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娇花 末世娇花 第41章
作者:宿何昼
“晚安。”
月光透过窗帘在尤眠姣好的容颜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也照亮了墙角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睛。
尤眠眉头时而微皱,似乎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困扰,浑然未觉,一道鬼魅般的影子毫无感情的盯着他。
尤眠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身体不安的翻了个身,下意识拱了拱腰,好像在寻找着背后的热源,大概是没有找到,他嘴里含糊不清呓语些什么,抱着被子又陷入沉睡。
来人微微皱眉,仔细审视着这张脸,像是要把缺失的这几天份额全都给补回来,停顿片刻后,他缓缓俯下身,眼神像是看见猎物的狼。
尤眠困得睁不开眼睛,又本能觉得不安,胸前湿乎乎的很是难受,难耐的扭动了两下,身上作乱的手明显一动,紧接着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胸前更是像被人咬了一口似的,拧着疼。
他倏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睡衣扣子不知为何解开了,胸前还分布着好几处红痕,尤眠眸子水润润的,带着迷茫和懵懂,窗帘飘飘,屋外的微风吹动白色的发丝,尤眠顿时清醒了几分。
第二基地背靠森林,夜晚虫蚊是多了些,尤眠将窗户合上,衣服扣子重新扣好,又窝回床上睡觉去了。
可之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甚至尤眠早上起来时,那个地方还翘着,他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小眠,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休息好吗?”随着时间线的推移,由加利对尤眠的称呼也从“少爷”变成了“小眠”。
“不、不是”,尤眠脸颊微红,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怎么说才好。
由加利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秒,然后牵着他的手,给他看远处山坡上的两个黑影:“小眠看到那两个人吗?”
“看到了,怎么了吗?”
那两个人已经在那个地方待了一周了,尤眠每天站在城墙上都可以见到他们。
由加利循循善诱:“那两个人是下城区派来监视我们的,如果他们靠近,小眠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尤眠低声说,“杀了他们,谁也不能破坏我们的家。”
由加利笑了笑:“乖孩子。”
入夜,尤眠非要查清楚这几天身体的异样究竟是因为什么,因此等讲故事的双头哥哥走了之后,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装睡,大腿上被他掐出好几个印子。
虞岱一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前几天尤眠为了防他,总是将窗户锁起来,虽然这难不倒他,但今天门户大开也太过此地无银了吧?
但他甘愿中计就是了。
果不其然,尤眠自以为装睡装的很熟练,但实际上,他过长的睫毛随着眼球的转动一擞一擞的。
小骗子连装睡也不会。
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尤眠被子底下的手蜷起握了握,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这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但!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半夜潜进自己房间就算了,还这么不把他当回事,尤眠听见了椅子拉开的声音,以及落在他身上的火热视线。
第54章
被子骤然被人掀开,一双粗粝的手在他红润的嘴唇上揉了揉,接着手指向下,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尤眠睫毛颤抖的厉害。
虞岱微微诧异,都这样了,这小骗子还能忍?
是还记得他的气息,还是说,今天无论来的人是谁,他都能无动于衷。
虞岱火气上来,目光犹如实质,带着残暴的独占和侵略意味,锁定着尤眠,手指往下到了腰腹的位置,还要继续往下游走。
就在手指即将探入裤腰时,一把利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寒气朝他刺来,虞岱侧身一躲,捏住尤眠的手微微使劲,短刃“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尤眠一愣,又迅速起身抬脚去踹,随手拿起身边可以见到的任何东西,对着他一顿乱打,随后翻滚下床,尤眠举着熄灭的煤油灯对着虞岱。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是来破坏他和哥哥姐姐的大家庭,必须要杀死才可以。
尤眠眼中的杀意和恨意毫不掩饰。
看来还真是连自己老公都给忘了,虞岱见他用仇人的眼神看自己,心里气急了,直接笑出声来。
虞岱笑容阴鸷,垂眸看他,黑夜中锐利的黑眸像被黑暗吞噬,阴沉的只剩下一片噬人的墨色。
清亮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
尤眠不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了稳情绪,他佯装凶恶道:“我劝你现在就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虞岱脸一沉,唇边却带着笑:“宝贝儿,我进你房间跟玩儿似的,你觉得那些东西是我的对手?如果你想让他们送死的话,那你尽管叫好了。”
虞岱有恃无恐,尤眠在他面前总是格外的识时务,这点失忆了也没有变。
尤眠狐疑的盯着他,半响,他放下煤油灯,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去,低眉顺眼的问:“那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长的这样好看,也是来破坏我的家的吗?如果是这样,我会和你拼命的。”
虞岱没说话,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黑眸里晕开的墨色越发的深沉浓郁,就在尤眠以为他不会说话时,虞岱指了指他脖子上挂着的一颗粉色晶核。
尤眠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来此是为财?但这个不能给你。”
虞岱只是想提醒他要不要想一想这颗晶核是谁送给他的,可听他这么说,反倒起了逗弄的兴致,他逼近两步,看尤眠明显紧张的蜷了蜷手指。
他站在两步开外的位置,轻笑着问:“为什么不能?”
尤眠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看的眉心蹙成一团,虞岱见他也没到那么没良心的地步,心情大好的挥挥手:“我不要这个,给我别的东西。”
尤眠哪里有别的东西,他和哥哥姐姐们有时候饭都吃不饱,不过叔叔要养他们这么多人已经很辛苦了,就算是没吃饱,他们也不会说出来。
尤眠跳下床,胆子很大的直视着对面这个很可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孩子气的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你看你这样英俊,也不像是个坏人,不然我先欠着你好不好?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
[等我找到父母就去寻你。]
尤眠觉得自己这话没什么毛病,但他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躯一紧。
虞岱反握住他的手,顺势一拉搂着他的腰将人带入怀中,他抱得太紧太紧,以致于有一种窒息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垂被舌尖卷着,虞岱声音低哑:“我不要以后,现在就给我。”
耳垂生疼,尤眠费尽全身力气推搡开他,眼睛红的像是要哭出来,虞岱没好气的捻了下他的嘴唇。
“抱住我的脖子。”
气氛狎昵的紧,尤眠整个人挂在虞岱身上,牙齿和舌头被疯狂搅动着,脸上血色尽失,面色凄楚,软着嗓子哀求道:“不,不要……”
虞岱伸手一拽,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嘴角勾着噬魂夺魄的笑:“宝贝儿,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还有,你最好别发出太大动静,要是把你那些…嗯,哥哥姐姐引过来了,我见一个杀一个。”
尤眠瞬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泪顺着雪白秀丽的下颌落到虞岱脸上,虞岱晃了一下神,抬起头,看到尤眠眼角眉梢都是赤裸裸的媚,委屈的压抑着哭叫声。
怎么还是这么能哭,虞岱轻轻叹了一口气,揩去他眼角的泪抱着他坐在了床上,尤眠锤了好几下他的背,软绵绵的像是挠痒痒,虞岱都怕他手疼。
“你坏蛋。”
尤眠小声小气的,嗓音还带着轻喘,在夜色下有着致命的诱惑。
虞岱沉默了几秒,他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尤眠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流着眼泪在男人怀中这样撒娇有多么考验他的意志力。
虞岱一边生气自己把人弄丢了,一边又对尤眠总想从他身边离开却完全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而感到无可奈何。
明明就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却偏生又总藏着一丝戒备。
谁也不能越过他心里那道防线,一旦察觉到有失控的风险,他就宁可不要也不敢接受。
虞岱掌心下是肌理细腻的脖子,他虚虚握住在手中揉捏把玩:“你和万岁山呢?他有没有碰你,嗯?”
尤眠抽抽搭搭的:“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不认识?”虞岱冷笑一声,低头咬他的脖颈,手指隔着衣服揉弄,“那白天和你站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你还让他牵你的手。”
“那是我叔叔,不是你说的什么万岁山”,尤眠闷哼一声,嘴唇颤抖着扭头看向虞岱,眼中有求饶的意思,眼尾因为剧烈的快感红的像是精心调制的胭脂。
虞岱盯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睨着他:“都叫上叔叔了,是吗?宝贝儿,你确定要这样惹我生气?”
尤眠让他说呆了,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汇聚在下巴上凝成一滴一滴。
虞岱的眼神幽深得像是寒潭里的水:“不仅不记得我了,现在还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真是欠收拾了。”
言罢,便不再给尤眠任何解释和缓冲的机会。
手臂突然被扣住,虞岱拉着他往后一扯,身体重重被摁了下去,尤眠尖叫一声,两只手又飞速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整个人都在细细发着抖。
“不要……”
“听不见。”
虞岱眉眼漆黑,死死扣住他的腰身,尤眠宛如在一艘汹涌波澜的大海上航行,一下被巨大风浪掀翻,一下又被救命绳索拽住扯回来。
“说。”
尤眠声音破碎:“说…说什么?”
“说你永远爱我,永远不会再离开我。”
尤眠忽然觉得胸口很烫,胸腔好像被千斤重的东西挤压着,无法呼吸,他开始大口喘气,虞岱吻他,像要剥夺,又像是要帮助他呼吸。
却仍是不肯放过他,要尤眠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他说的话,又看见桌子上有纸和笔,便毫不费力抱着尤眠将他压在了冰冷的桌子上。
虞岱从后面揉他,进入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尤眠傻乎乎的掉眼泪,一双眸子像是被揉皱的湖水,脖颈被咬的要滴血,又疼又麻。
“疼了才会长记性”,虞岱丝毫不因为这些眼泪而怜香惜玉,尤眠的胸前磨在桌子上,纸张被洇湿,颤颤巍巍的写着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保证书。
最后歪歪扭扭签上名字之后虞岱总算满意了些,将纸张迭起收好,又拽着尤眠陷入欲望的漩涡。
虞岱眼中藏着狂风暴雨,黑压压一片,却终是慢慢归于一片不见底的平静。
昏过去又被弄醒,如此反复,直到凌晨才落入温暖的怀抱,虞岱把头轻轻埋入他布满痕迹的胸膛,抱紧他。
以往都是尤眠贴着他,现在发生了颠倒,像怀里藏了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型狼犬。
他想要虞岱好,没成想虞岱却心甘情愿低了头。
他留下那样一张折辱人的字条,虞岱却还是找来了,酸涩的情绪在胸口纠缠,尤眠希望着,虞岱不要找他,又期望着,虞岱不能不要他。
尤眠有些失神,嘴唇红肿可怜的喃喃:“你这个采花贼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么没有防备心,也不怕我一刀扎破你的心脏。”
再有一会儿,尤眠就要起床进行每日必须的祷告了,尽管身体很累,现下也睡不着,他极少有这样事后清醒的时候,也极少像这样,单手支着腮,安静看他。
男人眼下有青色的黑眼圈,看样子为了找他,也是废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他的手不自觉摸了上去。
尤眠总被人夸长的好看。
但实际上,他觉得虞岱长得更好,棱角分明,眉目冷峻,高挺的鼻梁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微微拧着,又在熟悉的气息中很快舒展。
不那么像现在这般放松的时候,虞岱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漠气场,叫人不敢轻易和他对视,也轻易发现不了他的好看。
“睡吧”,尤眠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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