓣的脂冻,严弋喉咙轻滚:“嗯?”

竟丝毫未察觉到方才的不妥。

谢瑾宁又羞又怒,被他看得掌心发烫,像是被看不见的舌舔过,他腰眼一麻,咬着唇,一巴掌糊上了男人的脸。

“你今晚不准进我房间!”

房门被重重一关,激起细小粉尘,在空中飘荡,久久不能平静。

触感滑腻,鼻腔馨香。

袍间突兀地隆出一块,严弋顶了顶侧腮,指节轻叩房门:“是我不好,阿宁,别气坏了身子。”

谢瑾宁将脸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我先去做饭,等用完阿宁再告诉我哪里错了,我好改,成么?”

“不,你自己想!”

半晌,又传出一句,“要是想不出来,你明天也不准进了!”

第71章 “私奔”

晚饭时谢瑾宁全程冷着张脸,没看严弋一眼,连他夹的菜也丝毫未动,只吃了几口就放筷走了。

邓悯鸿瞥着视线一直追随、恨不得立刻跟上去的严弋,促狭地挑挑眉,在谢农放下碗时轻咳了声提醒。

他眼观鼻鼻观心,慢条斯理品着杯里的药酒。

泡的时间太短,药味是淡了些,不过这酒还挺辣的。

“诶,瑾宁呢?”

谢农才从镇上回来,他在外面奔波了好几天,风餐露宿,就没吃上一顿好饭,这不,一屁股坐下端碗就刨,就差没把脑袋埋进去,得连自家儿子啥时候下桌的都不知道。

“方才吃完回屋去了。”邓悯鸿意有所指,“怕是被哪个学生给气着了,我看他今晚都没怎么吃。”

“碗里还剩这老多呢,那咋行?”谢农听得直皱眉,“我再让他吃几口去。”

他嘴一抹,还没起身,手上的碗被严弋接了过去,“谢叔,你继续吃,我去吧。”

只是不消半刻,他又端着碗出来了,谢农伸脖子一瞧,碗里的饭菜还原模原样呢。

邓悯鸿嫌弃地啧了声,连哄人都哄不明白,这么大个头算是白长了。

“还不吃呢?”

严弋摇头,眉宇漫着淡淡的失落,谢农急地一拍桌子,把碗上的筷子都震了下来:“谁家的娃啊,居然把我儿子气成这样,我得找他去,跟他爹娘好好说道说道。”

“哎哎哎,我就随口一猜,你激动个啥。”邓悯鸿起身拦他,“再说这学堂里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

“也不想想万一是真的,你也真上门去了,那以后我徒弟这夫子还做不做得了?”

都说打了小子来了老子,放到谢家这儿,学生惹夫子生气,夫子的老子上门去一顿骂,这算什么?

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邓悯鸿拍拍谢农的肩,“好啦,知道你着急,不过家里如今也不缺吃的,又有这么个大厨全方位候着,还能饿到你儿子不成?”

“也对……”谢农慢慢坐了下去,粗眉仍是拧着的,“不是,那到底是谁惹到瑾宁了,咋感觉我就几天没在家,就啥都不知道了呢?”

“刚才回来路上,还有人对我说啥媒人,恭喜啥的,风吹着我没听明白,还寻思谁家里有啥喜事儿?”谢农道,“邓大哥你快给我说道说道。”

那可发生太多事儿了,邓悯鸿捋捋胡子,心想:就说你面前这小子吧,趁你不在家,这几天几乎就没落过自己屋,留他一个可怜的老人家独守空房咯。

但这哪是能说得出口的?邓悯鸿咂巴几下嘴,瞪了眼身侧跟木头似地站着不动的“大厨”严弋:“算了,你自个儿说去。”

严弋低头:“谢叔,阿宁应当是在生我的气。”

“嘿你这臭小子!”

谢农旋即怒火中烧,在跟谢瑾宁有关之事上,他一向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袒,也不问缘由,他怒眼一瞪:“是你说会好好照顾瑾宁,我才放心把他交给你的,结果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把人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啊?!”

“是我的错……”

这厢,谢瑾宁正贴在门缝上往外看,瞧见严弋低眉垂眼,被他爹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模样,实在没忍住捂着唇偷偷笑了几声。

想着反正隔这么远严弋也听不见,他干脆叉腰皱眉,压着嗓子模仿起了谢农,与他的嗓音重合。

“你自己说说,这是几次了!”

三次还是四次来着?嗯……不记得了。

“也是我家瑾宁脾气好,才每次都原谅你。”

就是就是。

“还不快去向瑾宁赔罪,要再有下次,就算是瑾宁原谅你了,我可饶不了你。”

哼哼,饶不了你。

谢瑾宁边模仿边回应,在门后演起了双簧,演完,他自己倒先笑得前仰后合。

散落的乌发随之晃摇,白玉似的脸颊浮起两团坨红,如弯月的眼眸间晶莹点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拭去眼尾水痕,怎料甫一抬眸,直直撞上那双幽黑瞳眸。低着头挨训的男人稍稍侧脸,与他四目相接的瞬间,眼里荡开的分明也是笑意。

严弋眨眨眼,用口型道:“还气吗?”

谢瑾宁猛地后仰,张着的唇慢慢合上了,叉腰瞪他,也做出口型:“你说呢。”

当然气了。

什么叫错在早知袖子能将手遮得严严实实不叫人看见,后悔没能早些牵他啊?!

……

说不让严弋进门,就真没让他进,谢瑾宁连洗漱都是在院里洗的。

趁严弋去倒水的功夫,他半踩着鞋哒哒哒就进了屋,把门一关,任凭严弋在门外如何敲也不理会他。

“那我走了?”

赶紧走,烦死了,明明知道他还在生气,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要给他捏腿擦脚,刚才要不是他手快拉了一把,差点就让爹看到了。

谢瑾宁暗暗腹诽,门外之人竟像是真听到了一般,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

真走了啊。谢瑾宁三两步来到门缝边向外看,不过半息的功夫,院中已空无一人。

居然走得这么快。谢瑾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袖子一甩气冲冲地上了床,将枕头当成严弋好一阵摔打蹂躏,气喘吁吁地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要睡了!

谢瑾宁闭上眼平复呼吸,放松身体,试图将自己沉入梦乡。他近日都睡得不错,一夜黑甜,也再没做过乱七八糟的梦。

可半个时辰后,纤长浓睫如受惊雀羽般颤了颤,眼帘缓缓掀开,澄澈如水洗的琥珀眸底一片清明。

他睡不着。

之前明明觉得有些热的被子,此刻居然半点热气都没有,睡了这么久,他手脚都还是凉的。

谢瑾宁不信邪地再闭上眼,换了个姿势,翻来覆去了半柱香,还是半点睡意都没酝酿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肚子也开始叫了。

他扯开缠在脖子上的长发,抱着枕头慢慢坐起,低眸看着刚刚裹着被子滚了几圈也没滚到边的木床,有些愣。

这张床有这么大么?

他抱紧了怀里的枕头,将脸贴在柔软枕面,希望从中汲取些热量来温暖他冰冷的肌肤,但抱得再紧,哪怕胸口都有些发疼了,也一丝都未感受到。

窗外寂静无声,连投过窗透进的月光都比往日更为黯淡,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谢瑾宁一人。

就像是回到了初来河田村的那几日,莫名的孤寂爬上心头,鼻尖酸涩,谢瑾宁抱着膝盖,不知为何有些想哭。

他仰头眨了眨眼,还是没忍住,雾气弥漫,视线朦胧。

他想严弋了。

想让他抱他,亲他,钻进他怀里安睡。

但是严弋被他赶走了。

其实他并未真的生气,不过是被严弋那句要上门提亲给惊到了,回过神来时不免失落。

与其说是他在生严弋的气,倒不如说,是他在生他自己的气。

毕竟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期待严弋会……

谢瑾宁闷闷不乐地咬着唇,身子骨没有热气,巴掌大的小脸上便也没了血色,莹白肌肤显出几分令人揪心的苍白。他眉心颦着,睫羽低垂,像只淋了身水汽,却没等到主人为它擦净皮毛的狸奴。

连凌乱衣襟间那颗朱砂痣也有几分黯淡,被啃咬得微肿的唇便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艳色,乌发披散,抱着膝盖发呆的模样,又像极了吸食不到精气,只能委委屈屈坐在角落里的饿肚子艳鬼。

鼻头愈发酸涩,谢瑾宁吸吸鼻子,准备先去找些吃的。

严弋上次给他带的糕点他好像还剩了些,唔……放在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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