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76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75万!”尤里安激动地喊,“我们离200万目标越来越近了!这多亏了你的努力啊少将!想想看,联邦那群雄虫气得要死,还是要认可你的实力,多解气啊!”

虽然贡献点是为了给罪犯夏尔减刑的,但尤里安是真心为夏尔高兴,他顺手打开了卖蜜网站,“有了贡献点,咱们也得有钱花啊!之前那些蜜都卖光了,再挂一些卖吧?”

夏尔却有所警惕,“最近还是不要卖了。”

尤里安立刻很紧张:“怎么了?您产不出蜜了,还是身体不允许挤蜜?”

“都不是。”夏尔的蜜最近甚至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我觉得蜜巢可能盯上我们了,虽然没有证据,但那天我从乌利亚那里走了之后,看见芬尼和哈兰进去了,我怕芬尼查找蜜的来源,最终查到你这里,他可能会杀了你。”

“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并没有实际证据,可能是我这么多年做指挥官的职业病吧,但我现在不太缺钱,不希望你为我冒险。”

尤里安却猛地点头:“我相信啊!您说不卖了,那我就不卖了,最近挣得钱已经够在联邦中央星环里买一个大平层了,既然不缺钱,那还是保命要紧!”

夏尔点点头,“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离开吧,我和伊萨罗约好在你这里安抚,正好梅塞也在,可以监督记录这次安抚,你在这里的话,对你的蜜探工作不利。”

尤里安自然没有异议,临走时,他把钥匙给了夏尔,“我今夜不回来,少将,注意身体,有事叫我。”

夏尔温和地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去找梅塞。

梅塞还被拷在那里,双手失去自由,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暗沉。

“你很好,夏尔。”

梅塞的尾巴在一瞬间增长,黑色鳞片覆盖的尾巴卷起夏尔的腰,把这个该死的人类卷到自己腿上来,尾尖紧紧护着他的胃,头低下靠近他,鼻尖擦上了他的鼻尖,沙哑开口:“敢铐我,嗯?”

夏尔懒懒地抬起眼皮盯着他,“铐你就铐你,还要选日子?”

梅塞舔了舔犬齿,被气笑了。

“行。”

尾巴骤然变换为锋利的棘骨外形,每一截骨骼都长满倒刺,卡住手铐的齿轮处,“咔哒”一声轻松开了锁,紧接着,尾巴狠狠将手铐甩在地上,碾成齑粉。

梅塞拧了拧手腕,暴戾地抬眼:“夏尔,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你心里是小宠物?小奴隶?想铐就铐?”

我还想炸就炸呢。夏尔还没等说话,喉管里一阵血气上涌,冲击肺叶,一口辛甜混杂着蜜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急促地喘了口气,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沫,白皙的手指上就全都是蓝红混色的血。

夏尔不在乎地用衣角抹了抹血渍。

梅塞却看到他锁骨处裂开的皮肤纹路,就像一朵朵盛开的雪莲花,那是蜕皮期的象征,猛地怔住了。

夏尔本就坐在他机械腿上,看到他突然间的沉默,便垂了垂眸:

“梅塞,你最近态度真的很奇怪,又是关心我,又是责怪我,怎么,你是精神分裂了,还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青年刚咳过一口血,嗓音嘶哑而清冷,混杂着血气,听上去湿润而柔和,毫无攻击性,好像一身病骨支离,一阵风就能把他撕碎。

平静地询问,却带着血气的吐息。

梅塞抱着他,手臂比抱只小猫还要轻柔,他居然用手去擦青年嘴角的血,心里直骂自己昏了头,夏尔那么诋毁他,他还抱着他不放。

“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梅塞阴沉着脸,语气却有些焦急:“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在这里上了你。”

夏尔一愣……什么?这也算惩罚?

别虫说这句话可信,梅塞……可信吗?

但也不能小瞧对方用道具的能力,夏尔无所谓告不告诉他,干脆解释说:“我在蜕皮期,所以你刚才看到我皮肤裂开了,就是这样,从昨天晚上开始的。”

简单一句解释,梅塞就懂了,他继续抱着夏尔,低声说:“你是人类变成的蜜虫,生理进程和其他蜜虫不一样,要怪就怪伊萨罗,是他把你改造成蜜虫的,他根本就没怀好心。”

“你说的对哦。”夏尔笑眯眯的说,“我应该恨他的,等他来,我就报复死他。”

梅塞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夏尔平静地说:“安抚啊,我们不在家做安抚,定的是在这。”

梅塞撇了撇嘴,把夏尔抱紧了,“你别讨好他。”

夏尔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那我应该怎么做?他是我的任务对象,我不讨好他,我讨好你?”

“不行吗?”梅塞眉间弥漫着戾气,让夏尔和他面对面,虽然说他的机械腿不能直立行走,但他的前对抱肢强健有力,完全可以撕碎战舰外壳,也可以将病弱的美貌青年抱在怀里。

可是青年在说话的时候,就刚好坐在他那地方上。

……

夏尔突然感觉到一阵潮湿,还有一阵淡淡的氨味。

梅塞突然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把夏尔轻柔地放在地上,然后自己背过身去。

可是夏尔已经看见了原因。

他的深灰色长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朵正在洇染的墨梅,而他颤抖着扯过搭在扶手上的外套,遮住不断下坠的水渍,额角凝着细碎的水光,脖颈处也暴起细小的青筋。

他知道夏尔在看他。

可他一如既往地控制不住自己。

青年的目光像细密的银针扎在他背上,梅塞抿紧嘴唇,很快就挺直脊背,苍白的唇抿成坚毅的直线,随后,他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梅塞颤抖着细长的手指,摸出毛毯盖住双腿,那抹笑意里带着倔强,仿佛在无声宣示着什么。

然后,他用宽阔昳丽的蜂翅将自己包裹住,像是一枚倒悬在石壁上的茧,将自己紧紧地密封起来,只有一对须须在外骨骼的边缘摇晃着,由浅浅的鹅黄,变成了粉嫩的红橙。

夏尔意识到,这只雄虫失禁了。

虫族社会里,也一样推崇健康雄性当权,这不仅是为了种族发展考虑,也是为虫母陛下择选王夫提供便利。

虫母陛下不可能看上一只容易失禁的雄虫,也许这是梅塞心里永远的遗憾吧。

“梅塞,你出来。”

夏尔用手拨开他的茧,一层又一层,氨味也越来越重,雄虫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等拨到最后一层茧的时候,梅塞嗓音沉闷地开口:“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夏尔。”

夏尔平静地说:“我知道,但你必须出来,我给你换一条裤子,你不能就这个样子回家,而且你的皮肤经过战损,也无法忍受尿液的腐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虫族尿液的成分?我们的极地实验室倒是研究过,酸性程度可以当毒药用了。”

夏尔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梅塞注意力支开,顺手给他从茧里抓了出来。

肤色清透白皙的雄虫别过脸去,颈侧红了一大片,夏尔没有嫌弃他浑身的气味,自然而然地推着梅塞去卫生间。

梅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眉宇冷的像是染了霜花,颓然落败似的,刚才针锋相对的气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连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死寂。

夏尔把他推进卫生间,出去找了一条尤里安的新裤子,尺码差不多,还有一条新的内裤,然后他回到卫生间,屈膝半蹲下来,要扯他裤子帮他换。

梅塞却一把攥住了腰带:“不可以。”

梅塞罕见地动怒了,“我不用你帮我,太脏了。”

夏尔淡淡的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腿被炸成了什么样,上过战场的人,如果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就算喝尿也不会恶心,你不用把我想象成柔弱的小蜜虫,我仍然是夏尔。”

“而且,我猜你在家应该是用辅助机器人帮忙穿裤子的吧?但这里没有机器人,只有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我也可以出去。”

梅塞无声地指了指门口。

夏尔冷静地出去了。

大概三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一声跌倒的声音,夏尔无奈地推门进去一看,果然看见是梅塞趴在瓷砖上,握着自己的机械腿跪在地上,低低垂着头,紧紧咬住了嘴唇,触须在抖,蜂翅在背后竖起来,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夏尔一言不发地把他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用温热的水清洗他被尿液弄脏的地方,然后拿起那条新内裤,捧起他的金属机械腿,给他穿上。

夏尔心如止水,因为他这样照顾过很多被炸断腿的士兵,梅塞对他而言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只不过梅塞是虫族,有尾巴,腰部还有鳞片,但道理是相通的,他也不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什么性/幻想。

然而梅塞却浑身都在发抖,指节死死攥住毛毯边缘,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脏……你别碰我……”

夏尔打断他:“别说废话行吗?已经穿上了,我还能给你脱下来吗?”

梅塞大口喘着气,灯光下,他的脸泛着病态的薄红,细碎的刘海垂落在玉沁般的眼眸前,遮住了阴郁的眼睛。

一直到夏尔给他穿上裤子,又把轮椅清洗干净,这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他盯着地面斑驳的光影,直到夏尔将他所有狼狈都揉碎在昏沉的黑暗里。

他抓住了夏尔的手,十指紧扣,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

“灵灵灵——”

门铃响起,夏尔看了眼时间,知道是伊萨罗来了。

“梅塞,这间房间没有别人住,你可以先休息一会,等到你觉得时间满了5个小时,你就可以回家了,走的时候不用和我打招呼,我应该是在忙。”

夏尔松开他的手,把他推出卫生间,然后蹲下来,拍着他的膝盖,拉着他的手温声说:“放心吧,这没什么丢脸的,我弟弟小时候也经常尿床,你在我眼里也是我的学弟,弟弟尿床也没什么。”

梅塞眸色暗沉:“可我想做的不是你弟弟。”

夏尔略一思索:“做敌人也没关系。”

“如果你担心不监督我会出问题的话,那你也可以放心,伊萨罗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而且我也不会和你的直属上司说这件事,外面的工蜂等下就都会跟着我走,不会24小时盯着你。”

夏尔嘱托给他这些事情,语气轻而慢,带着十足的耐心。

梅塞却无法忍受心脏的剧烈跳动,猛地别过脸,脖颈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喉结滚动着挤出破碎的:“你走吧,不用管我。”

夏尔点点头,站起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了他的门,将他留在绝对安全的空间里。

-

伊萨罗来到了尤里安的工作室,在这里做安抚的原因,只是他不想让监控器拍到他和夏尔的家。

他手握着一摞表格,这才知道,原来安抚师们在安抚志愿者之前,志愿者都需要填报个人资料、对安抚师的提问问题。

但是由于夏尔前三个安抚对象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所以夏尔从来就没填写过。

伊萨罗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翻开起表格,看到了一些刁钻的问题。

他不确定夏尔是否会回答,但既然这次有了联邦政府和八芒心法庭的联合监管,伊萨罗还是打算给夏尔填完表格再做安抚。

夏尔下楼,看到了伊萨罗坐在那里,认真地填写资料,便走到他身边,“你来了,现在就开始吗?”

伊萨罗没有抬头,右手还在写那些繁琐又枯燥的资料,左边的手却向前舒展,轻轻揽住了夏尔的腰,腿向一侧打开,手臂往回一带,将夏尔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胃,清清浅浅地揉着:“还要等一下。”

夏尔看着他的字迹,工整严谨,和他时而纨绔时而打趣的性格不同,反倒是自己的字如同狂草,只有自己看得懂,也就耐心地等待着。

伊萨罗终于写完了最后一行字,将笔放下,看向夏尔,其实只看了一眼,眸光又有了担忧,却被柔情掩饰住:

“胃还痛不痛?”

夏尔的手落在他手臂上,摇头,“你的药很管用,已经好多了。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伊萨罗笑着说:“嗯,你说。”

夏尔看了眼那张表格,不动声色地说:“这些问题我都不想回答,你能不能不问我?”

那上面写着父母、亲人、籍贯、联系方式、爱好、履历等等问题,全都涉及到隐私,每一条…都触及到夏尔内心最深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