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队友们都成了大佬? 第112章
作者:独家花絮
薛景寒:“!!!!”
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
大脑一片空白!
白熙偷袭成功,缩回去嘿嘿嘿地傻笑起来,眼神朦胧,里面透出纯粹的开心:“嘿嘿嘿……你的脸……是软软的。”
薛景寒猛地坐了起来。
他难置以信地看着身边那个笑得一脸无又辜惑人的青年,邃深的眼眸里翻涌着涛惊浪骇——震惊、狂喜、以及拼命压抑的复杂情绪……
“哥……你……”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
然而,白熙此刻的意识早已一片混沌,他只觉得眼前的薛景寒好看得不像话,那微微张开的的薄唇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遵循着本能再次伸出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捧住了薛景寒的脸。
动作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认真和好奇,指尖描绘着薛景寒紧绷的下颌线。
然后,在薛景寒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的僵硬中,白熙微微仰起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试探性地,印在了薛景寒的唇上。
一触即离。
如同蜻蜓点水。
“嘴巴……”白熙退开一点点,歪着头,眼神迷蒙地评价道,“也软软的……小景寒。”
“小景寒”三个字,带着亲昵的鼻音,如同钩子一般瞬间勾走了薛景寒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
轰——!
薛景寒脑海中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了!
白熙似乎还嫌不够,他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像是陷入了某种巨大的苦恼,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嘟囔:“我真的很苦恼……”
“你说,我是一个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动作有些孩子气,“我为什么会梦到和你……”
后面的话糊含不清,但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薛景寒,里面翻涌着薛景寒未从见过的、直而白滚烫的情绪。
薛景寒的呼吸瞬间停滞!
梦到?熙哥梦到……什么?!
白熙苦恼地晃了晃脑袋,冰蓝的发丝拂过光洁的额头:“我可能……也该喝中药了……”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
然后,他再次捧住薛景寒的脸。
双手带着灼人的温度,带着无所顾忌的勇气,坚定地而急切地覆上了他的脸颊。
“让我看看你……景寒……”
*
像引燃荒原的星火,在顷刻间燎原万里。
白熙感觉自己像被抛入了无垠的星空,又像沉溺在温暖的深海。
眼前炸开无数绚烂的光点,如同夏夜最璀璨的星河,又如同被惊飞的、闪烁着磷光的蝶群。
空气里弥漫倾动着的气息,混合着白熙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露和薛景寒清冽的青柠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醉人的甜香。
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疯狂交织、共鸣。
眼前一片空白。
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瞬间炸裂、湮灭。
白熙感觉自己在下沉。
水波晃动的光影在天花板上浮动,像极了童年那条淹没他的小河。
冰凉的水流漫过脚踝时,他恍惚看见十岁的自己站在后山的松林边缘,捕虫网在阳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
蓝闪蝶翅膀上的磷粉在阳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引领着他不断深入树林。
“别跑…”
小白熙气喘吁吁地跟着。
走了一会儿,路旁的松树愈发高大密集,阳光被茂密的树冠遮蔽,四周陷入一种诡异的昏暗。
这不是他熟悉的区域。
一阵冷风吹过,小白熙打了个寒颤,手臂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有人吗?”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沙沙的摩擦声。
白熙握紧捕虫网,决定按原路返回,但每走几步,眼前的景象就会变得更加陌生。
忽然,他闻到一股焚烧纸张的特殊气味,混合着某种水果腐烂的甜腻。
绕过一棵歪脖子松树,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一片荒废的坟地突兀地出现在林间空地上。
十几个坟包杂乱无章地排列着,墓碑歪斜,有些已经断裂。
坟前散落着纸钱、纸元宝,还有干瘪的橘子和苹果,显然是很久以前的贡品。
更可怕的是,每个坟前都站着一个披麻戴孝的人。
他们背对着白熙,身形僵硬,一动不动。
白熙屏住呼吸,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
一声脆响。
所有披麻戴孝的人同时转过头来。
白熙的瞳孔骤然收缩——没有脸?!!!
那些人……麻布头巾下本该是面孔的地方,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
白熙转身就跑,树枝抽打在他的脸上、手臂上,留下细小的血痕,但他不敢停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许多人在枯叶上拖行。
“救命啊!”
他带着哭腔喊道,肺部因剧烈奔跑而灼痛。
树林仿佛没有尽头,无论他怎么跑,都找不到下山的路。
直到一条小河横亘在面前。
河水清澈见底,对岸站着一个人影,正向他招手。
“白熙…过来…”
白熙顾不得多想,脱下鞋子就要渡河。
初秋的河水冰凉刺骨,刚没过脚踝就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咬着牙继续向前,水渐渐漫到膝盖、腰间。
河水突然变得湍急,白熙一个踉跄,踩到了河底的青苔。
他惊恐地挥舞双臂,却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
冰冷的河水瞬间灌入鼻腔、口腔,窒息感如铁钳般扼住他的喉咙。
水底的光线扭曲变幻,他看见无数气泡向上飘去,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闷的心跳声……
“咳咳咳!”
现实中的白熙猛地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仿佛真的呛了水。
薛景寒立刻扶住他,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一手端来温水。
“喝点水。”
薛景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将杯沿贴近白熙干裂的嘴唇。
白熙迷迷糊糊地啜了一口,却因咳嗽又吐了出来,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睡衣前襟。
他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
看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的银蓝的光带,恍惚又看见了河面碎银般的波纹。
白熙忽然抓住薛景寒的手腕,感受到皮肤下脉搏剧烈的跳动。
“景寒……救救我……”
薛景寒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
他拨开白熙额前汗湿的碎发,掌心贴住发烫的脸颊:“没事的,哥,没有人能伤害你。”
但白熙摇摇头。
菌菇的毒素在他血管里歌唱,将记忆与幻想搅拌成漩涡,他看见十岁的自己沉入河底,而十九岁的他抓住了薛景寒的衣襟——这是唯一的浮木。
当他的唇贴上薛景寒的嘴角时,尝到了河水的咸涩与柠檬沐浴露的清香。
这个认知让他困惑地皱眉,却被对方突然收紧的手臂带入更深的接触。
薛景寒的吻像是对溺水者的渡气,将他肺叶里淤积的河水一点点置换为氧气。
“呼吸。”
“冷……”
但是皮肤已经烫得惊人。
白熙在眩晕中仰头,后颈陷入柔软的枕头,如同当年差点陷入的河底的淤泥。
但这次有人托住了他。
薛景寒的手掌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按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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