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第6章
作者:乐虔往
一群人被盯得发慌,拼了命地往前跑,慌则乱,就这么几圈的测试里,就有一个人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缠倒,两对人在互相超越的时候撞到手臂双双倒地,三个原本约好一起摆烂跑末尾的人互相追逐,气喘吁吁骂对方不守信用。
“……”等最后一个士兵越过终点线,时既迟按下停表,眉目间挂着冷意,“我看军团伙食太好,某些人反而越训越回去了。”
被他的话吓得对号入座的人内心有鬼地低下头,就怕被时既迟点名抓成典型。
“明天的模拟实战,要是再像今天这个鬼样子,半年假也没必要休了。”
上将大人的实力摆在那里,所有人都望尘莫及。听见他的批评,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乖乖挨批。
棉球被血珠染上点点暗红色,手臂上的针口停止出血,时既迟把它扔进医疗废物箱,独自坐上星舰。
郁淞跟着他踏上登舰梯,在舱门自动关闭之前伸手拦住。感应到人体的舱门重新打开,郁淞从中挤进去,坐到时既迟驾驶舱的后方,扒着椅背凑到他耳边:“老公,带上我呗。”
“要你有什么用?”话虽如此,时既迟却并没有把他赶下星舰。舱门缓缓闭合,舰体滑行到跃迁点,时既迟拍下虚浮在空中的某个按键。
郁淞指着自己左手上的光脑:“万一对方计划有变,我能及时查到啊。”
昨晚时既迟找郁淞进他房间,就是为了这件事。他们顺着先前摸到的地址,分析了内部的所有光脑,最终确定下蔚珩的光脑,在其中植入了监听插件。
元帅果然没有安心睡觉,他在凌晨四点左右接到通讯。对方的声音做了模糊处理,他们不好判断身份,但听起来,元帅应当也是受制于人。
蔚珩低沉的嗓音敲击着时既迟的鼓膜,压低声音跟对方说:“时既迟那边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暂时不足为惧,你们不用管他。”
模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蒙住嘴在说话:“是吗,既然如此,那批战俘什么时候交给我们?”
“明天傍晚六点整,里赛军区边缘的纳智小镇恰好天黑,我会派副官把战俘交到你们手上。”
……
悬浮车停在小镇中心的喷泉广场边,此时天还没有黑尽,昏黄的夕阳给广场染上一层琥珀色,小镇来往人群悠闲。
根据他们监听到的内容,蔚珩的副官将在某栋人迹罕至的危楼下跟对方交易,时既迟扔下郁淞就朝那边走。
“等等我啊,”郁淞跟在身后,见时既迟没有等他的意思,“你可以用我。”
时既迟忽然一跃而起,三两下沿着墙壁攀上屋顶,居高临下地望着郁淞:“你有什么用?”言毕,他飞檐走壁,在密集的楼房间飞跨。
他一边翻越屋顶,一边往楼下观察。五六个蒙面人等在最里层的楼房底下。几十个战俘要想在小镇上被带到危楼附近并不容易,时既迟在街区中心最高的楼顶,借围护的矮墙藏身,紧盯着蒙面人的动静。
他等了半天,夕阳彻底沉落,小镇陷入黑夜。巷口终于出现浩浩荡荡一群人影,被人用铁链拴住手脚,拖拽着没入阴影里。
时既迟立即打开了光脑,把他们的举动录制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他在军部例会上见过,是蔚珩元帅的副官。他刻意把副官录在镜头正中,只见两拨人交汇,蒙面的那伙人清点人数之后,朝副官点头。
几架机甲从夜幕降临,出现在时既迟身后。他们从机甲上一跃而下,整整齐齐地列成一排,朝时既迟敬礼。
“上将。”蓝眼睛的莫尔斯上前两步,等候着时既迟的吩咐。这几天来,他们表面上被时既迟派到茨哈星附近搜查越狱的战俘,实则是四处巡视,时刻等着时既迟的下一步指令。
蒙面人的头目跟副官低声说着什么,片刻后,两拨人就此分手。时既迟收起光脑,脸朝蒙面人的方向偏了偏,跟莫尔斯下令道:“暗中跟上他们,想办法找到他们的窝点,在附近装上微形监控器。”
“是。”莫尔斯抬起右手搭在左肩,朝时既迟浅鞠一躬,便朝身后的战友打了个手势,一齐乘上机甲,在楼房间穿梭。
他们离开之后,时既迟飞檐走壁回到广场上。里赛军区的群众一向夜生活丰富,此时附近仍有不少年轻的人在逛夜市,。他四处转着,把广场绕了一圈,都没找到郁淞的身影。
忽然一阵心悸,随后脑子像灌满水的大缸,稍一动作就沉重地晃荡,头晕目眩。几天来,这种情况越发频繁。
他就近找了个花坛,坐在周围供人休息的一圈瓷砖上。四周人群攒动,目光急速扫过每一张脸,却没有一张属于郁淞。
不知道又跑哪鬼混去了。
时既迟心里生出些许烦躁。
腕上的光脑闪烁着红光,时既迟抬手,一则提示窗弹到面前的空气中:
“信息素异动,初步判断为易感期。”
第7章 07
时既迟的易感期一直很不稳定,几乎随时都有爆发的风险。对比普通Alpha三个月一次,他一个半月一次已经算是频繁。
但上一次易感期距现在也才一个月左右,按道理说,还得等半个月后,才会迎来下一次易感期。
“……”时既迟叹息。果然,抑制剂起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幸好他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想到这里,他稍微松口气,至少不会手足无措。
易感期的燥热感很快蔓延至全身,他脱掉手上的黑皮手套,从黑色工装裤的兜里掏出一支抑制剂,用牙将橡胶套咬开,凭着肌肉记忆,反手将其注射进腺体里。
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时既迟闭上眼,满怀期待地等着抑制剂起效。然而两分钟后,体内的燥热却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退,反而越烧越烈,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推进□□里。
身体极致难受的时候,每一秒都是折磨。
再睁开眼,眼底已染上无尽的狂躁,周边的一切都能勾起他的破坏欲。
以往注射抑制剂时,他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液体包裹住腺体,随血管流向全身,缓解他心里的躁动。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就像只是注射了生理盐水那样,不会引起任何反应。
他不信邪。上一次注射了十几支抑制剂才压下,没准这次也一样呢?
他掏出更多的抑制剂,忍着颤抖的手,一支一支往后颈上扎。
没过多久,后颈上就显出密密麻麻一片针孔,腺体被扎得像个筛子。伤口太多,他的自愈能力有所消退,渗出一片血迹。
身上的二十支抑制剂全部注射完之后,时既迟喘息着停手。整个人透露着颓丧,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地面,不时有人从他面前路过,他看见不同的鞋面,以不同的步态和速度走过。
……没用。
时既迟捏了捏拳头。
抑制剂,失效了。
他头一次生出些无助的感觉。失效的抑制剂起了反作用,把他压抑了十多年的信息素全部激发出来。
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烈,逐渐飘散开来。
依兰花味勾人/欲望的信息素萦绕在鼻尖,时既迟岔开双腿,两手撑着冰凉的瓷砖面站起来。
靠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他决定放弃郁淞,先把自己藏进悬浮车里,至少不能让别人闻到他的信息素。
脚步虚晃,他的身子晃晃悠悠。下一秒,他就被地上凸起的碎石绊上,向前栽倒过去。
附近百米以内的人都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循着味道围在他身边,把他圈在原地。
他坐起来,动作有些迷茫。理智荡然无存,他倒在台阶上,红着眼喘息。
顶级Alpha易感期时候的信息素本就有催情的能力,很多Alpha都被他的信息素引诱得显露出暴躁的倾向,而Omega则是脸红腿软,隐隐有发情的趋势。
至于Beta,他们不能闻出信息素的信号,却能闻到味道。如果是别的信息素还好,可时既迟是依兰花味……
Beta们被依兰花的味道勾引,也聚了过来。
时既迟一抬眼,就看见附近的所有人,全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
“……操。”时既迟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
郁淞等时既迟的途中太过无聊,便随意踱步,在广场周围闲逛。路边店面很多,做什么的都有,他灵机一动,想给时既迟准备个惊喜,当然,惊吓也可以。
逛来逛去,他走近一家饰品店,里面摆满名贵的宝石,任君挑选。他看中一款石头,名字叫泉血石,是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才挖掘出来的宝石,比金刚钻还稀缺,因此价格也越贵。
但郁淞少爷挥金如土,钻不钻石的想要就要了。他径直走入店内,朝着正在打磨黄金的老板问:“这石头我能自己设计对吧?”
“是的。”老板扶了下眼镜,奸商干久了整个人都会带上那种气质,锐利的目光从镜片后扫来,分析着面前的人有几分钱。
郁淞身上还穿着时既迟的军服,左肩上的五星标志着至高的权力。老板立即变了脸,连语气也变得谄媚起来:“军爷喜欢什么,随便看,想怎么弄都行。”
军人的主意他不敢打,但只要对方给钱就好。
“嗯,”郁淞没拒绝军爷这个称呼,摆起上将的架子,从柜台摆放的红漆盒子里抽出一张纳米手帕,抬手取下一枚泉血石。
泉血石质地温润细腻,在灯光下泛着淡蓝,像一汪剔透的泉水。而接触到人体时,它会随温度的上升而变色发红。
正常体温下,它是石榴一样晶莹的淡红。而人体温过高的情况下,它会变深,显出血色。
这便是它名字的由来。
郁淞取出一枚芯片,坐在店中央的桌边。浅色的桌布、纯白的灯光,将宝石的色彩和质地凸显得淋漓尽致。他把芯片插入光脑,往里面写入程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间竟已天黑。他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甩了甩发酸的手,捂着脖子歪歪脑袋,把芯片植入泉血石里,对着支付机刷了瞳孔付好款,便交给老板打包。
他身高腿长,单手插兜靠在收银台上,眼里映着各种宝石的光彩,表情张扬,活像个人形招牌。不少人冲着他的脸走进店铺,却被标在底下的价格吓得退缩。
从过往的人群中,他听见不少人议论纷纷,似乎是同一个话题。每个人脸上都是控制不住的八卦欲,越说越激动,向某个特定的方向跑去。
郁淞竖起耳朵,只捕捉到模糊的“上将”、“信息素”、“发情”、“易感期”之类的几个关键词。心跳漏了一个节拍,他直觉不妙,随机抓了一个路人,问道:“你们说的是哪个上将?”
他想,联邦上将有五个,怎么可能偏偏是时既迟。对,一定不是……也许是里赛军区的那个姓石的上将呢?
可路人出口的话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期望:“是第四军团的时既迟上将。”
时既迟……
郁淞疯了一样冲出店门,身后老板拎着精致的礼品袋从操作间出来,正要把泉血石交付给他,却见他拔腿就跑。
心跳快要冲破胸口,一股焦灼陡然升起,不安地拨动着他的心弦。过往路人被他横冲直撞吓得闪开,他冲进人群最拥挤的地方,还没看见时既迟,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依兰花味的信息素浓烈地扑进鼻尖,围在旁边的人对时既迟充满觊觎。担忧的眉眼瞬间被怒意覆盖,与此同时,他被这种味道勾起欲/望,全身的热意集中于同一处。
他拨开挡路的人墙,只见围成的圆圈正中,时既迟坐在台阶上,用拳脚威吓对他蠢蠢欲动的人,眼底却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情/欲。
时既迟你好手段……Alpha、Beta、Omega都被勾得团团转。
郁淞目光狠厉地扫过人群,把跃跃欲试的路人威慑到退开。
他跨步到时既迟身后,蹲下身,从背后伸出手,扶住时既迟的腋下,刚要把人抱起来,就被时既迟反手一个肘击。他眼疾手快地把对方的手臂挡了回去,炽热的呼吸贴在时既迟耳边:“老公,跟我走。”
怀里极不安分的人忽然镇静下来,时既迟转过头,眼底被易感期折磨到渗出点点泪液,血丝从边缘往瞳孔延伸。
“郁淞。”他确认了来人,嗓音很低,喊到最后,尾音一拐,变成了勾/人的语调。
“是我,”郁淞喉结一紧,把时既迟的手臂搭到他的肩上,扶着人站起来,“我们回家。”
他略微弓着身子,让时既迟可以把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从人群中穿过。
他们离开后,围观的人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关系。郁淞管时既迟叫“老公”,时既迟还没有反驳,像是早就习惯的样子……
悬浮车副驾的车门被郁淞砸得发出重重的声响,显示着他的急切。他转身绕到驾驶座,仪表盘上的速度飙到最高,车身擦着空气在城市上空穿行。
他开得很快,上下颠簸的感觉很强烈,两个人都难受至极。车子降落在时既迟住所的草坪里,因为惯性往前拖出很长一道痕迹。
他拽着时既迟的手,察觉到后者步伐不稳,几乎下一秒就能倒地,直接伸手把人打横抱起。门禁系统自动识别时既迟的瞳孔,两人拉扯着进了屋,门在背后自动合上,悬浮灯球随之发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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