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虫族幼崽后和竹马在一起了 第194章
作者:一桥
亚当斯发现匣子里是个蛋的时候,他一脸的疑惑。
“什么玩意?”
他没看出来这东西的价值在哪里。
“难不成是个雄虫蛋?”
亚当斯嘴上嘀咕着,余光发现了他的好兄弟。
“丹尼尔!”
亚当斯兴高采烈地将匣子摆到他面前,“你看。”
丹尼尔低头看了一眼,“你生的?”
亚当斯结巴了一下,“你说什么?”
“看来不是了。”
丹尼尔抬头看亚当斯一脸蠢样,唇边泄露了一丝笑意。
亚当斯这下看出来丹尼尔是拿他开涮了,他大声嚷嚷,“你这个坏心眼。”
丹尼尔瞄了眼蛋上面的裂纹,问:“战利品?”
亚当斯耸耸肩,“对啊,好像还挺重要的,虽然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丹尼尔无所谓地说:“交给实验室那群家伙吧。”
“你说能孵出来什么?”
亚当斯和他并肩走着。
“谁知道,说不定只是个死蛋。”
林长夏的视线一直落在丹尼尔的身上。
那是埃利斯。
他熟悉的,又陌生的埃利斯。
在白帝海的埃利斯看起来要更张扬。
不像他认识的时候,总是那么温和。
林长夏想,又是什么促使丹尼尔决定成为埃利斯,离开白帝海?
只是利贝尔的缘故吗?
白帝海的头领,路易斯。
那个和埃利斯有着纠缠,掌控白帝海的家伙,他会在利贝尔的记忆中看到对方吗?
穿过茫茫星海,进行一次次跃迁后,星舰抵达了“白帝海”。
白帝海是宇宙中一片幅员辽阔的区域,它的外围是无数的冰晶,内部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天体。
而反抗三大星域制度,被定为叛军的自由运动阵线就藏匿在某个天体中。
他们在地下建造了庞大的壁垒,利用其它星球上的资源,一年一年在黑市上交换物资,收留那些从三大星域逃离的人。
那颗银白色纹路的蛋被交给了实验室。
他们小心地提取了微量的组织,确定了它的身份,然后整个实验室就沸腾了。
白大褂们兴奋地聚作一团,发出的声音快把天花板掀开了,更多的人还在向这个方向涌来。
一旁的亚当斯掏掏耳朵,说:“至于吗,又不是虫母。”
他确实厌恶星空虫,毕竟那是他们和三大星域共有的敌人。
如果他们捕获的是一个虫母,那在杀死对方后,能使敌方元气大伤,引起骚乱,趁机驱赶和清除它们。
但是一颗蛋能做什么?
难不成把它孵出来然后培养它成为虫母再杀死?
很快亚当斯就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兴奋了,他们确实打算把这颗蛋孵出来。
“一直有学说认为星空虫在进化史上是和我们‘血缘相近’的亲戚,你不觉得精神海紊乱所导致的虫化和星空虫的一些特征很像吗?”
一名白大褂眼睛里闪着光,兴冲冲地解释。
“你的意思那是一种返祖?”
亚当斯大为震撼。
作为一个科学素养极差的家伙,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和那些丑家伙有着什么“血缘关系”。
“而在星空虫的种族,是以虫母为尊的,虫母可以支配其它同族。”
说到这里,白大褂的未竟之语意味深长。
亚当斯十分困惑:“所以你们通过这颗蛋能研究出什么?难不成要再抓几个普通的星空虫,看它是怎么支配的?那也没什么用吧,你们还能支配其它星空虫不成,它们又不是傻子。”
白大褂噎了一下,看亚当斯的目光如同在怜悯一个低级的星空虫。
亚当斯立刻瞪回去。
白大褂讪讪地移开目光。
亚当斯可是个混不吝的,更别说还抱上了白的大腿。
脑子空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真是好运气。
亚当斯才没心情猜这些白大褂的想法,他一拍桌子,空气突然安静。
亚当斯露出自己森冷的牙齿,问:“这么说它很重要是吧,那你们是不是该出个证明,我要领奖金。”
领头白大褂勉强露出了个笑,“没问题。”
拿到证明后,亚当斯吹了个口哨,最后同情地看了眼那颗倒霉蛋。
就这么一会,围绕这个倒霉蛋的实验方案已经有厚厚一层了,也许不孵出来才是一种幸运。
他转念一想,还是孵出来好,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用,这样他后续还能再敲诈,不,再领取一笔奖金。
林长夏很想把蛋偷走。
这些实验人员眼中的垂涎让他很不舒服。
蛋里面的不是新生命,而是一个可以任意摆弄的试验品。
林长夏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心情不爽地时候,眼前的景象稍稍扭曲。
眨眼间,在能源石上的蛋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在众人的屏息等待中,它破壳了。
在刚破壳的那一刹,他看起来和林长夏见过的其他幼崽一样,但是很快,他的身上浮现出了外骨骼。
带有银色花纹的外骨骼覆盖了他脆弱的脖颈,遮住了他苍白的皮肤。
“居然真的是人形。”
实验人员压低的声音中仍旧能听出来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对这颗蛋饱含期望。
两个种族间是否真的有什么联系?
他们能不能在对方的身上发现摆脱雄虫信息素的方法。
或者是不是能找到从虫化中恢复清醒的方法。
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个迷茫的虫崽身上,很快,玻璃房内等待已久的研究员走上前,抽取了三管血,在简单止血后,将它放入仪器中检查。
他们期望在这个异族身上发现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林长夏直接骂出来了,他紧紧跟在幼崽的身边。
试图有那么一瞬,他可以碰触这个小小的利贝尔,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
他伸出的手像是搅乱了湖水,面前的一切开始扭曲。
林长夏看见了浩瀚的宇宙。
还有狼狈的埃利斯和他怀中瘦弱的利贝尔。
利贝尔安静地趴在埃利斯的怀中。
他仰起头看着埃利斯脖子上的伤口。
埃利斯低头问他:“怎么,被吓到了?”
利贝尔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被埃利斯抓住了手。
“疼。”
利贝尔这么说。
在实验室的时候,每次流血都会让他不适。
他厌恶这种感觉。
后来,他学会了,这种感觉叫“疼”。
“是挺疼的。”埃利斯从一旁的杂物中翻出来医疗盒,给自己贴上了愈合贴,“亚当这个狗东西,这么出力做什么,就不能放放水?”
利贝尔:“狗东西?”
他没有听过这个词,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埃利斯轻轻笑了下,“少学坏。”
他突然发现带孩子可能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又办法给他找个好人家。
“喂,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家?”
埃利斯心想,不然放生算了。
这么弱,一只手就能捏死,估摸后面也赢不了候选者之间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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