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73章
作者:乌皙
夏尔只是很饿,他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饿的时候,伊萨罗都会帮他吃饱,可是明明昨晚就已经吃饱过好几次……今天却还是饿?
【你肚子里的幼崽要长大,所以需要的食物也越来越多。】
【那只蝴蝶不在家,你可以选择眼前的雄虫……等等,他是神官,我认得他,那你还是不要选他了。】
夏尔心里好奇祂态度的突然转变:为什么?
【因为他性冷淡啊,说是为虫母陛下守贞,但其实连对虫母陛下的幻想都没有,他肯定不会和你做,你当然也不会吃饱,你要不就出门去再找一个雄虫,或者就去找乌利亚,他在发情期,而且他会让你100%受孕。】
听到这个消息,夏尔反倒是放心了,既然神官对他而言非常安全,那他可以把这股饿忍过去。
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忍受饥饿,夏尔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饿意。
神官单膝跪地,长袍下摆铺展在地板上,这个臣服般的姿势让夏尔心头一跳。
“请允许我触碰您的蜜腺,替您检查。”神官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擦过夏尔喉结处的蜜腺,动作谨慎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一滴晶莹的蜜珠沾上神官指尖,夏尔清晰地看见这位永远冷静自持的老师瞳孔骤然紧缩,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从来没见过蜜的雄虫。
也对,如果他一直尽心尽力教导虫母,应该是没有机会去抱着小蜜虫吸蜜的。
不过…这真的是性冷淡吗?
怎么感觉是苦苦压抑欲望多年,负面情绪无处发泄,反而憋出了性/瘾症来?
神官突然松开手,后退几步直到背抵墙壁。
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一种难以控制的强烈欲望和冲动,即使知道这种行为可能会给自己或虫母陛下带来伤害,也难以停止。
然而此时,阳台的玻璃门突然发出响动,伊萨罗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外,铺天盖地的蝶翼在身后缓缓舒展,他怀中抱着一束花,正在弯腰将花一朵朵插在夏尔窗边的花盆里。
那些花似乎是“勿忘我”,帝国的产物,虫族可没有这种缠绵的花。
神官现在无心挑刺,他刚才是从阳台进来的,此时已经来不及离开了。
夏尔也不能说话提醒,那会暴露神官在他们家的事实,他只能伸手指了指床下,撩开了床单,意味不言自明。
高傲的神官看了他几秒钟,在确定夏尔没有和他开玩笑之后,脸色苍白地钻了进去。
伊萨罗将所有“勿忘我”都栽种进小花盆里,将蝶翅收回到翅膀夹缝里,拉开了阳台的门,走进了他和夏尔的家。
“小猫,看我带什么给你了?”
伊萨罗坐在他床边,从手心里翻出一包小纸包,“登登登登——是一包花种,春天种下,夏季就能开花,喜欢吗?”
“嗯。”夏尔收下花种,然而伊萨罗只看了他的表情一眼,就知道夏尔似乎又是饿了。
夏尔每次饿,脸上都会露出为难的表情,每一只蜜虫在生长发育期间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这很正常,伊萨罗也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非常轻车熟路地去帮他,同时温柔地去吻夏尔的嘴角,想让他感觉愉悦一些,再喂饱他的小猫。
只不过今晚的夏尔十分不自在,也不放松,他指节都累了,也没有任何成就感,他只好结束动作,夏尔在那一瞬间就呼出了一口气,什么话都不肯说。
“小猫,你不开心。”伊萨罗柔声去问,同时轻轻抚摸着夏尔泛红的眼尾,他知道那是夏尔被他的动作给逼红的,但是红红的真的很可爱。
他把夏尔抱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有心事吗?不管那是多重要的事,也不能饿着肚子睡觉,你不想要我进去的话,我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喂给你。”
第44章
换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
夏尔想起在帝国生活工作的时候,他的下属们给他举办过一次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他们给他准备一个生日蛋糕,那是夏尔平生头一次吃到三层生日蛋糕,价格并不贵,但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他一直是把银棘要塞当成家的,家人们给他过生日,他嘴上不表,心里暖开了花。
蛋糕上的裱花奶油是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朵,其实是可以直接把裱花吃掉的,但是如果不直接吃掉奶油花,而是先吃蛋糕,最后吃掉奶油花,奶油花就会因为被晾了这么久,奶油无法保持清冷,导致在炎热的夏季化掉……
也许那样会更好吃一点?反正夏尔没有吃到,至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但是伊萨罗应该知道。
因为他在对夏尔做和吃蛋糕一样的事。
“宝宝,对不起,让你饿肚子了,都是我的错。”
伊萨罗把他抱起来,温言软语的哄着,夏尔被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睫毛挂满了水雾,只有眼神仍旧刚毅。
这个高度下,他的下颌刚好可以碰到雄虫的额头,雄虫也用不着他出什么力气,只需要他全然地松懈下来,依偎着雄虫,款款送动就足够了。
……
雄虫比夏尔沉溺地更快,却仍然不忘解释:“我本来打算早点回家,但是领地里下起了暴雨,不得不耽搁了时间。”
事实比伊萨罗说得更严重些。
蝶族的贵族们都请求伊萨罗暗杀夏尔,不要再和夏尔联系,他们以为伊萨罗会答应,但谁知道伊萨罗居然连敷衍都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们。
他们怕他被夏尔杀死,蝶族失去领主,领地不保,地位不稳。
可是谁又能看见只有他能看见的夏尔呢?他怎么舍得。
伊萨罗发觉今夜的夏尔一直都不安,他不知道夏尔是怎么了,夏尔也不肯和他说,他又…不会强行去问。
对待犯人要严刑拷打地追问,对待夏尔,只能用心感受,默默关心,伺机而动。
夏尔突然攥住了他的银白长发,缓缓地吐息,连一声喵喵都没有叫,甚至乖到一动不动,毫不反抗,任由雄虫摆弄着他。
伊萨罗不忍心打破寂静,他喜欢这样安静的夏尔,也喜欢依赖着他的夏尔。
所以就算夏尔一看就有心事,他也愿意耐心地去等夏尔自己说出来。
……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声东西滚落碎掉的声音,不够刺耳,但足够引起注意。
伊萨罗打算看一眼,别是地上摆放的装饰花瓶被窗纱刮倒了。
他小心地维系着和小猫的亲密距离,然后回头去看了一眼。
分明什么都没有,难道刚才是错觉吗?
因为伊萨罗的微小扭转动作,夏尔的意识在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清醒,意识到伊萨罗在看什么,立刻让他看向自己。
就算理智还没有回笼,但是他非常清楚钢板底料下面是什么情况。
他不知道是不是神官的头被撞到,还是什么肢体被撞到,但是千万不可以被伊萨罗看见,就算他和神官什么都没做,在一只刚刚结束易感期的雄虫面前,也一定会很难解释清楚。
夏尔为了让伊萨罗转移注意力,不得不亲上了伊萨罗,然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倒,坐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小猫在主动。
伊萨罗的心情骤然变得柔软,他也知道小猫这一次的饥饿来势汹汹,于是挪回了目光,温温柔柔又极有耐心地讨好他的小猫。
……
虫母的老师不被允许对着虫母疏解。
虫母的老师在虫母与其他雄虫交谈时要回避。
虫母的老师永远、永远、永远不能生出想要虫母陛下临幸的念头。
神官一直把这三点做的很好,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感到了迷茫。
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愠怒。
他什么都听不到,连一句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他甚至不能确定他们在做什么,到底是在一起看书,还是在一起玩光脑?
就算这个床的垫子足够厚软,那他们也怎么会那样安静,安静到死寂的程度?
难道是睡着了吗?
还是……
神官告诉自己不要瞎猜了,不可能有雄虫做那种事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的,更何况是和夏尔做,心里的满足远远大于生/理的满足。
也许是睡着了吧。
神官安慰自己。
……
伊萨罗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却仍然保持着强势的势头。
他的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到易感期之前的水平,拟人化的外表更光鲜华贵,面部肌肤柔和细腻,泛着冷珍珠一般的白皙,至少只看这张脸的话,一般人不会生他的气。
但是夏尔也有一点生气。
小伊萨罗没完没了,没有分寸,只有身寸。
既然易感期结束,那夏尔也无需再顾忌伊萨罗了,他一把攥住了伊萨罗的手腕,嗓音带着一点沙哑,轻咳了一声。
伊萨罗把最后一“寸”做完,才把小猫放平下去,拨开小猫湿透了的额发,用袖口擦了擦那些汗。
小猫被他累坏了,眼尾红红,一副忍着话不肯说的模样,伊萨罗觉得要给小猫补充一下营养要素,于是,两支修长布满薄茧的手指回到刚离开过的地方,去拿营养补充剂。
夏尔一把攥住他的腕骨,他快要受不了。
营养剂好像漏了,夏尔甚至抓了一手,现在房间里蜜的香气很明显,是他自产自销的那一款,他天天闻,不想再吃了。
然而,伊萨罗轻轻挣开夏尔的桎梏,将沾满营养剂手指压在了夏尔的唇边,夏尔尝出了营养剂的味道,浑身猛地绷紧。
他想要呵斥伊萨罗这是在胡闹,才想起神官可能还在,才停下了推拒,停下了反对。
不一会,夏尔恹恹地吐出他的手指,别过头去,看着窗外飘花的深夜,宁愿就这样歇着也不愿意再挪动分毫。
月亮高悬在银河里,清冷的月光打在蝴蝶轻灵的翅翼上,也落在夏尔的手臂上。
伊萨罗精力尚佳,所以一点也不困,只是头也不转的看着夏尔。
青年到虫族来水土不服变瘦了一点,冷白削瘦的手臂肌肉含量不足,但是仍然保持着完美冷峻的军官体态,哪怕变成了蜜虫,也没有和其他蜜虫一样弱小,还是男性的样子。
然而他的肌肤在一寸寸的皲裂,浮现出神秘而诡谲的纹路…伊萨罗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块块即将掉落的皮,如同垂死挣扎的白玫瑰在深夜里悄然盛开、凋零……
月光照彻青年美丽的面庞,红润润的眼窝不只是因为刚刚被彻底满足的食欲,更是因为身体发育带来的不舒适因素。
青年微微张开嘴唇,轻微地喘着气,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垂眸看了一眼,而后顿住了目光:“这是…什么?”
伊萨罗顺势扳过青年的脸,眼神却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而后心疼地蹙了蹙眉,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小猫,你怎么会进入蜕皮期呢?只有刚出生1个生理周的虫族才会蜕皮,你已经度过蜜虫幼崽期了,怎么可能还会蜕皮?”
“…蜕皮期吗?”原来是这样。
夏尔沉默着移开了视线,微启的嘴唇让夜里的白玫瑰散发出一阵阵幽幽的蜜香,“也许我身为人类,变成虫族,就会有一系列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吧。蜕皮期会怎么样?”
伊萨罗看他的脸大概直了眼,大概5秒钟之后才开始思考小猫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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