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成万人嫌真少爷后,他摆烂了 第89章

作者:酸奶紫米露z 标签: ABO 穿越重生

“他喝多了,带他回房间休息。”闻溪示意了一下身边站得笔直却明显神智不清的闻叙白。

管家恭敬地应了声是,上前一步,小心地试图去扶闻叙白的胳膊:“大少爷,这边请,我扶您回房休息。”

然而,管家刚一碰到闻叙白的手臂,闻叙白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猛地一甩胳膊。他非但没有松开闻溪的手腕,反而抓得更紧,身体也固执地紧贴着闻溪,眼神带着戒备扫过管家。

管家一脸为难地看向闻溪。

算了,跟醉鬼讲不通道理。闻溪认命地迈开脚步,拖着这个大型挂件,朝着楼梯走去。

谢珣依旧跟在后面,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三人来到闻叙白的卧室门口。闻溪推开房门,他拖着闻叙白走到床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可以了吧?到了。”

闻叙白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床,又低头看看自己紧抓着的手腕,似乎在艰难地思考。

过了好几秒,他那紧绷的神经似乎才终于确认了安全到达这个事实。他极其缓慢地一根一根松开了紧握的手指。

手腕上的禁锢终于消失,闻溪立刻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腕。

他朝站在门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赶紧上前接手,扶着终于肯配合的闻叙白坐到床边,帮他脱掉鞋袜和外衣。

闻溪没再停留,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走廊里只剩下他和谢珣。

闻溪刚松了口气,准备回自己房间,脚步却顿住了。他转过身,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谢珣。走廊柔和的壁灯勾勒出谢珣挺拔的身影,他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你还有事?”闻溪挑眉问道,语气带着一丝询问。

谢珣看着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他深邃的黑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声音低沉而坦诚:“我的失眠症,最近又严重了。”

闻溪等着他的下文。

谢珣的目光落在闻溪身上,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请求:“我想……能给我一件你穿过的外套吗?”

闻溪微微一怔,疑惑,“我的外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现在穿着的薄外套,“有什么用?”

虽然他不是能很好的控制住信息素一点都不外泄,但平时有强效抑制贴控制,穿过的外套上根本不可能残留什么明显的信息素气息。

谢珣要这个干嘛?

谢珣却只是看着他,眼神笃定,重复道:“有用。”

闻溪盯着他看了两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最终,他什么也没再问。他抓住自己那件休闲外套的衣襟,利落地将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简单的浅色T恤,勾勒出少年清瘦挺拔的身形。

他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柔软的布料递了过去。

谢珣伸手接过。他的手指在触碰到外套的瞬间,似乎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随即稳稳地握住了。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也没有解释,只是对着闻溪微微颔首,低声道:“走了。”

说完,他握着那件外套,转身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军靴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走廊里,只剩下闻溪一个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又抬眼望了望谢珣消失的方向,轻哼了一声,转身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第124章 乘一乘回来了

灼热暑气终于被一场连绵的秋雨浇熄。空气变得清冽微凉,带着泥土和落叶的潮湿气息。午后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

闻溪背着简单的背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回宿舍。他沿着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慢悠悠地走着。

小道上铺满了金黄的梧桐落叶,踩上去发出细微的脆响。微凉的秋风拂过,调皮地卷起他额前几缕柔软的黑发。

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这难得的、不带燥意的清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爽的舒适感。

楚临南最近很少出现在学校了。上次联系时,他提到阿纳莱对他颇为赏识,现在几乎整天泡在研究所里,跟着参与前沿项目。

闻溪听着他描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绕过一片枝叶开始稀疏的小树林,夕阳的金辉毫无遮挡地洒落下来,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然而,就在这温暖的光线包裹住他的瞬间,闻溪脸上的那点闲适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的警惕。

他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

身后的小道空无一人,只有被风吹动的落叶打着旋儿。晚风掠过树林深处,带起一阵阵叶片摩擦的哗哗声。

但闻溪紧紧盯着一处。

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随即系统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哟嚯,溪溪,是程翊承那家伙,他回来了。”

闻溪蹙了下眉。他确实没想到程翊承的动作会这么快。看来他母亲的线索指向性很强,或者说,他复仇的决心和效率都远超常人。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系统嘀嘀咕咕,“怎么老玩跟踪这套?上次在海岛也是偷偷摸摸的。”

闻溪哪知道程翊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许是出于某种谨慎?或许是想观察什么?又或者……他眼神微冷,迈开脚步,打算直接穿过树林,把那个家伙揪出来问个清楚。

然而,他刚走出两步。

“闻溪!”

一个人从旁边另一条岔道冒了出来,祁彧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闻溪正烦着,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祁彧结实的小臂一拳。力道不重,但足够表达别挡路的烦躁。

祁彧被打得愣了一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立刻紧张兮兮地低头去看闻溪的手:“你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闻溪:“……”真是个奇葩。被打了还担心打人的会不会手疼。

他收回手,没好气地问:“干嘛?”

祁彧被他这一问,脸上那点不自然的笑容僵了僵,眼神开始飘忽,甚至罕见地流露出一点忸怩。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弯腰凑近闻溪一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个……我生日马上要到了,下个星期五。”

他顿了顿,观察着闻溪的表情,小心翼翼又满怀希冀地发出邀请:“你来吗?我的生日会。”

闻溪冷酷拒绝,“不来。”

祁彧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肩膀也垮了一点,但他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太意外,只是用一种夸张的,带着点委屈的口吻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闻溪,你真无情。”

被祁彧这么一搅和,闻溪也没了立刻去揪程翊承的兴致。他瞥了一眼树林深处那依旧静谧的阴影,冷冷地收回目光,脚步一转,直接朝着宿舍区的方向走去。

祁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尽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失落地挠了挠头,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闻溪那种被暗中注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频繁和强烈。

系统像个雷达,实时播报着程翊承的方位,语气从开始的戏谑变得有些无语:“他到底想干嘛?玩躲猫猫上瘾了?还是……他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闻溪懒得理会。程翊承愿意当幽灵就让他当,只要不凑到眼前来碍事。他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回宿舍,只是偶尔在感觉到那道目光时,会不动声色地朝来源瞥去一眼,目光冰冷。

然而,很快,另一件事转移了闻溪的注意力。

消息是谢珣带来的。

这天下午,闻溪刚回到宿舍,他的光脑就轻轻一震。

接通后,谢珣的身影投射在闻溪面前。他看起来刚从某个重要场合出来,身上还穿着笔挺的深色军礼服,背景是悬浮车行驶中的模糊景象。

“程家完了。”谢珣开门见山,声音平静无波。

闻溪眉梢微挑:“哦?”

“就在今天上午。”谢珣的手指在光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程氏集团的核心银行账户被多个合作方以存在重大风险为由联合冻结,涉及资金链超过集团总资产的百分之七十。”

闻溪点开简报,谢珣的声音继续传来,“紧接着,证券交易委员会突然宣布对程氏集团启动紧急调查,理由是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和非法内幕交易。几乎在消息公布的同一时间,数个匿名账户在暗网和特定交易平台同时抛售程氏集团的核心股票,并同步放出大量无法证伪但对程氏声誉极具毁灭性的黑料。”

程氏集团的股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如同被拦腰斩断般,呈现断崖式暴跌。

谢珣总结道:“银行断贷,股市崩盘,核心资产易主。程家父子现在应该已经被金融调查局控制。程氏集团,宣告破产清算。”

闻溪关闭了简报界面。过程比他想象的更迅猛、更彻底,完全是雷霆万钧之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精准地打击了程家的所有命脉。这绝不可能是程翊承一个人能完成的。

闻溪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程翊承的母亲……那个能让程家如此忌惮、甚至不惜杀人灭口也要掩盖其存在的女人,她身后的家族,权势地位显然高得超乎想象,能够如此轻易地覆灭一个世家。

第125章 过去

谢珣在宣布程家覆灭的消息后,手在光幕上轻轻一划,一个文件传输请求发送到了闻溪的光脑上。

“这是关于程家的调查报告,你可以看看。”

闻溪指尖轻点,接收并打开了文件。光幕展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图像、甚至有些陈年的扫描文件映入眼帘。

他快速浏览,捕捉着关键信息。

报告清晰地揭开了尘封二十年的秘密。

二十年前,程家当时的掌舵人程老爷子夫妇,带着他们正值盛年的儿子,即程奕和程翊承的父亲,程前往圣德安洲与奇亚索洲边境附近的一座风景秀丽的边陲小城度假。

奇亚索洲,这个与圣德安洲政治体制相似的临洲,其内部权力结构更为复杂,亲王家族林立。其中,威尔兰家族势力最为显赫。

当时的威尔兰家族,仅有一子一女。然而,那位备受瞩目的威尔兰小姐,却在某一天突然从公众视野中彻底消失,杳无音信,这一消失,便是整整二十年。

闻溪的目光停留在报告的关键转折点上。

程家当时下榻在风景区内的一座山间别墅。时值雨季,连日暴雨引发了可怕的山体滑坡。

程父彼时恰好独自进山探险,不幸被困。当地搜救队历经两天两夜的艰难搜寻,才将他从泥泞中救出。一同被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她头部遭受重创,醒来后记忆全失,一片空白。

据获救后的程父向搜救队和家人描述,他们当时一行有五六人结伴进山,因突发灾害失散。他是在仓皇逃命的途中,偶然遇到了这位同样遇险的女子,两人逃跑中那女子不幸被带到在地磕到了头,正好搜救队找到了他们,连同着一起救了女子。

而后程父便把女子带回了家。

谢珣提供的调查报告中,对于程父当时的真实行为和意图,虽未直接点破,但字里行间充满了疑点和不合理之处。

闻溪几乎瞬间就勾勒出了真相的轮廓,分明是程父在灾难中发现了落单的、绝色且失去自保能力的女子,见色起意,趁人之危。

“程老爷子和老夫人起初极力反对儿子娶一个来历不明、失忆的女子,”谢珣的声音适时响起,补充着报告之外的细节,“但程父那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异常坚持。老两口拗不过唯一的儿子,最终勉强同意。”

闻溪的指尖划过光幕上程父年轻时的照片,他冷冷地想,程家父母哪里是拗不过?恐怕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德性,强取豪夺、喜新厌旧才是他的本性。

他们或许觉得,一个失忆的孤女,翻不起什么风浪,娶回来也不过是件漂亮的摆设。

“果然,”谢珣的声音印证了他的猜测,“程宏远的新鲜感很快消退。威尔兰小姐尚未恢复记忆,程父便已在外寻欢作乐,公然出轨。整个程家,上至老爷子老夫人,下至心腹仆佣,对此心知肚明,唯独将那位失去记忆、如同笼中金丝雀般的威尔兰小姐蒙在鼓里。”

报告翻到下一页。

“他们没想到的是,”谢珣的声音低沉下去,“威尔兰小姐竟然突然恢复部分记忆,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自己来自何方,想起了威尔兰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