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第120章
作者:芋圆绿豆沙
“不许说!”施愿满臊得无以复加,想也没想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又羞又恼,水汪汪地瞪着他,“也不许……不许那样叫我!”
“老公”这两个字从厉释渊嘴里用那种语调说出来,简直让他心跳失控。
厉释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从善如流地停下话头,却顺势在他柔软的手心里亲了一下,痒得施愿满猛地缩回手。
“满满怎么害羞了?”厉释渊故作不解,握住他收回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着,语气里的逗弄意味更浓,“难道不是?还是说……满满其实不想我这么叫你?嗯?老——公?”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声低沉的“老公”叫得百转千回,充满了占有和亲昵。
“啊啊啊啊!不许说不许说!”施愿满彻底招架不住,整个人羞得快要冒烟,一头扎进厉释渊结实的胸膛里,把滚烫的脸颊死死埋进去。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让人心跳加速的话语和回忆。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羞赧和依赖,厉释渊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低笑着,不再逗他,大手温柔地抚着他光滑的脊背,顺着他的意思哄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他顿了顿,凑到他依旧通红的耳边,用气音含笑低语,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自称:“那……先起床洗漱?老公带你去吃早餐。”
埋在胸膛里的那颗小脑袋几不可查地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点头。
那副明明羞得要命却又乖乖应允的模样,彻底取悦了厉释渊,让他心头涌上无尽的柔软与爱意。
他爱意满满地吻了吻施愿满的发顶,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起身,伺候他的新婚爱人开启甜蜜的一天。
今天是极为重要的敬茶环节。
偌大的宴会厅特意布置出了一片区域,红木雕花太师椅依次排开,厉家的长辈们端坐其上,等待着新人的叩拜与奉茶。
厉释渊始终紧握着施愿满的手,引领着他,一步步走向各位长辈。
流程繁琐,礼仪周到,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百年世家的底蕴与规矩。
施愿满脸上保持着得体温婉的微笑,依着指引奉茶、接红包、道谢。
他的目光清澈,举止从容,并未因这场合和眼前这些身份显赫的人物而有丝毫怯场。
在这个过程中,他清晰地感知着来自各方目光中的不同温度。
厉沉朗自然是真心实意,接过茶杯时手指甚至因激动而微颤,眼中满是欣慰与慈爱,递给红包时那厚度也远超寻常,低声的祝福更是真挚无比:
“好孩子,以后和阿渊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
几位与厉家关系亲近的世交长老,眼神中也多是善意的祝福和些许感慨。
然而,并非所有目光都如此纯粹。
在场宾客如云,难免有些是碍于厉释渊权势不得不来,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的。
施愿满能敏锐地察觉到,某些打量他的眼神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衡量,甚至是一闪而过的轻蔑或嫉妒。
他们或许在心里嗤笑着这场两个男人的婚姻,或许在算计着这桩联姻带来的利益格局变化,或许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却又不得不挤出笑脸。
但这些,施愿满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却又全然无所谓。
他的幸福,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可来增色;他的婚姻,更不需要这些人的祝福来维系。
他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完成这繁琐的礼仪,只是因为身边紧握着他手的这个男人,因为坐在上首那位真心待他如子的厉沉朗。
于是,施愿满脸上的笑容愈发从容平静。
敬茶环节终于在一片看似和谐喜庆的氛围中结束。
第175章 厉释渊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敬茶礼成后,婚礼的仪式并未完全结束。
在厉沉朗的引领下,厉释渊紧握着施愿满的手,两人跟随着家族中几位最德高望重的长辈,移步至厉家老宅那间平日绝不轻易开启的宗祠。
宗祠内庄严肃穆,历代祖先的牌位静静矗立,所有厉家的核心成员与至亲皆肃立于堂内。
厉老爷子虽有不满,但也依然神情庄重,亲自从供奉的紫檀木匣中请出了那本厚重且纸页已然泛黄却保存完好的族谱。
他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铺着红绸的案几之上。
一位须发皆白,辈分极高的叔公担任司仪,用苍老却清晰的声音诵读了一段告慰先祖,禀明添丁进口的祝文。
随后,他亲自执起笔,在那记载着厉释渊名字的那一页旁,于其配偶之位,郑重地,一笔一划地落笔——
施愿满
三个端正的字与厉释渊的名字紧紧相依,仿佛生来就该并列在一起。
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厉释渊侧过头,深深地看着施愿满,握着他的手用力到微微发颤。
他的眼中情绪翻涌,是激动,是圆满,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终于将最爱之人彻底纳入自己生命所有维度的巨大安心感。
从此,无论是家族的传承还是法律的契约,无论是生世的愿望还是今生的相守,他们都彻底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
他的满满,终于完完全全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乃至在家族绵长的历史谱系中,都彻底属于他了。
——
蜜月归来后,生活逐渐步入新的轨道。
施愿满并未急着担任具体职务,而是在厉释渊的陪伴下,开始熟悉庞大的厉氏商业帝国。
他每日准时出现在顶层总裁办公室,或是安静地翻阅集团历年财报和项目资料,或是跟着厉释渊旁听重要会议,主要目的是了解公司运作模式和各板块业务数据。
然而,很快地,施愿满就敏锐地察觉到,厉氏集团总部大楼里的氛围……似乎有些微妙的异常。
这简直成了员工们,尤其是顶层和总裁办附近员工们,最开心的一段上班时光。
以往连呼吸都怕太大声的总裁专属楼层,如今仿佛被春风笼罩。
虽然厉总的面部表情依旧谈不上多么温和,但那恐怖气场,却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会议上,即使报告出了纰漏,厉总也顶多是蹙眉指出问题,语气虽然依旧冷硬,却没了以往那种让人害怕的威慑力。
甚至有一次,市场总监因为紧张说错了数据,厉总只是淡淡说了句“重做”,竟然没有附带任何冷冻视线或死亡提问。
这让与会人员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更明显的是,厉总出现在公共区域的频率显著增高。
以前他基本是电梯直达顶层,神龙见首不见尾。
现在,他却时常会“顺路”带着厉夫人去各个部门转转,美其名曰“熟悉环境”。
所到之处,虽然员工们依旧屏息凝神恭敬问好,但眼神里闪烁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极力压抑的……兴奋和好奇?
施愿满甚至好几次捕捉到,有年轻的女员工在他们经过后,捂着嘴和同伴交换着激动到扭曲的眼神,无声地跺着脚。
男员工们也常常看着他们的背影,也露出一种……类似于“嗑到了,真幸福”的迷之微笑?
就连那位在别的员工眼中以严肃刻板著称的首席特助方沉,每次进来送文件或汇报工作时,嘴角那拼命往下压却依旧控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弧度,都明显得让施愿满无法忽视。
而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厉释渊,显然是全世界最享受这种“异常”氛围的人。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
批阅文件时,指尖会无意识地轻敲桌面,仿佛表达心情的喜悦;
听汇报时,目光总会时不时地飘向不远处沙发上安静看资料的施愿满,一旦对上视线,那眼底瞬间融化的冰雪和漾开的温柔,能让汇报的高管受宠若惊到结巴;
他甚至开始“关心”起员工,偶尔会问一句“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虽然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但足以让被问到的员工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午餐时间更是雷打不动地变成二人世界,厉总会亲自牵着施先生的手,乘坐专属电梯去高管餐厅的私人包厢,杜绝任何打扰。
施愿满捧着茶杯,看着玻璃窗外那些假装忙碌,实则眼角余光不断偷瞄总裁办公室方向的员工,
再看看身边那个虽然盯着电脑屏幕,但全身细胞仿佛都在散发着“我老婆在我旁边真好”信号的厉释渊,忍不住微微歪头,漂亮的桃花眼里浮现出一丝真实的困惑。
他怎么觉得,这整个公司从上到下,从总裁到前台,好像都透着一股……不太聪明的傻气呢?
这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显然不是。
但这段欢乐时光终究还是被无形的手悄然掐断。
施愿满的心头逐渐被一层越来越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厉释渊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起初只是比平常多睡一两个小时,施愿满只当他是婚后松懈,或是公司事务劳累,笑着揶揄他成了“懒猪”。
但渐渐地,厉释渊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时会在白天毫无预兆地陷入深眠,无论施愿满如何呼唤、推搡,都难以将他立刻唤醒。
施愿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焦虑和无法言说的恐慌。
他放下了手头所有熟悉公司事务的安排,所有的心神都系在了厉释渊身上。
他强硬地不顾厉释渊偶尔清醒时无奈的反对,将厉释渊送进了最顶级的私立医院,进行了全身性细致的检查。
然而,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显示,厉释渊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健康强壮。
专家会诊了一次又一次,最终也只能得出一个“原因不明的嗜睡症”的结论,开不出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案。
“一切正常”?施愿满看着那份冰冷的报告,又看看床上再度陷入沉睡的爱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根本不是正常!
他的焦虑与担忧与日俱增,让他寝食难安。
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厉释渊身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每个深夜,当他因极度疲惫而终于勉强入睡后,自己的脑域深处总会传来一阵阵极其微弱却持续不断的机械“滋滋”声。
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挣扎,在试图突破某种封锁,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模糊不清的,类似电子音的错误警报。
第176章 稳定人心
直到这一天。
厉释渊像往常一样陷入沉睡,施愿满守在一旁,握着他的手,低声说着话,期盼着像前几次那样,过一会儿他就能自己醒来。
可是时间一点点流逝,厉释渊依旧沉睡不醒。
施愿满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种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