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第150章

作者:琼枝玉叶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美强惨 穿越重生

早知道他和谢明昭应该换成黑衣和白衣,这样更有视觉冲击性。

“你、你……你是琼华。”武兴帝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红衣男人,逐渐和记忆中琼华公主的样貌重叠。

“不,琼华也死了的,你是假的,你是假的。”武兴帝似乎疯魔,又好似杀的人太多,厉鬼冤魂不断朝他索命。

裴朔起身走到后面,取了空白圣旨,又取了笔墨,“陛下,你挖空心思得到的皇位该物归原主了。”

裴朔亲手帮他研好墨,将毛笔塞进他手里,就像当年他把火枪塞进武兴帝手中让他打死了自己的儿子那般。

“臣受陛下重用,无以为报,只能求陛下再满足臣最后一个心愿。”

“请陛下赴死!”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裴朔的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桃水村多么朴实善良的村民,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不,不,别杀我,别杀我,裴相,桃水村的事和朕无关,朕已经替你杀了郭相仪。”

武兴帝抓着裴朔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惊恐,毫无昔日的帝王威严。

“哦?那陛下如何得知火枪的?”裴朔笑嘻嘻地把玩着手中那柄火枪,在武兴帝终于舒了一口气以为裴朔有所松口时,突然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

武兴帝瞬间瞪大了眼,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朕……不,我、我愿意写禅位诏书,别杀我。”

谢蔺将圣旨铺开,“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武兴帝颤抖着手提笔在空白圣旨上写下了认罪书,自认德行有亏、愧对天下,愿禅位于文宣王谢蔺。

谢蔺笑道:“皇伯父,你现在真的很狼狈,你还记得先帝当年死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先帝说:朕宁死不遂你意,我父自刎于大殿前,连个求字都没说。”

“和他废什么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裴朔手中的火枪又抵了抵。

谢蔺腰间拔出匕首,寒光闪闪,在他身上比划了许久,看得武兴帝呼吸不由得急促,最后匕首落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谢蔺笑笑:“驸马,你说这么近的距离,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裴朔道:“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呢。”

随即砰地一声。

火枪穿透太阳穴,匕首刺入心脏。

“我觉得还是我的枪快。”

“我倒觉得是匕首更快一点。”

俩人争执了半天。

“那他现在怎么办?”

“他封我做公主,那我就封他做王爷吧。”

裴朔摸摸下巴,“也行,就是天气热,容易臭。”

“要不扔到恭房?”

“那恭房也太可怜了吧。”

第124章

孔雀门之变后, 谢蔺顺应天命于京师受禅称帝,改年号为永熙,尊昔日荣王妃为太后, 尊荣王为孝烈皇帝, 而武兴帝仍恢复其昔日封号为恭王, 三日后, 恭王于冷宫投井而亡。

因其罪孽深重,未入皇陵,甚至连祖宗祠堂都没供他的牌位, 谢蔺没提, 其他人更不敢提,生怕触了这位新帝的霉头。

这位的手段可比那位还要狠厉, 上位第一天就祭了几个狗官的脑袋,武兴帝宠信的那几个佞臣,全部抄家填充国库, 所得钱财全部用于赈灾,又减免田地赋税。

李文德在月刊小报上发表了新的南水北调策论,谢蔺当即差人去请李观, 请了半天没请动, 只能差人按照李观的回信动土挖渠, 以南方之水灌溉北方干旱之地。

不出半年,起义军自动平息。

北方逐渐安定。

谢蔺再设恩科,由裴政主考,重新选拔了一批还没被官场污染的有志学子, 在翰林院历练了半年,全部发配了灾害之地,让他们放手去干。

裴朔强烈拒绝了谢蔺的封后封相提议, 虽未得官职,但府门前依旧门庭若市,裴朔联合六部重新规划田地、种植农物,重修水利,修整商路,研究母猪配种,提高产量。

天灾逐步化解。

朝局稳定。

然而这几日谢蔺心情越来越差。

整个皇宫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来瞧一瞧看一看,新出的芋泥波波奶茶,还能加珍珠、布丁、奶盖……我们还推出了外卖服务。”

“足不出户,就有人送菜上门,大家瞧一瞧看一看,街上拉车的都有我们月桂酒楼的旗子,只要你下单,就有人送菜上门。”

裴朔站在门口吆喝了半天,月桂楼已经开遍北祈各地,多亏谢蔺上位派人治理天灾,百姓重新有了余钱,裴朔的钱袋子也越发鼓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

裴朔还在吆喝,街道几个人抬着轿子出现,轿子刚落下,裴朔暗道一声不好扭头就要跑,然而那几个人眼疾手快直接拦住裴朔的去路,将他的嘴堵住绑进轿子里。

“东家,那边……”有小二搭着白巾瞧见了这一幕,吓得匆忙跑到柜台,就见王嫣手里算盘打得啪啪响。

“不用管他。”王嫣头也没抬,这个月都第几次了?裴朔再不回皇宫,她都怕皇帝把她的月桂楼拆了。

“唔唔唔……”裴朔被堵着嘴,绑着手脚,轿子一路抬着小跑进了皇城,最后在御书房前落下。

裴朔被塞进御书房,随后几个太监宫女麻溜儿地将门关上反锁,独留裴朔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御书房面对风雨。

“唔唔……”

裴朔艰难地发出几道声音,因为被绑着他只能像僵尸一样蹦来蹦去,最后蹦到谢蔺面前。

谢蔺仍像从前那样穿着常服,只是浑身的气势却不似从前宽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但裴朔却不怕他,他又呜呜了几声,在他身边折腾。

谢蔺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翻着手中的奏折,任由裴朔在旁边故意闹出动静。

裴朔见对方不理他,又蹦跶了几下,用胳膊去蹭他,谢蔺却冷哼一声将衣袖拿走,裴朔无奈又跳到另一边去蹭他,谢蔺再次冷哼一声。

“唔唔唔……”

裴朔整个人一歪直接坐到了谢蔺腿上,谢蔺一滞,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挑眉看着他,取下他嘴里的布。

“你绑我干什么?我刚推出来的菜品,我要守着听听评价才放心。”

谢蔺被他气得太阳穴凸凸地跳,把那团布又塞回他嘴里去,又将裴朔抱起扔到椅子上,随后自己又坐回去开始看奏折。

裴朔:“……”

他生气了?

“唔唔。”

朝政换代,国库空虚,他还不是为了多赚银子。

裴朔从椅子上翻下来又蹦跶过去坐到谢蔺边上,用脸去贴谢蔺的脸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唔……”

别生气啦!

谢蔺早就没了看奏折的心情,喉结滚动,脸颊被他蹭地痒痒的,轻柔的触感时不时传来,裴朔的鼻尖又偶尔略过,滚烫的鼻息扫过,谢蔺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攥起。

“裴朔!”

裴朔被他一唤,仰头亮晶晶地看着他,随后又将脸埋到他脖颈间蹭他的脖子,鼻尖故意扫过他的喉结玩。弄,小火苗噼里啪啦地蔓延烧至谢蔺全身,裴朔却还在故意挑逗他。

谢蔺呼吸一乱,终于再也忍不住,摘下裴朔嘴里的帕子反手一抛,将人揽过含住了他的唇瓣。

谢蔺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腹狠狠碾过裴朔下颌的弧度,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舌尖蛮横地撬开牙关,裴朔身上还带着月桂楼甜甜蛋糕的气息,让人更想将他一口吞没。

急促的呼吸声彼此交缠,谢蔺好似要将自己这一阵子坐冷板凳的委屈全部发散出来,他的手指绕到裴朔身后解开绳子,掌心顺着脊背游走,最后落在他的腰带上。

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裴朔的唇瓣、唇角、脖颈、锁骨,裴朔被迫仰起头颅,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谢蔺的衣角来防止自己掉下去。

谢蔺抱紧他,将人放在龙椅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眼底还带着莫名的委屈,“驸马,我是人老珠黄了吗?”

裴朔被他说得一愣,旋即肩上一疼,他的衣裳脱落半块,这人发疯似得狠狠咬了下去,一边咬一边扒他的衣裳,眼圈通红,好似要落下泪来。

裴朔无奈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谢蔺埋在他颈窝间声音闷闷的,“你日日往外面跑,成天和王嫣厮混,怕不是我容颜不在,你另得新欢了。”

“我那是为了给你还债!你说你欠了王嫣多少钱?整整二十个亿!我再不赚点钱,你等着她给你放高利贷利滚利吧,你后代子孙都还不完。”

谢蔺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能生孩子吗?”

裴朔:“……你觉得呢?”

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问的好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那我哪来的子孙后代?”

“好问题!”这个问题真的是问到点子上了,所以历史上谢蔺的儿子是谁给他生的?让他宠成那个逼样。

该不会,自己真能生孩子吧?裴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差点儿给自己两巴掌,他能生个屁!

“我封你做皇后你不要,给你官职你也不要,我都不能日日见到你了。我16岁嫁你,现在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谢蔺眼巴巴地看着他,见裴朔无动于衷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掉眼泪。

“你克妻啊!”

裴朔有些无奈。

谢明昭要封他做皇后,可历史上的赵皇后早死,他可不想沾那个命格。只要他不做皇后,他就不是赵皇后,他就不会死。

而左相有李观,虽然李观还没出世,右相有崔怀,虽然崔怀还未封相,但他不能去抢这俩人的官呀!

“你把我娶了,我做你的谢夫人总不会有事了吧?”谢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这个……好像不是不行。”

历史上根本没有裴朔这个人,只要他小心谨慎跳过各种陷阱,他就一定能活下去。

“我现在就写赐婚圣旨。”

“自己给自己赐婚?”裴朔茫然。

“你休想甩开我。”

谢蔺冷哼一声,挽袖提笔,裴朔只好默默地在旁给他研墨,顺便凑过去看他的字。

“兹宣阳公主,朕之嫡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