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第105章
作者:芋圆绿豆沙
施愿满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过度索取的酸软和疼痛。
然而,厉释渊这句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积压了一整天的。被冯家夫妇恶意算计的委屈和愤怒。
他埋在厉释渊怀里,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理智彻底崩盘了。
所有的坚强和算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纯粹的想要被保护的脆弱。
他缓缓抬起头,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眶红得很,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没立刻说话,只是咬着下唇,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望着厉释渊,眼底盛满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委屈,像只被暴雨淋湿的幼猫,可怜得让人揪心。
厉释渊的身体先一步僵住了。
那无声的控诉比任何哭喊都更刺心,他脸上的阴湿的掌控感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茫然,随即被汹涌的心疼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施愿满的脸,指腹颤抖着去擦泪水,动作笨拙又恐慌:“满满?”
施愿满被他这声低唤勾得鼻尖一酸,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扑进厉释渊怀里紧紧抱着他,终于憋出带着浓重哭腔的一句,声音碎得像被揉烂的纸:
“……哥哥……他们欺负我……”
这声委屈到极致的控诉,像一道惊雷劈在厉释渊的脑海。
所有动作、声音甚至呼吸都在瞬间停滞,他搂着施愿满的手臂肌肉绷紧到极致,几乎要痉挛。
刚才那个阴鸷偏执的疯批消失了,只剩下被“满满受了欺负”这个认知冲击得方寸大乱的厉释渊。
“谁……谁欺负你?”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个字都像从冰缝里挤出来,带着濒临爆发的寒意。
施愿满被他这声低吼“吓”得瑟缩了一下,却没回答,只是把脸往厉释渊胸口埋得更深,睫毛扫过对方的皮肤,带来一阵轻颤。
他肩膀微微耸动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厉释渊胸口上,滚烫得灼人,依旧不说话,只用沉默和眼泪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宝贝,”厉释渊的唇贴着他颤抖的睫毛,气息冰冷,话语却缠绵入骨,“告诉哥哥,是谁?嗯?”
他舔去施愿满鼻尖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羽毛,眼神却阴鸷如索命的恶鬼。
施愿满还是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额头抵着厉释渊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皮肤上,带着隐忍的抽泣。
这副模样,看得厉释渊心都揪紧了。
厉释渊低低地笑了,笑声又轻又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不说?没关系……哥哥懂。”他收紧手臂,将施愿满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唇移到施愿满耳边,冰凉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甜蜜又致命:“宝贝,交给哥哥。”
他顿了顿,舌尖暧昧地舔过小巧的耳垂,留下冰冷的湿意,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残忍的兴奋和扭曲的温柔,
“哥哥会好好地……一点一点地……替你讨回‘公道’。”
最后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尾音拖长,带着血腥气的承诺。
除了那对敢把他的满满带走的所谓“亲生父母”,还能有谁?
他们竟敢……竟敢让他的满满受这样大委屈,竟敢让他哭成这样。
厉释渊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从未见过他的满满流露出如此脆弱如此委屈的模样。
他的满满本该是张扬的、睥睨一切的,不应该受到这样委屈而落泪。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滔天的怒火混合着蚀骨的心疼,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别哭……宝宝,别哭……”厉释渊的声音破碎不堪,所有的暴戾都化作了令人心碎的疼惜,“哥哥在……”
他伸出手,拇指极其轻柔地抚上施愿满脸颊的泪痕,想要擦去那冰冷的湿意。
可那泪水仿佛带着腐蚀性,烫得他指尖发颤,擦不干,越擦越多。
厉释渊眸色一暗,几乎是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气息直接覆上施愿满被泪水濡湿的眼角。
“宝贝……别怕……”他一边舔舐着冰凉的泪痕,一边在施愿满耳边发出低沉沙哑的安抚,
“哥哥会让他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声音陡然转冷,舔舐的动作也带上一丝血腥气的狠戾: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的吻逐渐向下,从眼角到脸颊,最后停留在施愿满微凉柔软的唇瓣上。
施愿满感受着脸上那滚烫湿润的触感,听着耳边低沉的安抚,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厉释渊的怀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悄悄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153章 是我,用你的疯狂,锁住了你
就这样,施愿满的哭腔断断续续地消散在唇齿间,他抱着厉释渊的手渐渐松了。
泪珠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他却眼皮一沉,脑袋往厉释渊颈窝里一靠,呼吸慢慢变得绵长均匀。
像是真的哭累了,连带着身体里那股被过度suo取的酸软也一起涌了上来,就这么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了过去。
厉释渊僵着身子不敢动,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
泪痕还没干透,唇瓣却带着点被泪水泡得水润的红,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哪还有半分刚才委屈控诉的模样,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柔软。
他心头那点因“有人欺负满满”而起的暴戾,瞬间化作了化不开的怜惜。
小心翼翼地托着施愿满的后颈,抱着他起身往浴室走。
——
第二天早上。
意识从睡眠中缓缓上浮,施愿满还未睁眼,便已感觉到一道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脸上。
那目光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却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灼热。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第一眼,便撞进了厉释渊幽深的眸子里。
厉释渊侧躺着,一手撑着头,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窗外冬日的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勾勒出他俊美却笼罩着一层阴翳的侧脸。
他眼底的情绪极其复杂,有心疼,但更深更浓的,是昨夜那场风暴后沉淀下来的、一种近乎凝固的疯狂。
那不是歇斯底里的狂躁,而是一种更危险的东西。
一种平静的的偏执,也有种平静的疯感。
施愿满轻轻动了动身体,想要靠近那片熟悉的温暖,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微凉坚硬的束缚感。
他微微一顿,抬起右手。
一条冰冷而精致的银色手kao,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一端牢牢锁在他纤细的手腕上,另一端,则锁在厉释渊的左手腕上。
施愿满的目光从手腕上的金属,缓缓移到厉释渊的脸上。
他看到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抹小心翼翼的带着病态期待的feng狂。
他的心声也适时响起:
[满满,看到了吗?你会生气吗?你会……害怕我吗?]
厉释渊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温柔,却又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恻恻:
“满满醒了?”
他在等待,等待施愿满的反应。
是惊愕?是愤怒?还是……恐惧?
然而,施愿满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厉释渊预想中的负面情绪。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手铐一眼,仿佛手腕上那冰冷的禁锢之物根本不存在。
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一丝软糯的抱怨,
然后抬起那只被锁住的右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却轻盈地抚上了厉释渊的脖颈,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描摹过他凸起的喉结。
接着,他将自己整个埋进了厉释渊温热的怀里。
柔软的发顶蹭着厉释渊的下巴,带着刚睡醒的暖意和一丝慵懒的依赖。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如同梦呓般细碎地呢喃:
“哥哥……是要跟我永远连在一起吗?”
厉释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他低头,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颈间那微凉的指尖和怀中温软的躯体,
那冰封的疯狂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出滚烫的岩浆。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另一只手也顺势环住施愿满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确认般的偏执:
“满满喜欢吗?”
施愿满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欢喜,甚至还带着点天真的雀跃:
“喜欢的,很喜欢。”
他晃了晃被连在一起的手腕,金属发出清脆却并不刺耳的轻响,脸上绽开一个明媚而纯粹的笑容,如同晨光中最剔透的露珠:
“这样更好。哥哥去哪里,我就可以跟着去哪里了。我和哥哥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软糯,眼神清澈,仿佛这冰冷的镣铐不是禁锢,而是世间最甜蜜的承诺,最牢不可破的羁绊。
厉释渊看着他那双盛满了“依赖”和“欢喜”的眼睛,听着他软软的话语,心中那头狂暴的凶兽,终于被彻底驯服、安抚。
那冰封的疯狂裂痕被热烈的爱意和占有欲填满,凝固成一种更深的、更不容置疑的偏执。
他低下头,虔诚而充满占有欲地吻上施愿满光洁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满足和更深的疯狂: