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豪门Enigma标记了 我被豪门Enigma标记了 第93章
作者:彩云归
考试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没有希望战胜的情敌。
他应着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吻住。
呼吸纠缠在一起,唇舌嬉戏,裴思越用低沉的声音问:“软软,你是不是忘记我的易感期了?”
“啊?”阮舒阳呆住,“哥哥,你的易感期不是结束了吗?”
裴思越压低眉眼,沉着脸问:“谁说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信息素波动都快和平时差不多。”
“那是因为我打过抑制剂。”
阮舒阳懂了,又觉得很愧疚,“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早点回来。”
……
当阮舒阳躺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时候,绝望地看到压在他身上的高大enigma好像还没有满足,他带着泣音问:“哥哥,你的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
裴思越一边在他身上啄吻一边说:“不知道。”
阮舒阳:……?
裴思越坏,真的很坏。
次日早上听课的时候阮舒阳累得险些头点课桌睡着,还是沈编言拦了他一把,才及时挽救他头撞课桌的惨剧。
中午吃饭时沈编言问:“昨晚熬夜通宵复习了?”
阮舒阳:“……”
他不好意思说是,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含糊地转移话题:“快放寒假了。”
“对呀,要回老家过年。”这是沈编言最期待的事情,“一学期没回去,终于可以回家看。”
当晚阮舒阳早点回去,又被迫去过易感期。
第二天早上他跌坐在地上,好久才从那种疲倦的感觉里回神,默默算了下时间。
到现在已经七天。
七天!
易感期怎么样都结束了吧。
今晚裴思越再拉着他一起过易感期,他说什么都不信了。
因为考试迫在眉睫,阮舒阳这次去上学的路上跟开车送他的裴思越说:“哥哥,现在已经七天,你的易感期应该结束了。”
裴思越一边开车一边语调懒淡地问:“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也结束了。”阮舒阳不肯再被裴思越用易感期的名义欺负,睁大眼睛瞪着裴思越:“哥哥你不能一直欺负我。”
小小的人发火也别有一番风情,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很大,小脸上满是怒气。
让阮舒阳这么脾气软性格也软的小omega气成这样,裴思越觉得这几天可能是有点过分。
但不打算改了。
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后,他拉着要下车的阮舒阳要了一个吻别,之后提醒:“软软,有没有易感期我都能欺负你。”
阮舒阳一边走去教室一边反省,为什么他从前没有发现裴思越这么坏。
大约是因为裴思越从前真的很绅士很克制,每次都只帮他,不用他帮忙。
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他很怀念从前的裴思越。
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弄得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幽魂一样地到学校来上课。
有鉴于后天就要考第一门,阮舒阳到家后说什么都不信裴思越的易感期,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义正词严地说:“哥哥,我要期末考试了,一个人睡你不能吵。”
裴思越没说话,只看着他
阮舒阳的气势一下子委顿下去,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恳求:“我想好好学习认真考试。”
裴思越在心里面叹气,还是舍不得欺负那么努力学习的小omega,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期末考试后要陪我,知道么?”
阮舒阳现在也顾不得空头支票的事情,只想让裴思越尽快放他去复习考试,点头如捣蒜地承诺:“好的。”
裴思越隔天就出差去国外一周,阮舒阳可以一个人在家安心复习。
一周的考试周很快就过去,考完最后一门后阮舒阳到家就躺在床上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抱着他,身后贴上来一具炙热的身体。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拖入情-潮中。
再醒来,他就不是躺在学校附近那套房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澜岸御庭。
正在旁边回邮件的裴思越看到阮舒阳醒了,低头看着刚醒的人。
阮舒阳刚醒的时候会因为大脑缺氧有些呆滞,反应慢半拍,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
裴思越低头吻了吻。
这个吻慢慢唤醒阮舒阳,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思越问:“哥哥,我们寒假住这里吗?”
“嗯。”裴思越点头,同时扶起阮舒阳:“醒了就下楼,帮你做检查。”
阮舒阳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是谁帮忙换的不言而喻。
他跟在裴思越身边走到地下室躺在病床上,看裴思越在他小腹的位置挤耦合剂,用探头压上去。
裴思越看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阮舒阳有些紧张地问:“哥哥,我怎么样呀?”
“还没完全长好。”
裴思越放下鼠标,一边帮他擦肚子一边说:“不过月底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会长好。”
他擦完后将纸扔到垃圾桶,扶着阮舒阳坐起来问:“软软下一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阮舒阳垂下头,红着脸小声说:“下旬的时候。”
也就是还有十多天。
裴思越听后又站在电脑前面看了片刻,随后转过身来帮阮舒阳穿好裤子。
阮舒阳坐在病床上,看到裴思越忽然在他面前半蹲下去,用一个仰视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说:“月底的时候你会长好,再加上发情期,应该可以承受。”
“软软,那个时候我想标记你。”
裴思越用低沉的声音蛊惑着他,双眸深暗,很明显说的不是普通标记。
是终身标记。
阮舒阳摸了摸小腹的地方,那个地方现在一片光洁平坦,只有薄薄一层,似乎用力压就能压到藏在里面的生殖腔。
他对终身标记很茫然,又会本能地害怕。
终身标记,身上永远带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也是虞弦珀悲剧的开始。
“哥哥,我好害怕。”阮舒阳轻轻垂着头,表情里满是无措和迷茫,像迷失在雪地里的旅人不知道如何找到方向,“我害怕终身标记。”
“而且终身标记后我是不是会有小宝宝。”他摸着肚子小声问,“可是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
他觉得自己都没有长大,不想现在就有小孩子。
“不会有。”裴思越半蹲在他面前,语气非常肯定地说:“我会吃避孕药,你不会怀。”
阮舒阳才十八岁身体没有长好,他当然不会现在就想小孩的事情。
但是他会想终身标记。
终身标记确实有很大概率一次就怀上,这也是他当初要加快输米青管阻断药物研发的原因。
从第二次见面他就决定不放手,当然要考虑以后。
阮舒阳被分散注意力,想起睿迹集团前段时间的新闻。
输米青管阻断药物进入三期临床试验。
“那个药好像还在三期临床试验吧?”阮舒阳问裴思越,“真的可以吃吗?”
裴思越回答:“年后就会上市,现在集团已经有高管在吃。”
阮舒阳惊呆,“没上市……也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裴思越解释,“三期临床试验效果很好,已经在走审核流程,当然可以吃。”
阮舒阳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话题忽然变得学术。
他想了想,拉起裴思越让对方跟他坐在一起。
虽然有避孕药,终身标记可以不用怀上小宝宝,但他还是会害怕。
“哥哥,我很迷茫。”他靠在裴思越怀里说,“对终身标记很迷茫,也很害怕。”
他现在是自由的,但一辈子带着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后,还会自由么。
裴思越搂着他低声问:“软软,你会想一直跟我在一起么?”
对于这个问题阮舒阳没有犹豫,“当然会呀。”
裴思越反问:“那为什么这么害怕?”
阮舒阳眨眨眼睛,反应不过来。
现在也不着急说这件事情,裴思越没有继续说下去。
“软软可以慢慢想。”他说着将平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点开一张海岛图给阮舒阳看:“我们过年去这里玩可以么?”
“去这里玩?”
阮舒阳被吸引注意力,过年出去玩是他从前没有想过也不敢奢望的事情。
因为过年的时候通常也是家族聚会的时候,他要做佣人的事情,一直不停地忙。
“哥哥,你不用留在这里应酬,不用陪家人吗?”
“不用应酬,而且……”裴思越说着抬起他的下巴,双眸像深邃的大海一样包容又温柔:“软软,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最重要的家人。
阮舒阳忽然不那么害怕终身标记了。
他靠在裴思越怀里,乖巧地说:“好。”
说好过年的事情,裴思越把他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