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 第138章

作者:煅庚 标签: 系统 快穿 反套路 穿越重生

今天批复的文件,其实都是祁纠提前筛选过,让人过来放好的——慢慢批复、慢慢讲解,也就一点一点教给应时肆整个公司的基本构造。

这些东西对龇牙吓唬狗仔的野小子来说,还是有点难了。

应时肆听得相当吃力,捏着那个印章,尽力集中精神,听祁纠讲的东西……可还是听了后面忘前面。

过了两个小时,应时肆刚想申请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祁纠就停下来。

应时肆攥了下袖口,握着印章抬头:“先生?”

“先到这儿。”祁纠抬手,抹掉他脸上的一点印泥,“听不懂也不要紧。”

祁纠给他一块糖:“陪我去透透气?”

应时肆接过那块润喉糖,攥在手里,像是想说什么,却还是温顺地起身,扶住轮椅。

他推着祁纠的轮椅,想换个方向,不小心挂住了抽屉的拉环,被扯了个踉跄,脸色就跟着变了。

祁纠比他想得更擅长操控轮椅。

那架轮椅顺势转回半个圈,不仅没摔倒,还把失去平衡的应时肆稳稳接住,扶着他的手很稳当,往应时肆的太阳穴按了按:“头疼?”

应时肆愣了好一会儿,慢慢松开紧咬着的牙关,点了点头。

祁纠按住他的穴位,教应时肆趴在自己腿上,帮他按摩:“可以问。”

狼崽子倏地抬起头。

“二十岁了。”祁纠摸摸他的头发,“可以问。”

应时肆的喉咙动了动,他深吸口气,慢慢吐出来,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他还是可以不问。

他还是可以不问,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现,高高兴兴去收拾办公室,拿鱼缸跟先生闹着玩,举着假剧本耍赖。

他可以这么做,可以一直这么做。

他可以一直不问……为什么祁纠要教他这些。

应时肆忽然扑住祁纠,不由分说吻上去,他站在办公桌后,和墙边的位置其实已经很窄,祁纠的轮椅被他抵在墙上。

这样的姿势凶狠十足,任谁大概都看不出,主导这场猝不及防亲吻的是祁纠。

祁纠在哄他的狼崽子。

祁纠把手拢在应时肆的颈后,沿着衣领,不知怎么一挑一拆,就卸下他的领带,亲手解开应时肆紧紧系着的衬衫领扣。

应时肆剧烈喘气,胸口不住起伏,他双手撑着墙,紧紧闭着眼睛。

祁纠仰着头,任凭狼崽子毫无章法地亲吻撕咬,掌心的力道恒定,始终护着应时肆的后心。

有什么凝滞的气氛,在无声的激烈亲吻里,重新缓缓流动。

应时肆力竭,蹲跪下来,伏在祁纠膝上好一会儿,那种激烈的喘息才稍微平复。

祁纠摸了摸他的耳朵:“这样好受点?”

应时肆耳朵红透,人也差不多,不大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轻轻抓了下耳朵:“……嗯。”

祁纠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那颗润喉糖,撕开包装纸,拿着糖块在狼崽子唇边碰了碰。

应时肆小心翼翼地衔走,嘴唇碰到祁纠的指腹,不舍地磨蹭了下。

他想好了,要去收拾办公室。

应时肆撑了下膝盖,刚站起身,看见刚才被自己刮开的抽屉,脚步忽然顿了下。

祁纠被他挡着,暂时看不到办公桌:“怎么了?”

应时肆看着抽屉里的东西。

他慢慢吞咽了下,发现听不见自己吞咽的声音,不知道那块糖是咽下去了,还是卡在喉咙的某个地方。

抽屉里放着几张打印纸,白纸黑字,很严谨的排版,印着刺目的红章。

应时肆的掌心发冷,攥了攥,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

他在抽屉里看见公证过的遗嘱。

第70章 不吓唬我了

近于凝固的空气里, 最先慌的是系统。

“怎么回事!”系统在缓冲区急得打转,“你家狼崽子带自动定位?还是你设计好的?”

用不用它变成房顶漏水,先把这几张纸泡了再说?!

祁纠还不至于设计到这个地步。

他的确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让应时肆看到遗嘱, 这样不论有什么状况, 他都好亲自处理。

但也不是现在, 今天并不合适。

今天是应时肆的二十岁生日, 祁纠是想让狼崽子高兴一点,别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威风凛凛出去巡视的。

有些事好像还是绕不开, 应时肆已经相当严格地不扒拉抽屉了,光滑的木质拉环一样能趁着人站起来, 刮住裤子口袋。

“应该是自带的BUFF。”祁纠说,“我这办公室上面是停机坪。”

系统:“……”

那是不太能漏水。

而且应时肆低着头,身形僵硬脸色苍白,也已经把它们看完。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比起那些相当复杂的公司运转, 这份冷冰冰的、用词简洁无一丝赘余的遗嘱, 内容明了到谁来也能看懂的地步。

祁纠转过轮椅, 单手合上那个抽屉:“不用管它。”

“这是正常的商务需要。”祁纠说,“人有旦夕祸福,公司的股价——”

应时肆匆匆扎进洗手间。

他头疼得厉害,像是有铁钳从太阳穴伸进脑子里, 拉扯神经, 强行压抑忽略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化成实质。

应时肆不停接冷水, 扑在脸上,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 把脑袋直接浇在冰水底下,直到听见背后的拐杖触地声。

祁纠关掉水龙头,递给他毛巾。

“用冷水冲,也会加剧头痛。”祁纠说,“这片地方用的是地下水。”

地下水凉,管道也凉,冷得扎骨头。

应时肆撑着洗手池,除了喘息一动不动,垂着头,水顺着发梢滴下来,眼底罩着层红网。

祁纠撑着手杖,走到他身边,把手杖摘了放在一旁,借着洗手池和墙的支撑站稳。

隔着毛巾,那双手的力道轻缓,擦拭刺骨的冷水,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

“理解我一点。”祁纠擦他头发上的水,“家大业大,万一哪天被人绑架暗杀了,公司总得有个着落。”

这算个不太成功的笑话,应时肆僵硬地垂着头,还是很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自己接过毛巾。

狼崽子自己没什么章法,抓着毛巾瞎揉一通,把一脑袋半湿不干的短毛擦得乱糟糟。

祁纠看见乱的东西就想整理,抬手还想捋一捋那些东一撮西一簇的头发,应时肆却攥着那条毛巾,往后退了一步。

祁纠的手停了停,收回来,撑在洗手池上。

还不等撑稳,应时肆又回到他身旁,手臂揽过肩背膝弯,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又轻又缓,尽力保持平稳,还是和平时一样的谨慎力道。

“我们去透透气,先生。”应时肆说,“别在这儿站着。”

应时肆让祁纠靠在自己肩上,把他抱回轮椅,又把那副可折叠的手杖也取回来,放回轮椅侧面的收纳袋。

应时肆蹲在轮椅前,替祁纠整理衣服、拿毯子,从身上摸出个暖手宝,打开开关,放在祁纠手里。

这些事他都还做得一丝不苟,像是没看见那份遗嘱,什么也没发生。

但祁纠还是抬手,摸了摸狼崽子的耳朵:“生气了?”

应时肆的身体僵了一僵,没回答,只是把脸在祁纠掌心贴了贴,就又握着祁纠那只手,让他把暖手宝握住。

“别冻着了。”应时肆轻声说,“先生,外头冷。”

他推着祁纠出去透气,在走廊里慢慢走了一圈,到尽头的小露台看了看景——这层是专属楼层,没有其他人上来,四处都很清静。

小露台能俯瞰半座城市,办公室的确很高,下面的人都成了火柴棍大小。

透明的玻璃穹顶蒙了层雾,天色有些灰暗,云压着云层层叠叠,让人喘不上气,像是又要下雪。

祁纠靠在轮椅里,闭着眼睛养神。

应时肆站在轮椅后面,看着椅背上挂着的那个红色的塑料小福牌。

“……吵一架?”系统快被这个气氛压瘪了,“要不你俩吵一架,吵一架算了,我给你家狼崽子来一针。”

应时肆本来的脾气,看见祁纠背地里弄这种东西,肯定要炸毛的。

说不定还真会像那个半真半假的剧本——失控的小白狼低吼着,把狼王按在什么地方龇牙,最后滚成一团了事……

真这样也行,除了祁纠这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也没什么别的大问题。

最多就是换壳子的原因离谱了点。

至少气氛不会像现在这样,凝滞得仿佛空气都不流动,缄默成了结在窗户上的冰花。

系统叹了口气,来回琢磨这两个人,甚至有点想砸块玻璃。

祁纠把他们家狼崽子教得太像样了……也有坏处。

金手指植入得太成功,应时肆已经不会再这么做,失控的烈性不冲着祁纠发泄,全被吞回胸膛里压着,仿佛不存在。

可存在的毕竟存在,这么压抑僵持着,伤人伤己。

“想想办法。”系统跟祁纠商量,“再教教他,你再教教他。”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这么谁都不理谁算是怎么回事呢?

系统截了张图,提醒祁纠:“这黑化值可不太稳当了。”

应时肆只是在祁纠身边乖,满心高兴地赖着当个狼崽子……在外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先生”这么根准绳勒着的时候,应时肆依旧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真要归根结底,应时肆愿意做好人,无非是因为想让祁纠高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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