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第116章
作者:乌皙
冒着粉红色爱心泡泡的梦想就摆在眼前。
“遵命,我的长官。”他绅士而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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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审判庭内部正在召开秘密会议。
厄斐尼洛背对着门,和梅塞以及三十多个法官开会,表情严肃,甚至有一些紧张。
他从来没有过紧张的情况。
二审顺利结束,结果对夏尔100%有利,案件处于最后一次庭审之前的关键期,议会长亲临现场,表达联邦政府对本次审判的高度重视。
厄斐尼洛向议会长和陪审团传达了重要消息:“夏尔的免刑批准已经生效了,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扣押他,他基本可以被判定为免刑,如果第三次庭审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宣布允许他回到帝国。”
议会长揉了揉眉心说:“不行,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你说一句无罪就无罪的,联邦政府那边已经造势了很久,如果夏尔不死,我们的威严何在?”
厄斐尼洛轻轻蹙眉:“您的意思是?”
议会长轻描淡写的说:“放走夏尔,然后找雇佣兵解决掉他,对外宣称他畏罪自杀了,反正他们人类不是有这样的习惯吗?为了尊严自尽,没有人会怀疑的,帝国那边最多发表强烈谴责,什么也不能对我们做。”
梅塞一惊,猛地拍桌:“这是违反法律法规的,既然他已经免罪了,那我们就不该干涉审判结果!”
厄斐尼洛亦是表情凝重,“这恐怕……不符合我们虫族的道德理念。”
议会长厉声问:“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要看着他回到帝国,再次对我们发起进攻吗?你们还是不是虫族?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他放缓了语气:“你们都是最优秀的虫族,但是现在脑子都被美貌堵死了吗?他可是罪人,虫族的大敌人!”
议会长比了一个割喉的姿势,“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必须听我的,黄金蜂阁下不是正在关禁闭吗?派出去杀死夏尔的刺杀者都被他弄死了,现在他已经不是我们的阻碍了,我代表联邦政府,要求你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死,最快今晚,最迟明晚,第三次庭审就在三天后,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跑!”
“我没有办法。”厄斐尼洛直说了,“现在舆论要求夏尔免刑,他们的声音太大了,如果强行扣押他,我们最高法庭会失去公信度,我不同意这样做,我辛辛苦苦坐到了审判长的位置,不能因为您的一句话就把我前半生的努力付之一炬!”
议会长说:“那就这样吗?第三次审判岂不是成了走形式?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死去的同胞夜里在星空上哭泣吗?”
厄斐尼洛严肃说:“至少他说的没错,战争没有胜者,人类也损失惨重,如果他能与我们签署永不开战的协议,我们没有理由扣押他,而且也符合宇宙安全条约,这有什么不行?”
议会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吗?你现在跟我振振有词,我问你,那晚我让你办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做好?”
厄斐尼洛面不改色地说:“坐标失误,尸体投错了位置,储存器和尸体一起葬身大海,打捞队没有捞出来,我也没办法。”
议会长气得眉头抽筋,看向梅塞:“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他太完美了,你没有理由为难他?”
梅塞面无表情地说:“录音您也听见了,不是我没有尽到责任,而是夏尔太狡猾了,他没有任何缺点,我自然找不出他的任何破绽。”
“好,你们都有理由。”议会长面色铁青地说,“但是联邦政府等不到第三次庭审了,我今晚就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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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和乌利亚走进了法庭隐秘的路线,虫越来越少,夏尔注意到这条路他不熟悉,虽然他知道乌利亚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但这个举动不得不让人心里有疑问。
夏尔询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乌利亚拎住他一只手腕,搁在掌心里摩挲,语气低沉,“就快到了。”
夏尔甩开他的手,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阁下,别骗我了,这根本不是去找审判长的路,你不避嫌我还要避嫌,离我远点对你有好处,你看其他的雄虫,也都离我远远的,你没必要这么做。”
“避嫌吗?”
乌利亚反而逼近了一步,嗓音低沉而温柔,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生气,而是耐着性子问:“夏尔,你对我弟弟怎么就从来不说这样的话?”
夏尔心平气和地说:“至少黄金蜂没有站在审判者的角度,与我进行精神力对调,但你实实在在做出来了,你要我怎么想?”
乌利亚说:“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虫,精神力对调是很危险的事,这件事如果不是我做,我不放心。”
乌利亚就知道夏尔是因为这件事和他有了隔阂,但是没想到夏尔又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我知道这个道理,梅塞和黄金蜂都没能入选,所以你入选了,我没怨你。”
乌利亚的心刚刚放回肚子里,就听见他说:“乌利亚,我问你,次等虫母选秀的时候,我的票数领先,最终却输给莫里斯,是你在做票吧?”
乌利亚的复眼有一瞬间的收紧,但是他知道完了。
他逃不了夏尔的审视。
但要他承认,他暂时还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预料到了夏尔的出逃,所以提前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吧?
夏尔和他没有话可以说,转身就要走,然而乌利亚张开虫翅,将他裹挟着,飞进了隔壁的小隔间。
这是杂物间,到处都是东西,雄虫用品和蜜虫用品混在一处,居然还有尾钩套,但是他没有注意到。
其实他就算注意到也不会用的。
他单手轻松抱起夏尔,把夏尔搁在洗手台的大落地镜子前,眸光锋利,脖颈处暴起的青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深灰色衬衫下隆起的肌肉将面料绷得紧绷,死死盯着夏尔的唇角。
“逃啊。”乌利亚低声说,“如果你逃不走,我想给你解释一下这些误会。”
夏尔冷淡的说:“我看这就没必要了吧?”
夏尔跳下洗手台,乌利亚就把他抓回来,夏尔跳下去,他就抓回来,就这么循环了三次,夏尔累了,乌利亚还没累,用手臂圈住他,不吵也不闹,就是直勾勾盯着他。
夏尔抱着肚子,踹他的腿,“你犯什么贱呢?我不想看见你,你没发现?”
乌利亚脚下那双擦得锃亮的靴子稳稳钉在原地,仿佛生了根般难以撼动,冷寂的黑风衣让他看上去像男鬼一样森然,他听见这话,慢慢脱了风衣,挽起衣袖,成熟雄虫魁梧有力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我知道你恨我。”
夏尔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在狂飙,一脚飞过去,乌利亚躲都没躲。
“我只想问你,我比我弟弟差在哪?为什么你宁愿对他温言软语,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他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夏尔的脚,心不在焉放在自己腿上,“你说了,我就放你走。”
夏尔已经看透了他:“你真的能放我走吗?”
乌利亚的指节在夏尔脚踝上收紧,“你很清楚答案,我很少做混蛋,非必要情况下,我是一只言而有信的雄虫。”
夏尔说:“黄金蜂很单纯,我对他不设防。”
乌利亚说:“你防着我吗?”
夏尔说:“显而易见,你的心思比他复杂很多,和你相处很累,我总要思考你是不是要害我。”
乌利亚沉默了片刻,夏尔盯着他的头顶,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乌利亚却说:“我怎么会害你?”
雄虫愠怒却委屈的面容有些黯淡,他说:“我都肯这样伺候你,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
他用蜂翅把夏尔包裹起来,将头埋进夏尔颈窝,蜂翅上细密的绒毛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
“我连领地核心的蜜巢都向你敞开,我邀请你做蜜巢的主人,”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可你总把我当成伺机而动的野兽,你不信任我。”
夏尔挣扎着想要推开这个滚烫的怀抱,却被乌利亚抱得更紧,抚摸着他的长发,无限柔情,呼吸喷在他耳畔:“弟弟能给你的,我能给十倍,他有的顺从,我也可以学。”
乌利亚仰起头,琥珀色复眼泛起水光,“只要你肯教我,只要你愿意多看我一眼。”
窗外的光透过蜂翅缝隙洒进来,在乌利亚背上蜿蜒出橘色的纹路,这个向来高傲的血蜂主人,此刻却像只被遗弃的幼蜂般蜷缩着。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住进你的心里?”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夏尔喉结的腺体,声音轻得像蜂鸣,“别再逃了好不好?”
夏尔的身体僵了一瞬,乌利亚的触碰让他想起那个乌利亚发情的夜晚,可此刻雄虫话语里的脆弱又如此真实,他偏过头,避开那双盛满哀伤的复眼:
“你把我囚禁在这里,用翅膀困住我,要我怎么相信你?”
乌利亚猛地抬起头,蜂翅不受控地微微颤动,复眼蒙上一层雾气:“我只是怕你离开,局势动荡,到处都很乱,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安全。”
夏尔冷冷地说,“算了吧,你的话没有信服力。”
他发力用膝盖狠狠撞向雄虫腹部,“放开我!”
乌利亚闷哼一声,却固执地不肯松手,反而将夏尔整个人箍进怀里,他的蜂翅将两人完全包裹,形成密不透风的茧,颤抖的嗓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那就恨我吧,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用一辈子时间,我也要让你知道——”
他咬住夏尔后颈的腺体,带着威胁意味的力道却没真的下狠口,“我也可以把你喂得很好。”
…
乌利亚吃着夏尔的蜜,同时疯狂压抑着温柔,用自己占有着他。
他比厄斐尼洛温柔的多,却比伊萨罗更加强硬一些。
乌利亚的动作带着一些强制的意味,尽管夏尔从中也得到了不少愉悦,但是……
乌利亚渴求着他,是那样卑微。
明明不在发情期,动作却一样狠劲。
偏偏自己的身体……无比喜欢吃他的东西。
…
乌利亚将夏尔抵在镶嵌着水晶的银镜前,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你太急了,少将。”
“乖乖,慢一点吃。”雄虫用翅膀圈住他的腰,将人完全困在自己与冰冷镜面之间,怜惜地说:“全部喂给你,没虫和你抢。”
夏尔偏头躲避的动作让乌利亚喉间溢出不满的低鸣,夏尔只是表情上有一些情动,但语气仍然冷淡,“要喂就喂快一些喂我,别说废话,我赶时间。”
乌利亚轻笑,“知道了,乖乖。”
他用利爪勾起恋人的下巴,强迫那双清冷的眸子与镜中倒影对视,“但是这种事快不了,快了的话,你不满足,反过头还会埋怨我没有尽力喂你吃饱。”
夏尔闭着眼睛,忍受着无时无刻都在折磨他的饿意。
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这样需要雄虫吗?
他怕今天晚上回家……还要再吃伊萨罗一次。
否则不会满足……不会饱腹……永远渴求。
虫母的身体,永不停歇。
“看着。”乌利亚的声音沙哑滚烫,他的吻落在夏尔泛红的耳尖,在镜中形成旖旎的画面,“乖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唇顺着脖颈下移,在苍白的皮肤上烙下一个个印记,镜中的倒影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将两人交叠的轮廓晕染得暧昧不清。
夏尔挣扎的动作渐渐变缓,镜中他涣散的目光与乌利亚炽热的眼神相撞。
雄虫突然扳过他的脸,滚烫的唇重重覆上,舌尖不由分说地撬开牙关。
镜面被两人急促的呼吸蒙上白雾,夏尔在朦胧的倒影里看见自己泛红的眼角,还有乌利亚将他揉进怀里的偏执模样。
“记住,”乌利亚抵着他的额头喘息,镜中交缠的身影如同共生的藤蔓,“我是你的,我永远会为你所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不要埋怨我好吗……我会心痛。”
说罢又低头吻住那微微红肿的唇。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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