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影帝炒CP后被崽碰瓷了 第42章
作者:不辞归
季明宣蹲下来:“没事,拍戏淋了一点雨。”
玉团一听,立刻拉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泡热水澡。”
一边走还一边惊讶:“手怎么这么凉?快些快些。”
季明宣弯起唇角,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对陆砚说:“陆老师,今天麻烦你了,你也赶紧回去泡个澡,换身衣服。”
玉团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向湿漉漉的陆砚,气鼓鼓道:“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陆砚提了提唇角,笑道:“知道了,太子殿下。”
*
季明宣泡进温暖的热水里,感觉自己顿时活了过来。
玉团在浴室外敲了敲门,操心道:“泡一会儿就出来哦,我叫黄昊哥哥买了姜汤,你要喝一大碗才行。”
季明宣弯起唇角,扬声答:“好。”
又听见玉团嘀咕:“不对,还有不一个省心的。黄昊哥哥!”
玉团小跑着出去,嚷嚷着:“再买一碗,一——大——碗!”
季明宣泡完澡出来,在玉团监督下喝下了一大碗姜汤。另一碗玉团拜托黄昊送去了陆砚房间。
“你膝盖怎么了?”玉团忽然盯着季明宣红紫的膝盖问。
季明宣的睡衣下装是五分短裤,刚好露出膝盖,磕碰的地方已经泛起红紫,格外明显。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跪了一下,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玉团小眉毛拧得死死的,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疼不疼?”
“不疼。”
季明宣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爸爸抱抱我们玉团就不疼了。”
玉团知道这是哄人的话,但爸爸要抱他,他怎么会拒绝?他只会转身更紧地抱住爸爸。
“以后要小心一点,不可以再受伤了。”他不高兴地叮嘱道。
季明宣贴了贴他气鼓鼓的小脸蛋:“好,都听你的。”
玉团哼了声,转头问黄昊:“黄昊哥哥,我们有没有药油,给爸爸擦一点。”
“有。”
拍戏没有不磕碰的,黄昊给季明宣准备的医药箱里就有消肿化瘀的云南白药喷雾。
玉团亲自给季明宣喷了药,还用小手轻轻揉开,认真的小模样把季明宣的心都暖化了。
“世界上怎么有我们玉团这么好的宝宝?”他抱着玉团感慨道。
玉团傲娇地仰起下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季明宣弯起唇角,低头顶了顶他的小脑门,合眼将萦绕心头的情绪掩下。
没想到夜里,他还是烧了起来,魇在梦里说着胡话。
睡在他怀里的玉团被惊动,迷迷糊糊睁眼,喊他:“爸爸?”
只见爸爸满脸潮红,额头和脖颈全是汗,他立刻爬起来,伸出小手一摸爸爸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爸爸!”
他推了推季明宣,后者却陷在梦魇中,痛苦地喃喃着:“母亲……母亲……”
玉团急得快要哭出来,连忙跑下床,打开门冲出去,跑到陆砚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地捶门。
“父亲!父亲!”
“爸爸、爸爸生病了!”
第35章 天降崽崽的第三十五天
陆砚向来浅眠, 今天心里装着事,更是睡得不沉。
半夜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他皱眉转醒, 依稀听见玉团带着哭腔的呼喊声, 顿时一惊, 立刻起身下床。
打开卧室门出去,拍门和哭喊声就更加清晰了。
“父亲!爸爸生病了!”
陆砚心一紧,快步上前打开门,就见穿着睡衣、光着脚的玉团急得泪流满脸。
“父亲!快、快去看看爸爸。”
玉团上前要拉他,陆砚弯腰直接将他抱起来, 大步走进季明宣的房间。
主卧床上,季明宣烧得脸色潮红、满头大汗,还眉头紧锁, 呢喃声中竟带着哭腔:“母亲……儿子不孝……”
陆砚把玉团放在床边, 俯身去探季明宣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怎么了怎么了?”对门觉浅的徐同春被玉团拍门的声音吵醒,开门探头时刚好见陆砚抱着玉团进了季明宣的房间, 连忙跟过来。
见季明宣病成这样,急得一拍大腿:“哎哟!怎么病成这样了?我去叫医生。”
“麻烦徐老师了。”陆砚道了声谢, 转身进了浴室。
他取出挂在毛巾架上两块毛巾问玉团:“玉团, 哪块是他洗脸的毛巾?”
玉团跪坐在床上, 抹着眼泪答:“绿色的。”
陆砚立刻拧了毛巾出来,给季明宣擦汗, 湿敷额头。又问玉团:“知道医药箱在哪吗?”
“知道!”
玉团光着脚跳下床,正要跑,就被陆砚捞起来抱住,叮嘱:“下次记得穿鞋。”
“告诉我在哪, 我去拿。”
玉团指向客厅:“在柜子里。”
陆砚抱着他出去找到医药箱,又将他放回床上,取出体温枪给季明宣量了体温。
“39度5。”
陆砚皱着眉头,将升温的毛巾拿回厕所重新洗了一遍,回来后把卧室的空调调高了几度,随后掀开季明宣身上的薄被,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
玉团跪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陆砚给季明宣擦拭脸颊、脖颈和胸膛。
季明宣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很白,此刻因高烧泛着粉,毛孔舒张,胸肌薄而结实的胸膛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微凉的湿毛巾擦过,水蒸发带走体温,激起皮肤战栗,梦魇中的季明宣皱了皱眉,倒是不再说胡话了。
如此反复擦拭了几次,陆砚将洗过的湿毛巾覆在他额头,又用他擦脚的毛巾给他擦了小腿和脚心,顺便检查了他的踝骨和膝盖。
没有明显肿胀,只是膝盖有些青紫,初步判断不是因为摔伤引发的高热。
陆砚做这些的时候,玉团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不住地瞧,后来已经学会了掀开季明宣额头的毛巾摸摸温度,然后把它换一面。两面都不够凉了,就提醒陆砚再洗洗。
跟组的医生被徐同春大半夜叫起来,看了季明宣的情况,立刻给他开药吊水。
“先吊一瓶,温度降下来就没事。如果降不下来,那还是得送医院。”
陆砚点了点头,又给季明宣量了一次体温,还是39度5。
徐同春在一旁担忧道:“还是白天淋雨淋坏了,烧得这么厉害。”
他刚才没听清季明宣的梦中的呓语,陆砚却听清了,知道这场高热恐怕还有另一层原因。
白天季明宣的戏份从奔袭救母的紧张高压,到亲眼目睹母亲死亡的哀痛绝望,再到制敌复仇的狠辣决绝,不但体力消耗大,情绪的把控和转换也没有一刻可以放松,到最后季明宣恐怕是把自己沉浸进去了,才能顺利演完。
拍完后他跌坐着站不起来,眼泪也止不住,也并非是摔疼了膝盖的缘故,而是还未从那些剧烈哀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如今这股情绪又将他拽入梦魇,再加上他本来就淋雨受了寒,身心俱疲,不良反应自然更剧烈一些。
陆砚看着他苍白脆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脏里好像有一颗毛栗子在翻来滚去,扎得他有些疼。
他取下季明宣额头的毛巾,起身要去浴室。
“陆老师,我来吧。”
徐同春顺道把季明宣的助理黄昊也叫了过来,后者急忙接过陆砚手里的活。
陆砚把毛巾递给他,对徐同春说:“徐老师,这么晚给您添麻烦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
徐同春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老人家本来就觉少。那你留着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陆砚送他出门,又对陈医生说:“陈医生,明宣这还得有您在,麻烦您到客卧将就一晚。”
“对,客卧没人睡,但隔两天就会叫客房服务打扫,床品都是刚换的,您去那边休息吧。”黄昊拧毛巾出来,领着陈医生去客卧。
陈医生道:“那行,有事随时叫我。”
等黄昊回到主卧,陆砚又交待他:“这里我看着,你去烧点水,再煮点粥,明宣醒了要吃点东西,再吃药。”
黄昊发现对方想得比之周全,于是应道:“好,麻烦陆老师了。”
他出去忙活,主卧就只剩下陆砚和玉团。
陆砚坐在床沿,朝玉团张开怀抱。玉团犹豫片刻,爬到了他怀里,瘪着嘴眼眶红红的。
“吓到了?”陆砚抱着他问,一边摊开他右手,轻轻揉了揉。小孩不知道按门铃,拍门时将手心都拍红了。
玉团点了点头,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说:“我不要你们生病。”
陆砚顿了下,理智让他觉得应该告诉小孩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感情却让他顺着小孩的话说:“好,都听你的。等你爸爸醒了你再跟他说说,以后不许生病了。”
玉团意识到他在哄自己,噘了噘嘴,往他怀里靠了靠。
陆砚学着季明宣平时的样子轻拍他的背,问:“要不要睡一会儿?”
玉团摇头,想到爸爸刚才的梦中呓语,问他:“你们今天拍了祖母去世那场戏?”
陆砚:“嗯。”
玉团扭头看向熟睡的季明宣,轻声说:“我没有见过祖母。”
他说:“但我记得,一到祖母忌日,他就睡不好觉,彻夜为祖母抄经祈福,最后还要病一场。”
陆砚猜测他说的是盛行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从前他总不相信小孩来自古代,也不信他和季明宣与陆长安、盛行初有什么前世今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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