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 第108章

作者:煅庚 标签: 系统 快穿 反套路 穿越重生

等应时肆休息十几分钟,这幕场景就继续重复,直到这条不服管教的“烈犬”愿意开始学习,怎么在这时候表现出畏惧服软。

应时肆脸色冻得青白,手臂上有几个烫出来的红痕,绳索勒着的地方青紫,已经泛不出什么血色。

他也不在乎,捡了那几个烟头,找了个避风的墙角,躲进去抽烟。

街上游荡的不良少年,难免会点这些东西。

应时肆拢住了个烟头没灭,咬在嘴里,火光明明暗暗,辛辣的烟草气就被用力吐出来。

他听见轮椅碌碌压过雪地的声音,皱了皱眉,抬起头。

祁纠停在他面前,低头看他。

轮椅逆光,高功率的探照灯这会儿把片场照得亮如白昼,也晃得他睁不开眼。

应时肆微仰着头,眯了下眼睛,勉强看清坐在轮椅上的人。

不认识。

应时肆只知道自己要被送给“封敛”,他不认识封敛,只知道是澜海传媒的大老板。

送给谁都一样,应时肆关心的,就只有什么时候能偷出自己的身份证,再弄点钱。

身份证是入圈的时候,那个经纪人带着他办的,户口也是那时候补的——应时肆当时什么都不懂,就让那些人把这些扣下了。

等叫他找到机会,就想办法,想办法从那个“封总”手里弄点钱,再偷出自己的身份证。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应时肆得先讨这位封总喜欢。

……也就得先把这场戏过了。

应时肆踢了踢轮椅:“没事干?”

对方靠在轮椅里,看起来身体挺不好,长得像个艺人……可哪有坐轮椅的艺人。

应时肆没兴趣知道这人是谁、来干什么的,既然不走,那就应该是来烫他的。

他撑了下胳膊,坐起来,用力甩了两下脑袋,抖抖肩膀,把雪全晃下去。

应时肆蹲在雪地里,问祁纠:“有烟吗?”

本来没有,封敛切了半边肺叶,不能抽烟,但一旁“导演”的椅子上就有一包烟。

祁纠离椅子不远,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交给他。

“不关我事,你拿的。”应时肆立刻撇清关系,手却已经伸了过去。

他抢了那包烟和火机,几乎是迫不及待敲出支烟,冻僵的手按了几次打火机,才打出一小簇橙黄的火苗。

不是防风火机,这火苗相当不稳,时着时灭,却有种微弱的烫意。

应时肆忍不住把手靠近拢了拢,才把那支完整的烟点着。

他吸烟吸得又急又快,吸一大口,让烟在肺里停几秒,再狠狠呼出来,自己都被呛得直咳。

很难说这是种什么感受——应时肆其实没有烟瘾,这更像是种泄愤,这东西烫他、逼他害怕,所以他狠狠咬回去。

应时肆很少有机会抽完整的烟,盯着那些烟雾,在辛辣的烟草味道里咳个不停,用力擦了几下眼睛。

他皱着眉,扫了眼祁纠,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

一条野狗,有什么好看的。

看在对方帮他偷了导演的烟的份上……不等风把烟味带过去,应时肆就把它们用力挥散。

坐轮椅,身上又不带烟,多半是不会抽的。

“别跟我学,不抽烟挺好。”

应时肆咳得嗓子发哑,往那半支烟上浇了些雪,等烟头半灭不灭,才递过去:“烫吧。”

轮椅上的人并不接他的烟:“为什么?”

应时肆哪知道,反正这些人说了,要想被送去给那位“封总”,就得过了这条戏。

应时肆扯了扯嘴角,冻僵的脸上挂了个不带温度的笑:“大概是封——那老东西……喜欢用烟头烫人吧。”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话,嘲讽的笑容一闪就消失了,又变回面无表情。

过长的碎发挡下来,扎着眼睛,应时肆其实嫌它们烦,但这些人不给剪。

应时肆生出些烦躁,用力晃了晃脑袋,甩去多余的念头,把那半支烟硬塞进祁纠手里。

他蹲在轮椅边上,等着对方下手,却先被那只手拂去雪花。

祁纠屈身,拉过应时肆的手,检查了下那条手臂,发现上面并没有假皮肤的触感。

应时肆打了个激灵,倏地后退:“干什么?!”

祁纠问:“伤口是真的?”

应时肆皱紧了眉,他盯着祁纠,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把手藏到背后:“你是干什么的?”

“来看看你。”祁纠说,“手给我,别动。”

应时肆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想挣开这只手,可这只手干净,颀长温净的手指烙在脏污狼狈的手上,毫不在意就收拢。

祁纠检查过他的伤,并没立刻放开手,握住他的手肘,牵引应时肆起身。

“跟我回去?”祁纠说,“我不喜欢用烟头烫人。”

后半句应时肆差不多看出来了,但前半句他没听懂……他愣怔着站在原地,错愕地看见那些耀武扬威的“导演”、“制片”,全灰溜溜跑出来。

这些人叫轮椅里这个人“封总”,叫得慌张谄媚,客气至极,本该用来罚他的戒尺,也紧紧藏着,半点不敢露出来。

祁纠微微抬头,问应时肆:“能戒烟吗?”

应时肆:“……”

“慢慢来。”祁纠说,“先推我回去,我的车在外面。”

雪天路滑,电动轮椅不算好用,还是有个人推更妥当。

这次的任务不难,捡个脏兮兮的狼崽子回家,先洗干净,回头养好了,出去当大明星。

应时肆紧紧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晦暗不明。

祁纠忍了一会儿,还是把轮椅转过来,补充说明:“我不老,我二十七了。”

第57章 年轻东西

这话说完, 应时肆就抬头看了祁纠一眼。

这一眼瞥得迅速,不过飞快一扫,就立刻收回,人也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沉默。

他这样不说话的时候, 总显得阴郁, 尤其碎发遮着眼睛, 整个人都像是埋在雪夜漆黑的阴影里。

“说话!”有人用力扯他, “愣着干什么?”

“给封总打招呼!教了你这么多天,就叫你傻站着?还不快过去!”

边上人看得焦灼, 背对着轮椅, 几乎没出声音,只动嘴皮子, 神色却极严厉:“你要敢惹祸……”

应时肆攥住了探到眼前的手腕。

他没用多少力气,已经听见猝不及防的抽冷气声。

“别弄我。”应时肆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又轻又冷,“没看出来……封总挺喜欢我?”

这人只觉得手腕快被攥碎,疼得几近暴怒, 却还不及脱口斥骂, 听见这句话, 瞳孔就缩了下。

……这野小子学得越来越快。

放在三年前,绝没人能想到,应时肆能说出来这种话……能打着封敛的旗号威胁反制他们。

可偏偏现在就能了。

应时肆微侧着头,一双眼睛漆黑晦暗, 森森盯着他, 冰冷得不带温度。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 这人背后无端发冷,手一哆嗦, 烟头就掉在地上。

应时肆踩着它,在雪地里碾了两脚。

猩红的烟头灭了,黑漆漆失了温,歪歪扭扭躺在雪里。

……

应时肆接过祁纠的轮椅,试着推了推,轮子碌碌碾过雪地,有一点打滑。

他低头看着这位据说二十七岁的封总。

不是老东西,是年轻东西,的确有点出乎意料。

但不喜欢拿烟头烫人……知道这人就是封敛之前,应时肆勉强还算相信。

——知道以后,傻子才信。

这些人为了往上巴结,相当用心,每天逼着他背,应时肆都快背吐了。

应时肆不认识封敛,但封敛平时有什么习惯,性格,兴趣爱好,喜欢什么样的人跟着……恨不得一天有人念八百遍,生怕他记错。

封敛愿意演,他当然没意见,这样轻松,日子总比折腾着好过。

能拖一天算一天,说不定等封敛演够了,要暴露真面目的时候,他都偷了钱跟身份证跑了。

跑到哪算哪,反正越远越好。

去没人找得着的地方,搬砖打螺丝送外卖,租个破房子吃泡面。

比这破日子强。

……

应时肆抵住打滑的轮子,把轮椅推上车。

车是专门改装过的保姆车,里面宽敞明亮,轮椅推进去也不逼仄,还有张不大的桌子、一排沙发。

应时肆把轮椅放稳,刚要下车,就被轮椅里的人叫住:“去哪儿?”

应时肆皱了皱眉,抬头看祁纠。

他怎么知道,去外面跟着,去别的车,或者叫那些人带他回去洗澡。

把这一身脏洗干净,换套体面衣服,收拾好再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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