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成万人嫌真少爷后,他摆烂了 第72章

作者:酸奶紫米露z 标签: ABO 穿越重生

闻溪从裤兜里摸出光脑,屏幕在夜色中亮起,清晰地显示着来电人,谢珣。

祁彧和霍煊的脑袋几乎是同时凑了过来,仗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

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闻溪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瞬间投射在三人面前,谢珣那张轮廓深邃,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冷峻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闻溪这边因为天暗下来了,只能模糊地看到闻溪的一点侧脸轮廓和身后黑沉沉的海。

“怎么这么黑?”谢珣低沉的声音透过光幕传来。

“在海边。”闻溪言简意赅。

其实这次海岛之行前,闻溪还考虑过他和谢珣的信息素治疗问题。特意问过阿纳莱,阿纳莱表示治疗周期已经稳定,差个两三天影响不大,让他安心玩。

光幕那头的谢珣沉默了几秒,没有继续追问地点。就在闻溪觉得他是不是信号不好时,谢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身边……是什么人?”

闻溪抬起眼皮,随意地扫了一眼左右两边挤得极近,表情各异的祁彧和霍煊,又瞥了一眼站在稍远处,脸色依旧不太好的谢知裕,以及更远些礁石上坐着的郗璇。

他开始念名单:“祁彧,霍煊,谢知裕,郗璇。”

“别吹太久的风。”他最终只是叮嘱了这么一句,没再说什么。

“嗯。”闻溪应了一声,切断了通讯。光幕瞬间消失。

通讯结束,周围的气氛却更加微妙。

闻溪只觉得被这接二连三的打扰弄得烦躁不已。他站起身,动作带着点不耐。反正天也彻底黑了,海也没什么看头了,与其被这两个聒噪的家伙缠着,不如回去睡觉。

他看也没看身边的几人,转身就朝着灯火通明的酒店走去,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与沙滩的交界处。

回到酒店,大厅里维尔德蒙的学生们还在玩着各种游戏,笑声喧闹。闻溪径直穿过人群,刷卡进了电梯。

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睡衣,闻溪刚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光脑又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是闻叙白。

闻溪犹豫了一瞬,指尖划过屏幕,挂断了通讯。随即,他点开信息界面,飞快地打了一行字发过去:【睡了。有事明天说。】

第二天,海岛上的阳光格外明媚。闻溪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懒洋洋地起床。他慢吞吞地洗漱完,打开房门准备下楼觅食。

刚走到电梯口,旁边的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霍煊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闻溪,脚步顿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哟,还活着呢?还以为你睡昏过去了。再不起,我都打算去踹门了。”

闻溪昨晚没睡好,此刻还有些犯困,整个人恹恹的。他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掀起眼皮,没什么温度地斜睨了霍煊一眼。随即,他绕过霍煊,径直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餐厅的楼层。

餐厅里人不少。闻溪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走出餐厅,酒店外的沙滩和草坪上全是精力过剩,上蹿下跳的维尔德蒙学生,嬉笑声和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吵得人头疼。

闻溪蹙着眉,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相对僻静的泳池角落找到了一张空着的太阳伞躺椅。这里离主活动区有一段距离,绿植掩映,还算清净。

他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准备补个回笼觉。

但没几分钟,闻溪睡意散去,他感知到了某个偷窥的视线。

那视线并不炽热,反而是阴冷的,小心翼翼的,仿佛躲在暗处阴影里。

闻溪掀开眼皮,他保持着躺姿,不动声色地转动视线,目光扫过周围的棕榈树丛、泳池边的躺椅、甚至是酒店高层的窗户……一切可能藏匿目光的地方。

然而,视野所及,只有摇曳的树影、空荡的躺椅和反射着阳光的玻璃窗。

那道窥视的目光仿佛凭空消失了,又或者……隐藏得极深。

“啧,”系统带着点不屑的声音在闻溪脑海里响起,“是程翊承那小子。躲在三楼露台那个大盆栽后面呢,鬼鬼祟祟的。”

知道是谁,闻溪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系统哄他,“睡吧,我看着呢,不会有事。”

闻溪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没再管程翊承到底要做什么。

第99章 吃饭饭睡觉觉

海岛午后的阳光毒辣,晒得泳池水面都蒸腾着热气。

闻溪在躺椅上没躺多久,就被这燥热和心底那股莫名的烦闷搅得睡意全无。

他恹恹地赖在躺椅上,系统偷偷给他变出的棒球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视线透过帽檐的缝隙,投向那片被阳光灼烧得近乎刺眼的幽蓝天空。

“那小子还在呢,”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无语,“跟个石雕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你这边。你说他到底想干嘛?监视?守护?还是单纯有病?”

猜别人的心思?太累。闻溪宁愿盯着天空放空。

躺了没一会儿,这片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净角落就被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打破了。祁彧像个人形雷达,精准地定位过来,大大咧咧地往闻溪躺椅边上一蹲。

“喂,你中午就扒拉了两口,是打算把自己饿成仙吗?”祁彧叨叨。

闻溪心里有数。在吃饭和睡觉这两件人生大事上,他自认分得很清。奈何在别人眼里,他仿佛是个生活不能自理,随时会把自己饿晕过去的瓷娃娃。

谢知裕、祁彧、霍煊,这三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总把他往食堂顶楼带。

有了上次“樱桃宴”的经验,现在点菜只让他点一半,另一半则由他们自作主张地填满各种“营养均衡”的硬菜。

去顶楼的路上,他不是没碰见过郗璇和闻予安。闻予安每次都用那种欲言又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眼神看他们。

这几位自然是视若无睹。至于郗璇……闻溪懒得琢磨他们私下如何相处。

自从知道郗砚的事情后,闻溪就明白了,郗家和闻家的婚约,是一堆破烂事,离他越远越好。

祁彧还在旁边叨叨:“别躺了,走走走,喝冰的去,给你点杯加冰的甜水儿。”

被强行从放空状态拉回,闻溪只觉得一股更深的倦意涌上来。

他平时就对大多数事物提不起兴趣,此刻更是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劲。但祁彧那锲而不舍的架势,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闻溪最终还是认命地坐起身,被祁彧半推半拉地带去了他们专属的小地盘。依旧是那四个人,祁彧、霍煊、谢知裕,以及安静坐在角落翻看资料的郗璇。

下午时光流逝得缓慢。闻溪没什么胃口,只想着快点熬到晚饭,吃完就回去继续躺着。

他刚在舒适的沙发里坐下,手里就被祁彧塞进一杯冰镇过的,颜色鲜艳的甜饮。杯壁凝结的水珠迅速濡湿了他的指尖,带来一丝凉意。

他没什么精神地低头抿了一口,甜腻冰凉的口感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点燥意。

郗璇的目光从闻溪出现起,就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此刻,他放下手中的资料,声音平静却清晰地响起:“闻溪,你脸色不太好。”

闻溪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头。他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仿佛精力被无形地抽干了。

霍煊闻言也皱着眉看过来。闻溪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但眉眼间的倦怠感确实比平时更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恹恹气息。

谢知裕直接起身,走到闻溪身边坐下。他没有任何预兆地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探向闻溪的额头。

闻溪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没事。”

“啧,动手动脚的毛病又犯了?”祁彧立刻不满地推开谢知裕,自己顺势占据了闻溪身边的位置,身体挨得极近,带着灼人的热度,“别理他。晚上想吃什么?海鲜?还是别的?”

闻溪被挤得有些不耐,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随口报了几样菜名。

……

晚饭时分,草坪上依旧热闹非凡,烧烤的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弥漫。

祁彧他们没去凑那个热闹,直接开了个临海的私密包间,环境清雅。闻溪下午点的那几样菜很快被端了上来。

闻溪想了想,还是把楚临南和程翊承也叫了过来。

楚临南现在已经快习惯了这种模式了。说实话,在维尔德蒙底层摸爬滚打的他,以前几乎没机会近距离接触霍煊、祁彧这些云端上的人物。

他们这类人,祁彧爱用拳头说话,霍煊阴晴不定看戏为主,但共同点是,他们根本不屑于特意去关照或欺负特招生,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楚临南内心对那高高在上的阶层依旧充满憎恨,却也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看清了一些东西。

无差别和无能为力的恨意并不能改变他的处境。

他走向闻溪,心中那份憎恨并未消失,他憎恨那个阶层,却也无比迫切地渴望成为其中一员,拥有能够实现他隐秘贪念的力量。

包间里气氛还算和谐。

然而,闻溪吃着吃着,渐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海岛上夜晚的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海水的凉意,但他却莫名觉得有点冷。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角的温度调控面板,26℃,一个非常舒适的温度,不应该让人觉得冷。

霍煊正给自己倒着酒,顺手也给他面前的空杯倒上了小半杯颜色深沉的酒液。“喝点?暖暖身子。”

闻溪迟疑了一下。他确实觉得冷,那点不适感在身体里盘旋。

他想着或许喝点酒真能驱驱寒,便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抗拒,抬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几口。

辛辣和灼热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像点燃了一条小火线。他很少喝酒,未成年时顾晟管得严,他自己也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仅仅几口下肚,一股陌生的晕眩感就猛地冲上了头顶。他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阵突如其来的迷糊。

“闻溪?”郗璇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拿走了闻溪手中还握着的酒杯。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谢知裕、祁彧、霍煊、楚临南,甚至连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程翊承都立刻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闻溪身上。

谢知裕迅速弯下腰,凑近闻溪。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闻溪此刻的模样,眼神有些涣散,蒙着一层朦胧的水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整个人透着一股脆弱又诱人的茫然。

“闻溪?”谢知裕的声音放得很轻,“喝醉了?”

霍煊一脸难以置信:“就两口?这酒量……”他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程翊承站在稍远的地方,那双阴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煊,眼底阴森冰冷。

闻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有人在叫他,声音忽远忽近。他不想回应,只觉得身体里冰火两重天,一会儿冷得想蜷缩起来,一会儿又热得心头发慌。更让他难受的是后颈腺体的位置,烫得他坐立不安。

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带着一种陌生的,蠢蠢欲动的麻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焦躁地冲撞,急于破茧而出。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手,动作带着醉酒后的迟钝和一种本能的驱使。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

闻溪竟自己抬手,毫无预兆地,一把撕掉了后颈腺体上那枚薄薄的抑制贴。

瞬间……

一股清冽、冰冷、如同初雪上坠落甜丝丝蜜的气息,骤然间弥漫开来。

那气息纯净得惊人,却又带着一种足以穿透灵魂的吸引力,瞬间席卷了整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