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捡到一根人骨头 第48章
作者:钦匀
陈立冬:“……那好消息呢?”
【任务进度推进了8%。】
陈立冬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树荫下挪到阳光下,半蹲着任由太阳暴晒才驱散心底里的凉气。他瘪着嘴小声:“我都不敢跟袁阿姨说。”
小圆球怜爱地轻轻拍他的肩膀。
“之前赵晓梅不想给他老公解剖,说人死后要有全尸灵魂才能转世,是假的吧?”
【假的!】小圆球哪知道,但这会儿为了安慰宿主,各种话都冒出口,【人死了就能投胎,生前越良善越有慈悲心做善事越多,死后越能投个好胎。】
陈立冬哽咽着嗯了一声,模糊不清地看向那片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的商区,良久移开目光:“走吧。”
他去了就近的网吧,先搜索了一番花园街道前身——这里原本是一片荒地,后面五六十年代建设起大片大片的居民区和厂房,到了19世纪初又大规模建成车辆厂及其员工宿舍。
但厂子跟不上时代发展也早早落幕,后面又改建为农贸市场,一堆的人在这边摆摊租门面做生意。
10年某地拿下了这一整块地,一直到12年才动工在这块地上建商业楼,建幼儿园,建商超……
从动工到完成建设,花费了四年多的时间。
而1、3、5、7栋住宅是最先完成交付的,其他的去年才慢慢交付,大多数买了花园街道的人也多是去年年底或今年年初才住进去。
陈立冬望向公开的楼盘俯瞰图,目光从1357栋的具体定位再挪到建设前“潮丽人”的定位上,两者直线距离甚至不到1km。
对了,袁安平初来帝都,是住在哪里?
跟钱军住在一起吗?
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之前袁安平在微信上说投奔“开理发店”的同学,这个人是钱军吗?
陈立冬有一肚子疑惑。
他只将这些问题记录在手机笔记APP里,又专心搜索当时的工程队,这些都是网上可以查到的资料。
这支工程队规模还比较大,成立有专门的工程公司,如今叫“云建施工”,公司内部有近600名全职员工。
陈立冬记录下当时参与施工的几个过程负责人的姓名、电话,又转头搜索“钱军”此人,可惜没发现什么有用信息。
既然搜不到,就实地走访。
比如那个明哥棋牌室。
第50章
明哥棋牌室热闹喧嚣,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能瞧见一桌一桌的男女老少,有叼着烟搓麻将的,也有围观在一旁指指点点的。
陈立冬最初还在想这么多的棋牌室算不算赌博,但今天实地走访的时候, 发现除了不少隐藏在居民楼里的棋牌室, 还瞧见遍布在各个街道的连锁无人麻将馆,又查了一下才发现赌资在500元以下的麻将属于娱乐性质, 警察也不会管。
基本只要没人举报, 这种事情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是昨天才来过, 还陪同警察过来,所以今天刚走到门口, 就有眼熟的人跟棋牌室的老板提了。
很快一个剃着平头穿背心胳膊上还纹着不知道什么神兽的男人走出来, 叼着根烟,语气友好又看着凶悍:“兄弟, 昨天是不是来过呀?”
陈立冬嗯嗯点头,望向棋牌室:“噢我想玩一局。”
在还没清楚这些人对钱军的观感和立场时,他也没法傻乎乎的撞上去,寻人就问。
那就太傻了。
打麻将应该不一样。
看论坛和帖子里,大家打麻将虽说也是面上的交情,但麻将的过程中, 免不了各种闲聊。到时候总有人会试探性的问几句, 或者透露些什么。
而且陈立冬觉得麻将馆可能并不算是钱军的大本营, 昨天来那一遭, 警察问话时, 就有人眼光悄咪咪看向钱军的位置。如果有看不惯钱军的人,说不定也会透露一些更真实的消息。
所以来这里打听,并不亏。
唯一的变数应该就是自己没有玩过麻将, 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技巧——如果输太多钱,他真的会很难过。
除了麻将馆,陈立冬又想起理发店的红发小哥,决定这两天有时间也去跟他聊聊。
反正钱军还在局里呢,他涉嫌诈骗在事情没定之前,怎么也得关几天。
麻将馆老板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年轻人不纯粹,但管他呢,来者是客,多个人多个场位费多做门生意。
反正他跟钱军没啥大交情,不耽误他赚钱就行。
麻将馆老板马哥一说,很快便凑了一桌爱玩爱聊八卦的,还约定好一局5块钱,但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加倍、分值。
涉及到钱,陈立冬立马正经起来。
他不懂帝都的麻将,或者说任何麻将,所以跟马哥简单说了,先旁观其他桌玩了两圈,大致了解了规则,开打。
陈立冬摸牌不是很熟练,他努力理清楚自己的牌型,其他人都是熟手,便一边打一边问。
左边的黄毛问:“你也是警察?”
陈立冬摸牌打出去:“不是,我过来读书的。”
右边的阿姨碰牌:“哟读书的呀,有出息啊小伙子,在哪读?”
陈立冬摸牌:“姐,在A大呢,第一次来帝都还望多多照应呀。”
A大的学生啊……
一听就很有出息。
一圈结束,陈立冬开出去35块钱。
钱输了,大伙儿一看——哟新手,送钱的来了。再加上这小伙子长得俊,听说才刚成年,还是A大学生,明显态度更友好了些。
第二圈就有人打听了。
“你们昨天带去的那个人,钱军,他犯啥事了吗?”
这也没有不能说的。提前说了还能防止钱军出来后乱说,便透露了一点:“之前有个叫袁安平的青年过来投奔他,一起在潮丽人理发店打工。”
有人知道这个投奔的事,便点了点头。
陈立冬又说:“可是袁安平出来后一直没回去过,消息也还在发,但电话语音都不接,聊天的时候还找他妈妈要钱。这次我正好过来读书,就过来看一下,结果没有看见袁安平,他的手机是钱军拿着的,钱也是钱军要的。”
好几个心思敏锐的人:“……”
这就不对了。
这啥社会了,手机微信等私人设备软件还能给别人拿着?这袁安平不会是出事了吧……那怪不得警察要过来看看了。
再一想到钱军那张看似温和的脸,平时在棋牌室里也是大方得体,有好些人就有些心里不适了。
陈立冬也跟着叹气:“钱军说袁安平去藏区了,可是一个人去藏区,有必要抛下所有甚至家里人?”
“而钱军,他又凭什么能用袁安平的手机,心安理得地跟袁家人要钱?”
陈立冬又补充了一句:“那袁阿姨我见过的,身体不好做手术都没钱,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每次挣到一点钱就给钱军打过来了。她也根本不知道手机那头不是她儿子。”
棋牌室的人都惊呆了。
钱军也不会跟他们说这个啊,说出去都是要挨骂的。
“哎哟太无耻了……”
“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钱军是个大方的好人,结果……”
马哥在那儿点燃了一支烟,眯着眼睛开始回忆,还问起身边人:“钱军啥时候来我们这儿的?”
这钱军也没个正经工作,平日里就是过来搓搓麻将。
“一年多了吧。”
在这儿打麻将的零零散散都有四十多个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和钱军交好,偶尔那么两个和他关系好的,这会儿也不敢发言。
毕竟这兄弟做的事,确实不地道。
“他家里有钱吗?”
“没听说啊,都找别人骗钱了,估计家里也没几个钱吧。”
“嘿说起这个我还真知道,这钱军主要是骗女人的钱,微信上聊了好几个富婆,上次不小心看了聊天记录,这家伙还给别人发全身照呢。”
“哎哟喂这可真不知道……”
陈立冬听了一耳朵,又问:“你们都没有见过袁安平吗?”
“没啥印象啊。”
有在花园街道这边生活了很久的年长一些的人,就关切问了:“长啥样啊?”
他们基本都是本地人,这块地拆迁之后分了几套房,自己家里住一套剩下来的租出去,房租都够一家人一个月的家用了。
没什么事干,这年龄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不如就在小区楼下打打麻将,反正输赢也不大。赢了还能省两顿饭钱。
一听这话便有戏。
陈立冬立马掏出手机,翻出来袁安平的照片,给在场几个年龄稍大的瞧着热心肠的人都看了眼。
为此,他本可以胡的牌还是摁住了,又输了200进去。
小圆球诧异地看着他:【你要输钱给他们吗?】
陈立冬心痛地嗯了一声:“先再听听吧,要是能有什么线索,输点钱也没事……”
才怪!
他的底线是输三百块!再多他就要开始闹了!
牌局过半,有个阿姨看着这照片,觉得莫名熟悉。她家里也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呢,这会儿很是感同身受,就说:“总感觉在哪见过,你要不把照片发我,我回去多想想。”
那感情好!
陈立冬跟好几个阿姨都加了微信发了照片,让她们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自己。
最后,输了370块钱的陈立冬在几个阿姨殷切的挥手告别中,郁郁寡欢地离开。
然后又找理发店红发小哥聊天,请他吃了顿烧烤,从他口中知道不少袁安平的事。
红发小哥叫陈亮,他说自己算是半路出家学理发,家离帝都不算远,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反正赚到的钱都当零花钱就好。
倒闭前的潮丽人理发店生意不算好,单单是花园街道这一大块地方,就有七八家理发店,有的店主是老手艺了,剪个头发只要20块钱,附近的街坊老邻居都爱去这种店;有的店主确实手艺还不错很潮流,剪个头发一两百,但剪出来就能见人,爱美耍帅的小年轻很爱。
最怕的就是他待的潮丽人和如今的潮流理发这种类型的店,剪个头发不算便宜,也没有特别的竞争力,每个月能赚钱但却赚不到大钱。
所以陈亮刚进去,还没干两个月,潮丽人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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