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79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他还盼着夏尔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没想到是个吃软饭的。

夏尔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轻声温柔的说:“你要走了吗?”

厄斐尼洛却说:“我不走。”

美人无辜而纯真地眨了眨眼睛,满脸无邪,漂亮极了,像个精致的手办玩偶,还是限量款买不到的那种私人定制版,直肩窄腰大长腿,柔柔弱弱望你眼前一站的时候,是个雄虫都受不了。

“你在看我吗?”

美人轻声细语地说:“为什么不说话?我好寂寞的,多谢你来陪我,你真是个好虫。”

厄斐尼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触角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夏尔发梢。

他猛地抽身后退,却撞翻了玄关处的装饰瓶。

清脆的碎裂声中,他听见夏尔哼着不知名的人类曲调,摸索着走向墙角的扫把,回眸一笑,霎时花开:“你还愣着干什么?维修工先生,收拾残局也是服务内容吧?”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将厄斐尼洛涨红的脸映成模糊的血色,他顿了顿,还是忍着屈辱,弯腰捡拾碎片。

夏尔在沙发上感知着他的方位,心说这雄虫虽然不嗜蜜,但是个没接触过蜜虫的雄虫,这么长时间连一点冒犯的举动都没有,害得夏尔想掰掉他的胳膊都没有理由。

难道是个隐忍克制的性子?

厄斐尼洛把所有玻璃碎片都清扫了起来,然后又给夏尔倒了一杯水。

然而这次等他递给夏尔的时候,夏尔没有接住,水撒了他一脸一身,连同衣服的前襟也潮了一片,里面的风景一五一十全都看得见,看得厄斐尼洛红了脸,也红了眼睛。

他甚至都不知道怪谁。

夏尔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故意勾引他呢?这水也不是故意弄洒的。

夏尔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了?我衣服是不是脏了?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知道这是陷阱——人类最擅长用脆弱的表象蛊惑虫族,但此刻视线却黏在夏尔起伏的胸口无法移开。

厄斐尼洛下意识说:“对不起,我给你擦干净。”

厄斐尼洛颤抖着手,抽出洁白的手帕。

青年浸了水的亚麻衬衫紧贴皮肤,两颗轮廓若隐若现,方才挤蜜留下的淡粉色痕迹,此刻在水汽中晕染得愈发暧昧。

伊萨罗一回家就看见审判长在对他的柔弱小猫咪动粗。

“厄斐尼洛,把手拿开。”

伊萨罗低沉的嗓音比天上的雷雨还要可怕:“你敢不敢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厄斐尼洛猛地顿住,回过头,看见蝶族至高无上的领主阁下,“……是你?”

听见他的话,伊萨罗俊美的脸此时呈现出可怖的阴鸷森然:

“是我。”

“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对他干什么了?”

夏尔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似乎腿被撞伤了,走了几步路就疼得咬住了下唇,眼眶里亮晶晶的,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他的小猫衣服也被水淋湿了,脏兮兮的,里面看的一清二楚不说,还打着冷颤,终于忍不住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伊萨罗阁下,是你吗?你终于回家了吗?”

“是我。”伊萨罗把新衣服拿出来,给夏尔换上。

矜贵的黑羊绒衫刚好可以遮住青年精致小巧的下巴,衣服底下掀起来一小截,薄雪般的皮肤白的耀眼,伊萨罗一把将衣服拉下,遮住了青年衣服里面的好风光。

厄斐尼洛在一旁站着,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昳丽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大审判长,此刻像个哑巴。

青年窝在伊萨罗的怀里,抱紧自己,低着头,委屈的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有点害怕,你再不回家的话,我就要出门去找你了。”

伊萨罗看着他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再一看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心跳骤降。

……真的没有焦距,似乎是蜕皮期导致的短暂性失明,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全是眼泪,嘴唇也被咬得通红。

伊萨罗顿时理智险些崩盘。

他知道夏尔是演的,但那并不妨碍他心疼。

“厄斐尼洛。”

厄斐尼洛猛地瞪圆了眼睛,难得语塞:“伊萨罗,你听我解释,你…我……”

“你什么你。”

伊萨罗垂眸抚摸着怀中小猫的侧脸。

青年那双茫然的眼睛还蓄满了泪,因为夜间蜕皮期开始而蜷成了一团,发出一阵阵细弱的呜咽声,就像冬日雪夜里被遗弃的小白猫,被水浇湿,冷得发抖。

伊萨罗心脏痛的在滴血,嘶哑开口:“你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走了。”

第47章

夏尔的脑袋轻轻靠在伊萨罗的肩膀上,他的腰部皮肤蜕化严重,痛感越来越强烈,脑子却被疼痛刺激得无比清醒。

这只意外闯进门的雄虫根本不是什么管道维修工,而是即将判他死刑的八芒心法庭审判长,厄斐尼洛。

由于对方是在近些年担任审判长一职,之前的履历神秘消失,因此,夏尔对他的了解不多。

不过,外界不是传言他是冷血无情的大法官吗?怎么一闻到蜜,也只会编出那么蹩脚的理由?管道维修工……真是有趣的想法。

夏尔一边想着,一边想笑,却又感觉脸上的泪流个不停……像是又被敏感的体质激发了泪失禁症状。

夏尔将表情再次调整了一下,继续扮演一名柔弱可欺的小蜜虫。

他顺势擦了擦泪水,没再压抑蜕皮的疼痛,小声地喘息着,心里又生出了无数的坏想法,想要再为自己图谋些好处,以便夺得更大的胜算。

然而……打断思绪的是蝶族的呼吸和心跳。

一向沉稳自持的伊萨罗,此刻的心脏竟像剧烈运动似的颤抖,夏尔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也知道伊萨罗在用长满柔软小绒毛的翅面一侧保护着他,另一只手臂紧紧地在抱着他,就算厄斐尼洛站在面前,也没有把自己交给审判长带走。

甚至他绝对知道自己在演戏,却……仍然这样保护着。

夏尔心窍一动,却还没等抓住缘由细细思量,就已经转瞬即逝。

夏尔回过神,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颤抖着手指牵住了伊萨罗的蝶翼边缘,躲在他的翼骨后,湿淋淋的水眸划过一丝“恐惧”,小心开口:

“阁下,原来这个维修管道的工虫也叫厄斐尼洛?我怎么记得,审判长也叫这个名字?我想,厄斐尼洛应该不是什么大众名字吧。”

青年轻声细语地说:“审判长阁下,如果您实话实说,我是不会阻止您进入我家的,您这样做,我会以为您是想要谋害我,不给我免刑的机会。”

清亮的泪水从他美丽的脸庞上滑落,青年用这样的眼神,柔柔弱弱地望过来,而他的眼睛茫然一片,以至于厄斐尼洛无法猜测他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

厄斐尼洛心里恨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还冤枉的雄虫吗?连他都分不清青年是真的痛极了还是在演戏,法庭上也有很多表演型人格的罪犯,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错判。

但这次不同,青年是真的瞎了,也是真的被淋湿了,那样可怜,很难判断是否存在表演成分。

厄斐尼洛沉着脸,揉了揉眉心:“伊萨罗阁下,这是个误会,不论你信不信我,我只能告诉你,我没碰他。”

“我承认今天来到你家里是对你的冒犯,但我只是想确认夏尔是否老老实实待在月蚀邦,我始终谨记他是我的敌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厄斐尼洛,绝不会对敌人动心。”

伊萨罗一直在听,没有打断厄斐尼洛,直到他说: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伊萨罗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到青年,可是,他所说的话,却和轻柔没有半分钱关系,“我只不过离开家半天,你就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就算在床上,他也没见过夏尔流这么多眼泪。

“你和我相识多年,说是原谅你,也有些不妥当,毕竟你是负责夏尔案件的审判长,于情于理,我该给你留一丝情面。”

“但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传扬出去,有无数的虫族会站在你那一边,可是没有虫族会在乎夏尔少将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不能看着他受委屈,这是我的底线。”

厄斐尼洛枯站在那,看着夏尔,好像看到一株黑色的花在月光下摇曳,那样柔弱地依靠在强大雄虫的怀里,心里突然感觉无比的燥热难安。

穿着黑色高领绒衣的夏尔哭起来,如同快要破碎掉的精美瓷器,极致的黑衬托着极致的白,更像是深夜里盛放的白山茶花。

不知道为什么,厄斐尼洛的心跳无法停止,险些分不清这股力量是愤怒还是悸动。

厄斐尼洛迅速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对此,我很抱歉。”厄斐尼洛倔强的说:“但是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不会撒谎。”

他心里几乎确定,青年就是蝶族领主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每天都在家里等伊萨罗回家,然后把积攒了一天的蜜喂给雄虫,以此换来庇护。

看来,星网上流传已久的#蝶族领主虐待人类战俘#的话题实属谣传,私底下,伊萨罗把夏尔当成历代级宝贝金疙瘩,比眼珠还在意。

在厄斐尼洛看来,事情的经过很好推断——长期被娇养的人类蜜虫失去了自由,不得不对雄虫主动投怀送抱,献上蜜腺与身体,只为了在虫族生存下去。

完全可以想象,这只雄虫私下里是怎样品尝美味的,他会拥着小蜜虫肆意吸吮蜜腺,再尽情享受青年身体的抚慰。

看着人类依偎在他怀中的姿态就知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拥抱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换一只雄虫,夏尔也可以委身?

不,也不一定。

萨诺不就被夏尔杀了吗?乌利亚阁下也被他给了一拳,他们的脸都进化的不错,唯一的共同点大概是都拥有强壮的身材。

厄斐尼洛看了看自己的人型,大致和伊萨罗没有区别。

也许夏尔喜欢高挑类型的雄虫,所以刚才才会把自己挽留下来,还给自己倒水喝。

但是无论怎么说,厄斐尼洛都无比相信一点。

如果刚才换做了其他雄虫,看见失明无助的夏尔,早就干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不可能忍到现在。

伊萨罗一言不发,将夏尔打横抱起来,向二楼走去。

厄斐尼洛闭了闭眼,脚微微挪动了一下,就听见他沉声开口:

“站在那别动。”

厄斐尼洛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理论上来说,领主们确实可以影响联邦政府的任何决定,也能利用精神力左右一部分虫族的思想,但是,厄斐尼洛站在这里没有转身离去,并不是因为权力的限制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