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队友们都成了大佬? 第129章
作者:独家花絮
“找月牙。”
白熙实话实说,将目光投向远处江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今晚团建我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影,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薛景寒沉默了几秒,叹气,回答他的问题:“他被他男朋友带走了。”
白熙:“……?”
几秒后白熙猛地回神,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过头来,手指有些慌乱地轻轻捂住了薛景寒的嘴。
“你小声点!这……这种事难道很光彩吗?”
温热而柔软的手心颤抖地贴在微凉的唇上,薛景寒眼中的墨色此刻翻涌得更加剧烈。
他轻轻抬手,握住了白熙捂在自己唇上的手腕,力道温地将它拉了下来,握在掌心。
白熙的手腕纤细,皮肤温热,脉搏在他指下急促地跳动着。
“他们光不光彩,我不关心。”
薛景寒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敲在白熙心上。
“我只想知道,哥,你觉得我们两个……光彩吗?”
轰——!
白熙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什么我们……”他眼神闪烁,不敢看薛景寒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跳如擂鼓,“景寒,你别……别瞎说……”
他试图从薛景寒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握得更紧。
天台的风似乎瞬间变得刺骨,雨夜里崩溃的拥抱,唇齿交缠的滚烫气息,黑暗中无声的抚慰……那些被刻意淡忘的记忆被慢慢记起,更深沉的恐惧随之而来——
不是对感情本身,而是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贴上标签、被拖进某个阴暗角落“矫正”的恐惧。
戒同所。
2013年那个封闭环境里流传的、关于“戒同所”电击和囚禁的恐怖故事。
“我……”
白熙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庆功宴那晚……雨夜里你抱着我哭……”
“这些都是我的幻觉吗,哥?”
就在白熙即将被这令人窒息的对话逼疯的时刻,一股莫名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
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不能再想下去!
他需要堵住这个源头!
白熙即刻执行,他猛地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用力地印在了薛景寒微凉的薄唇上!
仓促、生硬、带着孤注一掷的慌乱。
这不是一个情动的吻。
它更像是一种封印,
一个用身体强行画下的休止符。
唇瓣相贴的瞬间,薛景寒的身体骤然绷紧,如同被电流击中。
“……”
一触即分,短暂得像一个错觉。
白熙猛地后退几步,声音几乎是哀求。
“别……别再问了……我脑袋好乱……求你了景寒……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自己吹会儿风……”
他转过身,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金属护栏,指节用力到泛白,背脊僵硬地挺直,像一尊拒绝被解读的雕塑。
薛景寒站在原地,唇上残留的触感温热而短暂,却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缓慢地切割。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那个背影一眼,转身,沉默地消失在通往楼下的消防通道入口。
……
天台重新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白熙自己狂乱的心跳。
他像被抽干了力气,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栏杆,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薛景寒那个问题像魔咒般在耳边回响。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光彩吗?
混乱的思绪如同纠缠的毛线团。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Meniscus的微信回复,言简意赅,透着一股被打扰的不耐:【有事就说】
白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不想,立刻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忙音。
漫长的忙音。
他不死心,又拨。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再次挂断时,电话突兀地接通了。
“喂?”
“月牙!”白熙像抓住了浮木,语速飞快,“就给我五分钟!我……我就想问问你,关于……谈恋爱的事……”
他组织着语言,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只有压抑的、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像沉闷的鼓点敲在白熙耳膜上。
“……你说。”
Meniscus的声音传来,白熙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压抑的鼻音,还有……背景里极其模糊的窸窣声?
但他现在顾不上细究对方的异常,竹筒倒豆子般倾诉:“就是……我好像喜欢一个人,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像不能在一起……因为……对方也是个男人……我……”
“不!”
Meniscus的声音陡然打断了他,音调比平时高了半度,“不要多想。”
紧接着,对面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短促而痛苦的呜咽。
“你……你听我说,柏熙!”
白熙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月牙?月牙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没事,桌子撞到腿了。”
“我的意思是……感情…很麻烦……”
Meniscus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如果他不能让你……奋不顾身……唔……”
尾音被强行掐断。
“那就不要开始……当断……则断……感情这种东西……别碰……太痛……”
“月牙?”白熙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你没事吧?你声音怎么了?”
“我……没事……”
最后一个字被死死咬住。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另一个男人低沉愉悦的轻笑,由远及近,清晰地穿透过来。
“啧,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月牙还在当人生导师?”
是陆知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柏熙是吗?”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你别听他的。”
“感情这种事最怕的就是错过和遗憾……你们如果彼此有好感,为什么不试试?”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嘟——嘟——嘟——”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白熙握着骤然安静下来的手机,呆坐在冰冷的天台地面上,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脸颊却烫得惊人。
电话那头陆知白慵懒带笑的“及时行乐”,还有Meniscus那句冰冷的“当断则断”……像两股完全相反的力量,在他混乱的脑子里疯狂拉扯。
一个说不行,危险,快逃。
一个说可以,试试,别留遗憾。
他该听谁的?
*
白熙在天台的冷风里把自己吹得透心凉,结果混乱的脑子非但没清醒,反而被Meniscus和陆知白截然相反的建议搅得更像一团浆糊。
当断则断?及时行乐?
他急需一个一锤定音的声音,一个能把他从这泥沼里拽出来的“裁判”。
……喻黎。
他明确过喜欢男人,应该,很懂吧?
*
凌晨三点,白熙拨通了喻黎的电话。
“嘟……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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