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230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为您效劳而已,我的陛下。”

阿斯蒙蜷缩在边境哨岗冰冷的长椅上,他逃出来后只穿了件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旧衣服,一时间也不知道天气冷还是自己冷。

虫族星网的直播画面在粗糙的投影屏上闪烁,他也在看着,突然,一个巴掌大小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阿斯蒙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紫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那是夏尔?却又不是他所认识的夏尔。

那是一个幼小的、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的夏尔,遭遇了某种奇妙的变化,成了小小的虫母。

酸涩感猛地冲上他的喉咙,堵得他几乎窒息……心痛……不是为了他自己此刻的狼狈和逃亡,而是为了夏尔。

他的虫生全毁了。

该恨夏尔吗?

恨!恨他的冷漠,恨他在新婚夜的离去,恨他默许冬蟲族对自己的羞辱,恨他让自己从云端跌落尘埃。

可此刻,看见夏尔,那滔天的恨意竟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心疼和茫然。

原来……高高在上的虫母陛下,也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他经历的到底是什么?那个叫乌兰的鬼魂,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阿斯蒙感到一阵眩晕,他发现自己对夏尔竟然一无所知,他所渴望的第一王夫身份,在夏尔这匪夷所思的变故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理解这一切混乱、理解夏尔这个人、甚至理解他自己此刻这复杂心绪的答案。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哨岗里两个喝得醉醺醺的佣兵在角落里大声嚷嚷着八卦。

“…嘿,听说了吗?帝国那边,那个小疯子兰波阿洛涅,又在军校把教官给揍进医疗舱了!”

“哪个兰波?没听过。”

“啧!孤陋寡闻!阿洛涅!虫母陛下夏尔阿洛涅的亲弟弟!听说也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精神力评级高得吓人,就是脾气跟他哥一样,又冷又硬,下手贼黑!帝国军校没人敢惹……”

兰波阿洛涅?夏尔的弟弟?

阿斯蒙猛地抬起头,醉醺醺的佣兵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沌的思绪,夏尔在人类帝国还有一个弟弟,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阿斯蒙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冬蟲族回不去了,虫族领地他无颜立足,宇宙茫茫,他像一片无根的浮萍,但此刻,一个清晰的目标出现在他面前。

去见兰波阿洛涅。

他要看看,那个被夏尔留在人类帝国的弟弟是什么样子,他要听听,在成为虫母之前,夏尔阿洛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那些隐藏在冷酷虫母面具下的过去,那些塑造了今日夏尔的力量与伤痕……

也许,只有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才能告诉他。

阿斯蒙霍然起身,不再看那早已结束的直播画面,他走到哨岗简陋的星图前,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最终定格在人类帝国首都星域,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所在的坐标。

“帝国……兰波阿洛涅……”

阿斯蒙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边境哨岗,身影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

极昼星环,新王宫寝殿。

贾斯廷正盘腿坐在那张足以容纳数只雄虫打滚的奢华大床上,把裹在特制丝绸小袍子里的迷你夏尔摆在面前。

他捏着一小块比米粒还小的、浸满了蜜糖的点心碎屑,逗弄着虫母团子。

“乖宝,张嘴,啊——”

贾斯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但是听在夏尔耳朵里,又像是恶趣味十足的哄骗,夏尔抱着双臂,银尾巴烦躁地甩着:“不吃!说了不吃!贾斯廷你烦不烦!”

他努力想摆出威严,奈何那奶声奶气的腔调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啧,挑食可不好,你现在这么小,得多吃点才能快点长大呀。”

贾斯廷锲而不舍,把点心碎屑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夏尔的小嘴,“来嘛,就一口,老公喂你,甜的。”

“谁要你喂!”夏尔气鼓鼓地用小短手去推他的手指,结果力气太小,反而被贾斯廷的指尖轻轻一拨,整个小身子就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滚了个圈,晕乎乎地趴下了。

“哈哈哈哈!”贾斯廷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小虫母这副样子实在有趣极了,比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爱一万倍。

他伸出另一根手指,坏心眼地去戳夏尔软乎乎的小肚子,“怀孕的小妈妈,小肚子都瘪了,还不吃?”

“滚开!别碰我!”夏尔被戳得又痒又气,手脚并用地扑腾,试图咬贾斯廷的手指,可惜小牙咬上去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两虫在床上闹成一团,贾斯廷爽朗的笑声和夏尔奶凶奶凶的斥责声充满了房间。

就在夏尔又一次被贾斯廷用手指“镇压”,气得小脸通红、张嘴就要咬下去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股强大的、熟悉又陌生的能量波动毫无征兆地从夏尔小小的身体内部爆发出来,仿佛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贾斯廷只觉得掌心猛地一沉!

刚才还只有他巴掌大的小不点,身体如同吹气般急速膨胀,视野中的景象在瞬间拔高、扭曲,骨骼生长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仅仅一两秒的时间,那个让贾斯廷爱不释手的小小虫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成年形态的夏尔阿洛涅——黑发如瀑,面容冷峻,身姿挺拔,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最重要的是……他隆起的孕肚正不偏不倚地、结结实实地压在贾斯廷盘坐的大腿上!

夏尔自己也懵了,身体突然恢复带来的失衡感让他下意识地扶住了贾斯廷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

四目相对,他清晰地看到贾斯廷猩红竖瞳中瞬间掠过的惊愕,随即被一种更加炽热、更加露骨的玩味和占有欲所取代。

“呵……”贾斯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眼中精光爆射,“我的乖宝,这是想给老公一个惊喜?”

夏尔瞬间反应过来,脸颊腾地烧红,挣扎着就要从贾斯廷身上下来:“放开!”

“放开?”

贾斯廷怎么可能放过这送到嘴边的大礼?他反应快如闪电,双臂猛地收紧,如同铁箍般牢牢圈住了夏尔劲瘦的腰身,将他更紧密地固定在自己身上!

夏尔挣扎的动作反而让身体的摩擦更加剧烈,隔着薄薄的衣物,彼此的温度和轮廓都清晰可感。

夏尔立刻就脸红了。

不是,这身体时不时就变大…变小…谁能受得了啊?

“刚变大就想跑?”

贾斯廷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他一只手强势地扣着夏尔的腰,另一只手则抚上夏尔的脸颊,拇指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瓣,眼神极具侵略性,“变小的时候那么可爱,变大了更诱人了,老公还没好好疼爱变大后的你呢……”

贾斯廷的唇即将印上夏尔那带着惊愕和羞愤的唇瓣上。

神官推门而入,愣在原地,“陛下……?”

贾斯廷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非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神官阁下,虫母陛下学习了一整天,晚上就不需要再上自习课了吧?”

夏尔看见神官如同得到救赎,猛地踹开贾斯廷的脸,跑向神官,躲在神官身后控诉:“你走吧,我要上晚自习,谁也别想耽误我学习。”

贾斯廷委屈地跪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亲亲小虫母晃着两条大白腿跳下床,甚至只随便披了一件披风,里面都还是真空的,孕肚还鼓着,光着脚丫踩在地毯里……

贾斯廷咬着牙关,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那你们最好真的是学习。”

第119章

学习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夏尔时间宝贵,不能让贾斯廷吃他的小小学。

赶走贾斯廷,夏尔赶紧打开内部联络器,拨通艾斯塔的波段号:“来我办公室,我必须立刻见到你。”

艾斯塔正为边境地区的混乱开紧急会议,听到夏尔急切的召唤,立刻回复:“我马上就到。”

军部的各位高级将领还在做笔记,眼睁睁看着不苟言笑的统帅停下战略布局,把战略导图留在大光幕上给他们做笔记,然后拿起披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临时指挥室。

蛾族居然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全部紧张地看向统帅。

——整个种族世世代代从军,甘愿放弃美丽的外表,用盔甲替代华服,只为守护虫母。不仅是守护着妈妈,守护着虫族的未来,更是守护永恒的爱人。

蛾族以军统实力著称,与其他种族不同,蛾族领主只是贵族,并不参与重大决策,真正的权力把握在统帅手里。

蛾族每一代只会出现一位统帅,其他蛾族只围绕着统帅的意志行动,他们不会违抗统帅命令,也不会越过统帅与虫母交/配。

也就是说,蛾族会举全族之力选出一位统帅,让他有资格打扮帅气,得到虫母的宠爱。如同狼群只会有一匹头狼,其他狼会共同守护头狼与爱侣。

统帅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虫母身边,直到这一任虫母死亡,统帅不会独活,蛾族会在悲痛中选举出新的统帅,继续守护下一任虫母。

若是统帅不与虫母交/配,那么其他雄蛾也不会与虫母交/配。在虫族漫长的演化史上,这是极具种族特色的一笔。

“艾斯塔统帅可能是历史上最不受虫母待见的一位统帅了,”

一只极光燕蛾非常认真地说,“我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们记得吗?前三任虫母都很喜欢前三位统帅,还把他们收做了王夫。我们艾斯塔统帅可就有意思了,你猜怎么着?他就默默守护在虫母身边,啥也不干!”

塔诺副官敲了敲桌面,“别诋毁统帅,纠正一点,统帅在更衣室里亲过陛下的嘴。”

“还有这事?!”

雄虫们来了兴致,也不困了,像打了亢奋剂似的绷紧了腰背,听塔诺讲以前在月蚀邦发生过的事。

太阳蛾副将摇了摇脑袋,须须像两条电线站得笔直,非常遗憾地摇头:“在虫母还是少将的时候,我们统帅就这副窝囊样。前一阵子在圣境,我都看不到他虫影,后来我才知道,他搞了个秘密练兵集中营,给虫母组建了一支特种护卫队,就是圣光军团嘛!然后到了新王宫这边又是连开三天大会,我脸都没洗,就算打仗的时候也没这么紧绷。”

“这么晚叫统帅去办公室,居然只是为了谈军事?虫母陛下未免太狠心了……”

事实上,夏尔就是找艾斯塔谈公事的。

夏尔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又变回小不点,因为阿斯蒙的缘故,昨夜边境地区安全局势持续动荡,他不论是作为虫母还是作为人类上将,都必须立刻、马上解决问题。

夏尔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宽松的衣袍下摆垂落,遮住了膝盖。

他与虫母融合的时间太久了,原本的身体是典型的银棘城人种,脚部足弓高,肤质苍枯。在虫母的激素和孕激素作用下,他的脚却变得白嫩,黑色长毛的地毯淹没了他的脚趾,像是樱花瓣落在了上面。

神官逼迫自己不去看小虫母的脚,哪怕小虫母的小腿修长秀美,他也必须压迫自己尾钩的充血反应。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尾钩。

存在感异常强,简直像成熟的紫茄子挂在了树上。

他想他该重新把尾钩笼戴上了,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压不住对小虫母的爱恋。

他怕他会上着生理课,就把小虫母抱在腿上“亲身”教学,对着镜子,每动作一下就把相对应部位的生理知识传授给小虫母。

可能还要离镜子近一点,怕青年流眼泪的时候会看不清,看不清的话,可能就要一遍又一遍地演示。

但是小虫母那么娇小,禁不住大力的鞭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