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第114章
作者:芋圆绿豆沙
“唔——!!!”一声凄厉到变调的闷哼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截血淋淋的软肉被扔在了地上。
冯知许的嘴巴瞬间变成了一个血洞,剧痛让他眼球暴突,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喉咙里发出抽气声,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剩下无边的剧痛和恐惧。
“啊——!!!”许玲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看着养子满嘴是血的惨状,几乎要晕厥过去。
冯健鸣也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聒噪。”厉释渊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们。
黑衣人立刻上前,对着冯健鸣和许玲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两人被打得涕泪横流,连连哀嚎:“饶命,厉总饶命啊,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
厉释渊抬手,示意停下。
两人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只剩下恐惧的喘息。
“知道为什么……不割你们的舌头吗?”厉释渊的声音如同寒冰。
两人惊恐地摇头,连话都不敢说。
“因为留着还有用。”厉释渊的目光刺向冯健鸣,
“说,换心的事,你们知不知道?”
冯健鸣身体一僵,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想否认。
厉释渊失去了耐心:“动手。”
“不要!我说!我说!”冯健鸣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
“知……知道!但那是之前的想法了,而且我们找的是最好的医生,用的是最新的技术。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毕竟也是我们的亲儿子啊,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害他,后来知道他是您的……我们就更不敢有这种想法了,真的不敢了。”
“不会有生命危险?”厉释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疯感。
“呵……很好。”他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阴鸷: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换心’……既然你们这么笃定……‘安全’,又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
厉释渊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审判:“那就让你们每个人……都亲身体验一下。”
“不——”冯健鸣和许玲发出绝望的嘶吼,疯狂地磕头求饶,
“厉总,饶命啊,我们错了!”
但被无情的黑衣人拖起了。
“停下。”厉释渊再次开口,“还有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你们亲儿子的?”
两人身体猛地一僵,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不敢开口。
施愿满在一旁,再次发出一声充满讽刺的嗤笑。
不过厉释渊所在意的问题,跟他还真是如出一辙。
旁边的黑衣人立刻作势上前,手中的刀具寒光闪闪。
“我们说,我们说!”死亡的威胁让冯健鸣崩溃了,“十五……十五年前,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厉释渊重复了一遍,声音陡然沉了下去。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瞬间翻涌起滔天的心疼和暴怒。
冯健鸣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碾碎的怒意,吓得语无伦次地辩解:
“是……是知许十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需要输血……才……才发现血型不对,我们才知道的。我们当时也想过找亲生儿子的,真的!”
“但……但是张妈带回来给知许祈福消灾的道士说……说我们的亲儿子是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命,谁沾上谁倒霉。我们……我们害怕啊!”
“都怪张妈,肯定是她,是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才找了个假道士来骗我们的,你们抓她,去抓她啊,不关我们的事!”
“呵——”施愿满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缓步上前,走到冯健鸣夫妇面前,微微俯身,脸上带着毒蛇般的笑容:“看来那道士……算得很准啊。”
他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我确实克你们。”
“克得你们……”施愿满的目光扫过他们满身的伤痕和绝望的脸,一字一句,如同诅咒:“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今天,不就应验了吗?”
第166章 秋后算账
厉释渊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刺痛,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施愿满紧紧搂住,心疼道:“满满……”
施愿满轻轻挣脱开厉释渊的手臂,径直走到蜷缩在地上眼神涣散的冯知许面前。
他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语问道:“你的心声……还有用吗?”
冯知许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地瞪着施愿满。
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他。
他嘴巴徒劳地张合着,内心却在疯狂尖叫: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听到?!难道……难道他什么都能听到?!那两个老东西也只能听到我想让他们听的内容而已!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早就……]
施愿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如同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淡淡地吐出一句:“很吵。”
冯知许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明白了,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恶毒心思,在这个人面前,从来都是透明的。
冯健鸣和许玲看着施愿满和冯知许,再联想到之前种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悔恨、恐惧、绝望……复杂的泪水汹涌而出,却已是为时已晚。
厉释渊看到施愿满离冯知许如此之近,不悦地蹙紧眉头。
他强势地一把拉起施愿满,将他护在自己身后,隔绝了那污秽的视线。
然后,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如同烂泥般的三人,下达了最终的裁决:
“方沉。”
“在!”
“去把那个‘道士’给我找到。”厉释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味,“不用再通知我。”
“是!”方特助心领神会。
这句“不用再通知我”,意味着那个道士,将被彻底干净地从世界上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对了,”施愿满忽然轻笑一声,语气软绵却淬着冰:
“记得让他算一下自己的未来哦,算对了,就让他‘得偿所愿’,算不对……算不对还当什么大师呢,该让他尝尝被自己胡吹的‘天机’反噬是什么滋味才行啊。”
方特助低头应道:“是。”
厉释渊一手揽住施愿满的肩膀,将他揽向自己,目光重新落回冯健鸣和许玲身上,如同在看两具没有生命的物件,对着手下人说道:
“既然有人把鱼目当珍珠,眼盲心瞎……那就把眼睛挖了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趣味:“对了,他们的心……”
厉释渊的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都给我互换了,还有,别让他们死。”
说完,他低头看向身旁的施愿满,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带着一丝询问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满满,哥哥这样处理……会不会会觉得太狠?”
施愿满仰起脸,迎上厉释渊的目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或不适,只有一片冰冷的满意和一丝病态的愉悦。
他唇角勾起,声音清晰:“哥哥给的‘公道’……我很喜欢。”
厉释渊的眸色瞬间深暗,他收紧手臂,将人嵌入怀中,薄唇贴着施愿满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和一丝危险的“秋后算账”:
“喜欢就好。不过……‘惩罚’也少不了你的,回家,我们慢慢算。”
施愿满无奈地叹了口气。
厉释渊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凄厉绝望的哀嚎的声响,拥着施愿满,大步离开了。
走到门口,施愿满脚步微顿,头也未回,对方特助淡淡吩咐了一句:“别忘了,让他们‘团聚’。”
方特助立马应道:“是,小少爷。”
他明白,这是要将那保姆和她的赌鬼丈夫也一并拖来此地。
施愿满之前的那句“要让始作俑者、推波助澜者、享受成果者……统统聚首”不是说说而已。
沉重的门合上,方沉的皮鞋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停在冯氏夫妇面前,语气冰冷:“别求了,你们当初放弃亲儿子,偏信骗子时,血缘就断了。”
冯父还想爬过来,被方沉一脚避开:“多余的话不必说。”
他转向抖成一团的朱医生,居高临下:
“四年前的一次手术,你宿醉上台切错动脉,为了掩盖自己的重大过失,竟然没有立即进行有效止血和补救,反而试图草草缝合,并伪造了手术记录,害死他还逼死他妻子,这就是你说的‘小差错’?”
朱医生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方沉却充耳不闻,冷笑道,“你的债,该还了。”
他转身对旁边的手下颔首:“按吩咐处理。”
于是也走出门,身后,铁门缓缓关闭,只有那绝望的惨叫声,隐隐穿透厚重的门板,在幽暗的空间里回荡。
——
回家路上,专业的司机在前座目不斜视,将后排隔板无声地升起,彻底隔绝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厉释渊没有看施愿满,他靠坐在座椅里,侧头望着窗外,下颌线紧绷着。
他周身弥漫着混合了极致心疼与带着钝痛的愠怒。
施愿满坐在他旁边,他知道厉释渊生气了,非常生气。
气他隐瞒,气他独自面对那种肮脏和委屈。
即使他已经亲手将那些渣滓碾碎替自己出气,这份怒火也未曾消散,只是从暴戾转化为了更磨人的沉郁。
他理亏,但更多的是看到厉释渊这副为自己痛彻心扉却又强忍怒火的模样后,心里泛起的细密酸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安静在持续,施愿满轻轻吸了口气,身体柔软地倾向厉释渊那边,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勾上厉释渊放在身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