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134章
作者:乌皙
他看见兰波红色的眼睛了,很怕他哭,好在兰波忍住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抱着他,唉,他就是很难对兰波冷酷。
夏尔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缝。
飞雪沸沸,天地落白,夏尔想起自己的办公室窗台上常常摆有一盆花,花上常常会落一只蓝色的蝴蝶,夏尔一直以为那是巧合,现在想想,原来那是伊萨罗。
夏尔的心酸酸一瞬,下意识看着楼下,本来想欣赏雪景,或许…是在雪里寻找一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蝴蝶,却不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厄斐尼洛在雪地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夏尔心惊一瞬,猛地拉上窗帘,知道自己被找到了。
然而看周围并没有多余的虫族,他猜想应该只有厄斐尼洛自己找了过来。
那还好,不至于造成大灾难。
夏尔放心了,回到了小壁炉边。
他不想看见厄斐尼洛,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只白蚁。
可是肚子里却有这只白蚁的幼崽,还那么乖巧。
夏尔无奈地摸着肚皮,里面的小白蚁没有和他交流,事实上,幼崽们都没有和他交流,可能是察觉到死期将至,所以越发的安静起来。
温暖的火焰提升了身体的温度,但夏尔觉得自己就算是被火烧烤了也不至于这么热……
这是怎么了?
【情热期前兆啊,这些都是预警,为了告诉你,你的情热期要来啦,你要注意备孕,或者是注意避孕。】
【你晚饭不是还没吃吗?外面有只冻僵了的雄虫,想吃的话叫他进来啊?】
不吃。夏尔想:我饿死了也不吃他。
厄斐尼洛却已经飞落在他的窗前,顺着窗帘的一条光隙看了进去。
冰雪融化成霜片,盖住他纤长的睫毛,额头上那支很坚固的独角挂满了雪籽,一粒粒飘落在夜空中。
“陛下。”他的虫翅都快要冻僵了,在窗外低声呢喃,“是我错了,让我进去,好吗?你的家乡好冷,我不习惯。”
夏尔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陷入了一场深深的自我争斗中。
小火炉边,他倒在了地毯上,腿化成虫母的银尾,在一下一下卷缠着长毛的地毯。
虫母的尾巴水光粼粼,被火光一映,水津津的,像一尾被火熏炙烤的雪银美人鱼。
火?厄斐尼洛陡然心颤。
他害怕火,火会伤害夏尔,夏尔会通过火离开,祂是那样心狠,狠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夏尔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厄斐尼洛也不知道虫母会经历无数个情热期才能进入正式发情期,这只是青年经历的第一个情热期。
青年眼睫轻轻张开,茫然地看向窗口,似乎什么都没在看,而是抓起了一串珍珠。
屋子里那么温暖,那么香甜。
厄斐尼洛却只能在冰冷的雪地里,在窗外看着虫母陛下忍耐着不可言说的需求,自己释放着自己。
…
青年丢了珍珠串链,艰难地将尾巴盘在地毯中心。
珍珠不好用,很难取出来,不该用珍珠当作工具的。
他改为用最原始的方式,指节舒展,不停去试探尾部所能接受的最大程度。
只有掌握了最基本的知识,才能凭借自己,度过这一个又一个的情热期。
事实上是很难的事情,只能自己尝试着来,轻了重了都不合适。
夏尔这个时候在想,如果伊萨罗在,肯定会解决这所有的问题,不会让他躺在地毯上,一个人,烤着火,艰难地疏解着不安的情热期。
他只好把笨重的尾巴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虫母的尾巴除了怀孕什么也做不了,夏尔费尽了力气,也只能把自己倚在木板墙边,摆弄着自己的尾,却始终不得其法。
…
厄斐尼洛眼眸殷红,紧紧握住了窗户的栏杆,目光无法移开。
小虫母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也不肯用他?
他眼睁睁看着青年安抚自己,眼尾被逼出了一抹红,却还是得不到满足,不停地变换着角度。
但其实无论怎样做都是徒劳,大美人伏倒在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皱成一团的衬衫下摆。
很快,汗就浸透了布料,紧贴着脊背,勾勒出紧绷的腰线。
他的银白色长尾焦躁地拍打在地板上,似乎是没办法了。
他迟疑着抓起了一支钢笔。
…
漫天的大雪混着呼吸的紊乱节奏,将雄虫的眼睛烧得愈发滚烫。
厄斐尼洛看见青年泛着水光的眼睛里,清冷破碎的神色正被本能逐渐吞噬。
浪费掉的蜜能喂饱无数成年雄虫,却只能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不知道虫子们如果看见这一幕,会不会心痛到流泪?
厄斐尼洛悬在半空,虫翅被雪笼罩,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他就像是在惩罚自己,这样看着,看着,一直看着……
直到他听见小虫母喊了一声,“……伊萨罗。”
理智,骤然崩盘。
第73章
伊萨罗…伊萨罗…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一只蝴蝶,除了美貌,还有什么?他冷酷无情,对夏尔还能好到哪里去?
厄斐尼洛的虫翅在暴风雪中剧烈震颤,冰晶簌簌坠落,他打开窗户,来到夏尔面前。
“陛下,是我。”
夏尔抬头,冷淡地盯着他,银尾应激地蜷缩起来,钢笔从指间滑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水痕。
“……滚出去。”
夏尔的声音带着情热期发作前的沙哑,厌倦地望着他,心里立刻意识到了蹊跷。
西瑞尔是贵族蜻蜓后裔,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连屋外都站满了侍卫,不可能对入侵者毫无反应。
唯一能解释的是,西瑞尔和厄斐尼洛达成了某种协议,最大的可能是,厄斐尼洛让西瑞尔照顾自己,顺便不要让自己再度丢失。
厄斐尼洛能发现这个地方的话,其他虫也会发现。
不行,这里待不下去了,还是要逃出去才行。
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厄斐尼洛来临,看守不严,他可以借用厄斐尼洛的袍子离开这里。
那兰波该怎么办?他会不会伤心?
算了,还是把兰波留给西瑞尔吧,西瑞尔肯定会好好照顾兰波,等他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他就回来找兰波。
还要把之前赚到的500w留给兰波,不能让兰波没钱受委屈,还要让兰波用这些钱买一个房子,从西瑞尔家里搬出去住,估计买完了,也就不剩什么钱了。
关于兰波,他有别的安排要做,不会让兰波受到危险。
还有,肚子里的虫崽也不能要,一定要去打胎。
但这样的话他就没钱了啊?
夏尔略一思索,想到了办法。
他给自己留10w,然后离开西瑞尔庄园,搞到一台设备,重走老路,冒充蜜虫在虫族直播赚钱,然后再去打胎,最后,一个个杀死那些腐败贪污的要塞贵族,还银棘要塞一个清静,这样,他就可以去隐居了,隔三差五去找好室友一趟,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
夏尔看着厄斐尼洛,心里是想要利用厄斐尼洛的,但是嘴上不能暴露目的,不动声色地藏下了内心的想法。
只是重复了一句:“你怎么还不滚?”
“对不起。”厄斐尼洛单膝跪在地毯上,长袍下摆浸着雪水,他伸手想触碰那截颤抖的银尾,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狠狠抽开。
厄斐尼洛垂眸,掩了掩眼底的恨意。
他得不到的月亮,却永远照着其他雄虫。
他得不到的恋人,却在自尉时喊着别的雄虫的名字。
他一生唯一感到无力的,就是为虫母陛下守贞,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喜欢虫母陛下,直到他爱上夏尔,他想他一定会背叛蚁族的期望了,他没有机会做王夫,他只想要夏尔这一只小蜜虫。
当小蜜虫变成了虫母陛下,他欣喜若狂,满心都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可当夏尔喊出另一个雄虫时,他才发觉,那股爱意不仅没有消失,反倒像一把干柴扔进了烈火里,他好恨啊,好恨自己为什么爱上夏尔,为什么执迷不悟,更恨的是——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您提要求,但是我仍然想问,陛下利用我逃脱审判之后,就不想要我了吗?”
他抬起头,眼尾带着泪痕。
“我对陛下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让您无罪的工具,一个可以在夜里取悦您的工具?”
厄斐尼洛失魂落魄的抬着头,眸光心碎,奶白色的发丝已经被雪水融化成了一缕缕,贴在脸颊,精心在脸上涂抹的珍珠粉和白珠膏已经花成一片,眼尾的暗妆褪去后,是泛着红晕的眼睫窝。
他用袖子擦了下雪湿的脏花脸,却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惹得夏尔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想起那一晚,厄斐尼洛洗过澡,出来的那一刹那,白到发光,浑身冒着湿漉漉的清冽香气,简直是虫族罕见的俊美雄性。
厄斐尼洛的白袍湿了一片,跪伏在地,额角轻轻拱了拱夏尔的掌心,挑起他的手掌,让他攥着自己的白圣角。
夏尔下意识握住了他的角,很圆,很钝,哪怕戳在手心里,也不会痛。
厄斐尼洛很享受被青年抚摸着圣角,双手握住了青年的腰,等他覆盖在青年的尾巴上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他闭着眼睛,实在是过于愉悦了。
青年摸他的角,不亚于亲吻他的唇。
在那枚尾钩环越来越勒紧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立刻屏住了呼吸,生怕青年责怪他的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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