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194章

作者:乌皙 标签: 生子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爽文 虫族 万人迷 玄幻灵异

贾斯廷挑起半边眉毛说:“我说,我和他先有了孩子。”

夏尔不得已说了实话:“……不,应该是小蝴蝶在前,小螳螂在后。”

伊萨罗面容稍稍缓和,贾斯廷的脸却瞬间阴沉下来。

第99章

“原来我才是在后的那个吗?”贾斯廷似笑非笑,“所以我的夏尔,你在怀着属于我们的孩子时,就恩赐了伊萨罗?”

夏尔也是懒得隐瞒什么,实话实说,“我和伊萨罗在一块的时间比你早。”

贾斯廷穿着华贵的丝绒睡衣站在那,分明不是舞台,却感觉自己像只小丑虫。

早知道虫母的温柔不止给过自己,却还是心生妒忌,恨夏尔对情感的愚钝,恨他是万虫追求的虫母,更恨伊萨罗抢占了先机,若是最初陪伴在侧的是自己,那今天站在01号包厢里的雄虫也该是自己。

贾斯廷看见伊萨罗就像看见一只大扑棱蛾子,难免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死而复生的雄虫能站在你身边,这对我们螳螂族是莫大的羞辱,到我身后来,我替你杀了他。”

夏尔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你把他杀了,小蓝怎么办?”

贾斯廷一下子变得尖酸刻薄:“小蓝?这名字这么难听,是谁的孩子?”

“我和伊萨罗的。”

“我养,算我的。”

“那不行,他是蝴蝶,小螳螂的名字我还没想好。”

“叫小蓝。”贾斯廷想都没想,故意说:“吃掉这只小蓝,我们的孩子叫小蓝。”

“注意你的措辞,贾斯廷。”伊萨罗的声音低沉下去,绿眸危险地锁定在贾斯廷钳制着夏尔手臂的位置,“虫母陛下不是你的所有物,他选择谁,何时选择,是他的自由。”

伊萨罗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精神力场开始拼压房间内的空气,形成窒息的威压:“放开他,我再说一遍。”

“我不懂这些道理吗?要你来警告我。”贾斯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非但没有松手,还把夏尔往他的方向拉扯过去,提起膝盖意味不明地磨了磨小虫母的温柔乡。

“陛下,他很会照顾你吗?”

那地方果不其然是一片濡湿,这不知道是先前伊萨罗留下来的,还是因为自己才有的。

青年因为这动作难耐地躲了一步,紧紧贴在了墙上,叫了他的名字,“贾斯廷。”

贾斯廷眯了眯眼,回味一番,觉得心里甜了点,但是察觉出他想要逃离的可能,上前一欺,“跟我回屋。”

伊萨罗在旁边别开他的膝弯,警告意味明显:“他没说今晚要召见你,别上赶着找骂。”

贾斯廷并未退缩,“你以为只有你能伺候好虫母陛下?如果我做的不好,他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幼卵?伊萨罗,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早该死在厄斐尼洛手里的失败者,一个靠欺骗混进圣境的可怜虫而已。”

他刻意咬重“失败者”和“可怜虫”,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刀,狠狠扎向伊萨罗最痛的伤疤。

伊萨罗抬眉,阴沉地看了眼夏尔,“这是他逼我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伊萨罗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消失殆尽,那双翡翠般的眼眸彻底沉入冰封的深渊,酝酿着毁灭性的风暴。

“贾斯廷,”伊萨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你找死。”

话音未落,伊萨罗的身影在原地骤然模糊,他并非直线冲向贾斯廷,而是以一种极其刁钻诡异的角度,仿佛融入了光线扭曲的阴影,瞬间切入了贾斯廷与夏尔之间的狭小缝隙。

目标不是攻击贾斯廷,而是夺回夏尔。

贾斯廷反应也快得出奇,螳螂族天生的战斗本能让他瞬间判断出伊萨罗的意图,他另一只空着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五指并拢如刀,直刺伊萨罗伸向夏尔的手臂关节。

那是螳螂族标志性的“刀臂”攻击,凌厉狠辣,足以瞬间废掉高等种的手腕。

伊萨罗似乎早有预料,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五指张开,并非硬接,而是如同捕捉飘落的蝶翼般,轻柔却又精准地拂过贾斯廷的手腕内侧某个极其微小的点。

那动作看似轻描淡写,贾斯廷却感觉整条手臂瞬间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刀臂的攻击轨迹硬生生偏移。

与此同时,伊萨罗的另一只手已经牢牢扣住了夏尔被贾斯廷抓住的那只手腕,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巧妙地一震!

“唔!”夏尔闷哼一声,感觉手腕一松,钳制他的力量被瞬间瓦解。

伊萨罗成功将他从贾斯廷的掌控中拉了出来,迅速拉到自己身后。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贾斯廷从手臂的麻痹中恢复,夏尔已经被伊萨罗挡在身后,而他自己则因为刚才的力道失衡,微微踉跄了一步。

贾斯廷的外表看不出来有多么颓废,但很明显,今天他没有机会再靠近虫母陛下了。

夏尔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贾斯廷,你是不是特意来帝国,和外交部谈他们弹劾我的事?”

贾斯廷平复着呼吸:“陛下聪明,目前你还是帝国的上将,这次想要弹劾你的不是军部,而是纳什亲王,他认为你功劳显赫,却常年驻守边境不肯回中枢,分明是拥兵自重,想借功高盖主的由头削你的权。”

夏尔抬眼看向他,眸色沉沉,“可在我看来,亲王要的是我的兵权,他想我要死,只是暂时没有抓到我的把柄。”

银棘城全面封锁,固若金汤,外人就是有心觊觎,也没有好办法突破。

贾斯廷笑了笑,“您说的对,我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他只是劝我把你带回虫族去,我没答应,毕竟这种事还得听你的。明天我们一起过去见见他,好吗?”

“嗯,我会用假面。”

“好,”贾斯廷应承,“晚安,陛下。”

贾斯廷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尔平坦睡袍下那微微隆起的弧度,那是他的虫崽所在之处,多想摸一摸,把小虫母抱在怀里,把这些天朝思暮想的担心和喜欢都说给他听。

喜欢夏尔不是因为他是虫母,而是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夏尔。

夏尔的虫母身份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在他看来,全都是坏处!

贾斯廷瞪了一眼伊萨罗,强行压下翻腾的妒意,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房门。

沉重的实木门被他拉开,又在他身后关上,走廊里似乎传来侍应生担忧的低呼,但很快被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夏尔和伊萨罗。

伊萨罗身上的戾气并未完全消散,绿眸依旧日沉沉地盯着房门,仿佛要穿透门板将离去的螳螂撕碎,但他紧绷的身体线条在贾斯廷离开后,明显放松了一丝。

他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夏尔,担忧地把夏尔的手包在怀里,“小猫,你没事吧?”

夏尔疲惫地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伊萨罗微微低头,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皱紧了眉头,“都累出红血丝了,刚才是我弄疼你了吗?”

夏尔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红胀胀的面容,摇摇头,吻了下他的脸颊,“疼的是你吧,下次别这样纵着我,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生气起来下手没轻没重,再这么下去谁都没有好下场的。”

伊萨罗的喉结滚了滚,伸手覆上夏尔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指腹摩挲着他微凉的指尖,“只要你没事,疼点算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刚褪去暴戾的沙哑,绿眸里翻涌的不再是杀意,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执拗,“何况,护着你从来不是纵容,是本能。”

夏尔望着他眼底那片只映着自己的绿,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抬头,鼻尖蹭过伊萨罗的下颌线,那里还残留着刚才对峙时绷起的硬茬,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若即若离地说,“可你差点杀了贾斯廷。”

“他也没有那么柔弱。”

伊萨罗揉了揉夏尔手腕上被贾斯廷捏出的红痕处,舔夏尔嘴唇的力道放得极轻,“只不过他碰你的每一下,都该付出代价。”

夏尔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床边走,掀开被子坐下,伊萨罗细心地帮他调整好枕头,弯腰时蝶翼不小心撞到床脚,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夏尔伸手抚过他紧蹙的眉峰,“明天我假扮成贾斯廷的随从去见亲王,你不要跟随。”

伊萨罗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困兽,“好。”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等你一起回圣境。”

夏尔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眼角的红血丝似乎都淡了些,“当然。”他掀开被子一角,“上来吧,陪我躺会儿。”

伊萨罗躺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夏尔的小腹,只敢用手臂虚虚环着他的腰。

黑暗中,夏尔能听见他刻意放轻的呼吸声,还有他蝶翼收在背后时,膜翅偶尔摩擦的细微声响。

“伊萨罗,”夏尔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说,贾斯廷真的会帮我对付帝国乱党吗?”

“螳螂族向来唯利是图。”伊萨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冷意,“他帮你,不过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他的卵,一旦涉及族群利益,他随时会反咬一口。”

夏尔“嗯”了一声,闭上眼,不再思考,鼻尖萦绕着伊萨罗身上清冽的气息,那气息像层保护罩,让他暂时忘了其他的风雨。

躺着躺着睡不着,伊萨罗也睡不着,不知道怎么的,搂着抱着就又亲到了一起,夏尔寻求着他的舌,被动地张开嘴,在他翻身到上面时,却是一点也没想着要反客为主之类的。

说来也怪,白天在大街上吵得都快打起来,晚上躺在了一个被窝,脑子里居然除了做就是做,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夏尔在亲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该不会是情动期又来了吧?

来了也好,很久没和伊萨罗这样肆无忌惮的快活过。

他的身体在需求雄虫的同时,貌似更需求伊萨罗这一只雄虫。

前一阵子的时间过的,真是有了今天没明天,他怀念最开始的时光,只有他和伊萨罗,没有虫横插一脚。

现在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们俩,夏尔干脆什么也不想,只想和伊萨罗睡他个昏天黑地,只追求感官的满足。

这简直都不像他了,但是又很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譬如一意孤行地做些什么,以前是做事,这一刻是做虫。

“不去洗洗再做吗……”

“来不及了,我没耐心等……”

伊萨罗被他打的七荤八素,这会儿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掌握了主动权,当然要狠狠报复回来,夏尔也感觉愧疚,任由他乱七八糟地亲着,温顺的像一只真正的小猫,一点也不反抗。

伊萨罗的头埋下去之后,夏尔垂眸看着他,感觉自己视角独特,忍了一会,把他拽起来,环住了伊萨罗的脖子,又和他接了一个又一个气息绵长的吻。

好像白天那些愤怒的对抗在此刻在终于得到瓦解,伊萨罗带着夏尔往沙发走,边吻边将青年推倒在了蓬松的沙发垫子里。

夏尔仰面倒下,其实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把战场从床转移到沙发上,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纵容伊萨罗对他巧取豪夺,他就不会提出任何意见。

夏尔只是抓着自己的衣领,心脏狂跳,感觉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怎么一点都不抗拒不紧张,反倒是在伊萨罗又亲上他的时候,主动敞开了怀抱?

伊萨罗的气息、唇舌、手、翅膀、甚至还用上了虫肢,都是那么霸道而又强烈,夏尔的脑子都粘上了,什么也想不了,只能沉沦。

本来就只有一件睡衣,掉在地上之后也没人捡,随即就被伊萨罗的嘴唇覆盖住了。

夏尔提醒自己这是一只虫,一只雄虫,一只虫子,他在主动要求睡一只雄虫。

而且刚才已经睡一次了,现在又要睡,简直是疯了。

“伊萨罗……”

伊萨罗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免不得心里甜苦交加,“别害怕,小猫,我这次也不会叫你疼。”

夏尔并不在意这个,脑子在昏沉与清醒中徘徊,“……疼也没关系,我随便你。”

疼痛可以让身体感觉到紧张,紧张之后就是极致的放松,他想要最真实的感受,用无法替代的体感,让自己保持清醒。

伊萨罗却不能把夏尔给他的痛都还给夏尔,他能给夏尔的,只有温柔。

他把自己的头发都拢到后头,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垫子都扫去地上,他脸上的红印子都恢复好了,高等种的自我修复力太强大,这会儿难以再忍,顺手把夏尔拉起来,抱起来卡在手臂间,低着头又去亲他。

夏尔搂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抱起自己的腿,也是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