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第13章

作者:乐虔往 标签: 强强 星际 ABO 正剧 日常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他们跟其他人还有什么不同点吗?比如,比赛结束后的路线、饮食这些方面?”郁淞问。

院长看着时既迟身后忽然出声的人欲言又止,顾及到上将大人的面子,他老老实实回答:“他们的信息素等级都是A级,但人数太少,这点相似也不能说明什么,而且他们小队里也有别的A级信息素,但没有患病。”

“听别的老师说,他们一路都在一起的,没有分开过,这里还有一份路线图,上将大人要吗?”院长从书架上翻翻找找,取出一张里赛军区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一行人从离开学校参赛,到回到学校后发病的过程中,他们走过的所有地方。

“知道了。”时既迟将地图收下,随手塞给郁淞,再向院长要了其他老师的住址及通讯方式,便带着郁淞离开。

他在院坝里认出那四个照片里的老师,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却骨瘦嶙峋,颧骨突出,而眼窝却极深,整个人都颓丧下去。

两人踩着草坪中的蜿蜒小道,径直走向病院大门。

忽然有人围了过来,陶醉地嗅着空中飘散的某种味道,最终将时既迟和郁淞圈在他们之间。

精神病人们:“好香啊。”

时既迟脚步被迫停滞,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他只好后退,郁淞及时地抱住了他,把他跟周围伸着手乱抓的病人隔绝开。

依兰花的味道从时既迟后颈处逸散开,尽管只是Beta,也能被它引诱到,何况里面有不少病人不是Beta。

“你贴阻隔贴了吗?”郁淞把时既迟护在怀里,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去,再把大门外的门闩扣上,确保里面的人不会跟出来。

时既迟下意识抬手抚向后颈,碰上阻隔贴略粗糙的触感,提起来的心才落回原处:“贴了。”

“但是你的信息素泄露出来了,”郁淞从后面环住时既迟,鼻尖在阻隔贴上磨蹭片刻,信息素勾得他心痒。嘴唇在时既迟的脖颈上贴了又贴,像是个想咬却不敢咬的小狗,他闭眼压住情/欲,关切道,“又易感期了吗?”

“光脑没有提示,我也没有感觉。”时既迟实事求是,总不可能几天前刚结束就卷土重来吧。

郁淞召来一辆新的悬浮车,把时既迟带回了福利院。阻隔贴揭掉后,浓烈的信息素很快充满整个房间。

他们用光脑分析了七八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信息素水平异常高,但没有易感迹象。

时既迟被抱坐在郁淞腿上,身后Alpha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肩胛,一呼一吸间,扰得人呼吸微颤。

“你别外出了,”郁淞迷恋地吸着时既迟的味道,两只手臂紧紧把人圈在怀里,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明天我去找那些老师。”

时既迟一秒猜出身后的人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我的信息素被别人闻到?”

“不想别人觊觎你。”郁淞点头,全身都焦躁地蹭着时既迟,但不敢违抗两人的约定,只能一遍一遍地忍下去,在时既迟脖颈上索吻,偶尔伸出舌尖舔舐那块凸出的腺体。

“行了,”腺体和脖颈被某人舔得润湿,黏糊糊的,时既迟转过脖子,用额头贴了贴郁淞的下巴,妥协道,“我不出去。”

他自己也不想让别人闻到信息素,否则也不至于十多年来一直注射抑制剂。

得到意想中的应答,郁淞得偿所愿地放下枕头,把他搂进怀里,相拥入睡。

*

睁眼时,时既迟发现自己不在福利院,郁淞也不见踪影。

他处在无边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好似混沌宇宙里,仅剩下他一个活物。

“既迟。”他听见熟悉的声音,仿佛隔着浓重的雾气,缥缈虚无,却好像就在耳边。

时既迟循声转身,四周忽然有了光亮,但依旧昏暗。他看见漆黑的走道尽头,一个温和的Omega朝他走来,瞳孔是跟时既迟一样的浅褐色。洁白的灯光打在Omega身旁,像是给人勾了一层边。

西柚味的信息素从远处蔓延过来,像是藤蔓伸出枝桠,把他包裹在Omega的怀抱。

“爸爸……”时既迟想叫人,却发现他张不开嘴,像一个牵线傀儡,他只能做出规定的反应。

心里被难过的情绪塞满,疼得他连呼吸都在抽搐。

Omega走到时既迟的身边,一向温柔的眼神,此刻多了些责怪,但他又怎么舍得真的怪罪儿子。他只是微皱着眉看了时既迟片刻,最终还是抬手,将时既迟额前凌乱的碎发理顺,轻声叹息。

时既迟被他牵着,走向一扇苍白的大门。守卫为他们拉开大门,显出里面更孤寂的白。

时既迟认出来了。

这是他家的监狱。

他拷打威逼犯人的手段,就是从这里、从身为联邦军事部长的父亲那里学来的。

心脏陡然紧抽,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等着他。可是他反抗不了,甚至有种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Omega带着他,路过一间间囚室,停在最里面的一间囚室前。

透过纵横的栏杆,他看见一身深黑军服的父亲,手执长鞭,恨铁不成钢地朝十字架上的人挥去。

皮肉绽开。

他听见一声闷哼,是痛极的人强忍下来的声音。

十字架上的人侧过脸,不知何处的灯光瞬间照亮对方的脸。

时既迟心跳一滞。

是他哥哥。

时礼。

第16章 14

被刑架捆缚住的Alpha脸上布满细小的伤口,嘴角是被人用拳头揍出来的肿包。他双拳攥紧,咬着下唇,才把喉间的痛呼抑制下来。

见时既迟被Omega父亲带到囚室门口,他被凝固的血蒙住的双眸弯起,轻轻牵动嘴角,对弟弟挤出个宽慰的笑。一如当年。

时既迟感觉到自己在颤抖,手脚不受控制地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变凉。

在父亲扬起皮鞭,怒骂“禽兽”的时候,时既迟挣开身边Omega的手,冲到父亲身边,握住父亲挥鞭的手,替时礼辩解道:“不是哥的错……”

可鞭子越过时既迟的身体,还是落到了时礼的身上。

沾血的皮鞭扫出一阵破空声,“啪”地抽到躯体之上。Alpha赤裸的上身新添一道血痕,伤口极深,透过皮肤,仿佛能看到底下森白的肋骨。

“哥!”

时既迟叫喊着醒来,嗓音干涩,带着惊醒的后怕。

他还在福利院里。户外是闷雷滚动,大雨啪嗒啪嗒砸到地面,漏风的窗户上映出树影狂摇,像个张牙舞爪的野兽,嘶吼着要吞吃掉潮寂的夜。

他还维持着跟郁淞相拥的姿势,头靠在另一个枕头上,侧身微蜷。但本该抱着他的郁淞不知何时离开了。

时既迟将枕头立在身后靠着,扯过薄毯,把脖子以下的自己全部盖住。

雨夜总是适合发呆,他听着狂风骤雨雷鸣电闪,目光虚掷于黑暗中的某个点,放纵自己出了会儿神。

他想到方才的梦境。

记忆里,父亲就算把时礼赶出家门,也没有像梦里这样骂得难听,更别提动手打人。

只是一场胡编乱造的梦吗?

可是心脏的疼不是假的,手腕上爸爸握住的地方好像还有余温。

时礼犯了什么事?父亲为什么骂他禽兽?他看向时既迟的眼神里,那种浓烈的、炽热的、无奈的情绪是什么?

还有……郁淞呢?

雨打植被的声音里,掺杂了慌乱无章的脚步,踏着水坑,像极了幼年时候,时礼带他嬉闹的场景。

刚换上不久的新铁门从外面打开,未婚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鬼一样,身后天空一闪,他背光的面庞一片漆黑,雷声随即滚滚而来,贴在时既迟的耳边炸开。

郁淞呼吸间带着长途跋涉的喘息,咽下喉间溢出的一点腥甜,抬脚进屋,贴心地关上了门,把幽冷的风隔绝在外。

最低一档的灯光柔和亮起,屋内堆积着阴霾的陈设瞬间被扫空,时既迟不需要适应,就能接受灯光的亮度。

还是那么细心。

时既迟视线跟随着闯进来的人,对方浑身湿漉漉的,宽松的睡衣被雨浸透黏在身上,发梢挂着的雨滴不住地淌落,很快在床前聚了一滩。

郁淞没有坐到床上,免得把床单染湿。他先是平复了呼吸,一把抹开滚进眼睛里的水,睫毛被凝得分成几组,显得双眸更加深邃,也更有神。

“你去哪了?我一睡醒你就不见了。”郁淞见人好好生生地躺在床上,剩下的一点担忧就此褪去,语气如常地问。

如平地惊雷,时既迟被这句话问得一惊。

“我……不见了?”他声响很低,像是喃喃的梦呓。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手腕,那里皮肤上Omega轻握的余温早已消散。

所以,那不是梦吗?

可他怎么会突然到别的地方去?也许是梦游?

郁淞只看见他垂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臂,并没有看出他近乎怀疑世界的茫然。随手抓起一张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水珠,郁淞说:“对啊,你走都没动静。”

当然没动静,时既迟几乎是突然消失的。

“要不是感觉到怀里很冷,我都不知道你出去了。”郁淞补充道,他脱掉身上不挤都能滴水的衣裤,裸着身子把它们扔进盆里。

时既迟没再回答,只是呆滞地盯着手腕,自顾自地陷入一种忘我的境界里,周边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就算再迟钝,这时候郁淞也反应过来了。他朝时既迟走了两步,光着腚坐在床边,指尖浸染上雨丝的冰凉,虚抚在时既迟的脸上:“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做噩梦了?”

不想惊动面前的人。

“嗯,出去散心了,”时既迟抬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随口扯了个谎,伸手捏住郁淞泛冷的手指,“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被毫无征兆的关心冲昏了头脑,郁淞捧着时既迟的脸亲了一下,笑得像个得到主人投喂骨头的二哈,很听话地拎起干净衣服,闪身进浴室去泡澡。

时既迟望着他的背影,极轻地叹了一声,最后把毯子捞到头顶,侧身闭眼。

郁淞出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一个鼓起的大包,时既迟把自己紧紧裹在毯子里,呼吸变得绵长。

他自觉地放轻声响,关掉灯之后,蹑手蹑脚坐到床边,把时既迟头顶的毯子剥开,压在对方的脖子下。

呼吸很浅,颤动的睫羽映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白色闪光。

郁淞伸臂把人揽进怀中,下巴在毛茸茸的头顶磨蹭,贪婪地闻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他闭眼打算再睡一觉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抬起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一刻心花怒放心跳如鼓心痒难耐,郁淞环住人的手臂缓缓收紧。

算了,失眠也不错。

*

暴雨一夜洗礼,空气变得澄澈,鸟雀在杂草间蹦跳,啄食着被雨打落的野果。

光脑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郁淞依约外出找纳智小学的几位老师,还不忘给时既迟留了饭菜,热一下就能吃。

为了将就不会生火的上将,土灶膛燃着一肚子火,时既迟胡乱地把饭菜一股脑倒进热锅。不太熟练的执着锅铲,在一锅食物里搅拌。

他一边守着锅,一边看着光脑。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是昨晚扫描进去的路线图,整片军区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道路在上面都有显示,他沿红线标注的地方一个一个看过去,忽然注意到某个饭馆。

名叫“海圣”。

之所以对它有印象,是因为在小孩家吃饭的时候,那几个明显来自饭店的瓷盘上,就印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