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爱我的疯批攻HE了 第29章
作者:桃生Pi
岁宁上前,沈妄寒摇下了车窗。
“朋友进医院都能伤心成这样,”沈妄寒握着方向盘,“我要是进医院了,你会替我伤心吗?”
岁宁整理了下自己的围巾,“胡说八道。”
他希望身边所有人都平安。
包括沈妄寒。
沈妄寒笑了声,“元旦有什么计划。之前听你哥说你想去法国,我带你去。”
他能看出来岁宁最近情绪低落,而且藏在心里也不肯说。
“不用,我去爬山。”
沈妄寒挑眉,“哪座山?”
岁宁背对着余晖,寒风乍起,树叶陆续飘落,浅金色的光芒映照着他,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
“长白山。”
沈妄寒看得出神片刻,声音含着痴迷,“行。”
岁宁眨了眨眼,他的背包里只有一张票。
他怀疑沈妄寒会错意了。
……其实他打算自己去。
岁宁小跑着走进客厅,发现许拾安正坐在窗边画画。
许拾安拿着画笔,“宁宁回来啦。”
“爹地!”岁宁凑到许拾安的身边,“我想去爬长白山。”
许拾安放下画笔,“一个人吗?”
岁宁点头:“嗯。”
“那就买機票。”许拾安发现岁宁今天比前几天开心了不少,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岁宁。
“想去就去,注意安全。”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快乐。
也希望他是自由的。
岁宁搂上许拾安的脖子,脸頰贴着他的肩膀,“谢谢爹地。”
许拾安微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背。
—
岁宁在岁珩的注视下走进了登机检票口,他朝岁珩挥了挥手,跑跑跳跳地进了登机门。
在空姐的引导下,岁宁在头等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他身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沈妄寒?”
岁宁诧异地把包放在座位上,沈妄寒抬手帮他放到上面。
“你怎么也在这?”
他这句话都问累了。
“你让我一起来的。”
岁宁在座位上坐好,他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让你一起来了?”
沈妄寒翻了两页杂志,他一手撑着额头,悠悠地说:“你都告诉我要去哪了,难道不是邀请我一起?”
这是什么逻辑?
岁宁懒得解释,他靠在座位上,戴上眼罩睡觉。
一个头戴式的耳机戴在了他的头上,岁宁的睫毛轻颤,舒缓的音乐在他的耳畔回荡。
沈妄寒轻声说,“睡吧。”
岁宁抬手把耳机摘下,“沈妄寒。”
“嗯?”
岁宁抬眸瞥向他,他的侧脸冷峻,下颌线分明,一双鹰眼正垂着。
“谢谢你。”
谢谢你救我,无条件的保护我。
这句话,其实他上辈子就想说了。
沈妄寒嗤笑一声,视线含着侵占意味:“不收好人卡。”
岁宁的脸颊微红,他就知道。
他重新戴上耳机听歌,闭眼入睡。
飞机很快落地。
沈妄寒驱车带他来到了景区停车场,一打开车门,寒气就扑面而来。
远处山川白雪皑皑。
岁宁穿着白色的冲锋衣,戴好护目鏡,他兴冲冲地从登山起点开始爬山。
沈妄寒跟在他身后,等他走不动的时候,就停下来让他歇一会。
岁宁握紧了背包,他踩过1442级台阶,登上了长白山天池。
冬天的天池,湖面凝结成洁白的冰鏡,寒风掠过,碎雪扬起,天地间仿若只剩下天地两色。
岁宁轻轻“哇”了一声。
他摘下护目镜,忙不迭掏出相机,对着远方按下快门。
“好看。”
岁宁轻叹着,一片雪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沈妄寒伸出手指,轻轻拨过岁宁纤长的睫毛。
“你好,能帮忙给我们拍个照吗?”一个男人来到岁宁的身边问。
不远处新立了一块立标牌,不少情侣都在打卡。
岁宁乐意帮忙,“好。”
他接过那人的手机,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看看可以吗?”
男人惊喜道,“拍的很好耶,要帮忙也给你们拍两张吗?”
岁宁瞥向身边的沈妄寒,沈妄寒穿着黑色冲锋衣身形高大笔直,像一颗白杨似的守在他身边。
岁宁把相机摘下来递给他,笑意浅浅,
“好,谢谢你了。”
“别客气。”
沈妄寒意外地看向岁宁,岁宁站在标牌的身边,目光瞥向他。
他的脸庞冻的白里透红,声音软软的,“来都来了,拍个照吧。”
岁宁说完,避开了沈妄寒灼热的视线。
岁宁突然发现两辈子了,他和沈妄寒好像竟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沈妄寒快步来到岁宁的的身边,岁宁的肩膀离他有十公分远,眼眸漆黑狭长。
他们第一张合照,他自己倒笑得略显拘谨。
长白山上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苍茫。他和沈妄寒站在一起,雪花飘落,他们的头发上都沾染着雪点。
刚好标牌上写着——
“长相守,到白头,山为证。”
第一张刚拍完。
沈妄寒迅速揽过了岁宁的肩头,紧紧搂着他,低声说:“哪有情侣拍照隔几米远照的。”
岁宁仰头看向他,脸颊酡红,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相机捕捉到这一幕。
“看镜头。”
沈妄寒的眼底泛起笑意,低头贴上岁宁的额头。
男人帮他们拍了好几张,岁宁一看,不得不说,沈妄寒的镜头感很好。
每一张都拍的很好。
那男人不由夸赞道:“你们看起来好登对啊,颜值都太高了。”
岁宁解释道:“我们其实不……”
“谢谢。”沈妄寒的眼眸笑意盈盈,拉上岁宁的手,“行了,不是说想去滑雪吗,走吧。”
岁宁把话吞了回去。
他快步跟着沈妄寒来到滑雪场。
岁宁戴好护目镜,在沈妄寒检查完之后才被允许开始滑。
“慢点。”
沈妄寒在旁跟着他。
岁宁一开始滑得有点拘谨,后来适应之后渐渐放开。
他的脸上浮起笑意,滑下高坡,陡然的猛冲和滑板的滞空感刺激着他的灵魂。
等他滑入平地,碎雪拍过他的脸颊。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没有恐惧,没有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