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第118章
作者:芋圆绿豆沙
“来了,坐。”厉沉朗招呼他们,目光尤其在施愿满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带着显而易见的慈和,“尝尝新到的茶。”
佣人悄无声息地奉上茶点。
寒暄几句后,厉沉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语气沉痛而真诚:“满满啊,你家里……你亲生父母那边的事,叔叔也听说了些。”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气愤:“他们简直是猪狗不如,丧尽天良!”
他看向施愿满的目光充满了心疼,“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孩子,你不容易啊。”
施愿满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微微收紧,随即又松开。
他抬起头,笑容依旧清浅:“叔叔,都过去了。我没觉得委屈,因为……”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一直握着他手的厉释渊,声音温柔而笃定,“哥哥一直陪着我。有哥哥在,我从来不缺爱的。”
一旁的厉释渊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过多表情,但下颌线条明显柔和了下来,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极其受用且暗含得意的光芒。
厉沉朗将儿子那点细微的嘚瑟尽收眼底,心里嫌弃地哼了一声,但看向施愿满时目光更加柔和。
他郑重地点点头:“他们不配,没关系。愿满,以后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厉家就是你的家。”
说着,他拿起一直放在身旁的一个紫檀木盒。
盒子古朴厚重,打开时,里面衬着黑色的丝绒,中央静静躺着一条项链。
项链由铂金与浅蓝色钻石制成。
坠子是颗切割完美的帕拉伊巴碧玺,泛着电光蓝的霓虹光泽,周围密镶着纯净的白钻。
“这是阿渊母亲留下的,”厉沉朗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带着深深的怀念,
“是她最喜欢的一件首饰,来自她家族的传承,说是要留给……未来的儿媳。”
他说出最后几个字时,目光温和地落在施愿满身上。
“我跟他母亲,对阿渊……是有亏欠的。”厉沉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遗憾,
“如今也不求别的,只盼着他能健康平安,幸福顺遂。”
他看向施愿满,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还好,他这一路都有你。满满,是你代我们,给了他最需要的陪伴和所有的爱。叔叔,还有你在天的阿姨,都谢谢你。”
他将盒子推向施愿满:“这份礼物,她一定会很高兴由你收下。能和你成为一家人,叔叔觉得很开心,也很幸运。希望你们能尽快把婚礼办了,让我早点喝上这杯盼了多年的喜酒。”
一旁的厉释渊听到这话,虽然极力维持着镇定,但眉梢还是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泄露了他内心的巨大愉悦。
施愿满看着项链,听着厉沉朗这番发自肺腑的话,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他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脸上也最终绽放出明亮而温暖的笑容,清晰又真诚地回应:
“谢谢叔叔,也谢谢阿姨。我会好好珍惜的。能和哥哥在一起,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话音刚落,厉释渊握着施愿满的手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泄露了内心汹涌的狂喜和得意。
但他硬是绷住了表情,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将快要冲出口的欢呼又咽了回去。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自己那同样一脸欣慰的父亲,用一种极其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催促意味的语气,硬邦邦地开口:
“爸,那还等什么?”他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书房的方向,“还不快去把族谱请出来,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你儿媳妇的名字加上去。”
那语气,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头等大事。
施愿满被他这副急不可耐又强装镇定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轻轻用指尖挠了一下他的掌心,调侃道:
“哥哥,这么急呀?要不要等爷爷回来,问问爷爷的意见再说?”
不等厉释渊回答,一旁的厉沉朗已经率先发出了极其解气又嘚瑟的哼笑声,他大手一挥,扬眉吐气道:
“问他?现在这个家,可不是那个老古板说了算咯!”
想起当年自己一家三口的苦,再看看眼前儿子的实力,厉沉朗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彻底吐出,畅快无比。
笑过之后,厉沉朗的神色又变得郑重起来,他看着施愿满,眼神慈爱:
“满满,加族谱是大事,自然不能这么草率。等挑个好日子,把家里那些长辈都请来,正式地,风风光光地给你上谱。”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认真的威严和承诺:
“你放心,到时候,没有人敢有意见,也没有人能不认可你。厉家,现在是阿渊说了算,阿渊认可的人,就是厉家堂堂正正的一员!”
这番话,既是给施愿满的定心丸,也是对他地位最坚实的撑腰。
一旁的厉释渊听得心里舒坦极了,那股暗爽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他的外表。
他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却故意蹙起眉头,露出一副“你真啰嗦”的不耐烦表情,拉着施愿满就站起身。
“行了,知道了。”他语气硬邦邦地打断父亲的话,仿佛多听一句都嫌烦,“这事你看着办。我们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厉沉朗反应,就牵着施愿满,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客厅。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种心愿得偿,迫不及待要去享受二人世界的轻快和愉悦。
厉沉朗看着儿子那别扭又仓促的背影,非但没生气,反而摸着下巴,笑得更加开怀了。
这小子,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了呢。
第172章 娶你,是我生生世世的愿望。
车平稳地驶离厉家老宅,厚重的隔音板将前后座隔绝成两个世界。
厉释渊伸手将施愿满整个人揽进怀里,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下巴抵在施愿满柔软的发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什么都没说,但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极度愉悦和满足的气场,像一只终于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宝藏的大狗子,恨不得把宝藏圈在怀里,时时刻刻舔舐确认。
施愿满忍不住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西装昂贵面料上的扣子,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就这么开心呀?厉总。”
厉释渊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亮得惊人。
他毫不掩饰地重重“嗯”了一声,嗓音因为愉悦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开心。”他回答得简单直接,又补充道,“非常开心。”
施愿满故意逗他,指尖点上他微微扬起的唇角:“哦?比签下百亿合同还开心?”
厉释渊捉住他作乱的手指,放到唇边一根一根地亲吻,眼神专注而炽热,答非所问,却比任何情话都更郑重:
“满满知道的。”他凝视着施愿满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虔诚,“娶你,是我从很久以前就认定的事,也是我生生世世的愿望。”
是将之置于一切世俗成就之上,贯穿生命始终的终极渴求。
施愿满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过。
他看进厉释渊那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与狂喜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他不再逗他,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主动凑上前,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厉释渊的鼻尖,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无尽的缱绻:“知道了,哥哥。”
他伸出双臂,环住厉释渊的脖子,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许下同样的承诺:“那就如你所愿,生生世世。”
厉释渊随即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侧过头,寻到施愿满的唇,温柔无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满满的珍视喜悦和无法言喻的爱恋。
厉释渊想,什么百亿合同,什么商业帝国,都比不上怀里这个人一个笑容,一句承诺。
——
自那日后,厉释渊似乎变得格外忙碌,但这种忙碌并非源于他的工作,而是围绕着另一项他视为此生最重要、最顶级的“项目”——他与施愿满的婚礼。
令人惊讶的是,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厉释渊,在筹备婚礼这件事上,却展现出了近乎偏执的虔诚与敬畏。
对上施愿满,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无比遵守古礼,甚至开始信奉神明,敬畏良辰吉日。
他推掉了数个重要的国际会议,亲自飞往据说最灵验的千年古庙。
一步步拾级而上,不为求财,不为求势,只为在佛前虔诚叩拜,求取一道保佑他与施愿满姻缘美满,生生世世不相分离的姻缘符。
那道小小的符咒,被他用丝绒布袋仔细装好,贴身携带,视若珍宝。
又请来了国内最德高望重的国学大师和玄学大师,反复推演核算,最终选定了一个寓意极佳黄道吉日作为婚期。
甚至连婚礼的流程细节、方位布置、服饰颜色搭配,他都要求必须符合传统礼仪,讨个好彩头。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渴望的与施愿满的生生世世牢牢锁住,不容半点差池。
这段日子里,施愿满也顺利完成了学业,拿到了毕业证书。
离婚礼日期越来越近,施愿满发现,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沉稳如山,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的厉释渊,竟然开始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他会反复确认婚礼流程表,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虽然效果甚微),甚至会半夜突然醒来,搂紧施愿满确认这不是梦。
施愿满觉得好笑又心软,忍不住捏着他的耳尖安慰他:“哥哥,紧张什么呀?我又不会跑掉。”
厉释渊将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怕不够好。”
怕哪一点不够完美,委屈了他的满满;
怕哪一处不够周全,影响了他们圆满的兆头。
施愿满轻笑出声,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道:“哥哥给我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
婚礼前三天,按照大师测算和传统规矩,两人需得避嫌,不能见面。
厉释渊纵然有万般不舍,也还是乖乖收拾东西回了老宅住。
分开的第一晚,两人就都受不了了。
最后几乎是同时给对方拨了视频电话,接通后看到对方的脸,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于是接下来的两晚,厉大总裁每晚都雷打不动地开着视频,看着屏幕那头的施愿满睡着后,自己才肯入睡。
那副黏糊又纯情的模样,哪里还像是执掌商业帝国的霸主,分明就是个陷入热恋、一刻也离不开爱人的十五六岁少年。
——
婚礼当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
厉家老宅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处处张灯结彩,鲜红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陈开来,宾客如云,络绎不绝。
前来道贺的无一不是各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堪称一场顶级盛宴,空气中都弥漫着喜悦与权势交织的特殊气息。
而另一边,接亲的车队更是震撼了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